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郭美美的話讓李二牛有點猶豫不決,雖然這事肯定有風險,可是正像郭美美說的那樣,如果連這點擔當都沒有,以後恐怕郝秋會輕看了他。
“郭姐,這事我還真的好好想想,畢竟,這些小煤礦是什麽情況你也知道,哎,對了,既然光輝鎮有煤礦,為什麽政府不將煤礦接收過來,或者承包出去也行啊!”李二牛好奇的問道!
“光輝鎮的這些小煤礦是一個大煤礦的延伸,屬於舊礦集團,而這舊礦集團根本就不屬於山河市,所以別說是瀘縣沒有這個權利挖掘,就是山河市也沒有這個權利,所以這些附近的村民就成了挖小煤礦的阻力,而且光輝鎮的一些治安問題也大多是因為這些小煤礦,似乎很不好哦!”
“那這就難辦了,我們兩個肯定沒這麵子吧,人家能聽咱的,說讓人家拿錢人家就拿?”李二牛不信道。
“事在人為嘛,你可想好了,我這是在幫你,縣長可沒有給我安排這活!”郭美美看著一副柔柔弱弱,弱不禁風的樣子,可是在有些事的決斷上,絲毫不遜色於男人。
麵對著交警大隊的大隊長,鄭呂岩很惱火,他的身後還站著另外一個人,肖建春,四平鎮派出所的所長。
“這就是你們上交的報告,被盜車輛,駕駛人不詳,你們以為縣長會相信還是我會相信?”鄭呂岩低聲嗬斥道,其實他也是沒有辦法,可以說,底下給他送上來這麽一個結果,他心裏還有點暗喜,因為即便是人人懷疑這是白老三幹的,但是事實勝於雄辯,沒有牽扯到白老三身上,他還真的怕底下有愣頭青將禍水引到白老三身上,那麽到時候他這個局長真的沒有辦法給白堂軍書記交代。
“局長,這是事實情況,這一點肖所長可以證明,這麽多天兄弟們不眠不休,這是最後的結果了,車還是從水塘裏打撈上來的,看來駕駛人是害怕了,棄車而逃!”交警大隊長範龍喜說道。
鄭呂岩看了一眼肖建春,肖建春急忙上前說道:“範隊長說的一點沒錯,車的確是被拋棄在縣郊的一個水塘裏了,而且是在夜裏,所以到現在也沒有找到目擊證人,而且被偷的車主第二天就報案了!”
鄭呂岩心裏有數了,看來再繼續追查下去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盡管他知道這樣匯報上去會更加的使人認為這是一起謀殺,不然的話不會去偷車撞人,可是眼前這兩人都沒有說,或許是不想說,這是最明白不過的了。
郝秋那邊是一天一個電話,既然結果出來了,那麽他就得趕緊去匯報,即便是再壞的結果,也不能砸在自己手裏,匯報上去,至於領導怎麽想,那是領導的事,自己還是解不了這個爛攤子。
“鄭局長,坐下吧,說了這麽多,你怎麽看這件案子?”郝秋讓鄭呂岩站著匯報完了,才說了聲坐下,足見郝秋對這個結果多麽的不滿意,但是不讓坐下,鄭呂岩是萬萬不敢坐下的,縣長助理和縣長那是有很大區別的。
“縣長,說實話,我認為這件案子並不是簡單的交通事故,估計這裏麵有謀殺的意圖,而且,這裏麵還關係到您的秘書,所以,我先來請示一下,想聽聽您的意見!”鄭呂岩態度雖然端正,可是話裏的意思很明白,你讓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我就是來聽一個確切的指令的,對於這個案子下麵幹警已經有意見了,所以他必須要一個準話。
其實他也是在賭,就賭郝秋現在還不敢和白堂軍當麵鑼對麵鼓的對陣,畢竟,你還是一個代縣長,還有人代會這一關沒過呢。
“哦?你是這樣認為的?”
“嗯,這是我根據同誌們偵查到的信息分析出來的,目前還沒有進一步的進展!”鄭呂岩很謹慎的回答道。
“看來手法很熟練啊,應該是個慣犯,鄭局長,我倒是這樣想的,既然暫時沒有什麽進展,就先讓同誌們撤了吧,但是這個案子不能銷,既然是慣犯,就還會再作案,和公安係統其他地區的同誌們聯係一下,看看有沒有類似的案子,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總會有破案的那一天!”
“是,縣長,我回去就安排這件事!”鄭呂岩站起來說道。
“好吧,你先回去吧,這個案子,要保密,說不定將來會有大收獲的!”郝秋站起來象征性的隔著桌子和鄭呂岩握了握手說道。
鄭呂岩也是見過風浪的人了,當這個公安局長時間也不短了,可是和郝秋這樣不苟言笑的人談話,他還是感覺到了壓力,而且郝秋的談話很有技巧,不會讓你從中挑出任何的瑕疵,相反,你要時刻提防著他會在你的話語裏挑出你的不是,這就是長官和下屬的相麵感覺。
鄭呂岩低頭下了樓,正好遇到李二牛從外麵進來。
“鄭局長,來找領導啊?”
“嗬嗬,是李大秘,怎麽樣,最近有沒有時間,找個機會我們兩個喝幾杯?”鄭呂岩真是感到晦氣,最不想看見誰,偏偏遇到誰,可是人家已經不是自己手下那個小民警了,不可同日而語了。
“別別,鄭局,別人這樣說我可能還和他客氣客氣,你可不能這樣說,當日我去警校培訓還是你力主的,說起來,你對我有恩呢,這酒該我請,這樣吧,我這住了幾天院,手裏壓了不少事,過幾天我一定請您,你看怎麽樣?”李二牛說道,滿臉的熱誠,看不出意思虛偽或者客套。
這倒使得鄭呂岩心裏一陣溫暖,這小子還是挺記恩的,伸出手握住李二牛的手:“好,我就等你請我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好好,鄭局,我送送你!”
“不用,你回去吧!”鄭呂岩擺擺手上了自己的車,李二牛站在樓下,一直到鄭呂岩的車消失在大門口才轉身上樓,而這一切都被鄭呂岩在後視鏡裏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