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唐軍在美妖妖歌廳和二小他們剛喝完酒出來,正好碰上田四海散步。田四海很熱情,非要唐軍到隔壁咖啡館一塊兒坐坐。
很長時間沒有看到田四海了,估計他為王挺之死有一肚子話想和唐軍說。
倆人剛一落座,一位穿花裙的服務員小姐左臉上長著一個大痦子邁著小快步走了過來,笑嘻嘻的向他們問好。
田四海說來兩杯苦咖啡,小姐說了聲請稍等,然後輕盈離去。
田四海看著女子來了句,這丫頭長的俏,臉上有個痦子反而成了錦上添花。
唐軍笑著說:“這要看人,有的人臉上長痦子是錦上添花,有人卻是美中不足,以前我認識一位女子,鼻子尖上長了個痦子,每次和她說話總感覺她是用痦子看我,後來我說你究竟用哪隻眼在看我?她急了,以為我在罵她,當場就罵我是流 氓,那個場麵突然被人罵,搞得我很難看,從那以後我很少跟女性開玩笑!”
田四海答道,“你說的那位女子鼻子上長痦子,絕對是美中不足,而不是錦上添花。”倆人正聊得起勁兒,長痦子小姐端著咖啡喜盈盈的走了過來,很恭維的將咖啡端到他倆的近前。
田四海用勺輕輕的攪合了下冒著熱氣的咖啡,低下頭吸溜的喝了一口,先品了下味道,然後看著唐軍說不錯不錯,味道不錯。
唐軍也跟著品嚐了一口,嘿嘿一笑,拽了張餐巾紙擦了下手。
這家咖啡屋是通北市最上檔次的一家咖啡屋,一般人都喜歡來這裏消遣。它最吸引人的地方,不僅裝修豪華幹淨,而且坐在那裏特別有氣場。另外就是它家咖啡的味道比較純,很有獨到之處。
說話中,唐軍很有眼力,先給田四海斟滿咖啡,然後才給自己杯裏倒。職場上很講究地位之分,如果搞錯了職位的高低,就像搞錯家族中的輩分,對方會不高興,認為你不尊重他。
田四海笑著說道,聽說唐經理過去到過美國和日本?唐軍馬上嗯了一聲,說是的。
田四海接著又說:“上次我和方總一起去美國考察,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美國的胖子真多,而且真胖,在我們這裏,即使是大都市也沒見過有那麽胖的人。估計我們這裏的胖子很懶,都不願出門。”
“富裕的生活,很容易出現營養過剩。再者,老外比我們高大,一旦吃胖體積也大,很吸引人的眼球。”唐軍說。
田四海又來了一句,“想不到唐經理生活那樣豐富,還是位海歸學子?以祥峰集團的未來就交給你了。”
唐軍很謙虛的答道,“一般一般,現在出國的人太多了,不是什麽本事。我倒覺得能力比經曆重要,水平比文憑重要。”
這時田四海又換了個話題開口道這兩天可能又要變天,總是控製不住心火跟老婆子吵嘴。
“哦,晚上又和嫂子吵嘴了?”唐軍問。“雞毛蒜皮的事,吃著飯也能吵起來,過後就覺得很無聊,我現在都懷疑是不是我的更年期到了?”
他的話音一落,唐軍說:“田科長現在才多大?怎麽會到更年期,據說男人更年期都在60歲以後,你這是生活的太平靜了,所以心裏會積壓煩躁病菌,適當的給生活加點精彩片段,讓它活躍起來就不會再心煩了!”
“什麽精彩片段,莫非讓我去嫖娼?我可幹不了那種事,尤其我自己又是科長,哪兒能讓別人小看了我?”
“不是讓你嫖娼,是背後悄悄的聯係一位小美女做情人,現在很多人不是都在這樣做嘛,情人是情人,老婆是老婆。”
唐軍在給田四海支招,其實田四海哪是唐軍說的那麽規矩,他也不是省油的燈,n年前就有了小情人,隻是一般人無法知道而已。
此時,田四海開始裝清純說:“我這個年齡不喜歡踩野花,還是安分點好。”唐軍沒話可說,才發現田四海原來不好色,自己馬屁拍差了。
說完他還覺得有點羞臊,作為領導說低級的話有損自己形象,於是趕忙對田四海解釋說對不起,稍有點冒失,開玩笑而已,請不要見外。
田四海笑了笑,說:“無所謂,男人嘛談談女性都是常事,而且女人們在一起也常談男人,道理一樣,你最近怎樣?日子過得舒坦嗎?”說完,田四海又喝了口苦咖啡,唐軍歎息道:“還是老樣子,不過王挺死的是太可惜了,這幾天我總是無意中夢到他!”
田四海馬上接上茬說:“唉,他的死因有幾種情況,一是總部下來人查賬嚇得;二是老婆跟他離婚有點賭氣;三是被劉秀這個賊人逼的!”
“我看還是劉秀給他帶來的壓力最大,如果劉秀不跟他詐錢,他老婆也不會和他離婚,至於總公司查賬,我覺得還不至於讓他去尋死,大不了不當官而已!”
一說起劉秀,田四海馬上來情緒了:“劉秀這個牲口,簡直他媽的死狗扶不上牆,你說給他成個家,小子不懂得珍惜總是犯賤,把胖妞兒打得遍體鱗傷,真他媽的不可救藥,你說我家保姆多麽好的一個女人,竟被他糟蹋的不成樣子!”
“究竟怎麽回事,倆人不是挺般配嗎?最後怎麽又搞成這個樣子?”唐軍一副驚訝的神色。
“最初是般配,但時間長了新鮮勁兒就沒了,然後劉秀的原形就開始畢露,簡直是家庭暴力,打一回架,天天都想動手就有點說過去了。最後打的胖妞兒一個勁兒的往我家跑,你說這叫什麽事?這個媒,本身就是我牽線的,到這個地步,他肯定要替女方說話的!”
這件事的確讓田四海說著了,劉秀確實不是個東西,打女人下手太黑。
那天也不因為多大點事,就是劉秀家來了一位會算卦的客人,這位算卦先生和劉秀是好多年的交情。以前劉秀天天在賭,他一輸了錢總想算算下次的運氣,每次算命先生都給他神侃一頓,也不知能否說中,反正說的劉秀很是心暢。
漸漸的劉秀開始和算命先生也就結下了交情,有一次,劉秀和算命先生聊得很投緣,吆喝著讓胖妞兒給他倆炒了幾個菜,又從冰箱裏摸出一瓶二鍋頭,他倆就兄弟般喝上了。
酒喝到一定程度,算命先生就開始話多了,有的說,沒的也胡編,說他自己長得特像偉人,而且去過好多地方,有很多人都這麽誇他。
胖妞兒在一旁聽到他說大話,有點看不慣就多了一嘴,說你長得怎麽能像偉人?如果你像偉人還能混到這個程度?一輩子連個老婆都沒有。
胖妞兒話不多,也就插了這麽一嘴,但讓算命先生很是難看,像傷了元氣,眼睛一眨一眨,半天尷尬的說不出話。
劉秀在一旁狠狠的瞪了胖妞兒一眼,然後猛給算命先生賠不是,說我媳婦不太會說話,請不要見外,算命先生這才表現出大肚,冷笑一聲,說沒事的,我常年闖蕩江湖,被別人說兩句都是常態,有德性的男人應該不怕別人說。
等客人走了,劉秀就不饒了,非說胖妞兒沒有禮貌,不該在客人麵前隨意插嘴亂說話。
胖妞兒頂嘴說:“那有什麽?他能隨便把自己比喻成偉人,我就不能刺激他兩句?偉人是他這樣的人隨意拿出來比的嗎!”
胖妞兒一句話把劉秀說火,“你個臭娘們兒,你想幹什麽?”
站起來就對胖妞兒一頓拳腳,可憐的胖妞兒一點準備沒有,噗通就被踹倒在地,抱住頭連喊饒命。但劉秀仍不肯罷休,一邊罵你個臭不要臉的東西,一邊哐哐的用腳踢他的臀。
直到踢累了才停止,胖妞兒第一次就是因為這樣一點小事挨打的,說實在的,當時她也被劉秀打懵了,根本不知怎麽反抗,後來也不和別人說,愣是忍了這件事。
劉秀有了第一次,又看到胖妞兒挨打也不反抗,於是膽量越來越大,一不高興就想動武。第二次是因為劉秀去參加朋友的婚慶,喝多了酒,蹲在馬桶上拉臭,由於用勁兒過猛將衛生紙捅破,手指上沾了屎,然後他一甩手指,把屎甩到了牆上。
後來胖妞兒就開始說他,怎麽拉臭跟三歲小孩似的?還能搞的牆上都是,也太惡心人了。
劉秀聽了這話立刻有點傷自尊的感覺,騰地火冒三丈,衝上去就是一個嘴巴子,頓時抽得胖妞兒眼冒金花,四肢發抖,她咬著嘴唇說:“你不要動不動就想打人,你會傷了我心的。”
誰知劉秀聽了這話心裏更是來氣,我打你怎麽啦?誰讓你多嘴?這下可好,劉秀擼起袖管又一次衝上去把胖妞痛扁了一頓。
胖妞兒的胳膊腿傷的不輕,站都站不穩。而且眼睛都腫了起來,跟外星人似的嚇人。
胖妞兒第三次挨打是因為房事不快引起的,那天胖妞兒有點身體不舒服,不願意辦事。而劉秀就像饑餓多日的狼,非要和她親熱。可能是胖妞兒沒有配合好,有點敷衍還有點不主動,惹怒了劉秀。
然後他就開始使勁兒的掐胖妞兒身上的肉,把胖妞兒掐的是嗷嗷直叫,估計相隔幾百米都能聽到她的叫聲。
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胖妞兒光著身子就跑下了床。誰知劉秀緊追不舍,狂喊著我讓你跟我冷血,今天我非把你修理過來不可?胖妞兒在懼怕中光著身子就跑到了外麵。
劉秀更是惱怒,後麵邊追邊喊:“怎麽?你還想到外麵去給我丟人?快給我回來?”
夜色中,胖妞兒有點慌亂,視線不清,剛跑出了幾米就不小心一頭撞在一棵樹上。頓時兩腿一軟癱在地上,喘著粗氣,驚恐的呻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