李舜跟馬玉玲進了病房,林天照看到他們進來,笑容一下子從他的臉上湧出來,“安其羅,馬警官,你們來了!”
正在說話的秦憶蓮跟秦心蘭看過來,秦憶蓮目光落在馬玉玲臉上時神情凝滯了一下,顯然她對抓捕二哥的女警官沒什麽好感。
李舜跟林天照說著話,見到他的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心中也是很高興,“林叔,待會兒出醫院的時候肯定會有很多的記者問您問題,到時候您可不要怪我呀。”
“那我也享受一下被記者包圍的待遇唄!”林天照笑著跟李舜開起了玩笑。
秦憶蓮起身來到李舜的麵前,笑著道:“安其羅,多虧你救了我姐姐一家人。以後你要是來燕京,一定要來我家裏玩兒呀!”她笑著從手包裏拿出了一張精致的名片遞給了李舜,“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麽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的。”
李舜接過名片掃了一眼,看到秦憶蓮的頭銜是華夏國能源局下屬的石油天然氣司副司長,點點頭笑著道:“謝謝秦司長。”
這時醫院的院長帶著副院長、醫院主任過來了,醫院昨天就接到了花都市龍騰集團公司打來的電話,得知住在這間321病房的林天照是個很有來頭的人物,大批的記者包圍了醫院也是為了打探到林天照的消息,他們自然加倍小心地對林天照的予以關照,不說醫生了,連護士都是派得最漂亮的。
林天照是秦家姑爺的消息在醫院裏傳開了,今天他要轉院到花都市去,醫院裏的這些頭頭便過來送行,他們進來後都笑著跟林天照說著話,那份熱情讓人以為他們跟林天照還是什麽好朋友呢!
秦憶蓮走過去道:“我是國家能源局石油天然氣司副司長秦憶蓮,林天照是我的姐夫,感謝你們醫院這幾天來的醫治。”
“應該的應該的。”這家醫院的院長幾個人紛紛點頭笑道。
看到醫院這些領導對秦憶蓮諂媚地笑著,他有些反感地扭過臉不看。
秦憶蓮跟醫院的幾個領導說了幾句話,問道:“沈院長,你們準備什麽時候送我姐夫去機場呀?”
沈院長看了一眼醫院主任,主任連忙道:“我去催催!”他急忙走到門口,見到已經等在外麵有一會兒的那幾個前來醫務人員,便招手讓這些人快點進來。
那些醫務人員進來後將林天照移到了移動病床上,然後一大群人跟在後麵。
那些等在外麵的記者一見到林天照被推出來,紛紛衝上來,但是被那幾個保鏢跟醫院的安保人員攔住了,一直沒有問林天照的機會。
李涵一家人都上了救護車,秦憶蓮這時對李舜說道:“安其羅,坐我的車去機場吧!”
“謝謝秦司長。”點頭謝道。
秦憶蓮笑著道:“你是林涵的好朋友,叫我阿姨好了。”
“好的,秦阿姨!”李舜從善如流,立即改口。
“玉玲姐,秦阿姨送我們去機場,走吧!”李舜對馬玉玲道。
秦憶蓮看了馬玉玲一眼,笑了笑道:“馬警官,上車吧!”
李舜跟馬玉玲上了那輛黑色的商務轎車,秦憶蓮問了馬玉玲的一些情況,聽到馬玉玲現在已經是市警局副局長,眼中閃過訝異的神色,她猜想馬玉玲除了家裏有社會背景的,自己肯定也是一個能力出眾的人。
秦憶蓮又問起了李舜的事情,李舜將自己借住在唐天酬家裏的事情說了,也說了自己是個美籍華人。
“想不到你的華語說得這麽好。”秦憶蓮印象中那些外籍華人中文說的都不是很好,有些詫異地說道。
“我父母從小就教我說華語。”
“好好好,遠在異鄉能將華夏文化傳承下去是一件很好的事情。”秦憶蓮畢竟在體製內,說話不自覺地就帶著一些官腔。
“是呀。”李舜笑了笑,他的談興便淡了。
到了機場後,秦憶蓮送林涵一家人上了飛機,李舜跟馬玉玲告別了她也上了飛機。
兩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白雲機場,一直等在機場的仁和醫院醫務人員用救護車接送林天照一家人去醫院,李舜跟馬玉玲則出了機場,兩人打了車回市區。
李舜上車後用手機撥通了唐天酬的電話,幾秒鍾後,唐天酬的渾厚洪亮的聲音響起:“安其羅,你現在應該也回來了吧,事情搞定了?”
“事情搞定了。”李舜笑著道:“唐叔,這次還要多謝你幫忙呀!”
“我們之間就不要這麽客氣了!”唐天酬嗬嗬笑道。
“那行,我就先回別墅了。”李舜說道。
其實這次守在醫院外麵的記者有幾個記者是跟騰龍集團公司有業務關聯的英達媒體公司派來的,而且燕京秦家家族利益紛爭這個消息也是這家媒體公司捅出來的,其他的報刊媒體跟網絡媒體記者也紛紛跟進,所以便有了秦憶蓮他們進醫院後見到的一幕。
唐天酬也打了電話,讓英達媒體公司將這個報道繼續下去,為的也是在後麵一段時間內持續地讓林天照一家暴露在公眾視線中,秦家那些人想對林涵一家不利也要考慮社會輿論後果。
看到李舜放下了手機,馬玉玲用調侃的口吻說道:“安其羅,不要說那個幕後操縱者了,想起來你自己也算是一個,你一直都在後麵計劃著。”
前麵的司機好奇地看了後視鏡裏的李舜跟馬玉玲兩人,沒有做聲。
“我這個幕後操縱者肯定是正義的一方,為的也是對抗黑暗。”李舜對馬玉玲笑道:“玉玲姐,沒有你的幫忙,我也做不到這些事情呢。”
“我幫了你,這次你也要幫我一個忙,不然的話,你會死得很難看!”馬玉玲斜眼看著李舜冷聲道。
前麵的司機趕緊把目光從後視鏡裏收回去,一雙眼睛隻敢看著前方。
“玉玲姐,你說的是什麽事呀,不會你找到方漢雄的躲藏的地址吧?”李舜問道,在他心中,能讓馬玉玲變得這麽嚴肅的事情,一定是非常重大的事情,那到底是什麽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