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立刻製止道:“不要胡說八道,我覺得喬曼娟是個很優秀的媳婦,她根本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於長順立刻蔫了,心裏有苦卻無法跟王叔訴說。想反駁,但對這位比自己大一輪的老人又不好意思翻臉。畢竟是多年的老關係,不看情麵也要看佛麵。
就見他唉了一聲,難過的兩手不停地拍打大腿。
王叔看到於長順有心情極度糟糕,馬上又語重心長的說:“作為一個男人,有寬容心才算一個好男人,不要心眼狹窄雞蛋裏挑石頭,動不動就用武力解決問題?那樣的話,再好的夫妻也得傷了感情。”
於長順來勁兒了,氣得脖子都梗起來了,“王叔,你別管了,我知道你的一片好意。但我們家的事你還不太清楚,讓她自己說這些日子都做了些啥?臭不要臉的,我一次次忍讓,她一次次得寸進尺,我不懲治她這家還有王法沒有?明跟她說不是沒人管她,是不想輕易跟她一般見識而已,一旦惹怒了天神,她就死定了。”
“靜一靜,不要再發火、也不要再斥責了?喬曼娟不說話了你就安靜點吧,女孩子嘛都需要寬容的,讓著她點,給她一次悔改的機會可以吧?誰家都有妻子,維護家庭的幸福不是靠武力與野蠻,慢慢的說服教育才是最好的方法。”
王叔又耐心的解釋道,接著看了一眼喬曼娟,發現她不知什麽時候穿了一件睡裙悄悄的站在牆角眼淚汪汪,樣子十分落魄。
於長順還是有氣,很不痛快的說:“王叔,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她。她現在每天都在上網,而且起了一個‘淚妻’的網名,在情感論壇上猛烈攻擊我,你說我是她的老公,怎麽能把我當做一個惡人向世人展示?如果是個男人,我想誰也容忍不了她這樣的行為?懷著一種要把自己老公染黑的心情,這樣的女人還怎麽讓她老公繼續愛下去?”
“哦,真有此事?”王叔有點不信,於長順迅速站起將電腦打開說;“你看看這大段的言詞,雖然是利用一個淚妻的名在辱罵一個與我毫不相幹的人,其實就是在侮辱我,而且有很多地方都在寫我的事,幾乎都把我說成了一個流 氓惡棍。我已經不想再說什麽,今天看到你過來支持公道,我就順便說兩句,我真的也很難過,真的不騙你。”
於長順訴說完已經淚流滿麵。王叔沉默了半天,“你呀,先不要鬧了,這件事我下來跟喬曼娟單獨談談,讓她以後再不要這樣做傻事了。估計她這樣侮辱你也是被你氣的,肯定你平時某些的行為惹怒了她。她在沒有地方和別人訴苦的時候,隻能在網上向眾人訴苦了。有時候還能得到很多同情者的安慰,這樣她的心理才能找到平衡。不然有苦不說,你還想把她憋死?”
王叔分析完,於長順又無話可說了。
就在屋裏亂糟糟一片時,唐軍趕到了。他一進屋就咂嘴說:“哎呀呀,這對老夫老妻究竟怎麽回事?好好的,倆人打什麽架?難道是吃飽撐的?真是奇怪的要命。”
唐軍是這樣說的,但心裏知道他倆鬧矛盾是因為什麽事引起的。他看著喬曼娟說:“快過來,好好向老公陪個不是,孩子都這麽大了,我希望以後不要再出現這樣的事情,要對得起你們的孩子。他現在正是成長的過程,還需要你們更多的關懷,把一個幸福的家變成戰場,孩子還怎麽能夠安心學習?”
喬曼娟開始沒有勇氣開口,沉默了半天才吐出了兩個字:“我錯了”。
緊跟著,唐軍對於長順說:“喬曼娟已經承認錯誤了,你是個爺們兒,也說兩句好話?”
於長順抬起頭道:“算了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談了。我今天也喝了點酒,多有不對,請諒解。”
兒子突然來了一句:“爸爸,你以後不能隨便打我媽。”
於長順刷的一下將兒子摟在懷裏,眼淚嘩嘩的向外滾落。“你給爸好好學習,大人的事你就不要參合了。”
唐軍看他們都已經承認錯誤,說已經不早了,大家都趕快休息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解決。
然後他和王叔一塊離去了。於長順很感激唐軍與王叔來為他們勸架,一直把倆人送到門外,握著倆人的手連連說:“打擾你們了,一場風波就這樣化解了,有一點驚險也給了我一次教訓。”
……
自從喬曼娟和龐大宇接觸後,於長順都快窩囊死了,想和喬曼娟過性 生活還得看她的臉色。實際上他心裏特清楚,就是龐大宇這頭豬在他們中間插了一腿,讓妻子越來越瞧不起他。
今天於長順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將喬曼娟痛打了一頓,雖然出了一部分氣,但還有很深的怨氣沒有完全釋放出去。那就是隻懲罰了喬曼娟,卻沒有懲罰龐大宇。
最後於長順認為龐大宇沒有受到傷害,他今後肯定會不疼不癢繼續霸占喬曼娟。因此他腦子裏閃過一個邪惡的念頭,一定要找機會給他點厲害嚐嚐。非讓他占了便宜付出慘重代價不可。
三天後,喬曼娟忽然對於長順說:“要麽我們離婚吧?”於長順徹底愣了,木木的站在那裏問:“為什麽?”
“什麽也不因為,就是覺得你我在一起太浪費時間。”喬曼娟說。於長順立刻難過的咬了咬牙,“是龐大宇的主意吧?”
“不是!是我自己的主意。我覺得我們在一起已經沒有太多的情感,這種名存實亡的愛情即使在一起也沒什麽意義,還不如盡早分手各奔東西。這樣可以自己去尋找自己的自由,互不耽誤。”
於長順陰著臉問:“就這麽決斷?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嗎?”喬曼娟心冷的搖著頭。
於長順痛苦的揉了下眼睛,就感覺從飛機上被人扔下來似的,驚得他頭發都在往起立。憋著一肚子委屈坐在那裏,難過的說不出一句話。
喬曼娟說完,翹起她那兩條美腿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在吃著零食,似乎是在等於長順的回話。
於長順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香煙深吸了幾口,突然怒氣衝衝的說:“你我以前的生活是什麽樣你應該清楚?可是自從龐大宇的出現,你我的感情一下子就出現裂痕。我知道,就是龐大宇這小子害了我。不過,我一直在強忍著,現在他逼得我無路可走,要毀掉我的一切幸福。我他媽的肯定不會輕易窩囊死的,我會讓他把吃進去的東西全部給我吐出來。”
說完,於長順惡狠狠的把煙頭撇在牆上,咣的一腳踢倒一個花盆。“你瘋啦?你想幹什麽?我跟你窩囊了這麽多年,你還有臉耍脾氣?”
喬曼娟用很強硬的口氣嚷道。接著,把手中的一袋薯片往桌子上一拍,騰得一下站了起來,直直的怒視著於長順。
這麽多年她早摸透了於長順的脾氣,除了和自己上 床時動作有點粗野,平時是一個十足的窩囊廢。
於長順是很愛喬曼娟的,所以平時對她百依百順。但現在不同了,喬曼娟要跟自己離婚,這和讓他去死沒什麽區別。
這個節骨眼他不可能不發威。於是又怒道:“你是跟著我沒過了好日子,可是我是真心的在愛你。你以為那些有錢人拿你很當回事嗎?他們隻是看見你的臉蛋想上你,玩膩了就接著更換目標。如果等你老了的那天,這些人肯定都比兔子跑得快。”
喬曼娟好像已經遞不進話,不安的在屋子裏走了兩個來回:“不要說了!你究竟是離不離?趕快放個屁!”
於長順一看喬曼娟芳心已冷,很無奈的說:“如果真沒有挽救的地方,那就離唄,還有什麽可說的。”
喬曼娟一看於長順終於吐口,馬上停在那裏說:“那就說好了,明天早上我們就一同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此時,於長順雙手捂住臉,極其痛苦沉思起來。半天沒有說話。大約一個半小時後,於長順也不知想到了什麽,不言不語穿上衣服下樓了。
他出去可不是散心,而是去了喬曼娜家,想讓她幫助說服喬曼。
因為喬曼娟明天早上就要跟他去辦離婚手續,他現在不去找喬曼娜就再沒有時間了。到了她家,不僅是喬曼娜在,張明德也在。
於長順一進屋,一臉不悅,像是被人欺辱的樣子。
喬曼娜和張明德都吃了一驚,覺得於長順這樣晚突然過來肯定是有什麽事。“怎麽啦長順?莫非跟曼娟鬧情緒了?”喬曼娜問。
“唉,喬曼娟明天要跟我離婚。”“什麽?她瘋了?為什麽要離婚?”喬曼娜繼續追問。“因為她整日跟龐大宇飆在一起,連家都不回。我實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動手打了她。之後,她就提出了離婚。”
於長順說著話,眼淚就出來了。
喬曼娜聽了於長順的話,急得團團轉,“瘋啦瘋啦,簡直是瘋啦。自從建廠失敗後曼娟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整天不務正業走下坡路,如果再不勸說她就不可救藥了。”
張明德在一旁也說:“是的是的,這妹子真的有點神經不正常了,怎麽能隨便想起離婚?倆人這麽多年的情感能鬧著玩呢?孩子都那麽大了,簡直豈有此理。曼娜,你快快說說她吧,現在就你說話她還能聽一點,別人說話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