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葛長青的精心改造,原來的山坡已經被改造成了坡度不超過十五度的梯田,這是種植藍莓的最佳地形,幾個人一邊走,一邊聽著葛長青講解,毫無疑問,葛長青是一個天生的演講家,尤其是對於藍莓來說,所有的講解都有數據支持,這讓謝怡然也有點動心了。
作為家裏的獨女,她的個人資產並不少,但是很多錢都投資在股市上,而這幾年股市的行情並不好,所以她也想給這些閑錢找個地方生蛋,葛長青的講解隻是想讓李二牛這個土地擁有者放心,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眼前就有一位富婆。
“葛先生,這一大片土地都是你的嗎?”謝怡然問道。
“啊,這個......”葛長青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李二牛,但是李二牛根本就沒有看他,所以他隻能是硬著頭皮說道:“是啊,都是我的。”
“噢,那既然收益這麽好,為什麽不全種植上藍莓啊。”
“這個嘛,一個是這是第一年在這裏種植,還不能掌握這裏的氣候條件,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裏的土質可以,所以第一年隻是實驗性的,第二個原因還是因為錢的原因,我沒有那麽多錢投資,還有件事就是我現在沒錢建設冷庫,這東西保存的時間不是很長,所以隻能是先種植這些,看看效益如何再說。”
“哦,葛先生,能給我留個你的電話嗎,我也是一個投資者,手裏有點閑錢,正想找個項目投資呢,要是可以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合作,我很看好這個項目,這裏遠離城市,種植的東西應該沒有任何的汙染,綠色無公害,這是城裏人的消費方向。”
“哎呀,那太好了,那個,謝女士,這是我的電話,我隨時恭候你的光臨。”
葛長青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摸出筆記本,刷刷寫下自己的電話,遞給了謝怡然,一點都不顧及在旁邊的李二牛,這下把李二牛氣的,這要是讓這個女人摻和進來,這事還能有好啊,於是氣憤的走到一邊和胡軍探討起這裏的規劃
胡軍何等精明,一看李二牛就對這個縣長夫人不感冒,於是拉著李二牛向前走去,“李主任,你也不能怪長青,這些日子他是急死了,開春就要種植苗木了,弄不好今年就有掛果的,要是按照計劃,估計明年就能收回一半成本,在往後的十年,都是藍莓盛果期,所以他著急,而且對於資金方麵的問題他是心急如焚啊,趁著國內種植藍莓的地方不太多,他想將三家子村打造成中國的藍莓之鄉,所以你要理解一下吧。”胡軍很了解葛長青,但是他隻能是盡量消除李二牛的誤解,為葛長青爭取諒解。
“是嗎?看不出老葛還有這眼光,胡博士,你也不要勸我了,我知道這裏麵的道道,看看吧,如果今年能有個好效果,投資的事我去找,多了不敢說,一兩千萬還是可以的,所以,告訴老葛,盡量不要和這個女人合作,和領導家屬合作百害而無一利,這一點老葛應該懂得啊。”
李二牛壓低聲音對胡軍囑咐道:“告訴老葛,資金的問題不要愁,明年隻要讓我見到效益,我來解決資金的問題。”李二牛保證道,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穩住葛長青,千萬不能讓謝怡然參與到這個項目裏來。
兩人在藍莓基地裏參觀了一會,由於還沒有吃早飯,所以感覺有點餓了,於是兩人就往回走。
“酒店的事我決定了,要馬上動手,是不是過了十五就開始動工了?”謝怡然問道。
“應該是的,但是可能有個招投標的過程,不過應該很快,一旦確定中標主體,進場施工就是一句話的事,你現在才蓋酒店,是不是晚了點,再說了等你蓋完時,估計這路也差不多該竣工了。”
由於謝怡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李二牛,現在李二牛也不是一口一個嫂子的叫了,既然大家是合作,我沒必要向你諂媚,總而言之,愛咋咋地。
“老土,你不知道現在有一種快速的建築方法,把要建房屋在車間裏生產出來,然後運到這裏來,要是建一座五層樓的話,估計一天就差不多了。”謝怡然邊說邊往前走,雖然李二牛很想不信,可是這件事仿佛和自己沒什麽利害關係,謝怡然沒理由騙自己啊。
“很貴吧?”
“不貴,比傳統建築還要便宜,你信不信,我的酒店十五天之內就會開業。”謝怡然說的漫不經心,但是這裏麵的信息卻是無容置疑的。
“那個,什麽,我們什麽時候回縣城啊?”李二牛問道。
“你回去就是了,我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你忙你的吧,我有事會找你的。”謝怡然現在心裏很得意,現在她感覺已經穩穩的將李二牛拿在了手裏。
一號公路即將招投標的事早已經傳出去了,但是一直遲遲沒有動靜,但是這幾天卻是來真的了,永昌鎮建築公司總經理金書文終於著急了,在將家裏的所有錢拾掇幹淨之後,又將幾個副經理叫來開會,目的隻有一個,集資,集資送禮,開始時大家都不以為然。
“我告訴你們幾個,咱建築公司是死是活,就在這一錘子買賣,我把家裏的錢掃蕩幹淨了,還差三萬,你們幾個湊湊,我去跑這個事,隻要事成了,咱建築公司就翻身了。”金書文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幾位副經理,終於湊夠了十萬元錢。
金書文將紙袋子往閆富的辦公桌上一擺,很規矩的站在辦公桌前,雙手按在小腹上,恭恭敬敬。
“老金,你這是什麽意思?”閆富不解的問道,因為他已經看到,這裏麵厚厚一摞百元大鈔,怕不少於十萬,這讓他嚇了一跳,他以前也收過禮,但是那隻不過是一些購物卡之類的,而且基本沒有超過兩千的,在這方麵,他一直很小心。
“閆書記,在你麵前我也就不廢話了,書記,再怎麽說咱們建築公司也是一個集體企業,這次一號公路無論如何我們也得找點活幹,不然的話,這不是肥水流了外人田嘛,所以還請閆書記給咱們企業操操心,讓咱公司也分一杯羹。”
“老金,你也知道,我連指揮部都進不去,我怎麽幫你,我說了誰聽啊,所以,這件事我愛莫能助,你要是真想幹工程,也可以,你自己去投標不就完了。”閆富心裏也有點情緒,這麽大的工程,他這個書記居然不在指揮部裏,連李二牛那小子都進了指揮部,這去哪裏說理去,所以心裏很是對縣裏的決定不滿。
金書文也聽出來了,這個時候他拉了一下椅子,坐在閆富對麵,將紙袋子向前推了推,“閆書記,這玩意不是給你的,我們夠不上上麵的菩薩,麻煩您給燒燒香,按說呢,你作為施工當地的一把手,這怎麽可能不讓你進指揮部,這也得打點一下吧。”金書文以前幹了不少的工程,對這裏麵的道道那是門清,隻是他的身份夠不上那些決策者,所以他來打閆富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