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唐軍又去了總部,跟方士奇聊了一會兒倆人無意中談到了羅大同。
唐軍裝愣似的問,“方總前天為何沒跟包誌文說羅大同和包太太的事?”
方士奇抬起頭驚訝的看著唐軍說:“我哪有那麽傻啊?這種事誰敢說?說了包誌文當場就能死過去,相信嗎?你想吧,綠帽子自古都是男人的恥辱。況且包誌文還在獄中家裏卻在著火,熏熏火焰不把他烤死?他呆在獄中每天不得麻煩死?”
唐軍冷笑一聲,說:“也是。但不跟包誌文說吧,又覺得他活得很窩囊,又是被郭福林欺辱又是被羅大同淩辱。唉,拉媽個B的,關鍵是這年月惡人多,什麽也不要說了。現在我對羅大同這個人很不感冒,以前我跟他是朋友。
自從他霸占了包誌文太太,我立刻瞧不起他了。所以他想承包機場工程的事也被我搞砸了。現在小子肯定恨死我了,管他呢背後愛怎麽罵我都無所謂,反正我不疼不癢。”
唐軍說完好像心裏有火似的,掏出煙給方士奇遞了一根。然後自己點燃一支。
方士奇吸了口煙道:“我才發現,原來羅大同跟趙永福走得比較近。以前趙永福這個人還可以,看上去很虔誠一個人,我對他的評價很高。現在小子在當了幾年經理徹底變了,也開始學的滑頭了,而且很不誠實。我看收拾完郭福林下一個要收拾的對象就是他了。別看他當經理整天趾高氣揚,牛b哄哄,得罪我就是他的末日,我即刻讓他威信掃地,使其跟郭福林現在的下場一樣慘。”
唐軍點了點頭,道:“是的是的,這小子最近是很狂,有目空一切的症狀,已經到了該收拾的時候了,我完全讚成方總的觀點。”
唐軍的話音一落,方士奇秘書走了進來。唐軍猜想他肯定是要跟方總匯報工作,唐軍起身便告辭了。
出了總部大樓,已經快到中午了。唐軍在想要麽跟羅大同坐坐吧,看他究竟對承包飛機場工程這件事和我有多大的矛盾?
順便把二小也叫上增加點氣氛。於是唐軍聯係上二小一同去了羅氏大酒店去找羅大同。
羅氏大酒店門麵十分豪華,非常有氣派。門口站著兩名穿製服的保安,服務台有三名靚麗的服務員小姐在忙碌的為客人服務。
唐軍走了過去問,羅總在酒店裏嗎?一位小姐說好像剛回來,我打電話幫你確認一下。
緊跟著,小姐撥通羅大同辦公室的電話,的確有人接。
“羅總好,現在樓下服務台有兩名客人要找你。”“是誰呀?你讓他接下電話。”羅大同說。
小姐馬上把電話給了唐軍。他拿起電話笑嗬嗬的說:“是我,唐軍。在辦公室裏幹嘛呢,快下來喝酒,我來找你鬧酒來了。”
羅大同回道:“原來是唐經理駕到,好,我馬上下去。”
要說前幾天,羅大同真有拿菜刀找唐軍玩命的心思。但在趙永福不斷的教育下這廝固執的思想也被磨滅了。
這次唐軍和二小來,他肚子裏的確是有氣,不過表麵上壓得很穩,絲毫沒有泄露出一點不悅。接下來,羅大同為他倆豐盛的擺了一桌。
大家坐在一起有說有笑,氣氛很不錯。
在生活中當一個人有了足夠的錢財時,就很容易沾上淫 欲的思想。羅大同就是這樣,女人玩了無數,具體有幾卡車他也記不清了,最後連自己朋友的老婆都要霸占。
包誌文現在就讓他帶了一頂綠帽子,但羅大同自己倒沒有覺得他有多麽不仗義、或多麽缺德。
他倒認為這年頭有錢就是爺,即使做了錯事也無所謂,任何人都搬不動他。於是,狂妄而財大氣粗的思想在他的腦海裏飛速增長。
他和包太太一直那樣明目張膽的在玩,也沒覺得有多膽怯。其實,像羅大同這樣的人物什麽樣的女子都玩得起,為何偏偏選擇包太太這樣一個少婦折騰呢?
這廝也怪,年輕的女人都被他玩膩了,說仙女脫光了也是一堆俗肉。反而開始對少婦感興趣了,正好包太太長得也有特點,給他留下了好印象,於是兩人臭味相投混在了一起。
羅大同這種做法就像當今一些有錢人家的紈絝子弟,女人搞多了開始玩同性 戀一樣,帶著一些叛逆的扭曲思想。
等大家喝得差不多了說話就沒譜了。尤其羅大同開始奚落唐軍了,說他是個小人,一點都不夠哥們兒義氣,上次把他給坑了。
唐軍當時就火了說:“我哪裏不夠意思了?哪裏坑你了?你丫給我說清楚?請不要胡說八道。”
羅大同氣得大嘴都裂開了,“唐軍,我日你媽!你丫還跟我賴賬?老子跟你說的事你都跟方總說了,難道心裏還不清楚嗎?還有你這樣的朋友嗎?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我是一再忍著這件事,既然今天說開了我就要把你的醜相擺出來。”
二小上去攔住羅大同,“消消火,大家是來喝酒的不是鬧氣的,有什麽意見完了再說,今天以喝酒為主。”
唐軍沒有被羅大同的野蠻嚇住,繼續喝道:“你給我放規矩點好不好?不要在我麵前張牙舞爪的?我就是告你的狀了,你又能把我怎麽樣了?呸!瞧你那個腦袋都沒長圓。”
唐軍這兩句話有份量,一下把羅大同說急了,小子操起桌麵上的一個菜盤向唐軍的麵部飛了過來。唐軍猛地一閃,盤子刷的從耳朵一側飛過。
唐軍本身就是特種兵出生,練得就是擒拿格鬥,他哪能讓羅大同狐假虎威的占了上風頭。
就見他順手操起了一個酒瓶,照羅大同頭頂就是一瓶。砰的一聲,啤酒四濺,玻璃瓶碎片散落一桌。
羅大同哎喲一聲,去摸自己的頭頂,鮮血刷的淌了下來。
羅大同咬著牙說:“好,你別得逞,這次我跟你沒完。”羅大同說完,被酒店幾名員工攙扶走了。
唐軍也是一肚子氣,罵道草尼瑪的,打死你丫的。二小在旁邊驚呆了,嘖嘖嘴說真沒有想到你倆會動手,還以為你們過下嘴癮就完事。快別鬧了都是朋友,有意見互相說開得了沒必要傷彼此和氣。況且靠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二小開始當好人了,大道理講得一套一套的。唐軍瞪了他一眼,說別說了好不好?
二小立刻變得老實了。倆人坐在那裏沉思了片刻,唐軍忽地站了起來,要走。二小趕忙結了帳跟著走出了飯店。
上了車,二小還是憋不住想說話。然後問唐軍今天是不是喝得有點多?覺得你情緒有點失控。那一酒瓶拍下去,我當時渾身都打哆嗦,真要是把羅大同打殘了怎麽辦?我都為你捏了把汗,好在羅大同命大,隻是傷了一些皮肉。
唐軍說這有什麽?簡直太雞毛蒜皮了,過去我當兵時比這下手狠多了。不過看似出手很黑,但沒有致殘一說,我自己把握著火候呢。放心,我過去當特種兵天天就研究大架,還能把對方打死嗎?
二小笑了,“好樣的,羅大同是有點無理取鬧,最後被你降服了。小子當場就成草包了,就那麽一瞬間的事情,很精彩。”
唐軍說關鍵是他說話太滾火,而且向我投盤子,你說我能讓他胡作非為嗎?不打他還等何時?什麽都不是,他今天就是欠揍,把他揍了他就老實了。
從羅氏大酒店出來,二小將唐軍送到小區門口就駕車離去。
唐軍下車後並沒有急著回家,他心口有點範堵,轉身進了小區外麵一家咖啡屋。這時酒也清醒的差不多了,然後喝了一杯咖啡,坐著坐著忽然開始後悔對羅大同出手了。
他嘖嘖嘴尋思翻臉歸翻臉不該將他打傷,這樣很傷對方的心讓其更加的嫉恨於我。不行,我得找機會一定給他賠禮道歉,緩和彼此的矛盾。俗話說和為貴,忍為高,哪能這樣粗魯做事?這可不是我的性格?
況且我現在是分公司經理的身份,哪能隨意降低自己的身價呢?要是前幾年當特種兵時候還行,看誰不順眼都想動手。
接著他拍了拍腦袋瓜,心情馬上變得不舒服起來,這一晚上估計有事可做了,光羅大同的事就會讓他糾結萬分。
沒一會兒,二小打來電話問唐軍,是不是在睡覺?他說沒有,在外麵咖啡店裏坐著呢。二小電話裏停頓了下說,“我覺得你今天的行為有點過激,大家都是朋友不該對其下狠手,這樣以後還怎麽來往?難道你打算再不交這個朋友了嗎?”
今天二小突然好像懂事了似的開始給唐軍上課了,幾句話說得唐軍十分尷尬,對著電話發起了呆,竟然說不出話了。
二小接著又說:“好好想想吧,實在不行我們明天再去給羅大同陪個禮道個歉,這件事不能就這樣沒頭沒尾的結束。”
唐軍終於開口,“好的,明天再說吧,今天我的心簡直亂死了,另外酒還沒有徹底清醒,想早點休息。”說完就壓了電話。
然後一個人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這回換了一個姿勢,雙手捧住臉冥思苦想起來。
在咖啡店裏,唐軍足足呆了有一個小時,才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剛走到樓下,突然看到大郎出現在他家樓下。心想這廝還在糾纏寡婦?按說寡婦現在正跟小田打得火熱?這要是讓小田看到了不扒了他的皮才算怪了?
唐軍悄悄的打量了一眼大郎,這廝現在打扮的很另類,染了一個洋人的金黃色雜毛頭,一件花裏胡哨的上衣。
下麵是一條破爛的牛仔褲,和一雙比腳大一半的箭頭踢死牛皮鞋。真他姥姥的酷,就差在衣領口處繡上“我不草”三個字,就完全成了西方社會的惡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