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彩蝶嘮叨不止,繼續問:“你是什麽時候和瓊斯住在一起的?”“別問了別問了,你究竟煩不煩啊?”鄭成龍大發雷霆,歇斯底裏的樣子,蔣彩蝶看到他心態這樣不好,也不想繼續呆下去,扭身從屋裏出來了。
遇到這樣特殊的場麵,蔣彩蝶想都沒有想到,她一直是認為老公是位最優秀的男人,是她背著老公做了對不起他的事。現在看老公也不是省油的燈,比她玩得還花裏胡哨。
回到通北市,蔣彩蝶猶如死了一回,整個身子都是萎靡不振,看到什麽都是心煩意亂。
一會兒就給唐軍打電話,向他大罵瓊斯,說她是一個賤女人,不讓人喜歡。唐軍不解的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我妹妹哪裏得罪你了?你怎麽這樣詆毀她?”
蔣彩蝶在電話裏被氣哭了,哼唧了半天,才說:“你那個該死的妹妹居然和我老公發生了關係?你讓我怎麽辦?莫非外國女人褲帶都這樣鬆,賤骨頭,簡直氣死我了,早知道她這樣氣人,我介紹她幹嗎?”
唐軍電話裏驚呆了,心想我妹妹怎麽能跟鄭成龍好上?她那樣年輕漂亮,肯定是上了鄭成龍這個老狐狸的當。靠,玩女人玩到老子的頭上了?
唐軍並沒有責怪瓊斯,反而把氣撒到鄭成龍的身上。
然後電話裏對蔣彩蝶說:“不要責怪我妹妹好嗎?她一個剛十九歲的弱女子怎麽能左右了你老公?分明是被你老公欺騙了,你應該譴責鄭成龍的可恥行為,不應該拿瓊斯說事。讓我看,他利用工作之便肯定玩過很多女人,你根本不知。因為你距離他遠,身旁沒有人監督,他做什麽事你都不知。”
蔣彩蝶聽了唐軍的回答,氣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不要把責任都推到鄭成龍一個人身上,雙方都有原因。記住,無風不起浪,一個巴掌拍不響,瓊斯肯定是發賤了,常言道站得高尿的遠,水至清無魚,女人發賤世上無敵。”
“我妹妹沒有錯,不排除有流 氓的騷擾,你還是好好教訓你家老公,他就是色 狼。”唐軍嘴硬的說,極力在維護自己的妹妹。
蔣彩蝶可能嫌棄唐軍跟她頂嘴,哭聲更大,然後從牙縫裏冒出了一句:“王八蛋,你不向著我說話,還向著你妹妹?你究竟對我有沒有感情?關鍵的時候,你也要背叛我,是嗎?”
唐軍有點不耐煩了,勉強的應答道:“好了好了,都是我妹妹的原因,我下來電話裏教訓他還不行嗎?”說完,他果斷壓了電話。
唐軍頓時變得垂頭喪氣起來,眼睛盯著地麵,腦子裏在一圈一圈旋轉,心裏這個臭罵鄭成龍,“這個賊人,簡直是個牲口,我妹妹剛去就被你丫給糟蹋了,她一個小女子懂得什麽?操,這不是明的欺負我嗎?我他媽的恨死你了,你要是在跟前,我真能打斷你的腸子。”
之後,唐軍撥通了瓊斯的電話問:“妹妹,聽蔣彩蝶說,你和鄭成龍住在了一起,是真的嗎?”
“是真的,他對我好,很喜歡我,我就要回報他,無所謂的事,請哥哥不要操心。”瓊斯大言不慚的說,好像一點都沒覺得這是一件很丟人的事。
唐軍也知道美國人很開放,以快樂為本,男女之間的事看得很淡。
跟中國人的儒家思想觀念完全不同,所以他對妹妹的說話態度也無法指責,害怕她接受不了這種中國式的教育方式。如果生氣了,到時候他還得去安慰她。
然後說:“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再跟他親密了,因為他有妻子的,現在蔣彩蝶很是吃醋,請不要觸碰她的底線”
瓊斯嗬嗬一笑:“蔣彩蝶也是個笨蛋,他老公是塊兒什麽料,她難道就不知嗎?告訴你,鄭成龍和很多漂亮的女明星都上過床,你讓她去管呀?她能管得過來嗎?很多事不是鞋的問題,是腳的問題,腳歪了鞋怎麽能正呢?”
“妹妹,我求你了,不要管別人,首先你不能這樣做,趕快退出來,要麽你就回美國吧?我這裏容不下你,本來是我求蔣彩蝶幫忙將你送進演藝圈。一般人根本沒有這個路子,可是你進去了不學好,反而要拆蔣彩蝶的牆,這怎麽能行呢?要知道人家是咱們的貴人,我們這樣做太不仗義,知道嗎?而且我的臉麵也不好受。”
“哥哥,你不要為難我了,我沒有覺得我錯,你讓蔣彩蝶直接來找我吧,我願意當麵對答她。男人有外遇都是女人不稱職,如果她很優秀整日伺候在老公身旁,還會有這種事發生嗎?鄭成龍也是人,他需要異性的關心與溫柔。在這種情況下,男人出軌也是能理解的,所以我不認為鄭成龍品質不好。”
唐軍看到瓊斯的態度,一下子上火了,腦袋裏像鑽進了熱氣流,又漲又燒。
瓊斯那幾乎能閃光的絕妙秋波的雙眼,有極力誘惑和勾引男人的嫌疑。
即使她長得天使般美麗,且溫柔軟弱、以及乖順的屈從在鄭成龍的富貴之下,讓他盡情享受。
但蔣彩蝶認為這不是鄭成龍幸福的來臨,也許是他倒黴的開始。
所以蔣彩蝶有時還有天性能洞察別人內心的判斷力,談不上是什麽“神功”,就是她個人的一點看法。
另外,過於迷戀女人還有這樣一種不良之處,就是它能把人的意誌泯滅,使人失去原有對事業的願望,成為一個前進中的弱者。
甚至使人多了會享受的意識,轉移了精力,從而少了朝理想發奮的毅力。
於是,蔣彩蝶為鄭成龍的將來深深的捏了把汗,有所擔憂。
害怕他以後路上會在女人身上栽了大跟頭,最後將自己的事業全部毀在女人的魔力之間,給自己靈魂深處留下一片狼藉的沮喪。
到那時,如果老公成了一個殘兵敗將,就不值得了。
……
鄭成龍和瓊斯在一起被蔣彩蝶堵在屋裏,這是鄭成龍沒有想到的事情。
雖然有點突然,但他很冷靜,能掌握住平衡。先是去勸說瓊斯,因為瓊斯被蔣彩蝶無理奚落後,表麵很堅強,內心就跟瘋了似的,不在家裏呆,一個人在馬路上瞎逛。
鄭成龍怕她一個女孩子再出點事。於是,不管她走到哪裏都跟著她,整整走了一個下午,倆人都很疲勞了,才坐地鐵返回。
都市裏除了人多,車多,就是樓房多,但地鐵裏卻顯得很安靜。瓊斯依偎在鄭成龍的懷裏,溫柔的將頭側靠在他的肩上。
鄭成龍雙手摟抱著她的身子在想,回到家裏第一件事就是先喝一瓶冰鎮的燕京啤酒,然後再把冰箱裏那隻豬手吃掉。
想到這裏他的嘴都快要流哈喇了,一高興在瓊斯的麵頰上吻了一口。
瓊斯仰起頭看了他一眼,接著又埋下了頭,停了好一會兒才說,“親愛的,你在想什麽?怎麽看上去神神道道的?”
“我什麽也沒想啊?隻是在想電車快點到站,我們好快點回家。”鄭成龍說,“那麽心急幹嗎?是不是肚子餓了?”瓊斯慢條斯理的問,“嗯,有點,被你猜中了”,鄭成龍笑眯眯的說道。
瓊斯半睜著眼問,“我們晚上在回家吃嗎?”
“當然在家裏吃,我家冰箱裏還有隻豬手和兩隻胖頭魚,然後再拌個土豆絲就可以了”,瓊斯撅起小嘴哼了一聲。
“你就愛吃豬手和胖頭魚,你看你的手和腦袋都也變成了肥大型,像這樣你再吃上兩年,你就會可以擺擂台了。”
鄭成龍被瓊斯說得有點羞澀,然後揉搓著她的小手說,“我的手是大,不過,以前有個半仙給我算過卦,說我的手又大又厚,將來定是個有錢的主。但是還有一條,說我能創業卻不能守業,就是所謂的能掙能花”
“你覺得半仙給你算得靈嗎。”瓊斯問。
“當然很靈了,現實中的我就是這樣,不論我手裏有多少,到最後總是要把它拿出來花了。”
瓊斯像是發現了什麽似的,忽地一下又直起身子,“你說的這位半仙現在還在嗎?”
“咋的,你也想算?”瓊斯點了點頭,一種幽幽的眼神望著他,仿佛想讓他幫她盡快找到那位半仙。
鄭成龍歎口氣道,“這已經是三年前的事,當時我是在西郊找到的那個半仙,估計現在他早就搬家了。”
瓊斯立刻一臉的晦氣,眨巴了下眼睛,接著又依偎在他的懷裏。
此時地鐵嘎地停了一下,沒下幾個人,卻上來很多人,一時間,車裏顯得擁擠多了。就在這時,不知為什麽有人罵開了髒話:“操你大爺的,你踩了我都不放個屁?你是死人還是活人?”是一位年輕人在蠻橫。
隻見他長著倒立的兩條八字眉,一發怒,兩條眉尖在鼻梁頂端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個類似疙瘩的死扣,簡直是天生的一個怒人。
旁邊這位四十多歲的男子像是一位音樂人留著一個女人披肩發,他也不示弱,開口道:“你丫的真他媽的流 氓?是你先踩的我,你還倒有理了?是不是活的膩味了,找削呢?”
年輕人頓時大怒,上去一把拽住中年人的脖領子,另一隻手直接衝中年男子的左臉來了一拳。
中年男子立刻蔫了,剛才的凶猛瞬間從空氣中蒸發了,他站在那裏沒敢還手,可能是被對方的野蠻勁怔住了。而是用手捂住受傷的臉,仇視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