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梅朵忽然又想到紅毛,他挨了唐軍的揍,會不會找人暗地裏跟蹤唐軍?對他實施報複?
於是她對唐軍有點擔心,說親愛的,你可要提防點,紅毛不會輕易挨打的,他肯定會報複你的。
唐軍大大咧咧的說嚇死他也不敢?以前打他時也沒見到他有什麽行動。況且我這身功夫也不是那麽輕易能對付的,沒有三個五個強硬漢子休想靠近我的身體。
唐軍很自信,小子武功基礎的確很好,年少時苦練形意六合拳和廣東南拳。
就在這時,酒吧經理笑嘻嘻的走了進來。接著,跟他倆坐下來聊開了,喝了兩杯酒,臉蛋兒紅撲撲的。一會兒,酒吧主管推開門,把經理叫走了。
外麵女經理把主管一頓訓斥,說今天保安是怎麽執勤的?紅毛在3號包房裏毆打惠子他們都聽不到嗎?
主管說聽到了,最後兩名保安過去把紅毛控製住了。女經理振振有詞的反駁道是控製住了,但惠子身上的傷絕不是一下就被傷成那個樣子的?她肯定之前就向外麵求救過,你們根本就沒有聽到,屬於嚴重的失職,知道嗎?
主管平時很懼怕女經理,此時她一發火,主管嚇得雙腿都打顫,低著頭半天不敢言語。
女經理氣得直拍桌子,問事件發生前執勤保安都在幹什麽?是在執勤還是在一起閑聊?把錄像調出來我看看?
主管嗯了一聲,轉身出去查看監控錄像。果然發現在事情發生之前,有三名執勤保安在一起站在門口處閑聊。當時3號包房出事還是一位客人跑到吧台來報信的。
主管這回更是草包了,知道經理怪罪下來她也不好受。因為這幾個保安都歸她領導,他們的失職也是她的失職。她越想越害怕,都不敢讓妮妮看錄像了。
在屋裏著急了半天,還是逃避不了女經理的詢問,最後吞吞吐吐把當時的情況都跟她說了。
女經理頓時氣得眼珠都擴大,鼻孔能塞進去兩顆花生米,大聲的嚷道:“這幾個貨色一定要給我嚴厲的懲治,不開除也得扣除一月的薪水。”
主管就怕女經理訓斥她不負責任,沒有管製好自己的手下。可是經理並沒有針對她說事,而是把幾名保安狠狠的痛斥了一頓。
這位主管平時工作幹得很好、很認真,可能是今天也有點大意,對幾名保安管理的不夠嚴。不過經理訓話後她便會吃一塹長一智的,把這方麵的工作重新重視起來,俗話說聰明人是不會讓同樣聰明的人難堪的。
其實這場風波中,最窩火的應該是紅毛。昨天去酒吧消遣居然被唐軍扁了一頓,他心裏這個氣啊,鼻子都歪了。
由於傷到了嘴唇,整個嘴撅起有一尺高,也沒臉去上班。
被老爹看到,問他是怎麽回事?紅毛是一言難盡,淒淒苦苦的不好意思說。老爺子平時也牛b慣了,看不得兒子受氣,給其撐腰道,“究竟是誰這樣霸道?連我的兒子也敢欺負嗎?打狗還得看主人?你告訴我是什麽人幹的,我會派人去找他的?”
紅毛看到老爸這樣給他麵子,就把昨天酒吧裏所發生的事全說了。老爺子一聽大怒,“好一個女經理,竟然玩到我的頭上了?我看不給你點厲害,你個小丫頭片子就不知天多高地多厚?”
老爺子平時很疼愛兒子的,今天看到他傷得這樣重,心裏很不是滋味,把所有怨氣都加到女經理的身上了。但他忽視了真正動手打兒子的唐軍。
紅毛在旁邊解釋道:“真正動手打我的那個家夥兒好像是女經理的男友,很凶、很狂,會點華夏功夫,我這兩下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現在我就是恨這個家夥,別人我誰也不恨。簡直讓他把我氣死了,長這麽大從沒有這樣窩囊過。”
“你說得這個家夥肯定跟女經理是同流合汙,現在也不要同情她了,她本身就不是什麽好人。當初是我親手把她扶植起來,結果背叛了我,這個帳我還沒有跟她算呢?好了,現在新老賬一起算吧。你不是喜歡她嗎?到時候我讓她跪在你的麵前求你。”
紅毛一看他爹要替他出氣,心中狂喜,尋思女經理,你還牛?還跟我耍清高?趕快向我提前求饒吧?不然你末日就到了,我老爸心狠起來不亞於黑社會老大,到時候你丫怎麽死得都不知道。
老爺子在通北也有公司,實力很強大。他的公司也已經形成了一個很大的集團規模,涉及的領域很廣,汽車業、房地產、電子開發,以及娛樂業。
最早老爺子用高薪水招聘女經理的目的是,想讓她熟悉公司的業務後,去省城打通權力層的人脈關係,為他以後在省城買地投資建廠做準備。
省城對老爺子來說是塊兒香餑餑,也可以說是很大一塊兒肥肉,不僅有廉價的勞動力,廉價的資源,就是消耗電,還是消耗水都是超常的便宜。
誰知,女經理錢沒少賺,半路地莫名其妙的跳槽了,等於放了老爺子鴿子。
當時差點把老爺子氣死,拍著桌子狂吼,幾天裏吃不下飯,還大病了一場。因為這一年多辛苦白下了,等於白培養她半天。
這種事遇到誰也痛心,加上老爺子對去省城發展的心理很強,剛實施完他的想法就被女經理玩了一把,他不生氣也是不可能的。
最後他還是不死心,親自約見女經理,三番五次的給她做思想工作,而且還要繼續給她加薪,就這樣也沒有說通她。
這丫頭非常的固執,死活要辭職,再給多少錢也不行,一句話就是要自己單幹,不想伺候別人。
老爺子實在沒有辦法阻攔她,最後也就隨她的性子去了。不過心裏對她的作為感到十分氣惱。
一段時間老爺子由於工作繁忙把女經理給忘了,不料她現在主動來挑戰他,還把他家公子打了,這下把老爺子惹火。
像老爺子這樣身份肯定是有私人保鏢的,一個叫薛鬆的年輕人就是他的保鏢。這個小夥兒曾經在日本柔道學院裏學習過柔道,水平也是學校裏的尖子生。畢業回來後直接被老爺子招納為自己的貼身保鏢。
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抽完一支美國駱駝煙後,就給薛鬆打電話,讓其快速過來,有急事和他商量。
薛鬆很納悶,這樣早老總大人就給他來電話,絕對是有急事要找他。
快速下了床,以軍人的速度洗了把臉,絲毫沒敢怠慢就奔老爺子住宿去了。
等一見到老爺子,忽然又看到他旁邊的紅毛,嘴腫的就像個糖三角。
薛鬆心裏便咯噔的一下,心說老總的兒子肯定遇到了什麽麻煩?
然後問:“公子,你的嘴怎麽啦?是被人打得嗎?”紅毛委屈的點了點頭,說一個叫唐軍的小夥兒幹得,當時他一腳踹在我的後肩上,我沒有任何防備,一個大馬趴倒在地上,嘴就成這個樣子了,我現在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在自己的家門口竟能被一個外來人欺負了?簡直豈有此理。
朱海龍驚訝的看著紅毛,隻一腳你的嘴就成這樣了?看來對方的武功很強大,出手不凡啊?一個人的功力能達到什麽層次,一般從傷者的傷勢上就可以斷定。所以我很想較量這個家夥,讓他嚐試一下柔道的厲害。
薛鬆武士出身,說話帶有狂氣,一聲長笑整個屋子裏都掉塵土。
笑完之後,他又有點不自在了,覺得在上司麵前有點太放縱。可是老爺子沒有動容,隻是陰著臉坐在那兒不動。
薛鬆上前安慰道:“老總,不要難過了,收拾這樣一個小毛賊應該很容易,你下令吧?什麽時候去找他都可以?”
老爺子顯得很冷靜,十分嚴肅的說:“暫時不要找唐軍,先去調查他的身份,看他父母對我們有沒有利用價值?如果能用上的話,他兒子就掌控在我們的手裏,讓他父母幫助我們去做事;如果沒有利用價值,再處理他也不晚。”老爺子幾句話倒出了他的野心。
薛鬆站的筆直,聽完上司的話,“是!”的一聲,說我盡快去完成這件事。隨之,他離開了老爺子家。老爺子很器重薛鬆,關鍵是這個人辦事很麻利,自己還很有頭腦,每次處理事件都不留痕跡。
老爺子既達到目的,也不被麻煩所困。因此,這件事老爺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薛鬆。
給上司當保鏢,其實就是伺候人的事,為主子敬業,然後得到主子的欣賞從而獲取最大利潤。薛鬆接到任務後,很快就打通了酒吧的關係,然後聯係女經理下屬主管獲取到唐軍的個人信息。
等看完唐軍的個人資料後,薛鬆一陣驚喜,原來這個唐軍跟他的同學是一個人。心說這個唐軍,你怎麽就跟我碰到一起了?你瞧瞧惹得禍,要不是我遇上你,沒準兒你就被老爺子背後暗算了。
然後他見到了唐軍,讓其給老爺子賠禮道歉,把這件事了結。
唐軍也知道老爺子在通北的實力,他願意給老爺子說好話賠禮。於是這場風波就被薛鬆在中間不停的解釋,和相互說和下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