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嬋立刻止住哭泣,刷的把被子掀開坐了起來。馬上臉上喜盈盈的,眼瞼間還掛著亮晶晶的淚花。
“你終於不去了,我還以為你不考慮我的感受執迷不悟呢?”“我哪能那麽做人呢,心愛的人還是第一位,金錢第二位。不過,以後你盡量不要幹涉我掙錢的欲望,不努力我們很有可能會淪落為窮人。”
唐軍雖然是很隨意的在說,其實也是在告誡方玉嬋以後不要影響他工作。
“我應該能理解你的意思,但我沒有幹涉你工作。隻是在這個特殊時刻我還是希望你能分出重點,把我和工作放在一起比要讓我取勝。否則你怎麽有資格和我戀愛?”
方玉嬋說話柔中帶剛,兩句話猶如一股巨浪把唐軍拍在沙灘上。
唐軍尷尬的咧著嘴,木然的望著她。心裏這個嘀咕:“我的女人也有點個性,隻是輕易不外露而已。一旦觸痛了她的心口她很有招數來對付我。”
“你怎麽用這種眼神看我?”方玉嬋問。唐軍裝作無所事事的樣子笑了笑:“我是在笑你越來越可愛了,說話辦事很有自己的立場。”方玉嬋剛要開口,桌上的電話響了。
唐軍迅速拿起電話:“你哪位?”“我是小白,唐經理今天為何沒來上班?”
“今天家裏有點事去不了,明天肯定去上班。”唐軍解釋道。
小白說:“我還以為你又病了,正準備去看你。”
“沒有病,明天見吧。”放下了電話,唐軍臉色由緊張變得詭秘。
“咋回事?是誰的電話?怎麽還偷著樂?”方玉嬋直接問。
唐軍笑了笑:“沒什麽事,是杜區長問我為什麽沒有上班。”
這時,方玉嬋從床爬了起來。先是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端起一杯涼白開,一口氣喝下一半說:“和你睡在一起火太大,你的身體就像一個高溫爐把我身上的水份全能蒸發了,搞得我嗓子裏都是火辣辣的幹渴。”
“你上火跟我沒有關係,是你不注意飲食的緣故,應該多喝點水。”
唐軍晃蕩著二郎腿一直不停的望著方玉嬋睡裙下的美體,不由得想起和方玉嬋剛戀愛時的情景。
記得是一個冬天,方玉嬋下身穿一條牛仔褲,上身穿一白色鴨絨大衣,脖子上係著一條草綠色圍巾。臉上好像塗了一層清淡的油霜,顯得皮膚青春而又光澤。
他倆選了一家西餐店,是意大利風味的。它的格式布局很奇特,有古典的歐洲風情。餐桌都是貼著牆排列的,每張桌子靠牆部位都有一個超薄屏幕,然後自己可以選擇一些喜歡的節目。他倆是頭一次在這種店吃飯,感覺特別好。
之後倆人講很多有趣的事,心情特別的舒暢。就好像相見恨晚的感覺,最後看到大廳裏隻剩下他倆了才不情願的離開。
那天晚上天空忽然飄起了雪,大片的雪花在路燈的反射下慢天飛舞,就像上帝有意給他們安排了一個情愛場景。
他倆漫步在那個雪夜裏,心底透明般的狂跳,不知不覺就到了方玉嬋的家門口。唐軍默默的望著她真有點不願離開,但又無法直接表達出他的心意。
方玉嬋什麽也不說羞澀的低下了頭,那時的唐軍已擋不住內心衝動一把就將她摟在了懷裏。潔白的雪花一片片包圍著他倆,他感到心口熱熱的,好像有血液在上湧,隻見她依偎在他的懷裏慢慢的抖動。
唐軍吻了她那凍得通紅的臉蛋兒;吻了她那溫熱的唇,有一股力在深深地吸引著他的嘴唇,他完全感覺到了她的心底有愛的渴求。
就在那個浪漫的雪夜倆人的世界神魂交叉中狂熱的纏綿。那時大地已成了白茫茫的雪海,寂靜中還能感覺到彼此狂動的心。
唐軍用手輕輕的為她抹去堆積在頭頂上的雪花,她的小手不知何時鑽進了他的內衣,柔軟的像一塊海綿在他的後背上蠕動著。
他又一次垂下了頭用臉輕輕的撫摩她的麵頰,仿佛愛戀的已經不能分開。
唐軍知道時間已經很晚了不能再停留了,因為明天還要上班。所以向她說了告別。
誰知方玉嬋哭得像個淚人,他望著她那可憐神情,很不忍心的又一次將她抱在了懷中。
輕輕的安慰她:“不要哭了!我們明天都有工作,現在已經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以後又不是不見麵了?”
沒過多久,他們和所有戀愛中的人一樣就住在一起。
那個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天地被他倆裝扮的五彩繽紛。常聽人們講,男女搭配幹活兒不累,唐軍是終於找到感覺了。那段時間,她們生活的無憂無慮,甜蜜無比。
那時唐軍對她幾乎付出了自己全部情感。方玉嬋也同樣感觸到唐軍為她釀造的這種甜蜜,她陶醉了,忘乎所以的癡迷了。然後彼此心心相印把這場戀愛表演的紅紅火火。
……
上次二小跟唐軍反應說他表弟做事很齷齪,在歌廳完事後竟然不想給小姐付錢。唐軍把這件事記住了,沒幾天把表弟訓了一頓,告訴他以後改掉摳門的習慣。尤其去公共場合做人一定要體麵不要被人家笑話了。
表弟當時什麽也沒有說,情緒很不好,知道一定是二小跟表哥告狀了。
第二天表弟就來情緒了,很慷慨的請唐軍和二小吃飯。
酒桌前二小說我今天本不想來,但看在唐軍的麵子上還是來了。其實我家裏昨天出了點事,我得回去看看。唐軍問出什麽事了?
二小說可能是我爸將老叔打了。唐軍吃了一驚,問打得嚴重嗎?
二小說不清楚,據說老叔已經住院。唐軍說那咱們就別喝酒了,一塊去醫院看望你老叔吧。二小一看唐軍對他家的事這樣關心,連說了好幾聲謝謝。
等大家去了醫院,大夫說老叔已經出院。然後他們又去了老叔家。
一進屋,裏麵很安靜,老叔卻在床上死板板的躺著,氣氛顯得很低落。
二小說句老叔好,但老叔不像以往那麽熱心人,而是冷淡的讓二小深感不舒服。尤其那個老嬸不僅沒有說話還用一種惡意的眼神攻擊二小,讓他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二小心刷的就涼了,心說我好心來看你們怎麽能這樣對我?我爸是做錯了事,但我是我,不是我爸。
然後二小給唐軍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走吧。唐軍點了點頭,就在他們剛要離開時,二小那個可愛的小堂弟小濤卻用玩具拋在了二小的頭上,大喊:“滾蛋!甭來我們家!”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老叔一家人都變成了這個樣子?
二小不理解地注意著他們的表情,根本就不用堂弟再攆他走,自己就感覺不受歡迎而無地自容了。
接著,二小帶著唐軍又去奶奶家了解情況。奶奶一看二小來了,便傷心的哭了,原因也說不清在誰的身上,很早以前奶奶就給他們兄弟幾個定了條規矩,每個人每月必須向她交300百元生活費。
因為這幾年她的身體很糟糕,老毛病總是在複發,所以需要錢來治病,僅她那點國家補貼根本就不夠生活。
二小爸是個當大的,他當然要起帶頭作用了。但二小爸每次來母親這裏送錢時都要發一些牢騷,因為他總能看見老弟的兒子小濤在母親這兒。
就為這個事老爸和老弟說過好多次,說老人上了年紀身體已經跟不上了,她不麻煩我們每一個人就很不錯了,以後就不要再把小濤送到母親那兒了。
可能是老弟態度不好,根本沒有聽二小爸說的話,照樣每天把孩子送到母親這裏。有時候老弟都懶的來接孩子,隻給母親打個電話讓她好好照顧一下小濤就完了。要知道二小奶奶也是個病人,連自己都照顧不過來,讓她怎麽再去照看一個孩子?
有一天,你二小爸朋友的母親過世,他去幫忙中午喝了點酒,忽然又想起了母親,覺得好長時間沒去看母親了心裏莫名的有了牽掛。
於是,他來了母親這裏。可誰知又趕上老弟的兒子小濤在,而且還一個勁地纏磨著奶奶要錢買冰棍。二小爸當時就火了,照小濤P股上拍了一巴掌,罵道小王八羔子!甭每天在這兒混飯吃,回你們家去!
等老弟下班回來,小濤委屈地把二小爸怎麽打罵他的經過告訴了爸爸。老弟這個人是個年輕氣盛的人,他哪能承受了這個。頓時火冒三丈,拔起身子就找二小爸,結果對著眾人的麵就和二小爸撕打起來。
當時二小爸被老弟摁在一個牆角裏,頭上臉上沾滿了灰塵。這時候你二小爸不知從哪裏摸到了一塊三角鋼,他揮手朝你老叔的頭上猛擊,立刻就看到鮮血直流而下。多虧旁邊站的人多送醫院比較及時,否則老弟非因為流血過多而失去性命。
二小聽了奶奶的講解腦袋都變大了,真想不到父親能做出這樣野蠻的事,然後咬著嘴唇問道:“那後來這件事是怎麽解決的?我三嬸會寬容我爸嗎?”
“她肯定不會寬容你爸,她已經把你老叔的傷勢全部進行了拍照,準備醫院治療結束後要和你爸打官司。最後還放出話說,可以私了,不過得讓你爸付出二十萬人民幣。你老叔肯定不想這麽做,但他也沒辦法,因為你三嬸說過隻要你老叔不配合這場官司,她就要和你老叔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