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是一個女人家,而且在村子裏又是人人遠之的寡婦,特別是是還有個討厭的小姨子總是盯著她,她也知道這一點,所以肯定不會把陌生男人帶到自己家吃飯,免得又要惹閑話!
於是,這兩個人就被安排到張寶柱家裏去吃飯,吃完飯之後,又將兩個人帶到了管區大院,李二牛的床還是比較大的,所以,這兩個人也隻能在這將就一下了!
不過,張寶柱心裏有些不太高興,這兩個人吃完飯連錢也不提,說什麽也要意思意思一下嘛,說什麽民風淳樸,那都TMD是假話,給錢才是硬道理,如果不是李二牛吩咐一定要照顧好這二位,張寶柱是絕對不會接這個事情的!
“郝秋,你覺得這三家子村的路能不能修道對麵的303國道上去?”
“應該能吧,不過現在還看不到希望,不知道哪輩子能修過去呢,不過,看到這村裏的人這麽有幹勁,而且有那個叫李二牛的家夥挑頭,過個一年半載,興許還真的能修過去!”
“嗯,你說的這個小子,腦袋倒是挺好使,年紀輕輕就能想到這麽多,不過還是太年輕,要是過幾年,說不定能堪大用,目前來說還在在基層磨練幾年比較好!”
“嗬嗬,叔叔,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次你帶我來這裏打獵,恐怕不是這麽簡單吧?”郝秋笑道!
“你這小子,這都看出來了,不錯,你今年也三十歲了,不能老在機關裏坐板凳幹部,那樣對你以後沒什麽好處,我已經給於廣純打了招呼,讓你到這瀘縣擔任代理縣長,你看怎麽樣?”
“哎呦,我的叔叔啊,你可真是疼我啊,就是讓我下來也得找個好點的地方吧,這瀘縣窮的叮當響,有什麽好的地方啊,哪輩子才能出點成績啊?”郝秋雖然沒有明麵說出來,但是意思就是明顯的不願意到這窮鄉僻壤的山溝溝來當這個七品芝麻官,他自己在省城可是逍遙的多,這個破地方,就連做夢他都不想來!
“你以為我真的是迷路了嗎?”
“啊?叔叔,你這是演得哪一出啊?”
“你呀,你這眼光連那個管區主任都不如,我已經點了你好幾次了,這次我又問道這李二牛什麽時候能夠修到303國道上去,你還沒聽明白我說的話嗎?”
“嗯?叔叔,你是說這是瀘縣出山的另一條路?”
“唉,你總算明白過來了,我跟你說,這三家子村要是真的打通到303國道上去,再往東,就連了整個永昌鎮,而永昌鎮到瀘縣那是一馬平川了,所以,這三家子村的這條路有多麽重要,你明白了吧,從這裏可以直接去省城,這就變相的將瀘縣納入到了五常市三小時經濟圈了,這對於一個建設來說,絕對是一個機會!”
“叔叔,你這麽說,這是瀘縣的一個機會啊?”
“那是,所以在這瀘縣,有無限的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持住,到時候將瀘縣這個小山區縣劃入到五常市的管轄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眼光一定要放的長遠,這才能將你的立足點放到合適的位置上!”
“哦哦,原來如此,叔叔,我明白了,你放心吧,隻要我下來了,肯定好好幹!”
“嗯,但是我提前給你提個醒,這瀘縣的縣委書記叫白堂軍,這白堂軍可不好纏,和他搭班子的有好幾個人了,沒有一個能夠合得來的,要是想在基層做一番事業,班子不和是大忌,本來資源就少,再把精力都放在內耗上,那是百害而無一利!”
“叔叔,你的意思,他不好纏,那我就好惹啊,你的意思不會讓我讓著他吧?”
“屁話,我們郝家怕過誰?”老家夥發火道!
郝秋訕訕的點了點頭,沒有搭話,看著發表的叔叔,他還真的有點不敢吱聲了!
“我的意思是,你去那裏,不要去弄一些無聊的爭鬥,但是話說回來,政治就是鬥爭,沒有鬥爭還叫政治嗎,我的意思是要鬥得有意義,有利於把工作搞好,你是縣長,要主抓經濟,現在看來,白堂軍肯定也在想著辦法把經濟搞上去,這是你們的共同利益,否則誰也別想得到好處,既然有了共同的利益,這就好辦了,利益就是聯合的基礎,難道你還沒明白嗎?”
“我以前有個同學在瀘縣當縣委辦主任,聽說縣長趙廣誌被這個強勢的縣委書記壓製的喘不過氣來,看來不但是發展瀘縣的經濟這麽簡單,和白書記的鬥爭也是比較傷腦筋啊,這絕對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哪裏都是這樣的,這就是政治,所以說,我給於廣純建議讓你過來當這個縣長,他可是雙手讚成啊,趙廣誌即將調往蘭四縣當縣委書記,據白堂軍來說,這個趙廣誌還是很有能力的,隻不過在這裏有白堂軍的壓製,是施展不開了,有句話說得好,樹挪死,人挪活,挪動一下也好,就像你,在五常市財政廳這個地方一呆就是七八年,雖然在省城生活安逸,但是安逸的時間久了,你這身上的銳氣也就沒有了,我們郝家年輕一代就你這一個從政的,這讓我很擔心啊,趁看我還沒有下來,能幫你一把就幫一把吧,記住一句話,人走茶涼,指望我那些老部下幫你,恐怕沒有那麽容易了,隻有你自己也強大了,強大到能和他們結盟的地步,那樣才有機會利用一下我這留下的一滴香火情,不然的話,遇到什麽事,他們若是能幫你,唉,難說了!”老郝搖了搖頭,一副看破官場的樣子。
“叔叔,你放心吧,隻要我到了這個位置上,一定好好幹,不會給你丟臉的,而且這麽多年,我才市廳也沒少和那群人勾心鬥角,我也不是那麽輕易服輸的!”
“是啊,為了我這張老臉,你也得好好幹,不然堂堂一個省委副書記的臉真是沒法見人了!”老仲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