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年輕人一看他沒敢還手立刻變得更狂了,怒道:“咋的,還不服,非讓我在你的狗眼上再來兩拳嗎?”
說完,年輕人又在中年人的臉上猛擊幾拳。中年人沒有防住,瞬間被打得眼花繚亂,抱住腦袋蹲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
這時,鄭成龍真有點看不下去了,把瓊斯往開一撥,挺身而上將年輕人擋在一邊。
開口道:“好拉,不要再鬧了,有這麽多的人在乘坐地鐵,難免會發生些碰碰撞撞。讓我看,根本沒必要大吵大鬧,互相諒解一下就完事了。況且,人家都沒還手,你是沒完沒了的對人家施加粗暴,這也太有點說不過去。再又說了,旁邊站了這麽多的老外,就不怕人家恥笑我們?最後再讓人家說我們素質低,那就實在沒有意義了”
年輕人一看,出來了一個管閑事的,立刻把氣殺在了鄭成龍的身上,順口說道:“你他媽的算哪根蔥?拿老外嚇唬誰,你別說他們幾個,就是奧巴馬來了我也敢削他,你相信嗎?”
“相信,我相信你是條漢子,但是最好不要在這裏鬧騰,等回家怎麽鬧,保證沒有人會說你?你說我拿老外來嚇唬你,其實,我們有時候就是沒人家能忍讓。”
年輕人被鄭成龍說怒了,用手指著他道:“你他們狗屎,和你有什麽關係你要多管閑事?我看你真是個賤骨頭。”
鄭成龍也被他激怒了,開口道:“因為看不慣像你這麽沒有教養的人,所以我要管閑事。”
年輕人頓時氣得臉色發白,衝上來用手狠勁推他一把,同時指著鄭成龍說:“你丫的想幹什麽?是不是想單挑,我打你個金光燦爛,信嗎?”
“我不信,我倒覺得你是隻紙老虎,嚇唬人還可以,真正本事沒有。”年輕人好象在眾人麵前被傷了自尊,怒火馬上燒滿了全身,出手就朝鄭成龍的臉上打來一拳。
鄭成龍身子迅速向左邊一倒,這拳撲了空。然後他飛快地掐住這小子的脖子,一使勁,他的臉即刻變成像茄子一樣的顏色,差點因缺氧翻了白眼。
鄭成龍接著一使勁將其推在一邊,頓時周圍就亂了起來,男女人驚叫著,“不好了,這裏要出人命了。”
然後膽小的紛紛往外逃,膽大的卻嫌沒看到鬧事人的臉麵而拚命向裏衝,想看個究竟。鄭成龍根本顧及不到周圍人的變化,隻是一心要征服對方。
結果這小子被鄭成龍拋在一邊沒敢繼續向他進攻,於是他開口說道:“兄弟,不要太猖狂了,這世界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應該知道吧?目空一切,最後閃斷了腰不是在自找苦吃嗎?”
年輕人摸了下被掐疼的脖子道:“好,你牛b,咱們等著瞧?我已記住了你這張狗臉,我肯定會讓我四十名兄弟過來砍死你的。”
這小子說完,地鐵剛好停了下來,然後隨人流下車了。
鄭成龍冷笑道:“什麽流 氓土匪,也得分個時候?”旁邊一位同誌開口說:“這個家夥,估計是一個黑道的成員,你瞧他胳膊上刻得那個怪獸,即像虎又像豹,有可能就是一個‘虎豹獸’流 氓團夥的標誌。”
鄭成龍倒沒有想那麽多,管他是什麽組織,隻要他敢來,我就得和他迎戰。此時他呈現出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好像今天就是他惹得事,是他在和人家幹仗。
瓊斯在一旁早就撐不住氣了,拽著他的胳膊說:“我可服你拉,一路上管閑事,對你有什麽好處?真要是來幾個拿凶器的惡人你不甘等著吃虧嗎?你可不要讓我為你整天擔心受怕的,多一事總不如少一事好。況且,那位被你解救的人,連句感謝的話都沒說,早就下車跑了,你說你圖個什麽?簡直是費力不討好”
瓊斯衝他發一陣牢騷,看他也沒耐心聽,於是一生氣,把頭扭到一邊呆著去了。
鄭成龍仔細想了下,覺得這位受害者確實也夠奇怪,不怨瓊斯說他,真是連一句話沒說就消失了,我幫他究竟是為了什麽?他似乎不太明白,這讓我很難理解,我隻想用這種報打不平的行為給他找回一些心裏安慰,沒想到他辜負了我的希望,以驚人的速度逃了。
鄭成龍觀察了一下周圍的人,好像他們沒一個人在為他鼓掌,各個都是冷漠的表情。
倒把他當成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他真的很傷心。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都變得如此冷漠?是生活的壓力過大顧及不到別人的事,還是天性的沒血沒肉?
右邊一個打扮很時髦的女子,隻看了鄭成龍一眼,一個勁兒的往男友的懷裏鑽。
鄭成龍真的很納悶,這些人為什麽對他這般的膽怯?難道是他長得太凶,還是剛才與男子對手時過於野蠻?
等他和瓊斯出了地鐵,忽然有一個人喊道:“就是這小子,兄弟們給我砍他。”
鄭成龍頓時嚇了一跳,抬頭一看,說話的正是在地鐵裏行凶的那個年輕人,緊接著從四周圍過一幫人,他們各個手持一把砍刀。
“我的媽呀,今天看來得把命留了這兒。”鄭成龍自語道,同時把身邊的瓊斯推到一邊,說你趕快走開,跟在我身旁會很危險的。
瓊斯此時突然變得固執起來,說我不,我非要和你在一起。
鄭成龍一時間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故意將她撇下,一個人撒腿向東跑去。
這時後麵這幫小子拚命的追他,他跑到了一個立交橋的下麵,圍著轉盤轉了兩圈,立刻迷失了方向。
等再轉出來時卻和這幫人又遇到了一起,他一看不對,馬上又調轉方向。
結果後麵的人也追了上來,兩邊夾擊把他困在其中,“怎麽辦?”他自語道。
最後他把心一橫,就準備拚了。
可是就在這時有一輛警車飛快的駛了過來,迅速下來幾位特警,喊道別動!鄭成龍一看到警察,立刻鬆了口氣,心說人不死有神救,警察來得簡直太及時了。
此時,瓊斯從後麵趕了上來,急得哭了一路,總認為鄭成龍早已經出事了,結果看見他站在那裏和一名警察說話。
頓時提在嗓門的心才放了下來,她兩眼淚汪汪地瞅著鄭成龍說,“那幫家夥兒沒有對你動武吧?”
鄭成龍搖了搖頭,說沒事的,首都的治安絕對一流,還沒等他們發威警察就出現在近前,最後這幫小子像孫子一樣跑了。
……
今天北京的天氣不算太好,堆積在上空的汽車尾氣還沒有徹底散開,即使想看到太陽的臉也成了霧裏看花。
鄭成龍和瓊斯挽著胳膊走在大街上,輕輕的涼風送來一些愜意顯得心情特別的好,瓊斯開口問道,這裏好幾個商場,我們進哪個商場?
“就去跟前的商場吧,其實我一個人從來不逛商場”,鄭成龍說。
“為什麽?”瓊斯問,“當然是工作太忙,除非很閑的男人喜歡領女人逛商場。”瓊斯看了他一眼,說你們男人都也沒有耐性,真正喜歡逛商場的有幾個?
鄭成龍笑了笑,道:“不是沒有耐性,而是沒有時間。男人麽,肯定有男人的事要做,他們的思想普遍很實際,主要集中在如何掙錢上。如果不想法設法為家庭創造財富,那麽這個家有一天揭不開鍋怎麽辦?但女人就不同了,最喜歡的就是消費,當然逛商場也成了她們最大的愛好。”
他倆邊說邊聊,沒一會就到了商場門口。這家商場確實很大,川流不息的人群烘托了這裏的熱鬧氣氛,就連門口擺地攤的也紅火成了一片,他們不僅占據了一半馬路,還經常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互相爭吵,最後把交通搞得是非常擁擠。
今天也夠湊巧,遇上了一個賣鞋墊和賣蘋果的因為一塊兒地方爭吵起來,一看到圍觀的這些人,不用問也知道是在打架。
瓊斯不愛看熱鬧,站在那兒不走了,鄭成龍一個人湊到了前麵想看個究竟。
就聽見一中年婦女扯著嗓子大罵:“你個老流操的,居然欺負到你姑奶奶的頭上了?我他媽的在這裏呆了這麽多年也沒人敢占據我的位置,你倒好,有眼不識泰山。”
她的話音剛落,旁邊看熱鬧的一位年輕人,推了下旁邊的一位老頭說:“聽見沒有,罵你呐,你不是姓劉嘛,老流操的,就是指的你。”
老頭笑了笑,倒一點沒表態,估計這話傳到了罵話的中年婦女耳中,她立刻解釋道:“我是流 氓的流,不是姓劉的劉。”
年輕人馬上很不好意思地憨笑了一下,知道自己也是在起哄。
這位中年婦女長得也夠霸道,胖得已經超出正常人的標準,就看她的胸,不用問,絕對是因為買不到這樣大尺寸的乳 罩而放棄了帶罩子。
就見她發怒的時還揮了揮胳膊,那粗壯的兩條胳膊讓誰看了都認為是一名優秀舉重運動員從領獎台上走了下來。
鄭成龍滑稽的笑了笑,的確被這位胖大姐搞樂了,旁邊的人有的還在替胖姐說話,“靠,誰這麽牛逼敢惹我們的胖姐,她一發怒三輪車都能舉過頭頂,何況你一個人。”
被罵的人看上去像一個外地女人,四十多歲,說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她想反駁,但因口才不好,笨得說不出來。
她跟胖姐相反,屬於特瘦體型,估計穿褂子裏麵也得套件棉襖,不然根本撐不起來,現在穿一件緊身背心感覺還算可以。
但唯一不足的是前麵和後麵一樣,平的。
圍觀的人一陣轟笑,也不知他們究竟向著誰,瓊斯從後麵拽了拽鄭成龍的衣服,說:“真無聊,快走吧,要不你住這裏,我走?”
鄭成龍一看瓊斯有點急了,馬上跟著她又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