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暗下決心,他一定要用自己方式得到顏落夕,並且將之徹底的摧毀,讓這些曾經看他笑話的人,大跌眼鏡。
但要想摧毀顏落夕,必須得先找到顏落夕,厲安絞盡腦汁想了一天,能幫助自己查到顏落夕和周廣濤下落的人,隻有冼誌明。
厲安知道,自己這輩子也別想從爸爸媽媽和大哥那裏打聽到顏落夕和周廣濤的消息,而下麵的人都被爸爸放了話,沒人敢把顏落夕的消息告訴自己,唯有從疼愛自己,膽子又大的冼叔叔這裏打開缺口。
他來到冼家養傷,依然是從前那副萬念俱灰,肝腸寸斷的樣子,每天躺在床上看太陽,從日出到日落落,那沒出息透了的勁兒,真是讓性烈如火的冼誌明又急又氣。
“厲安啊,這個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而你小子這麽優秀,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好女人,你何苦為了一個小丫頭片子鬧成這樣啊?”冼誌明見厲安這副不爭氣的樣子,氣得跟個蛤蟆似的,腮幫子鼓鼓的,翻著白眼。
“冼叔,我不甘啊,我不甘心……我讓那個小丫頭給甩了,就像甩鼻涕一樣,甚至還不如鼻涕……我就想找到她,問問她為什麽這麽絕情,我現在就是想找到她……”厲安可憐兮兮的看著冼誌明,俊朗的眉眼裏都是委屈難過。
冼誌明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奈的矮了下來,顏落夕這個丫頭到是不難找,但是昊南哥有話,誰也不準幫厲安啊。
厲安見第一回合冼誌明沒有明確表態,他繼續使用苦肉計,開始少喝水,少吃飯,沒有兩天整個人就瘦的像一個紙幌子。
冼誌明眼睜睜的看著厲安眼裏的絕望一日深過一日,他焦灼,他難耐,厲安這副好像心肝都缺了一般的樣子,讓他不放心極了。
他眼前這些二世子們一貫玩得很瘋,厲安更是這群搗蛋孩子的頭,可是看著厲安現在這副厭世絕望的樣子,冼誌明不由擔心,這個孩子長此以往,不得得抑鬱症啊!
冼誌明這輩子連個媳婦都沒娶,可見他的大腦裏是缺少柔情蜜意風花雪月的這跟筋的,他見厲安這個樣子著急,但又苦於不知道怎麽安慰。
後來他問過手下的小兄弟,要怎麽治愈年輕人的失戀,小兄弟也許是電視劇看多了,為他提議,電視劇或者小說裏,那些為情所傷的男女主人公們,動輒瀟灑而決絕地買上一張飛機票,出國療傷去
冼誌明是真心疼厲安,忍著對坐飛機的厭煩,絮絮叨叨的提議,“厲安啊,不如冼叔帶你出國旅遊吧?”
厲安目光渙散,神情呆滯的搖搖頭,“除了去找顏落夕,我哪裏都不想去,我這輩子,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他現在要用一切手段,向冼誌明強力證明自己因為顏落夕的事情,而產生了一係列的心理疾病和精神問題,來獲取冼誌明最大化的同情和憤慨。
冼誌明非常同情疼愛厲安,但他更敬畏厲昊南,直到有一天,他從外麵回來,聽見厲安一個人,躲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兀自的哭著,像個可憐的孩子。
他一顆堅硬的心,在厲安的軟磨硬泡,詭計百出下,終於鬆動了,低聲說道:“厲安,我可以幫你查到顏落夕的下落,但你得答應我兩件事情,第一,知道那丫頭的下落後,你要變的正常起來,再不準這麽尋死覓活的,第二,你絕對不可以去尋那個丫頭和小周、廣濤的麻煩。
厲安啊,你也知道你爸爸是什麽脾氣,他這些年向來說一不二,如果讓他知道是我把消息透露給你的,他定然會跟我翻臉的。”
“冼叔,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厲安樂不可支的從床上坐起來,“放心吧,冼叔,你對我這麽好,我怎麽能做出連累你的事情呢!”
冼誌明有些疑惑的看著厲安突然如花綻放的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慢慢襲上心頭。
厲安腿上的鋼板取下來了,他掌握了顏落夕和周廣濤的具體落腳點,這是曆史性的一刻,這是裏程碑的一幕。
他激動得都想撞牆。
厲安看著領近城市的地圖,都有些佩服自己那個心機深沉的老爸,因為他抓破頭皮也不會想到,顏落夕和周廣濤就隱藏在和自己一江之隔的城市。
他知道自己這是最後一搏,不容再有閃失,需要好好的籌劃一番才好。
厲安是聰明人,在這次戀愛的失敗中,吸取了很大的經驗,他在暗中運作著一切,他的人並沒有急於馬上去找顏落夕,而是向哥哥小了個小公司管理著,一副氣息奄奄,又不得不從頭來過的樣子。
明子璽他們都知道厲安傷好複出的消息,打電話過來,小心翼翼的邀請他出去吃飯,大家要為他去去晦氣。
厲安這次沒有再對他們陰陽怪氣,很痛苦的答應下來,自從知道了顏落夕的下落後,他的心情一直很好。
他裝模作樣的在公司忙到很晚才出門,到飯店的時候,明子璽他們早到了,大堂經理把他領進包廂。
厲安身形挺拔,比大堂經理高了有一頭,一身神色西裝,裏麵是高領毛衫,修眉斜飛,薄唇含笑,天生一雙攝人心神的眼睛,讓人覺得這男人不但有著目眩神迷的絕色,而且還有點邪氣,或者叫妖氣。
坐在座位上的邵美卓和幾位年輕名媛,看見如此耀眼奪目的厲安,不覺都是心神激蕩,明子璽激動的上來給厲安一個熱烈的擁抱,“我的親弟弟啊,你終於解放了!”
厲安哼笑著推了他一把,“別裝了,如果你不氣我,我還能早康複幾天。”
“別把屎盆子往我腦袋上扣啊,誰氣你你知道……”明子璽說到這裏,突然打住,想起厲安前些日子因為提到顏落夕翻臉的事情,謹慎的看了一眼厲安的眼神。
隻見厲安如同沒聽見他說的話一樣,笑的春風化雨的向眾位美女走去,不卑不亢的打著招呼。
看來經此一變故,這小子終於是轉性了,也對,人活著,總是要向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