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慌慌張張接起電話,方總開口就問你跟我女兒是怎麽回事啊?而且口氣很衝,有訓斥他的意思。
唐軍馬上解釋說,“方玉嬋想領取結婚證,我的意思是不想過早結婚,想再等一年。”
方士奇火了,“等什麽等?你跟我女兒都戀愛三四年了,結婚證早該領了,還托什麽托?莫非你想欺騙我女兒嗎?你小子,這麽長時間我都不知道你跟我女兒在戀愛,為什麽不早跟我說?好狡猾啊。”
“方總,你聽我解釋,我沒有欺騙方玉嬋的意思,是她願意跟我交朋友,認為我是她的救命恩人,一直在感恩於我。所以我們就一直保持著這種關係。領取結婚證的事,確實有點太突然,我想都沒有想到。”
唐軍百般解釋道,還是沒有吐口領取結婚證的意思。
“想不到你的條件還挺高?莫非我家方玉嬋不配你嗎?你有什麽可牛的?你今天仕途中一切成績是誰給你創造的?你可不要忘本啊,不管你是否欺騙了我家女兒,她一心想跟你結婚,這是你的榮幸。所以你好好想想,最近兩天盡量把結婚證領了,下來你們的婚事我還有安排。”
方士奇的話很幹脆,沒有給唐軍留有餘地,就是強迫他和方玉嬋領取結婚證,隻給了他兩天的時間。
唐軍聽了這些,腦袋瓜又大了,最後很低調的壓了電話。
今天這班上的簡直太累了,沒有辦成一件事,光方玉嬋的事就把唐軍難住了。他看了下時間還差一個小時下班,但坐不住了,提前就離開了公司,居然跑到悟空飯店去喝悶酒去了。
二小根本不知唐軍這兩天有心病,以為他來飯店是給他報喜的,關於貸款的事肯定解決了。高興的蹦蹦跳跳的,提前拿出了一瓶茅台招待唐軍。
不料最後一問,碰了一鼻子灰,原來唐軍根本就沒有幫他問過貸款的事。二小不快樂的說:“你這幾天都忙了些啥事?靠,我還真以為你是來給我報喜的。原來早把我的事忘了,你肯定我為這事有多著急,每一天都在等你的回話。”
唐軍悶悶不樂的說:“你快別煩我了,現在我都快愁死了。”
“操,你這樣大人物能有什麽事?有秘書就幫你處理了,還用得著你愁眉苦臉?”二小一萬個不相信唐軍說的話。
唐軍卻歎口氣:“我的事多著呢,不僅僅是你想像的那麽簡單,最近方玉嬋要跟我領取結婚證,就這一件事就把我難住了。”
“領結婚證很難嗎?不會吧,民政局還會卡你?我不相信。”
“跟政府部門無關,是我不想過早領取結婚證,那樣被婚姻捆綁住,我就沒有自由了。”
唐軍的話音一落,二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說:“早領也好,反正每個人一生總要結一次婚,誰也逃脫不了。”
唐軍困惑的唉了一聲,他心裏有些話還不想跟二小直說,隻能用歎息來表白他的內心了。
二小笑眯眯的說我要是你,二話不說就跟她去領證,總裁的女兒那是一般人攀都不敢攀的,人家能主動找你領證,真是抬舉你了,快知足吧。
唐軍搖了搖頭,端起酒杯跟二小碰了一下,說人跟人不同,有人想急著建立一個家庭,有人卻不急,他想玩夠了再說。
二小馬上笑了,說:“我知道你也是放心不下那幾位情人,隻想不受法律的製約,每天都幸福在花叢中。”
唐軍歎息完,又幹掉半杯酒,用拳很勁兒砸著桌子說:“最讓我著急的是方總也知道這件事,他居然出麵要我跟他女兒領結婚證。”
二小吃驚的直張嘴,問方總是怎麽知道的?莫非你說的?
唐軍搖著頭否定道:“我說那幹嗎?估計是方玉嬋跟他說的,讓他給我施壓,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方總僅給我兩天的時間,這樣短的時間真是十萬火急啊。”
二小搖擺著頭說:“這種事你不要跟我說,我從沒有攀過領導的閨蜜,也沒有經驗。我看還是你自己拿主意吧。”
唐軍很有意思,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就喝酒,一會兒就喝得雲飄起來。然後嘴裏就開始噴髒話,總想罵罵人才覺心裏舒坦。
飯店服務員都在看唐軍,相互嘀咕道這位總裁大人可從沒有喝多過,今天是怎麽了?遇到什麽傷心事了?分析了半天,大家誰也找不到答案。
二小一看唐軍今天喝酒沒有分寸,馬上把酒瓶奪過去不讓他喝了,說不要再喝了,心情不好更不能喝。
唐軍生氣了,罵罵咧咧的說:“TMD,別人為難我,你也為難我?快把酒給我,還沒有喝夠。”
二小不搭理他,站起身離開了飯桌,走到服務員小姐們的身前悄悄囑咐,“誰也不要給唐軍拿酒,他已經多了,再喝就該撒酒瘋了。”
大家分別點了點頭,二小卻腆著肚子在大廳裏晃蕩起來,間隔十幾分鍾看唐軍一眼。
就見唐軍雙手搭在桌麵上,雙眼呆癡的望著桌角發愣。
一會兒,他冷不丁抬起頭,看到二小躲得八毛遠在跟人說話,服務員小姐們也守在服務台和門口位置不過來,氣得他連喊兩聲服務員拿酒來,但沒人搭理他。
唐軍火了,拿起兩個空瓶哐得一聲碎在地麵上,聲音之大,連飯店窗戶上的玻璃都震得嗡嗡響。服務員小姐們嚇得驚叫起來,更沒人敢過去了。
二小也是來氣,立刻叫何小龍和兩名保安將唐軍攙扶到休息室去。
唐軍很倔強,喊道:“表弟,不要管我,你給表哥拿瓶酒去,我結賬。二小這個鐵公雞,我算把他看透了,生怕我喝了他的酒不給錢,這個摳門貨早跑掉了。”
何小龍勸道:“表哥,別再喝了?喝好就可以了,要麽該難受了,你聽我的,咱們到裏麵休息一會兒。”說完,他攙著唐軍進了休息室。
裏麵還有張雙人床,唐軍鞋都沒脫就倒在床上。
說是躺下了,他也不睡覺,話真叫多,該說得說不該說得也說。這種情況,表弟想走也走不了,隻有唐軍睡著了他才能安心的離去。
最後他用熱毛巾幫表哥擦了擦腦袋門,想讓他快點清醒過來,但效果不是很好。
一會兒唐軍拿起電話,給方玉嬋打電話,說你真可以,咱倆的事還用著跟你爸說嗎?你把我當什麽人了?為何做出的事那麽讓人討厭?你我的愛情別人能代替嗎?
方玉嬋從來沒有被人指責過,唐軍兩句話把她說哭了,怒罵道:“你個可恥的東西,幹嘛要說我?你不說你自己是否做得對?活該!你有膽量去教訓我爸去?別拿欺負女人當本事。”
電話裏唐軍被兜頭澆了盆涼水,他還想狡辯,方玉嬋早壓了電話。
氣得嘟囔道丫頭片子,還挺牛b,你要是現在就在我跟前,非讓你嚐試一下酷刑,不把你一條腿掰折,也得把你的胳膊掰腫了,簡直太氣人了。
何小龍在旁邊也忙乎的夠嗆,又是勸說表哥少說話,又是給他沏茶,還要給他點煙,目的也是想讓唐軍盡快醒酒。
何小龍的確也蠻有耐心,一直陪了唐軍三個小時,看到唐軍漸漸的睡去,他才離去。
後半夜,可能表弟給唐軍蓋得多了,他出了一身汗。掀開被子猛地坐了起來,黑暗中什麽也看不到,他伸過一隻手去摸牆上燈的開關。摸了半天才找到開關的具體位置。
燈忽然亮了,屋子裏就他一個人,有點顯得空曠。雖然已經醒酒,大腦意識還算清晰,但發現被酒精麻醉過的頭還有點沉重感。他活動了下胳膊,點燃一支煙驅趕寂寞。
心想今天我究竟喝了多少酒,為何睡到這裏?這張床應該是二小經常和飯店裏的女服務員們打炮的地方,可惜讓我睡在這裏,遠不如二小會享受。
其實唐軍是一個最怕寂寞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廣交女朋友。尤其醉酒後身邊沒有美女溫床,他會覺得很孤獨。可是今天特殊,不是在自己家,也沒想到會喝這樣多的酒。
他以為時間還很早,但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後,就感覺天漸漸的亮了起來。太陽光沿著玻璃窗向屋子裏照射著,好像是在催他起床。
他揉了揉腫脹的眼睛,冷靜地想了想今天公司裏有什麽緊要的工作要做。然後下了床,洗了臉又簡單地吃點東西就奔單位去了。
這幾天公司裏很忙,馬上有一個外省的考察團要來祥峰集團公司觀光考察,唐軍代表公司負責招待客人,所以他要有所準備。
忙乎了一上午,唐軍又傻眼了,隻剩下一下午的時間,如果他再不給方總去電話,他肯定要親自來找到他說事。到那時,他將怎樣回答方總?
現在方總在他的心目中就是個大神,他不能離開他,沒有他,就沒有他的今天。
唐軍心想方士奇怎麽看上了我,非讓我娶了他女兒,唉,真是難為我哦,怎麽辦?嘟囔了半天,他用手猛拍自己的腦袋門,可就是沒有一個萬全之策。
然後他坐在辦公桌前就開始亂打電話,先是給情人蔣彩蝶去電話,認為她是位過來人,分析這件事肯定有獨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