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好好想想那天晚上,那個肖所是不是和平常有些異常,我說的是在喝酒的方麵上,如果真的是,那這裏保準有事兒!”看著李二牛陷入沉思的樣子,高麗林又是提醒了一句!
“哎哎哎哎,開玩笑可以,這話過了啊……”李二牛內心巨震,連高麗林這混蛋都看出來了,他的內心怎麽能不虛,所以嘴上雖然硬,可是心裏卻是另一番滋味。
“嗬嗬,我也就是一說,不過這事和你們肖所關係不大,要是像你說的那樣,他沒有理由害你啊!”高麗林笑了笑,恢複了正人君子狀。
“肖所是不會害我的,不過我一直在猜想是誰想弄死我,想來想去,我一直沒有什麽頭緒,也沒有得罪過什麽人,不過想來想去,我還真想起來一個,不過想想又不太可能,如果他這麽急不可待的報複我,天下有這樣的笨蛋嗎?”李二牛搖了搖頭!
“哼,要麽真是笨蛋,要麽就是太狂,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高麗林沉吟一下說道。
李二牛原本還不相信這個猜想的可能性,可是高麗林的一句話點出了問題的實質,他或許真的沒有將他李二牛看在眼裏,所以即便是撞死你又能如何,我爸是縣委書記,弄死你,我照樣活的好好的!
高麗林的這句話使得李二牛茅塞頓開,如同打開了這件關口一樣。
“誰這麽狂,竟然敢動你這個縣政府第一大秘?”高麗林又是問道!
“我不敢肯定,你聽說過白老三嗎?人稱三爺的?”
“噢噢,你是說白堂軍的那個不成器的兒子?”。
“嗯,叫什麽來著,白…白…對對對,白淩風!”
“你怎麽和他杠上了?”高麗林皺了皺眉頭說道。
李二牛之後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高麗林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怎麽,這個人你也知道?”李二牛看高麗林沉默不語,問道。
“要是單單這個人嘛,我可以和青少說一聲,量他以後也不敢和你過不去,但是這裏麵涉及到的事很多,不光是你們那點恩怨那麽簡單,有可能還和你們縣的政局有關啊!”
“什麽?你不是開玩笑吧,我這點破事還能影響到瀘縣的政局?高麗林,我是一個小秘書而已,沒那麽大本事,再說也沒那麽大的影響力啊!”李二牛不屑的說道。
“你還別不信,你聽我說說你就知道了,現在的山河市市長劉慶宗馬上就到點,已經確定要到省政協當副主席了,現在青少的老爹和紀委書記慕北辰正在激烈的競爭市長一職,到現在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但是據我所知,青少的老爹勝算更大一些!”高麗林不愧走到市裏呆了這幾個月,政治素養不是李二牛這個土包子能夠比擬的。
“你說了這麽多,我怎麽沒感覺這裏麵有我什麽事?”李二牛拿起一個蘋果,隨便擦了擦,邊啃邊說。
“聽我慢慢說啊,你們現在的書記白堂軍,以前我不知道,但是我親眼見過他到青少家裏去過,你或許不知道,青少的老爹架子很大,而且一般人都進不了他的家門,你認為白堂軍能進去,這是一般的關係嗎?”高麗林小聲的說道。
“那又如何?”
“可是我聽別人說你現在的老板,也是郝秋,雖然有一個省委副書記的叔叔,可是下到你們瀘縣,還是市委書記司南徒親自安排的,有沒有回過味來?”高麗林一臉興奮的問道,好像這裏麵就他明白似的。
“你是說?”
“我什麽都沒說……”高麗林連忙擺手說道。
“你什麽都沒說在我這裏瞎掰什麽,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人,在古代就是誹謗朝政,是要殺頭的,領導的事,你操個屁心啊,人家愛咋地咋地,我是當小兵的,人家指揮到哪裏,我打到哪裏就走了!”
“你這個人,還是太稚嫩啊,我這是點撥你,別到時候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高麗林像受了很大委屈一樣,埋怨道!
“嗯,你說的也是,我這次就是差點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李二牛這次倒是鄭重其事的點頭道。
“所以啊,你看得出來吧,你們書記是市長的人,而你們縣長是書記的人,這樣的關係,顯而易見啊,要麽郝縣長要求公安局限期破案,而且白老三又是重大嫌疑人,你覺得這事是不是有點意思?”高麗林笑道!
李二牛看著高麗林,他以前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層,因為這樣官場上的鬥爭他經曆的太少了,所以對這樣的隱蔽的鬥爭他一時間還真的轉不過彎來。
“那照你的意思,我的老板是在利用這件事打擊白書記了?”悶了半天,李二牛問出了一句無比白癡的話。
“也說不上打擊,反正即便這事最後不了了之,那也達到了你們老板的意圖了,那就是查出來他可以費利用這件事達成別的某件事的妥協,查不出來的話也惡心惡心白老板,目前來看,惡心是達到了,誰知道後麵的事呢?”高麗林白了李二牛一眼,那意思很是不滿李二牛對這件事的愚笨。
這一番談話將李二牛談懵了,真的懵了,原以為老板這麽大張旗鼓的調查此事是為他討個公道,沒想到這裏麵還藏著這麽深的含義,想到這裏,他不禁有點佩服高麗林了,這小子的腦袋簡直就不是人。
“老高,我發現你這個家夥真是一個當官的料,搞點陰謀詭計的非你莫屬啊?”李二牛笑道,順便將吃剩下的蘋果核扔在垃圾桶裏!
“靠,這是什麽話,我也就是看著你是我同床的份上,別的人我還不惜的搭理呢!”
“哎哎,是同窗,不是同床,搞清楚了再說,整得跟真事兒似的!”
“咳,都一樣,不過你小子以後要是混發達了一定要記得我啊!”高麗林不無羨慕的說道,在任何人看來,給領導當秘書那都是從政的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