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都是否定的答案時,厲安的俊臉上一片灰敗,黯然神傷的樣子,看得何雨凡都有些心疼,她神使鬼差般主動的說道:“厲總,如果落夕回來了,或者聯係了我們,我一定會馬上通知你的。”
厲安見何雨凡如此通情達理,很是欣慰,急忙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家庭住址,仔仔細細的告訴了何雨凡。
何雨凡表現更是非常敬業,顛顛的跑進屋裏,取出紙筆,認真仔細的將厲安的聯絡地址記下。
厲安看著這樣的深明大義的何雨凡,感概之於無限費解,顏落夕與何雨凡同窗了四年,怎麽就沒學會人家的善解人意,替別人著想呢!任性的如同小孩子,說跑就跑的玩消失,就不知道自己會著急,會惦記她嗎?
何雨凡的容貌堪比電影明星,望向自己的黑亮眸子中帶著明顯的愛戀,何雨凡很漂亮,行事又大方得體,聰明成熟,懂得示弱,知道堅持,圓潤世故,卻不惹人討厭,總而言之,何雨凡是那種長得美、性格好、能力又強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應該是最討男人喜歡的那種。
但在厲安的心裏,如此完美的何雨凡卻比不上那個滿嘴謊言,喜歡欺騙他,打他,罵他,從他這裏狂錢還詛咒他的小丫頭。
原來這就的感情的怪圈,自己愛的人,永遠不是愛自己的那個。
厲安有些感傷,看向何雨凡的眼神也溫柔了不少,“我聽公司的人說,你已經遞交了辭職信了?”
何雨凡沒想到厲安還會記得自己,還會關心自己,眼圈一熱,鼻子發酸,點了點頭。
如果不去想顏落夕那個惹事精,厲安的頭腦立即變的精明無比,他隨意的掃了一眼發絲有些淩亂,神態有些萎靡的何雨凡,這樣的她和初見時的青春靚麗,神采飛揚是天差地別的。
原本前程錦繡的何雨凡,落地今天這步田地,自己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的。
厲安的善心大起,體貼的說道:“都是我的原因,害你離開安睿國際,現在各個公司,都已經過了大量人員招聘的時期,你找工作的難度會比當初大很多。
這樣吧,我們家在本市,在外地,都有很多分公司,我等一下叫秘書把各個公司的簡介,主營項目列表給你,你想去哪個公司就跟秘書說,無論是你留在本地也行,還是想去外地,他都會妥善為你安排的。”
“謝謝你,厲總。”何雨凡無比感激的看著厲安。
這樣的提議厲安以前也有過,可是那時候何雨凡還在氣頭上,還沒有在外麵連連的碰壁,所以並沒有認真考慮,現在她走了很多的用人單位,發現很多地方都是用人唯親,她才認清現實的殘酷性。
客觀的現實擺在眼前,何雨凡終於意識到,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重要,終於知道了,厲安給她打開一扇多麽方便快捷之門。
厲安走了,臨走前看了一眼何雨凡身上廉價的棉布睡衣,愧疚之意猶存,伸手輕輕拍了拍何雨凡的肩頭,“雨凡,之前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我會讓財務部給你補發半年的工資,以後如果遇到什麽困難,就給我打電話。”
何雨凡在厲安柔聲體貼的關心下,馬上就要哭出來了,她抿了抿嘴唇,低下頭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謝謝厲總。”她甚至不敢抬頭看厲安,生怕自己一個控製不住,就撲進厲安的懷裏。
厲安看著眼前的何雨凡,想起當初她們三個人女孩子一起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樣子,同樣的風華正茂,同樣的嬌柔美好,生動活潑,可是現在顏落夕卻不知道身在何方,他心中有些兒女情長的酸澀之意,輕輕的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他是這聲歎息,沒注明含義,聽在不同人的耳朵裏,會引發不不同的聯想,比如說何雨凡。
厲安走後,何雨凡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小客廳裏,對厲安的突然來訪,回味無窮,從他進門開始,每一句話,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眼神,都細細揣摩,暗暗猜測。
厲安最後那聲歎息,成為她所有幻想的頂點。
厲安為什麽要歎氣,是因為同情她,憐憫她,還是有些喜歡她,隻是因為中間多個顏落夕……
何雨凡越琢磨,越覺得厲安對自己有意思,越琢磨,越覺得自己和厲安之間隻是隔著個顏落夕!
她正在患得患失之間憂傷悲喜著,突然接到了厲安秘書給自己打來的電話,隨後發到她手機裏一份文件。看著那些金字輝煌的公司名字,想著厲安秘書的工作效率,何雨凡真是覺得厲安對自己是有情有義,並且用心良苦的。
何雨凡雖然花癡,但絕對是個有些效率的人,她看著這份文件,上網,打電話谘詢分析了一下午,她要找一家工薪高的,待遇好的公司,又要找一家厲安可以經常過去的公司,最後她選中了一家跟安睿國際聯係最密切的公司就職。
今天早晨,何雨凡到那家公司報道,那家公司的負責人聽說她是厲安推薦來的,對她熱情殷勤的不得了,直接給她安排到行政部工作,隨後為她安排了環境舒適的宿舍,並且給她放了兩天假,讓她搬家,熟悉周圍的地形。
連日來心情鬱悶,情緒低落的何雨凡終於再次揚眉吐氣,她心情很好的回來收拾行李,越發的意識到,依靠上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是多麽的重要。
何雨凡收拾了行李出來,正麵遇上來尋找顏落夕的周廣濤。
這些日子四處尋找工作,何雨凡還是知道周廣濤的大名的,他年紀輕輕,擔任那家聲名顯赫的國際合資公司的區域執行官,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再看他的外形,身形挺拔,鬢發如裁,雙眉如劍,目似星辰,看著就讓女人心動不已。
隻是此時,周廣濤英氣俊朗的一張臉,因為焦慮而充滿痛苦,她試探著問周廣濤:“落夕很久沒回宿舍了,你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