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警方立刻抓捕齊木草,再次對他進行突審。警方問他與楊哲是否有同性戀行為?齊木草開始還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坦白他們之間的關係。
最後在警方竭力的說服教育下,他終於說出了真相。
最早兩人隻是班裏最要好的朋友,但時間長了兩人在互相關心、互相照顧中,漸漸的密切了彼此的關係,仿佛見不到對方都感到焦慮不安似的。
記得去年冬季天氣特別冷,有一天他和楊哲為了暖和,睡在了同一張床上。不料半夜裏楊哲主動撫摸了他的隱秘,而且兩人還發生了關係。
警方問:“如果你和楊哲確實是同性戀,你倆怎麽又會同時愛上小麗?同性戀是排斥異性的,這一點不屬實,存在很多疑問。所以我們懷疑你隱瞞了很多東西,完全有殺死楊哲的理由。”
齊木草立刻有點發慌,神態極度不安的說:“不會不會,我決沒有殺過人,楊哲的死確實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誤解了我。楊哲與我那天鬧氣,的確不是因為我倆同時喜歡上一個女孩兒,這點我承認是在撒謊。原因是我不想暴露我們之間同性戀的真相,才這樣編造的。起初是我自己喜歡上了小麗,才引起楊哲惱怒,與我生氣,說我背叛了他。不過他當時有沒有自殺心理,我真的不太清楚。那一刻隻顧與他鬧氣也沒有太注重他的感受。現在我要向大家申明,我絕對沒有殺死楊哲,我是清白的。”
齊木草一邊說,一邊著急的哭了。
警方最後查來查去從邏輯推理上無法斷定齊木草就是謀害楊哲的凶犯,也拿不出確鑿的證據。因為案發當天齊木草根本沒有和楊哲在一起,也就是他沒有在案發現場。
否定了齊木草,這回警方壓力顯得更大了,理由是李寶祥失蹤案件還沒有偵破,現在成了兩案疊加。
它的嚴重性無形中給全社會帶來一種極度恐慌。尤其是給在校學生的心理留下一個膽怯的疑團,大家無心學習,都很想在最快的時間內知道他們的同學失蹤的真正原因。
失蹤案遇到任何一個家長頭上都是一場災難。李寶祥父母老實巴交,一輩子跟種地打交道,兒子突然失蹤把老倆驚得一晚上頭發白了一片,本來就是一張飽經滄桑的臉,這回痛苦的皺紋一夜之間更是縱橫交錯。
倆人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三畝地小麥也顧不上收割了,坐上車直接奔兒子的學校。一路上老倆神情恍惚不停的在心裏禱告,祝願兒子能平安的回來。
楊哲的父母也一樣把未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孩子的身上,學校畢業都為孩子安排好了去澳洲留學。可是好景不長,災難卻降臨了。
尤其楊哲父親聽到兒子失蹤的消息他馬上意識到凶多吉少,腦袋當時就大了。他整天在工作崗位上慢慢碌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忙了些什麽?孩子的失去等於一切都沒有了。
他先是哭了,然後冰冷的傻笑了一下,拉住妻子的手就去了學校。。
市政府和教育局,以及公安局領導對失蹤案高度重視。同時把4.3與6.18兩起失蹤案並案處理。隊長深感責任巨大,當天召開緊急會議大家各抒己見對案情進行了詳細的探討與分析。
大家一致認為李寶祥與楊哲被殺的可能性極大,而且案犯為同一人所為。
唐軍也讚成這個觀點,他歎了口氣對水仙說現在我們雖然找不到受害人,但不排除受害人被凶犯隱藏在一個不被人知的密室裏,或者埋在一個無人發現的地方。在校園殺人案件中,馬家爵殺人案就是一個典型案例。
當時案犯共殺死4名學生,分別將屍體藏匿在學生公寓宿舍的櫃子內。後來有學生聞到異味打開317房間,結果異味更濃了,同時發現該宿舍一櫃子往外流黃紅色液體,學生隨即叫來學校保安。保安撬開櫃子,發現裏麵居然裝了一具男屍。
保安立即向警方報案。刑警趕到現場後撬開另外3個櫃子,發現每個櫃子裏都裝有一具男屍。經查,這4具男屍正是雲南大學失蹤學生。
唐軍的話音一落,水仙迅速提出了個人見解:“我認為李寶祥和楊哲的失蹤的確存在遇害的可能性,但現場不會在校園內。因為門衛監控錄像顯示,李寶祥與楊哲都是離開校園後失蹤,所以學校內學生作案的可能性不大。我覺得在校園外麵一定隱藏著一個非常陰險的殺人惡魔。”
聽完水仙的分析,唐軍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大學校門的監控錄像不能完全證明學生離開校園後一直未歸,因為學校與教職員工宿舍樓相連,而教職員工宿舍樓內單獨有通向外麵街道的小出口。這個出口既沒有監控錄像,也沒有保安。
另外據我們勘察校園外圍護欄也不是很嚴密,南北各有兩處破損,估計有很多學生為方便,出入都是從那裏穿行。因此不能證明失蹤學生就必須走正門回到學校,校外與校內都應該是我們偵察的對象。
水仙點著頭,開口說:“有道理,大學校園的嚴密性確實存在漏洞。明天如果我們裝扮成一名學生很容易隨意出入大學校園的。所以不能隻看到門口站著兩位保安就認為很安全了。”
第二天水仙把自己和唐軍分析的情況向警方訴說了一遍,然後他們決定先對學校進行一次嚴密搜查,然後再向學校外圍擴展搜查力度。
警方分成兩個小組。一組主要負責對學校犄角旮旯,還有所有教職員工和清潔工的休息室,以及男生公寓宿舍進行徹底勘察。很快發現後勤庫房裏有一間小屋,常年無人進去保管員連鑰匙都找不到了。
最後民警愣是用鐵棒撬開非要看個究竟。搞得保管員心情非常不快樂,暗罵警察太蠻橫。可見警方這次的檢查力度與決心有多大,幾乎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楊哲的宿舍裏一共住四人,結果多出一個人的腳印,警方都要問明白最近是誰來過他們的寢室?最後有一同學說是他的朋友,一位工業大學的學生。警方馬上派人去工大調查此人。事實上,警方對這次行動如此認真也是被逼無奈,因為上級部門對他們施加了壓力。
可以說,他們肩負著巨大的責任,所以不想錯過任何可能出現的疑點。
另一組繼續對學校裏熟悉楊哲的老師和學生進行走訪,從多方麵詳細了解楊哲的情況。
水仙也很內疚,說中學跟小學不同,老師對學生一般管理的都很鬆弛,關鍵是靠他們自覺。可誰能知道他們竟然自我保護意識這樣差,不小心上了壞人的當。李寶祥真的是一個很優秀的學生,他實在不應該出事。
這次大行動雖然折騰的動靜不小,但末了收獲很小,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線索。
於是,專案組又加大排查力度由學校向外麵開始實施偵察。對社會上閑散人員以及性格內向懷疑有變態行為的獨身者、或者有過前科對社會懷有報複心理的人員,都要進行密切的監視與摸排篩查。
這次行動,上級領導部門也給與了很大的支持,警力不足的情況,由各機關抽調年輕的公務員負責配合協助警方的行動。
也可以說這回行動是一個大動作,幾乎對全市進行了一次地毯式的搜尋。
整整花費了一個月時間,其中查獲一起販毒案,抓獲了一名外省殺人在逃犯,還打掉一個偷盜汽車的團夥。但與4.3和6.18係列失蹤案毫無任何關係。這讓戰鬥在第一線的民警頭痛不已,都說這個案子帶有很深的神秘感,使人莫不可測。
於是,問題越來越複雜化,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起來。
專案組忙了快一個月案子還是沒有太大變化,期間唐軍一直跟隨著專案組,也沒看出他有什麽高明的地方。
也許當初他大話說的太多,現在沒有做出成績使他有點很沒麵子。晚上他躲在家裏這個著急上火,越是苦思冥想琢磨案子,越是上火。
第二天大便就出現了問題,拉屎非常較勁兒,也就是肚裏有屎出不來。
唐軍跟水仙說了他便秘的情況,她很快買回來一堆水果讓唐軍狂吃,又是蘋果鴨梨又是香蕉彌胡桃。但唐軍連吃幾天並沒起什麽作用。
三天後解手紙上又出現了血跡,這回唐軍有點害怕了,大早上就跑到醫院去了。他去得這家醫院規模不是很大,想掛腸胃科人家沒有,隻能掛外科。大夫戴著口罩捂得嚴實,看上去就像用眼睛出氣。說話聲都被口罩搞成中低音,帶有一種悶聲悶氣的味道。
即便如此,唐軍也聽明白了,是問他怎麽不舒服?他快速說已經半個月了總是便秘,而且拉屎帶血。大夫問幾天排泄一回?
唐軍說每天都排泄一次,就是排泄時很困難,特別不通暢。且帶有血絲。大夫說你這不屬於便秘,便秘是好幾天才排泄一次,你既然天天都有排泄欲,這屬於肛裂。
唐軍“啊呀”一聲,然後苦笑著說我怎麽能得肛裂呢?奇怪啊,從小到大也沒有這個毛病。唉,難怪我前幾天到藥店買了兩瓶治便秘的藥喝了竟然不起作用,當時感覺更嚴重了。靠,原來是肛裂,跟便秘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