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立林開著車,沒有注意到李二牛的神色變化,等說完杜尖的事情,沒有得到李二牛的回應,這才轉臉看了一眼李二牛,卻看到了李二牛一臉的落寞和無奈。
“怎麽?哥們,你眼饞了?”高立林問道!
“我湊,我眼饞什麽呀,我清楚我是什麽人,我可沒你們那個命,你看看你,我們那些外地來培訓的,就隻有你一個人上來了,我是做夢都想到山河市來啊,可是沒關係沒錢,就沒有這機會啊,現在這個社會,無論在哪個圈裏,必須都要有點實力支撐著你,要不然,等你熬出頭了,估計都七老八十了!”
“你小子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弟妹,這小子說話是不是吃什麽槍藥了,感情這話說的好像我調到山河市來是花關係買來的?”高立林轉頭說道!
“哎,高警官,你們說你們的,不要將我帶上,我可不是你什麽弟妹,可不要胡亂瞎說,被人聽見了會傳閑話的!”白潔及時的反駁道,俏臉含春,使通過後視鏡看向白潔的高立林心裏不由一蕩,心想,這個女人跟李二牛肯定有一腿,有這樣的女人在身邊,李二牛要是不下嘴,那真不叫李二牛了。
“你買不買官我不知道,說正事,就是你說的汽車的事,給我留意點,我和那個杜尖也不熟,你幫我打聽打聽,到時候請你去三家子村吃燒烤,夠意思吧?”
“靠,吃個燒烤還得跑個上百公裏,我有毛病啊?”高立林不屑道。
“哎哎哎,你還真別不信,三家子村的白氏燒烤那是很有名的,野雞,野兔,整急眼了野豬都能給你弄來,那是應有盡有,隻要你想吃,管夠,尼瑪,那可都是野味啊,你們城市裏吃得著嗎?”
“真的?好,等哪天我給你弄到車了,我就親自給你送去,對了,大概什麽價位的,我好幫你砍價啊!”
“我也不知道,你安排吧,砍價不砍價那是你的事,我要的車必須正規手續齊全的,不要給我搞那些亂七八糟的車,我以後還得開著去省城呢,別到時候讓人給扣了,那可就完蛋了!”
“放心,車管所出來的車你還不相信啊,那可都是有記錄的!”
“我不是不信車管所,我是不信你!”李二牛調侃道。
“靠,你這人,我...你...靠......跟你交朋友真是越來越沒味道了,我翹班來幫你,你還這麽磕磣我,哎,前麵到了,走吧,趕緊辦完我還要回去上班呢!”
三人下了車,蒂納大廈,電梯直奔十七層。
“管注冊的這人是你朋友?”李二牛問道!
“不是,是我朋友的朋友,你打電話說了注冊的事,我就幫你打聽,應該沒啥問題,現在注冊空架子公司的人多得是,簡單!”高立林說道。
“我靠,你什麽意思,你以為我們注冊的是空架子公司啊?”
“咳咳,說錯了,不過話說回來,現在哪個建築公司不是空架子公司,有幾個有自己真正的施工隊伍的,不都是包給農民工嗎?”高立林笑了笑的說道。
“其他的我們不管,我們這公司可是有自己的施工隊伍的,對了,你問問,這施工的資質去哪裏開,要不讓他們給一塊辦了得了!”
“得,又加了一件事,說好了,又多了一頓飯啊!”高立林和李二牛倆個人在前麵討價還價,白潔一直跟在後麵,看著李二牛和任何人的交往都遊刃有餘,不禁更加高看李二牛。
這個代理注冊的公司規模不大,也就是幾間辦公室,但是每個辦公室裏都是格子間,隻有經理是一間單獨的辦公室,而且經理居然是一個中年女人,長相上還過得去,隻不過有點發福,所以整個人看上去很豐滿,但是屬於風韻猶存的那種。
“馬經理,這次麻煩你了,這是我兄弟,想注冊一個公司,青哥給你打招呼了吧?”
“高警官,還讓你親自跑一趟,你打個電話就行了嘛,青少吩咐的事,你放心,錯不了!”
“行了,李俊偉,你把材料交給馬經理就行了,還有什麽要求,一塊給馬經理說說,都是自己人,有啥問題你就直接問!”高立林對著李二牛說道。
一個小時之後,三人從大廈出來,一切都很順利,過不了幾夭,就可以過來拿營業執照等證件了,這樣一個公司就算是正式成立了,本來要收五千塊錢的代理費,但是居然一分錢都沒有收。
“這個馬經理什麽來頭?”
“她呀,原來是咱們市工商局的,她老公也是,後來他老公升任市工商局一把手,這馬經理原來是財務,為了回避原則,馬經理就出來辦了這個代理注冊公司,你說她老公是一把手,她辦這個公司是不是業務很對口啊?哈哈哈哈!”
“是夠TMD對口的,鬧了半天還是夫妻店,這是在這賺外快呢?”
“這樣的事多了,不過是很方便,怎麽樣,今天別回去了晚上我給你接風,行不?”高立林親昵的說道。
李二牛一想,熟歸熟,但是人家剛幫忙辦完事,一頓飯不吃就走也不是個事,於是就點頭道:“好吧,你回去上班吧,我在市裏轉轉,你定好地方打電話通知我,我自己過去就行!”
“好,那我可先回去了,晚上見,一定要把弟妹帶上啊!”高立林發動汽車後說道,李二牛上前在車P股上狠狠地踹了了一腳,不過德係車的確很結實,紋絲不動。
高立林大笑著開車離去,李二牛則是有點尷尬的看著白潔,雖然兩人在沒人的時候卿卿我我,幹什麽都行,而且男女之間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但是一旦將這種關係真的拿到太陽下曝光,這使得兩人都感到很尷尬,李二牛和白潔都注意到了這一點。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李二牛問道。
“我這是第二次來這裏,我哪知道去哪裏,你說吧,我哪都行!”白潔羞答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