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於長順又跑到辦公室找唐軍,說你跟龐大宇的關係不錯,能不能勸他不要再做卑鄙的事情。單靠我給喬曼娟做工作是不行的,必須讓他們雙方都有悔改的心思才能達到目的。
唐軍雖然很忙,但也答應了他,說好的,晚上我給你問問吧。
晚上時分,龐大宇在麻將桌上神采飛揚,手氣特好,牌興得都按不住。四個人的牌幾乎都讓他胡了。
這次他單調一張發財,心裏非常緊張,認為胡的機率不大,因為河裏已經出現一個發財,外麵隻跑著兩個。如果有人攥在手裏有意不打那他肯定沒戲了。
就在他舉棋不定時,一摸,哇哈!上牌了。他一激動,啪的將手裏的牌拍在桌子上,“胡了!選七對,單調發財。”大家瞬間都愣了,嫉妒的都在翻白眼。
龐大宇哈哈了一聲,“今天真是天助我也,不管多大的胡都能胡了。”
旁邊一小子哐將麻將推開,“今天的麻將就到這裏,點背不能怨政府,再打下去我就該輸的更慘了。”
龐大宇得意的數了數戰果,竟然贏了二千多。其實,賭博和女人上 床一樣都有快感。隻不過一個是在兩腿之間找感覺,另一個是在摸牌上找感覺。
這時,龐大宇的電話突然響起。“喂,哪位?”
“我是唐軍,忙啥呢?不會是在麻將桌上吧?我聽見嘩啦嘩啦洗牌的聲音。”
“你猜對了,有什麽事你說吧。”龐大宇知道唐軍要是給他打電話肯定是為他和喬曼娟的事。
“也沒什麽事,你在玩麻將我就不再打擾,你繼續玩吧。”
龐大宇氣的嘟囔道這個唐軍沒事總打電話給我上課,你管那麽多幹嗎?也不說說我是誰?這些年我江湖上深一腳淺一腳什麽事沒經曆過?你丫這麽上臉幹嗎?這個時間你來什麽電話?大好時光都讓你耽誤了。
緊跟著他關了機,然後將手機往屁兜裏一揣,直接去找喬曼娟。
估計喬曼娟這個時間剛洗完澡,一個人正在床上空睡。等他去了也許小雨來的正是時候,她一定非常驚喜,一定要跟撒嬌,他又該送她往天堂的路上走一程。
龐大宇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二點,隨後打開房門輕輕的走了進去。
喬曼娟果然和他想的一樣,穿一件黃色睡裙很安逸的躺在床上,枕頭邊卻放著一本曖 昧雜誌。
龐大宇心想人啊,大多數白天都穿一身文明的皮,到了晚上什麽能耐都有。
他守在她的身旁停留了三分鍾,她一點知覺都沒有。
最後用手去撫摸她裸露的肌膚,她驀然蘇醒。眼睛圓圓的看著他,“親愛的,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龐大宇嘿嘿一笑,“剛進家。”
她很懶惰的翻了下身,說我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呐?
“玩了四圈麻將,運氣真好,贏了。你猜我贏了多少?”
“一千?”他搖搖頭,“二千?”他說這回還差不多。
緊跟著喬曼娟伸出了手,“太好了,我買化妝品正好需要二千。”
龐大宇故意逗她說不行,這個錢是我喝燒酒的錢。
喬曼娟立刻小嘴撅得像個雞P股似的瞪著他,“不就二千元嗎?你留著吧,今晚上不要在床上睡了。”
龐大宇笑眯眯的說你不讓我睡在床上,讓我睡在哪裏?
“地上。”喬曼娟很直爽的說。他刷的把錢亮在她的眼前,喬曼娟馬上變得喜興,一把將錢奪了過去說趕快去洗腳吧。
他俯下身在她的臉上連吻三口,而且口口嘎嘎的響。
心說錢這種東西真尼瑪的神奇,它能支配一個人思想,能讓人哭了也能讓人笑了,甚至還讓人為它去死。
龐大宇洗完腳回到喬曼娟的跟前,她早就喜興的成了一朵花,兩個大胸往旁邊一甩,給他做了個poss。
“今晚上你有什麽禮物送我?”龐大宇問,喬曼娟咯咯的趴在那兒樂,“先送你三個吻吧。”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吻得啪啪響。
龐大宇摸了摸被她吻過的地方,緊跟著將她抱住,“今天你還是演個配角吧?讓我好好的表演一場。”
說完,他將她抱住,就像去了草原,眼前那個遼闊,心情那個舒暢,興奮中唱了一句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
可能是他興奮的過了頭,突然吧唧一下從馬背上掉了下去。
……
唐軍本來今天想幫助於長順處理龐大宇和喬曼娟的事。就在此時,一陣倉促的電話聲把他驚動,他匆忙爬了起來去沙發上摸電話,一看是小白打來的,心裏嘟噥道:“這麽早打的什麽電話?也夠煩人的。”
小白此刻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他匯報當然不考慮是什麽時間,隻要能聯係上唐軍就好。
他一開口就說:“唐經理不好了,懷西縣出大事了,剛才我就給你打電話結果也沒打通,你為什麽總是關手機?”
“我沒關機啊,可能是電池沒電信號不好,你快跟我說究竟怎麽回事?”唐軍帶著十分驚呀的表情,迅速追問道。
“懷西縣分公司經理郭福林可能得罪了什麽人,被人莫名其妙打成重傷。”“啊?具體是什麽人幹的知道嗎?”
唐軍頓時慌裏慌張,毛毛糙糙起來。“我正在懷西縣考察工作,剛剛發生的事情。”小白說。
“好,我馬上向方總匯報一下情況。”唐軍說完壓了電話,然後給方總打電話。
這麽多年,方士奇都不知道自己的膽量究竟有多大,說起話來趾高氣揚從沒有低頭過任何人,隻要一出大事就軟蛋了。
唐軍從電話裏說話的腔調就能感覺出方總膽怯的心理,然後唐軍歎口氣說:“現在通北這樣混亂,真要是郭福林出點事,恐怕方總也不好交代,我替你也著急。”
方士奇此時也是剛爬起,正光著膀子,漸漸的渾身發顫起來,臉色都變了。
他知道這件事的發生將意味著什麽,肯定是有人對郭福林當經理不服氣,是在跟總部對著幹。如果找不到相應的對策懲治不了凶犯,那將影響到祥峰集團公司領導在百姓中的形象。
頓時,方士奇愁得眉頭緊鎖,一隻手敷在額頭上深思起來。好半天一才說話:“讓我好好想想,你先別急,等會兒我再跟你聯係。”
壓了電話,他趕忙穿好衣服。
這時,美女助理在睡夢中被驚醒,側過身子問:“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為何突然變得心急火燎的?”
方士奇看了看可愛的小情人,唉了一聲,說:“懷西縣出事了,分公司經理被一夥人莫名其妙的毆打,簡直沒有王法了。”
“經理挨打和你有什麽關係?”美女說。
“關係大去了,郭福林是我親手提拔的新任領導,對他進行毒打就是在挑戰我的底線。所以必須嚴懲凶手,決不能讓其在懷西縣猖狂起來。”
方士奇在美女助理麵前故意提高了膽量,怕讓這位小情人看出他軟弱的樣子。
美女助理躺在那裏卻說:“是你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方士奇不愛聽這樣的話,他有點著急:“趕快起床,我們馬上就得返回通北,發生這樣大的事不能再在這裏待下去了。”
美女助理開始耍情緒了猛地將被子一拽,整個身子又卷縮進被子裏,嘴裏嘟噥道:“好不容易出來一回,誰知就遇到這樣事簡直倒黴透了,我還沒睡好呢就讓我起床,真討厭。”
“親,不要耍情緒,越快越好,我現在的心跳速度比高鐵都快,真是十萬火急容不得半點耽擱。”
方士奇好話相勸,在這樣一個與時間想爭奪的時刻他隻能對美女說好話了。但美女助理卻無動於衷,絲毫沒有聽從他的意思。
說實話,方士奇已經顧及不到她的心裏感受,不論她是否開心他都沒有時間管了。於是,一轉身進衛生間洗臉去了,一邊洗臉一邊回想通北懷西縣所發生的一幕,心裏不由得蒙上了一層焦慮。
從洗手間出來接著對著鏡子刮胡子,剃須刀發出的噪音足能表達他急躁的心情。他遇到糟糕的事情總是這樣的毛糙,即使想靜下來,心裏想的和做的也是完全不一致。
末了,美女助理被方士奇的心急也拉動起來,思想也化開了不再鬧情緒,爽快的下了床開始洗漱去了。
然後她又麻利的換上了一套新衣服。她化妝時也很麻利,到最後仿佛還有種害怕被方士奇落下的感覺。
幾分鍾後,兩人就收拾好了。方士奇駕著車急不可待的駛向了高速公路。一路上他思緒萬千竟然忘記了和美女助理說話。
女助理一個人陰著臉非常不快活的坐在他的旁邊,好半天開口了:“今天是我和你在一起最不痛快的一天,以後我再不想來省城了。”
方士奇聽了她的嘮叨,瞥了她一眼,歎息道:“親愛的,這個時候不要再跟我鬧氣,我的心情本來就糟糕透頂,讓你這麽一說就更亂了”。
美女助理沒有反駁他的話而是一個人悄悄地擦眼淚。
“我本不想有事,可是出了事我也沒辦法,今天就委屈你,改天我再好好的陪你。”方士奇最害怕美女助理這個時候鬧情緒,所以盡量向她妥協說好話。
回到通北市,方士奇馬上帶領公司主要領導趕赴懷西縣看望受傷的郭福林。
一見麵,方士奇就握住躺在病床上的郭福林的手,他委屈的說:“對不起方總,沒想到我的事把你們也驚動了。”
方士奇深表同情的說:“好好養病,公司高度重視這起惡性事件,一定會嚴懲凶手的,具體是什麽人對你施暴的清楚嗎?”
“不清楚,對方很凶的。所有麵孔我都未見過,我敢肯定絕對不是懷西縣的人。”郭福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