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熠聽厲安突然改變了主意,又是欣慰又是氣惱,欣慰的是這個意氣用事的弟弟終於成熟了,遇事情懂的三思而行了,氣惱的是此時訂婚儀式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還要通知下麵的人一一的取消。
厲昊南夫妻和厲熠,都以為厲安是真的不想訂婚了,所以他們在這天並沒有回來,也壓根不知道厲安在機場鬧的這一出。
厲安在機場演完戲後,就通知手下的人,要那些媒體絕對不可以將機場有關自己的新聞發出去,不然爸媽知道這件事情後,非得給自己一頓好罵不可。
厲家大宅裏此時聚集著厲安的一幫至交好友,他們有些人知道厲安臨時換人,有些則以為厲安的未婚妻就是孫靚靚,一個勁的叫漂亮的孫靚靚為嫂子,叫的孫靚靚心花怒放的。
孫靚靚今天高興極了,應該說自從前些天接到厲安的電話,她就一直高興極了。
她這個女孩子不算傻,厲安消失很多天後,突然打電話說要跟她訂婚,她是既興奮又有些懷疑,尤其厲安再三囑咐她,這件事情暫時不能跟任何人說,尤其是她的繼母。
有錢的公子花樣多,孫靚靚多少已經了解厲安乖張的脾氣,因為愛,所以她選擇無條件的聽厲安的話,她和厲安訂婚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她家裏任何人都不知道。
這些日子,孫靚靚每天都活在患得患失中,總是在猜測厲安說話的真實性,直到今天下午,她才知道厲安沒有騙自己。
孫靚靚今天第一次來厲家的豪宅,看著這如同小型皇宮般的別墅,她才知道自己家那樣的洋房叫別墅,隻能是笑話。
豪門,今晚孫靚靚算是見識到了什麽叫真正的豪門!
比她漂亮好多的女明星,名門淑媛,也不會像她這麽幸運,可以嫁入厲家這樣的豪門,而她卻得到了厲安的青睞,她是多麽的有福氣啊!
孫靚靚無比開心,滿足,亢奮,一個晚上都是神采奕奕,十分精神,跟著厲安的朋友們打招呼,矜持得體的笑著。
明子璽自從在機場見到厲安帶著孫靚靚,就憋著一肚子的話要跟厲安說,奈何孫靚靚一直在厲安旁邊,終於挨到吃過晚飯,明子璽叫人把孫靚靚帶到樓上休息。
他無比好奇的看著厲安,費解的問道:“兄弟啊,你這鬧的到底是哪出啊?我這怎麽就弄不明白了呢?”
“我怎麽了?我鬧什麽了?”厲安很自在的伸著長腿坐在自家沙發上,抽著煙,斜眼睨著明子璽。
“你不是要跟顏落夕訂婚,結婚的嗎?”明子璽壓低聲音,跟特務一樣賊頭賊腦的指指樓上,“怎麽冒出這麽一位啊?”
“我和顏落夕玩夠了唄,想換換口味,不行嗎?”厲安毫不在意的輕笑著,從機場回來這麽久,他第一次表態。
全屋的人一片驚疑。
明子璽一聽厲安這話,差點沒瘋了,“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至於跟你們開這麽大的玩笑嗎?顏落夕又不是天仙,我必須得迷戀她至死不渝?我必須得跟她結婚?成為她的裙下之臣嗎?笑話!!!
我告訴你們,今天我就徹底的遺棄她了,從今後,我的生命裏,再也沒有她!”厲安此時還沉浸在機場那一幕的興奮裏,說話的表情還有些得意洋洋的呢。
邵君赫握著拳頭,‘蹭’的從沙發上站起了起來,激憤的對著厲安吼,“你怎麽可以這樣戲耍一個女孩子,你知道落夕在機場哭的有多傷心嗎?”
“怎麽?你心疼了?”厲安一挑長眉,鳳眼帶上挑釁的光。
“哥,你先別多管閑事。”邵美卓今天是最高興的人,甚至有點幸災樂禍,她急忙拉著邵君赫坐下,小聲的安撫自家哥哥,“你傻啊,這是他和顏落夕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咱們先看看再說唄!”
明子璽此刻特想劈開麵前這位小爺的腦袋,瞻仰一下裏麵的層次構造,就厲安對顏落夕那份感情,他這個旁觀者看的實在是太清了,那是能玩夠的嗎!
這個傻孩子定然是受了機場一幕的刺激,分明陷到一種偏執的報複裏啊!
他有些恨恨的咬咬牙,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厲安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啊?你如果現在去跟顏落夕認個錯,一切還都有緩和的餘地,如果你再這樣執迷不悟下去,你會釀成終生大錯的!”
厲安‘嘖’的一聲表示不滿,“你別以為自己真的變性了,跟個老媽子似的叨咕起來沒完沒了!”
“厲安,我說這些都是為你好!”明子璽很有威嚴的把手裏的茶杯重重放在玻璃茶幾上。
厲安輕輕嗤了一下:“你要把茶幾弄碎了,我讓你賠!”說罷,姿態優雅地蹺起二郎腿。
明子璽立馬變了套路,扮慈祥的大哥哥,“我這麽說主要是為你好,我認識顏落夕是誰啊!厲安啊,與其你把她遺棄了,不如讓她留在你身邊吧,這樣你可以享受齊人之福啊。”
厲安笑得直嗆:“那豔福我可享受不起。”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明子璽目光灼灼:“要不你給她先打給電話,安撫她一下。”
厲安用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悲戚目光盯著明子璽,“我發現了,你現在是完全的變性了!”
明子璽怒吼:“小厲安,早晚有一天,你會悔的腸子都青了,哭都找不到調!”
“放心,我找不找調也不會找你!”厲安彈彈煙灰,漫不經心的接道。
在厲家別墅門口四處張望的顏落夕,心裏有些淒愴,有些憤怒,有些委屈,不知道自己是該走進去,還是該悄悄的離開。
正當她在大門前徘徊,不知道該怎麽辦時,從厲家的大門裏走出一個穿著製服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顏落夕幾眼,然後小心的問道:“你……你是顏大哥的女兒嗎?你是小落夕?”
“啊?你……你是誰啊?”顏落夕愣愣的看著麵前似曾相識的中年男人,依然戒備的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