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李二牛算是和羅德在一起對付了!
而第二天一大早,李二牛給高麗林和青陽各自打了個電話,說是家裏有急事需要回去處理,就不見麵了,改天再到山河來請兩位吃飯。
高麗林還問昨晚感覺如何,李二牛看了看身邊的羅德,心想,聽一個大老爺們打了一晚上的呼嚕,能有什麽感覺,但是這樣的事絕對不能讓高麗林知道,否則會被他笑話一輩子的。
他也隻能說感覺很好,改天再來享受一番。
而高麗林說他吹牛,其實他派出去的人在外麵隻蹲了半個小時,就看見李二牛出門打車走了,還好說感覺很好,難道你小子是個快槍手,當然,這些話是不能說的,說了就傷感情了。
李二牛在鎮外就將羅德放下,他自已開車去了鎮政府,因為路上閆富有事讓他去鎮政府一趟,他也不願意讓人知道他和羅德在一起,雖然他和羅德的關係很好,但是和指導員孫百餘的關係也不錯,而且他在派出所時,孫百餘也很照顧他,隻不過孫百餘是指導員,再加上兩人的年齡相差很大,所以李二牛和孫百餘的接觸並不多,這也是這一次他幫羅德而不幫孫百餘的原因。
“表叔,什麽事啊?這麽急找我?”李二牛一進閆富的辦公室,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了下來,笑嘻嘻的問道。
“什麽事?還能有什麽事?當然是你的事,有人反映,你買了一輛新車,說吧,錢哪裏來的,該不是貪汙的修路的錢吧?”閆富一臉的嚴肅說道,明顯話語裏有著一絲責怪和審訊。
“這TMD是哪個王八蛋打的小報告,老子買車那是自已的錢,關他們屁事。”李二牛也不管那事,直接罵了起來,壓根沒把對麵的閆富當鎮長看待!
“嘿,你小子和誰稱老子呢。”閆富將茶杯重重頓在了桌子上說道。
“嘿嘿,表叔,你還不了解我,我就算是有那個心,但是也沒那個機會啊,你一共給撥了三十萬吧,錢都在三家子村的賬戶上存著呢,每一筆錢都有幾個村幹部的答字,還有,為了避嫌,我連字都沒簽,當然,錢也不是我支的,你不信,明天派人去查賬,要是查出了什麽問題,你就地免了我,怎麽樣?”李二牛指天起誓,信誓旦旦的樣子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真沒有拿一分錢?”閆富直起身子問道。
“絕對的,我是要過飯的,知道現在的工作來之不易,所以,我珍惜著呢,你放心,我絕不會犯錯誤的。”李二牛拍了拍胸脯!
“那就好,既然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再有人這樣說,我也好說話!”
“這到底是誰說的?”李二牛問道。
“這不關你的事,現在說另一件事,也不知道這永昌鎮是怎麽了,自從要修這個三家子村到國道上的路,永昌鎮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仿佛一下子成了香餑餑了,這領導是一撥一撥的來,我都感到受寵若驚了。”閆富說著歎了口氣。
“怎麽?又有誰要來啊?”李二牛問道!
“還能有誰,新來的縣長唄,縣裏不是已經確定了向東開辟第二條道路發展嗎,新縣長一上任,第一件事就要視察你們修得路,你回去準備一下吧。”
“準備個啥呀,上次書記去的時候那些東西還沒撤了,再擺上就是了,這些領導視察也就那麽回事,像個傻子似的,拉到安排好的地方看一遍,發表一通講話,然後和幹部扮演的村民握握手,大家辛苦了,然後上車走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萬事大吉。”
“李二牛,你是不是皮癢了,這就是你的工作態度啊,這是縣長來考察,你就敢這樣糊弄啊,我可告訴你,這個縣長不是下麵的土包子,那天是市委組織部長親自送下來的,而且據說組織部長嫌白書記擺的排場大,一點都沒有給留麵子,狠根扯了一頓。”
“ 咳,白書記排場是不小,單看他的辦公室就知道……”李二牛想說讓閆富和白堂軍要保持一點距離,但是還沒有說完就被閆富打斷了。
“閉嘴!”閆富看了看門和窗戶,低聲說道:“混小子,李二牛,你給我記住了,你以後管好你這個嘴巴,你知不知道說這遲早是要惹禍的,瞎說什麽呀,領導怎麽樣,用得著你來管,你是紀委書記啊?”
“切,關鍵是紀委書記也不一定敢管啊?”李二牛也是習慣了和閆富強嘴,現在一聽,開始不服氣的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你小子有種就再說一遍。”閆富側著身子問道。
“沒什麽,我知道了,我回去好好布置,迎接縣太爺來視察好不好。”其實李二牛又不傻,他也隻是在閆富的麵前才表現出這一副百般無賴的樣子,這會給閆富一個教訓他的機會,這樣一次兩次或許顯不出什麽,但是次數多了,閆富就習慣成自然了,每次見麵不擠他幾句,他自已都感覺不自在。
感情的投資有很多,但是如果讓你的上司每次見到你都想擠你幾句,這就表明,你在上司的眼裏已經根深蒂固了,比那些見了你也不願意搭理你的情形要好得多,因為那樣的話,或許領導都懶得理你,有好事時又怎麽會想起你呢。
而且李二牛和閆富的關係很微妙,他很清楚自已現在的位置是如何來的。
如果他表現的畢恭畢敬,這樣反而會讓閆富感覺到這裏麵埋藏的危險,或許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將他發配到誰也見不到的地方,慢慢的將這層關係冰凍了起來,而閆富現在和餘衛紅並沒有什麽關係了,即便到時候李二牛說出去,又有誰全信呢,搞不好還會落一個誹謗罪。
所以李二牛一直對這段關係維持的很好,因為這是他上天的梯子。
他知道,隻要這梯子還在,自己的官之路就會順暢了許多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