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沒脾氣的望著窗外,說三缺一,我怎麽好意思推呢?
“你要覺得她比我重要,那你就去吧?不過,後半夜回來我不給你開門,自己在外邊睡好了?”梅朵很苛刻的說。
唐軍還是沒有聽梅朵的勸解,戴上棒球帽就向外走去。梅朵也沒有繼續勸他,知道勸也是無濟於事。
等一到了那裏,屋子裏是烏煙瘴氣,本身不大的空間,放張桌子幾乎連走路出都沒有了。老板娘躺在床上擺弄著電視,有種高枕無憂的感覺。
看見唐軍進來,隻是斜眼瞟了他一眼,說唐經理來了,多輸點,給大家過個年,我和老公也正缺錢花?
唐軍哼了一聲,“別想美事,我這人向來不會搞扶貧,有錢都是自己花從不給別人,今天輸的希望不大,估計要贏。因為出來時我背讀了《易經》說我今天大吉大利,幹什麽都一帆風順。”
二小在旁邊插嘴說,“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運氣,先坐下開牌吧?”
桌上圍坐著四人,老板娘坐在正中央,翹著二郎腿,幾張百元鈔票卷在肉絲襪口處。二小的話音一落,她接著開始叨叨了,說你丫的比大姑娘難產都要慢,怎麽?莫非遇到阻力?有人不讓你來?
對著大家的麵,二小很尷尬的搖著頭,說我家那個黃臉婆倒不敢阻攔我,是因為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們已經睡了。
“靠,睡這麽早啊?也不怕睡昏過去?晚上吃海鮮了?”
二小說沒有。“什麽都沒有,但就是和小芳玩激情了吧?從你的眼神裏都能看出你付出了多少體力?”
老板娘今天真叫煩人,叨叨的都快讓二小摔牌了,最後他忍耐不住的說,打牌就打牌別往床上整,每天都說這些有意思嗎?
老板娘一看二小有點要火,從下麵拿腿直碰他的腿。搞得二小心不在焉似的,摸一張打一張,上麵沒聽,下麵卻聽了。
因為老板娘過去就是一個雞,風騷是她的本色,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樣到什麽時候她都要露出本性。
沒一會兒,老板娘就興奮的喊胡了,原來就是唐軍點的炮。旁別兩位跟他急了,“怎麽打的牌?也得看清楚再打呀?明明人家是二五八萬的胡,你還要往出扔萬?”
唐軍垂頭喪氣,一句話說不出來。老板娘卻給唐軍解圍道,“我早就聽了,開始有人打二萬時我就能胡,但我沒胡,就等著運氣來了再說,估計唐軍也是看到有人打二萬我沒胡,所以有種僥幸心理認為我是在調風頭。但這次我該胡了,再不胡就沒有機會了,因為大家差不多都也聽了。”
說完,老板娘興奮的不得了,下麵的腿比手還好用,不攻擊二小了,一個勁攻擊唐軍,搞得唐軍暈頭轉向的,真想歇會兒。
心想你丫真是個雞,把我叫來哪是玩牌,簡直是騷擾我?
我他媽的坐下還沒半個小時,就把我搞得坐臥不安。老板啊你這頭豬,老婆都騷成這樣你裝什麽糊塗?莫非也是個額頭上冒綠光的主?我本想是來贏錢的,這回可好,就丫一條腿就耽誤了我的前程。
此時的老板根本看不出這麻將桌上還有玄機,他老婆要出牆,他還無動於衷。人啊越胖越憨,越胖越沒有心眼。
唐軍最喜歡聽洗牌的聲音,嘩嘩的響聲就像在摸黃金萬兩一樣,給人的感覺是這一晚上沒少贏。把牌摞好,唐軍對老板娘說隻打最後一圈,我今天有點不舒服。
老板娘說好好,再玩一圈足夠了,現在已經十點,反正我目前是高高領先,有本事你們爆我菊花。
唐軍回到家,梅朵已經睡了。二小回到家,小芳躺在床上還沒有睡著,在等他回來。一看到二小回來,她非常的喜興。然後向二小透露了一個好消息,說她可能懷孕了。
聽到這個消息,二小快慰的在床上翻了個跟頭,腳丫子正好戳在小芳的嘴上。她委屈的哭了起來。二小驚了一跳,趕忙安慰道,“老婆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是看到你懷孕我興奮過了頭。”
小芳眼淚撲撲的下落,二小心疼的用手撫她,“別哭了,老公幫你揉揉好嗎?”小芳刷的用手臂將他的手撥開,拉長脖子嚷道:“誰跟你說我懷孕了?我隻是猜測,你不要高興的太早?”
二小歪在一邊長出一口氣:“沒關係,即使是這個月懷不上,下個月一定能懷上。你老公我現在是霸王的弓,隻要你的地不凍我就一個勁兒的播種,直到完成我們的大業。”
小芳卻用諷刺的語氣說,“你快成一頭野牛了,想要孩子你的思想都野化了,能不能文明點?”
二小被噎的半天沒喘過氣,愣怔片刻一聲冷笑,“老婆你讓我怎麽文明?莫非讓我把話說的再文學點?那好,你看這個春天多麽美好,小草吐出了嫩芽小樹也開了花,我像是一頭鐵牛在勤勞耕種,之後你就該結果了。”
二小的話音一落,小芳嫵媚的一個微笑,拍了拍他的臀部,想不到你的牛P股這樣會說。
一會兒小芳有意識的仰起了脖子,兩隻眼睛直直的望著窗外。她好像真的要感覺一下這個春天給她帶來的快樂。
二小很會奉迎他的心情,一直手悄然的搭在她的肩上,身子輕輕的靠在她的近前說,“你看到外麵的春色沒有?我最喜歡春天,而且還特別喜歡一首描述春天的歌‘我和春天有個約會’,你呢?如果我沒猜錯你最喜歡的肯定是‘我和春天有個熱吻’。”
說完,二小直接貼在她的臉上親吻她。正好牆壁上的燈光悄然灑落在她的嫩臉上,她白白的膚色瞬間泛起淡淡光澤。
第二天,二小要帶小芳去醫院做檢查。誰知小芳根本沒拿這件事當回事,還在睡覺。二小急得在屋裏走了好幾圈,拍拍她的頭說,“今天你還準備去不去醫院?”
她睜開眼愣怔一下,說去呀去呀,就今天你比我起的早,瞧你小樣?
二小開了一扇窗戶通了通風,小涼風一吹她打了激靈,光著後背回頭看他。那個動作就像明星裸身被拍的鏡頭。
二小笑了笑,正準備說話。誰知她跟他大發雷霆,“我還沒穿衣服你怎麽能開窗戶?有病啊?”她的嗓門真大,把二小從沙發上顛了起來,屁顛屁顛的跑去關窗戶。
二小說沒事的,這樣嬌氣幹嘛,你瞧屋裏的空氣都臭了,全是你呼出的廢氣二氧化碳。說完,二小點了根煙,慢慢的耗磨時間。
小芳下了床,頭發亂糟糟的就像一堆毛線雜亂無章的纏繞在頭上。問今天是夏來香主治醫師的班嗎?
二小說你快點吧錯不了,特診室就兩個醫師,夏來香始終是一三五的班。緊跟著,她一溜風鑽進衛生間。二小抽到第三根煙時,小芳才收拾利索。兩人直接去了醫院。
二小很害怕陪女人看病,相當的無聊。小芳發現唐軍的態度不夠好,急了,問你有什麽可麻煩的?你看看哪個女人不是老公領著來的,瞧你那點德性?她衝唐軍啐了一口,歪著嘴罵罵咧咧的上了二樓。
二小站在那兒沒挪地方,緊跟著又後悔了,心想可不能跟小芳鬧氣啊,如果大人經常生氣兒子生下來肯定帶著怒相,三歲就敢給我砸鍋,四歲大鬧幼兒園,估計六歲就敢拿菜刀教訓我了。到時候我後悔都來不及。
想到這裏,二小快速跟著上了樓。可能還沒輪到小芳,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二小湊到她身邊有意刮了下她的鼻子,她用眼狠狠的瞪他,“滾開!”
二小死皮賴臉的笑了一下,說我的肚子右邊不知為什麽突然劇疼。
說完,他裝作很痛苦的樣子蹲在地上,“老婆真的很疼,我沒騙你。”小芳遲疑了片刻,也不說話隻是斜了他一眼。
一會兒就坐不住了,問我是哪個部位疼?他說這裏,用手指著肚子窩。
她說過來讓我看看,二小裝作很費勁的站了起來。一靠近她,就趕忙扶住她的肩膀。她用嫩手這個摸他的肚子問是這裏嗎?
二小說不是,再向右一點。於是她的手又往右邊移動,問這回呢?二小說就這裏,你給我好好揉揉。
她很有耐心,一會兒就把二小揉舒服了,就像喝了一袋子六味地黃丸。
緊跟著二小說,老婆是不是我也懷孕了?小芳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和她玩笑立刻不給他揉了。
“二小你快過去吧,好像輪到你了。”二小提醒道。
她輕輕的站起來,然後又去了前麵。看一回病真叫囉嗦,B超結果出來還得去特診室讓醫師看。沒辦法,二小又跟著她下了樓。
等鑒定結果一出來,和二小猜測的一樣。當時二小激動的跳了起來,大廳裏有很多的人都在看他,他們都以為二小精神病發作,各個表情都很異樣。
旁邊一位竟然把手裏的泡麵都灑了出來,可能是被燙到手指,就見他不停的用嘴吹手指。二小已經顧不上別人的感受了,欣喜的連叫了兩聲老婆,說你好偉大喲,我們剛說要孩子,你就成功的完成任務。
小芳也是美滋滋的,臉蛋兒上飛著紅霞,幸福的望著他,伸開雙臂迅速在地上旋轉了一圈。然後二小俯在她的近旁說,誰知我們的小天使是男的還是女的?
“你莫非還重男輕女嗎?”她說。“沒有沒有,我隻是說如果是男孩兒就讓他繼承我的優點,把我沒有實現的理想延續下去;如果是女孩兒也好,因為女孩兒懂得心疼父母,你我養老就有了指望。”二小很有見解的發表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