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哈哈大笑,問看見蒙古包沒?
二小說看見了。表弟又問吃了手把肉沒?壩上的姑娘漂亮嗎?
“不僅手把肉吃了,還跟那裏的姑娘在一起玩了,那裏姑娘也漂亮,幾乎都是大眼睛雙眼皮。”二小笑著說。
表弟馬上嘿嘿一聲,說沒準兒我的私生子女兒就在裏麵。
二小不相信的撇著嘴說,“別跟我瞎扯淡了,你出生在哪兒?和蒙古人能有了什麽瓜葛?”
“這你不相信了吧,當初我上學時和一壩上女子鬧過…”
“鬧過什麽?”二小問。“當然是鬧過革命,壩上女子都特別喜歡我。”二小一捂嘴差點笑出聲,原來是和壩上女子鬧過革命,我還以為在床上鬧過?
“床上也鬧過,不然我在那邊怎麽能有了私生子?”表弟一激動,嘴上不把門,說漏了。
“哈哈,你個大色 鬼,原來很早以前就縱欲四海了。”二小故意譏諷表弟。
表弟卻臉皮厚厚的問,“你先說有沒有和我長得相似的?”
二小猶豫片刻道:“有一個叫阿米拉樂的姑娘,我想起來了,那個嘴啊鼻子眼睛都和你一樣,隻可惜我忘記拔她幾根毛回來。到時候做個DNA親子鑒定,你不就可以直接去草原認女兒了嗎?他們那裏特時興唱敖包相會,你去了再給他們唱一首我和女兒相會。”
表弟一笑露出二十多顆牙,咯咯了幾聲差點沒緩過氣來,說不要再埋汰我了。
“你丫的射程也夠遠的,是不是當過炮兵?”
“當過,一名優秀炮手都會用瞄準裝置,隻要測出對方的坐標,一手掌控高低機,一手把住方向盤一般都是百分之百能擊中。”表弟自豪的說。
“還有坐標?”二小問。
“有啊!標尺160多,高低向下摸,方向差不多。”表弟故意挑逗他。“好費事啊,你就說兩腿之間得了?說這麽多廢話你再折騰的疲軟了,那不又等於零嗎?”
“我看咱倆是瓊瑤小說看得太多,沒事喜歡‘窮聊’。”
正和表弟閑聊,小芳給二小來電話了,說身體不舒服,肚疼。
二小說你呀真叫事多,得病的品種也多,怎麽又整出一個肚子疼?
“誰知道呐,去醫院碰上一個戴深度眼睛的男大夫,一看就是研究生往上的專家,在我肚子上撫摩完說我裏麵那個‘鳥巢’囊腫了需要住院”。小芳沮喪的訴苦。
“是什麽大夫這樣牛?居然敢說你得這樣的病?”二小生氣的問。
“泌尿科的大夫。”
二小立刻無語,心說醫院裏最牛的大夫也就是泌尿科了,以前年輕的時候也拜訪過泌尿科,有一天下麵莫名其妙的發炎了,腫得像根白蘿卜,二小這才膽小了。
最後去掉羞澀,愣是硬著頭皮進了醫院,結果一位戴口罩的女大夫檢查完他的病,說,“小夥子以後要養成經常洗澡的習慣,得了病多痛苦,一會兒做個小手術”。
二小當時驚呆了,心想這麽小的一個東西也要手術,真是要命。
女大夫很快給二小來了個局部麻醉,用手術刀刷的一下就把發炎的皮割開,可能是麻醉劑的藥勁兒太小,疼的二小咬破了枕頭套嘴裏汪汪的向外流血。
隻見女大夫鎮定自如,用剪刀哢嚓一下在上麵剪下兩片肉,縫了幾針,又套了一個紗布套說堅強點,拿出爺們兒的樣來,現在可以下床了。
二小用手捂著肚,哎喲哎喲的呻吟,說下次可不能再來醫院了,莫名其妙就被人家割掉了兩片兒肉。
那時二小實在是在自找痛苦,腦殘的一直都沒臉和人說,今天聽到小芳說她也得了病,二小忽然想起了這件事,心裏都想笑,自己的過去竟然那麽好玩。
……
飯店裏,二小大罵李景林,說別他媽的跟我裝好人,給小姨子辦婚禮這件事比什麽都腐 敗,幾個小時的工夫,轉手上百萬到手。
老子忘記搭理錢還用電話追著跟我要,他媽的,臉皮之厚,簡直可恥到極點了。
可惜純潔的小姨子讓李景林這頭毛豬占去了半個,我要是小姨子的丈夫,哈哈,你算完了,一腳下去就讓你永遠做不成男人。因為老子的皮鞋可自己訂做的,前麵有堅硬的鋼片。
這時,唐軍走了進來,一開口就是大侄子怎麽回事?一個人發什麽脾氣?誰又惹你了?
二小立刻老實了,他知道唐軍跟李景林現在是親家,有些話絕對不能說,要是傳到李景林的耳朵裏他就不好做人了。畢竟人家是副總裁,還有利用價值。
二小光著膀子,也不知膀胱裏水過量,還是腸子裏飯菜沒有消化,肚子被撐的溜圓,看上去比企鵝的肚子都壯觀。
“喂,坐在那兒不要脫鞋呀?操,你丫有名的汗腳,都比蚊香的味道讓人頭疼。”二小低下頭,慌亂的找了半天鞋,然後朝唐軍眯眼一笑,就像剛拉的雙眼皮,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二小說那天我也喝多了,回來才知道沒有給人家上禮錢,你那天出了多少錢的禮?
唐軍說我掏了五千元,二小說那我就得一萬了。
“不用給那麽多,五千就不少了。”唐軍勸道。
二小說我有自己的生意人,有用著他的時候,不能跟你們一樣,即使我跟別人哭窮說沒錢,人家也不會相信。
唐軍揉了下眼睛,說那你自己拿主意吧,這種事,你要是想討好對方,當然錢越大效果越好了。如果覺得沒有什麽利用價值,大眾化就可以,沒必要顯擺。
二小那天喝高了,唐軍也有點高,其實當時有很多人都多了,楊連生也沒少喝,走路都往出噴屁。
人往往喝多了酒是最沒有出息的時候,就見楊連生湊到唐軍他們那桌,借著酒勁兒差點把唐軍的所有缺點全部端了出來。
唐軍頓時一臉不高興,咬著牙說你把本大人看的一文不值,到最後還是我領導你?咋的,有意見可以向方總反映?不要對我恨之入骨?
我告訴你,我完全可以把你趕出祥峰集團,而你卻動不了我一根毫毛,也隻能過下嘴癮,你相信嗎?
楊連生相信唐軍說的話,因為唐軍與方總的關係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他即使口出狂言,也惹不起他。
於是,楊連生漸漸的沒了脾氣,心想胳膊拗不過大腿,再怎麽對唐軍不滿也不能動手。否則我在職場創下的成績全部毀於一旦。
那天的酒喝到最後是不歡而散,楊連生臉紅脖子粗,用拳頭一個勁兒的砸桌子向唐軍表示抗衡,唐軍是罵罵咧咧問候他們全家。
至於楊連生是什麽時候離開酒店的,連他自己也忘了。
二小的那位朋友家不在通北,還在外省。小子更是搞笑,喝得連車都開不了。最後一個人醉凶凶的去了火車站,在售票廳裏晃了半天,買了張向東去的車票蹬上了火車。
等對號坐下,才發現旁邊坐著一位女子。此女子長的一般,也不化妝,腳底下穿一雙深藍色的男士拖鞋。腳趾頭很長,腳趾甲也好長時間沒有修剪,裏麵黑乎乎的全是汙垢。
他看了她一眼,女子倒很健談,問他喝酒了吧?
二小朋友點點頭。然後女子捂嘴就樂。二小朋友說妹子你在笑什麽?
她不說話還是咯咯的笑個沒完,這給他整的非常尷尬。特意觀察旁邊人的表情,他們都莫名其妙的衝他發笑。
二小朋友說妹子,我一來你為何這般神秘,我又不認識你,你幹嗎要扭扭捏捏挑逗我?
女子終於開口了,“我是看見你長得很逗樂,特別像我上學時的同桌王醜虎。”
“靠,這哪跟哪啊?我怎麽能和你同學扯到一起?況且你這副樣子我會和你有什麽接觸?你這不是在糟蹋我吧?”他心裏嘀咕道。
“請問你要去哪裏?”女子很膽大的衝他問,二小朋友說剛參加完別人的婚宴我要回家。她哦了一聲,然後從桌子上一個袋子裏拿出一根黃瓜非要讓他吃,二小朋友說我不吃,你別客氣,我剛從酒館裏吃飽了出來現在還沒有消化呢。
隻見她很隨意,吭哧一口,有半個黃瓜進了嘴裏,接著咯吱咯吱的就嚼了起來。
二小朋友望著她尋思,她說我長得逗樂,我倒看她有點滑稽。
此時二小朋友感覺有點內熱,掏出一根煙去過道裏抽煙去了。過道裏也很擠,大多是外出打工的民工,大袋小袋足有半汽車排在過道裏,他的出現招來很多陌生的眼光,好像特別想知道他是個窮人還是富人。
二小朋友沒有說話,隻是一邊抽煙,一邊瞅著窗外,想用一種深沉隔開和他們的距離,冒充一位有錢人。
結果腳底下一位老人推了他一把,用一嘴帶辣椒味四川話說,“兔娃子,你看著點好不好?你的煙灰已經燒著我了?”
二小朋友趕忙說對不起,我沒看見。再一看旁邊他的這些老鄉,都惡狠狠的看著他,他心想趕快的離開這裏,不然這些人用懸掛著的滅火器就能把我的腦袋瓜開了。
等回到他的位置時,他的座位卻被一美貌女子占了。她看見二小朋友回來趕忙給他讓座,他說沒關係的,你先坐吧,我已經坐半天了,站會再說。
女子很客氣的向他半鞠躬,兩個胸脯白花花的往下掉,看得他直打殼。
心說這樣擁擠的車廂也能看見美女,像這樣的美女最起碼也的坐個硬臥。莫非這身打扮都是虛偽的,真正的生活比我還窮?不會吧,如今社會應該有多少美女都不夠,追求的人有老有小數都數不過來,像她這麽亮點的女子還能逃脫獵人的手?
二小朋友連住晃著頭在分析女子的身世,美女正好抬起頭看他,說先生還是你坐吧?他說沒關係的,要不大家互相擠擠,出門在外都也不易。
美女點點頭,然後他坐在了吃黃瓜女子和美女之間。這回也中了他的意,覺得是美女多坐幾個也容得下,要是男同誌坐一個就足已。
他坐在兩個女人的中間,可以說一邊是塵土,一邊是火焰。
左邊的女子特別俗氣,幾乎看不到女人的一點嫵媚,吃東西也沒樣子,一根黃瓜吃完,緊跟著又是一個西紅柿大口的往裏塞,他對她是沒有任何感覺,看著都有點眼暈。
而右邊美女就不同了,她貼在他的身上讓他感覺渾身在滾燙,汗滴嘩嘩下落。他無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腿,問美女是幹什麽工作的?她說剛從國外回來,回老家去看父母。
“怪不得打扮這般洋氣,原來是從國外回來的。”他心想這年月好姑娘越來越少了,有一部分都跑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