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是變化多端的,而變化多端的同時,還需要你去仔細的考量和決定,每一個決定都關係到你以後的職業生涯!
李二牛將郭美美的話想了又想,自己是一個秘書,應該為自己的老板分憂,可是關係到小煤礦的事,這可不單單是分憂的問題,還可能惹禍,所以思來想去,這件事還是得向郝秋匯報一下,畢竟,到時候攤責任了,自己可是沒有這麽大的擔子。
“看道鄭呂岩了?”看到李二牛進來,郝秋停下手裏的筆問道,同時指了指對麵的椅子,示意李二牛坐下。
“嗯,看見了,還說了幾句話呢!”李二牛笑了笑!
“你以前和他很熟嗎?哦,我想起來了,你以前做過警察的!”郝秋饒有興趣的看著李二牛說道。
“咳,領導,就別提那事了,那也是陰差陽錯,鄭局長來是不是匯報案子的事?”李二牛試探性的問道,按說這樣的事他是不能問的,但是這件事關係到自己,所以嘴快了點。
“你猜猜他怎麽說?”郝秋問道,他還真拿李二牛這個二把刀警察當回事了。
李二牛看著郝秋,沉吟了一下,又想到剛才遇到鄭呂岩的情況,猶豫了一下說道:“肯定是遙遙無期了吧!”
“哦?這話怎麽說?”郝秋一聽來了興致。
“剛才在樓底下遇到鄭局長時,他一腦門子官司,要不是我叫他,他都沒有看見我,你又這麽問,我就猜到,這件事肯定是沒辦好,要不然鄭局長也不會這麽鬱悶!”李二牛猜道。
“你猜對了一半,鄭呂岩沒有和你說什麽?”郝秋又是問道。
“沒有,隻是敘了敘舊!”
“他說這起交通事故不是那麽簡單,有可能是一起謀殺,而且車已經找到了,被沉在縣郊的一個水塘裏,而且有可能是老手作案,但是目前已經沒有了進一步的進展!”郝秋說的很慢,擔心李二牛聽了一下子受到驚嚇什麽的,所以給李二牛留出了足夠的思索時間。
而李二牛則是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非常的淡定,這令郝秋確實有些詫異。
“你,沒事吧!”郝秋站起來用一次性杯子給李二牛接了點水,放到李二牛麵前,李二牛急忙站起來雙手接過來,待人接物沒有任何的不同。
“你怎麽看鄭呂岩的說法?”
“在醫院躺的這幾天,我也反複想過這件事,從頭到尾想了一遍,要說是交通事故,這也說得過去,但是我想,如果是一般的沒有預謀的交通事故,那麽肯定能找到車和人,而且第一時間不應該是將車毀掉,而應該是將車修起來以遮掩被撞的痕跡,而他們采取了偷車毀車的做法,目的已經很明確了,幹完這一票,掐斷所有線索,就這麽簡單,讓你即使找到車,也沒轍,所以案子性質就很明顯了!”李二牛想了想說道!
“嘿嘿,俊偉啊,不愧是幹過警察啊,你說的沒錯,所以你以後出去要小心點,我不希望再有什麽不測發生,那樣的話,很不值啊!”郝秋關心的說道!
“謝謝領導關心,我知道,其實他們做的還不夠徹底,要是想不讓人懷疑,最好是花錢找個替罪羊出來,將一切責任都擔起來,即便是撞死我,也不過是個交通事故罪,所以,看起來他們並沒有想讓我死,估計是警告之類的吧!”李二牛慢慢說道。
郝秋的眼睛慢慢眯起來,其實還是李二牛跟著郝秋的時間比較短,還不了解郝秋的習性,一般出現這樣眯眼睛的時候,都是他眼露凶光的時候,他是借此來掩飾自己的目光。
“領導,一進來就說這事,我把正事給忘了!”看到郝秋的摸樣,李二牛說道。
“哦,什麽事,你說!”郝秋也是在片刻就恢複了正常,雖然兩人現在都心知肚明這起交通事故是怎麽回事,但是都沒有挑明了說,因為有些話可以意會不可言傳,說道點就行了。
“就是關於全縣中小學生桌椅板凳的事,我和郭主任商量過了,郭主任出了一個主意,我覺得不錯,但是風險也不小,我特意來請示下!”李二牛透著話說道!
“嗯,她怎麽說?”
“她說在縣裏這些企業身上弄不了多少肉,原來我也不知道,原來光輝鎮有一些小煤礦,都是附近村民偷開的,挖的是舊礦集團的煤,她建議找這些人去要錢,這些小礦主肯定有錢,我雖然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小煤礦,但是我想一旦縣政府要了這些錢,以後小煤礦出了事,這將是一個大麻煩啊!”李二牛斟酌著說道,畢竟,這是他心裏的想法,也不敢準確的說得太誇張。
“哦?光輝鎮有煤礦?這可是第一次聽說啊,這樣,你和她先去一趟,探探底,既然光輝鎮有煤礦,看看光輝鎮的領導幹部有沒有參與的,其他縣領導知道嗎?”郝秋也是頓了頓,想了一下,說道!
“郭主任知道,至於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李二牛點了點頭,老實的回答道。
“小煤礦,小煤礦,這些小煤礦現在看似沒什麽,一旦出事就是大事,你把郭美美叫來,我有話問她!”郝秋有些急迫的說道!
郝秋終於先忍不住了,隔著李二牛這個人傳話到底是不方便,原本還想再放放,可是縣裏的局勢一刻也不能等了,眼下必須有一個對全縣比較了解而又能為其所用的人,眼下來看,劉林祥在邊緣似近似遠若即若離,郝秋已經無法忍受了,那麽郭美美剛剛失去靠山,這倒是一個可以招攬的最佳機會和人員。
有時候,招兵買馬就要抓住機會,有句話說得好,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官場也是這樣,收的早不如收的巧,郭美美現在正是沒了靠山的時候,與其這個時候收攏下她,對於郭美美來說,這無疑不是雪中送炭,以後用得才放心,才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