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鬆站起來朝二小反駁道:“我他媽最膈應的就是同學聚完會去娛樂場所,好像人活著就是為了那個,難道就沒有別的內容可交流嗎?高胖子不就是有點錢騷包每天搞女人?這不也去了西天,像二小這樣的思想也快追趕高胖子了。”
二小被氣得嘴都歪了,唇上刁的那根中華煙差點燙了他的鼻子,他馬上向大家解釋說我剛才的話還需要補充一下,正人君子除外。
薛鬆朝二小冷笑一聲,沒有繼續發言。他看見唐軍坐在那裏不表態,湊過去搭話道:“唐總認為我說的對嗎?”
唐軍說對,二小就是一個粗人,除了玩女人不會別的,不要搭理他,我們坐著繼續聊天。
薛鬆跟唐軍聊了一會兒,緊跟著湊過來好幾位女生,有位用臀部直接頂他的胯,嬌聲的說唐總看我能調到你們那裏工作嗎?
唐軍看了她一眼,為難的說你在衛生局不是挺好嗎?為何要換工作?女同學說時間長了就幹膩了,很想換個地方。
唐軍說現在不好說,公司裏不缺人,等有了退休的再說吧,好嗎?女同學立刻不說話了。
又一位女生搭話道唐總給我幫個忙嗎?我家老爺子想辦個殘疾證,苦苦辦不了,今天正好遇到你。
唐問你家老漢是殘疾人嗎?她說不是,但想成為殘疾人,這樣可以享受很多國家優惠待遇的。
唐軍明白她的意思,說你這個事不難,這個星期五下午去我辦公室找我吧。女生感激的跟陀螺似的跳了起來。連說謝謝。
唐軍坐在那裏成了臨時上訪辦公室,好多人都過來求他幫忙。
二小一看,唐軍被層層圍困很尷尬,立刻幫他解圍道:“大家靜一靜,今天主要娛樂為主,不要談私事或工作上的事,那些事下去再談好嗎?”
大家還挺自覺,立刻不敢再圍攻唐軍。
二小端起酒杯說,“來吧,讓我們大家一起先喝個團聚酒。”說完,一飲而盡。然後劍南春酒進入大腸慢慢變成一泡尿液,最後歸入馬桶裏。
二小總是在酒場上喜歡說這樣一句話,“再豐盛的酒席最後都要變成一堆臭大糞要排泄掉。”
往往這個時候唐軍插嘴反駁他:“那你就不要吃好的了,每天到下水道裏撈著吃唄?”
高胖子的死對唐軍的生活衝擊很大,他就在想人他媽的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麽?如果為名為利,可是折騰半天錢沒有花完,人卻吹燈拔蠟,真太不值得了。看來還是平平安安才是真。
晚上的時候,唐軍老毛病又開始犯了,居然又做起了惡夢。不過這次是夢見被一群土匪追殺,他連住跑了幾天幾夜,喘著粗氣慶幸自己還活著。
究竟到了一個什麽地方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隻能看見高聳的山林和青綠的雜草。
他無意識地嗅了嗅空氣的味道,全部是被蚊蟲攪和了的潮濕味。然後一臉晦氣地躺在那裏,難過的閉上了眼。
一會兒,他下意識地坐了起來,發現雜草間有一種奇怪的動靜,好象是有意隱藏起來在做著什麽事情似的。
他躡手躡腳地衝雜草裏看去,原來是一隻白天鵝正臥在那裏產卵,可能也是火大,憋得眼珠子都向外漲。
唐軍已經兩天多沒吃上東西了,此時他不由得起了歹心,嘴角一咧就知道是賴蛤蟆想吃天鵝肉。他順手從地上拾起一塊石子,刷地一下就拋了出去,白天鵝很安靜,一聲沒吭就歪躺到草裏。
畢竟唐軍會點功夫,雖談不上是百發百中,但一般情況也不會有差錯。他把白天鵝放在手中一看,正好是擊中了它的左眼,左邊這半個腦袋血糊拉查地塌陷了進去,再看那草麵上還留著白白的兩顆蛋。
這意外的收獲,唐軍不由的樂了起來,隨後從腰間拔出一把刀,從肚皮上割下一塊肉放在了嘴裏。雖然沒有燒烤的吃起有味,但他也是吃得很香。
最後把鵝蛋打開一喝,心裏說好了,知足吧,漂泊在荒郊野外能吃到肉喝到湯就很不錯了。
唐軍擦抹了一下油膩的嘴唇,剛說要離開,無意中看見地上有個專門用來套野兔的套子,於是他立刻猜想到這附近一定有人類在居住。
再往上走,有一條從山裏淌下的小河,河水清澈透明,偶爾能看到遊動的魚跳出河麵。
唐軍心裏一亮,想道:“這下再不會害怕餓肚子了,就憑河裏的魚,足可以讓自己享盡口福。”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他扭轉身子趕忙朝一棵大樹跑去。一時間,雨越下越猛,他被困在了樹下。
他仰了下脖子,不經意發現樹頂上有一個偌大的鳥巢,這可是第一次看見這麽大的鳥巢,所以特別的好奇,尋思這裏生活著什麽鳥,體積盡能如此之大?
沒過一會,從鳥巢中伸出一條人腿,狠狠地把他嚇了一跳。
一隻大腳,腳趾卻大的出奇,幾乎占整個腳體的一半。腳趾長而且指頭粗大,就像五個大小不一的娃娃頭。
唐軍心想我會不會遇上了野人,居住在樹上不說,就連腳長得也是如此的特殊。
雨漸漸地停了下來,隨後從西邊泛起一道彩虹,非常的耀眼。突然,從鳥巢裏發出一種咯吱吱的聲音,緊接著就看到從裏麵露出一顆頭,長得是醜露無比,腦袋的結構是鴨梨狀上邊小下邊大,而眼睛是超奇的大,雖不像牛眼但有點像馬眼。
唐軍心裏一怔,趕忙悄悄地隱藏起來,慢慢地觀察著怪人的舉動。發現他的手臂是相當的有勁,就像一個猴子撲向一根樹杈緊接翻落在地,然後他伸了個懶腰,向河邊走去。
唐軍再一看河邊,頓時吃了一驚,剛才還未見人影,現在卻聚集了好多的人。
他們就像一個加工廠,點燃了好幾個火灶,分別由幾個人一組開始燒煉鐵器。然後還能看到在河的對麵有人從山上不停地往下托運山石。
唐軍的腦子裏立刻嘀咕道:“難道這就是人們傳說的烏雞族部落嗎?”
就在他帶著滿腦子的疑惑觀察他們的時候,突然有一隻手重重地落在自己的肩上。他猛一回頭,驚嚇中尿了一褲子。
站在他旁邊的這個人長得的確是粗糙了一些,黑黑的臉皮看不見一點光澤,就像塊老樹皮一樣褶皺。唐軍剛想說話,就見這個家夥一拳向他的麵部打來,他猛地用胳膊向上擋去,就感覺對方力大無窮,自己的胳膊被震得有了感覺。
他瞬間將身子撤在一邊和對方差開距離,哪知道這家夥飛起一腳,就像一隻重重的鐵錘在向自己踢來,下手之狠已到了不得不還手的地方。
唐軍趕忙躲閃在一邊,本來他就是一名特種兵,玩玩拳腳功夫是他的專長。
不過在特殊環境下,他還是想遵從中華武德“禮三而後兵”,不會無理傷人。
這回完全是出於無奈,緊跟著他朝對方的下身打出了一拳,這一拳就將對方打出十米開外。
隻見這個醜陋的家夥,喔得一嗓子,一瞬間那些幹活的烏雞族人聽到有人在呼救,手持鐵器分別向這邊跑來,唐軍隻感覺他們奔跑的速度快得驚人,幾乎像瘋癲中的狼群。
他們每個人都留著相同的自然披散長發,渾身裸露著健壯的肌體,惟獨襠部係著一塊麻布。
唐軍心裏一怔,知道這下肯定惹了大禍,於是,非常警惕地凝視著這幫人。就在這危機時刻,感覺後背有人向自己衝來,他猛地向後一個旋風腿,將對方踢倒在地。
瞬間,前麵的人卻用鐵器向他的頭部砍來,他即刻一縮身,從下麵來了個掃趟腿,隻可惜圍攻的人太多,僅躺倒了兩個,其餘的人仍然瘋狂向上衝,而且嘴裏喊著“砍死他”的惡語。
唐軍一看,刷刷兩下又擊倒了最前麵的幾個,正在他底虛怕戰不過這麽多人時,不料這幫人草包了,後麵的幾個還沒等他出拳就飛快跑掉了。
唐軍看到這種情況並沒慶幸,反而心裏很難受,他清楚自己隻是來逃難的,根本沒想與任何人作對。
想到這裏,他仿佛在自責自己,表情裏帶出一種恕罪。
沒一會工夫,從山裏衝出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唐軍看得有點呆了,心說我可不是和你們來爭鬥的,幹麽要來如此多的人?
為首的那位可能就是酋長,長得是橫七豎八與眾不同,而且胸前比別人多出一條金色鏈條,他張嘴便衝唐軍喝道:“你是從哪裏來的蠻人?為何要欺負我的兄弟?”
唐軍急忙答道:“酋長大人,我唐軍沒有做對不起別人的事情,隻是你的手下要與我為敵,我是萬般無奈。”
“請不要講太多的理由,本來我們烏雞族人是容不下外族人入侵的,如果你真的是個奸細怎麽辦?”酋長說完話,旁邊兩員猛將衝了過來,二話沒說就抖動他們的腿向唐軍踹來,他有意向後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