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成龍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這個原因假如確實在對方的身上,但也分好幾種情況,比如公司長工資或者分房子都沒輪到自己,心情十分的不好,這個時候他要是收到陌生人的電話肯定就想撒氣。還有就是人家正好在床頭上和‘野雞’大戰,這個節骨眼上你打電話肯定也要找挨罵!”
蔣彩蝶沒話可說了,然後鄭成龍守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一隻胳膊攬住她的身子說:“以後你隻要看到不如意的事就多想想我,這樣就會沒有煩惱的。”
蔣彩蝶靦腆的低下頭咯咯地樂道:“最近你補了什麽營養,怎麽鼻孔裏的汗毛飛快增長,都長到了外麵啦!”
“好麽,你也太無聊了,你看哪兒不行?非要看我的鼻子,你要看我的眼睛,就像兩麵鏡子,黑亮中充滿寶氣;你還要看我的嘴唇,輪廓中帶有神韻;其次,你要看我的臉,灑脫中有股剛性,如果你看到了我所有這些優點,那麽鼻孔裏長出的兩根寒毛也就成了錦上添花”。
說完,鄭成龍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隻見蔣彩蝶說:“你真會取長補短,把美中不足的地方也能說成鮮花朵朵,好拉,我服你還不行嗎?”
鄭成龍哈哈一笑,埋下頭在她的臉上吻了一口,再吻第二口的時候,蔣彩蝶把手放在了他的胸前,整個臉衝著他,嘴撅的很高,她想讓唐軍親吻她。
他用手將她的嘴摁了回去,說道:“我們今晚去西餐吧聽音樂吧,那裏會消除你一切煩惱。”蔣彩蝶依舊是撒嬌的表情,應答道:“去吧,早就有過這種想法,但你總是不給我機會,這次是你提出來的,哪有理由不去呢!”
她的話音一落,鄭成龍忽的從蔣彩蝶身邊站了起來,走到穿衣櫃的鏡子前,用手歸納了下頭發。
蔣彩蝶坐在床沿上有點懶洋洋的感覺,說道:“男人像你這麽臭美的真不多見,你的發型究竟是屬於哪種類型?是‘蓬鬆式爆炸’還是‘衝浪式瘋狂’?”
鄭成龍嗬嗬一笑道:“我是中西結合,既選擇西方人頭發的顏色,又要表露我個人對美的展示方式,其實,生活中有藝術天賦的人有很多,像有些女人就特別會穿衣,特別會選擇色彩的搭配,這就是人本身潛藏的藝術感覺,隻不過沒有係統去學而已,包括你也是潛藏了豐富的藝術細胞。”
“嗨,你真會說話,一會兒的工夫就能把我變成半個藝術家,我也認為我藝術的天分所展現出的美感是成功的,因為有一個人特別欣賞我。”
“那個人是誰?”蔣彩蝶咯咯地笑著不說,鄭成龍立刻明白了她是在說他。
“你說的對,生活中每人至少都有一個人很欣賞自己,那個人肯定是自己的愛人,我當然很欣賞你了,你是我精神上的音樂,總是伴著我快樂,如果沒有你那就是枯燥的生活,每天麵對寂寞隻能增長憂愁,說是二十多歲,其實心已經四十,那樣用不了幾年,就有可能會提前到下麵和馬克斯報到了!”
蔣彩蝶站在唐軍的後麵,聽完他的說話,她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你不要說的那麽不吉利,就憑你樂觀的生活態度,我認為你活一百年問題不大。”
“哦,那你一定也能活一百年,到那時我們躺在月亮之上,會不會成了仙?”蔣彩蝶又笑開了顏,道:“不用到那時,現在你已經是半個仙了。”“怎麽講?”他問道。
蔣彩蝶滑稽地轉了下眼睛,道:“昨晚上我就夢見你不是從門進來的,而是從窗戶進來的!”“哦,還有這等事,我頭上長瘡沒?”
“沒有!”“手裏拎東西沒有?”
“拎啦,好像是拎了一瓶二鍋頭!”
“那還成,原來我是個酒仙,好好,不管什麽仙,隻要是仙就行!”
“我夢見你進來後把酒全部倒在了我的身上,從頭到腳開始吻我。”
“什麽,這是你做得夢?好奇怪呀,你把我看成什麽人啦?”
“親愛的,這隻是一個虛無的夢幻,不要太在意!”
“即使做夢也好,你為何不夢一些好的,非要夢一些惡心的東西?”
“好拉……不要再說了,說半天這些都是不存在的東西,它不影響我們生活質量,所以我們該樂了樂,該玩了就盡情玩!”
說完,蔣彩蝶一P股落到了沙發上,兩隻腳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呈現出一個半倒立的睡姿,是腳高頭低。
鄭成龍看著她散漫的樣子,開玩笑說:“不要搞帶刺激性動作,跟著你學壞怎麽辦?其實,女人最怕的就是散漫,給人一種好吃懶作的感覺,吃不了苦就想吃軟飯,到時候見了有錢人就敢上 床,最後物質上充實了,可是精神上卻糟糕透了!”
被唐軍這一說,蔣彩蝶羞澀地坐了起來,有意用手拽了拽裙子下端,道:“你是不是有意想說我不好?我是在屋裏隨意了一些,跟你我還偽裝什麽?在外麵哪個女人還這樣隨便,真要讓無聊之徒拍了豔照貼在網上,那我不得自殺?”
說完,蔣彩蝶又站了起來,拍了下鄭成龍的肩膀,道:“走吧,不要在這裏瞎扯淡,去西餐吧咯!”
這家西餐吧的布局可以說與眾不同,風格上是用藝術的畫麵來突出人們對美好的向往,從而增添人們的精神需求,而不是一味強調豪華。
首先是大廳裏的幾根柱子,全是鮮紅的底色上麵盤著金龍;其次是潔白的牆壁上,全是仙女飄雲。
最後的美色就是屋頂上阿拉伯文化細膩的花紋,它以一種吉祥如意的方式在向人們召喚著幸福與快樂。鄭成龍和蔣彩蝶在禮儀小姐的安排下,坐在大廳前邊,正好對著一個小型舞台,上麵有一個重金屬樂隊故意用假嗓子歇斯底裏般嘶喊著,有種過把癮就死的感覺。
蔣彩蝶點然蠟燭,立刻一束黃色火苗向上竄動,然後局部的亮度與旁邊的暗淡膠合在一起形成一種朦朧的光色,她很正經地坐在那裏望著鄭成龍,道:“你自己隨意點幾個菜好拉,我今天不是很餓!”
鄭成龍按了下桌麵上的呼鈴,即刻過來一位穿白色紗裙的小姐,“先生,你需要點什麽?”
小姐很禮貌地遞給鄭成龍一張菜單,他隨意瀏覽了一下,點了三道洋菜和一瓶洋酒,接著腳底下踩著音樂的節奏開始輕微地晃動身體。
“你也好怪,一聽到音樂就晃動身子,就像渾身長滿了虱子被咬得忍無可忍的感覺。”
鄭成龍雙手托著下巴,眯著眼說道,“難道你不喜歡音樂嗎?如果你不喜歡,還買mp3幹嗎?那你為何不當垃圾把它扔掉!”
蔣彩蝶冷笑了下,順手取了一張餐巾紙輕輕地在擦自己的眼角,說:“我隻是說你對音樂入迷的程度。”
他慢條斯理的回答道:“哦,音樂這種東西是用它的委婉曲折,高低起伏來表現人的內在思想感情的,一首好的音樂立刻就能讓你飄飄然,而後慢慢的陶醉其中,你沒聽過《梁築》嗎?簡直就是一對情侶像兩隻蝴蝶一樣悠閑浪漫地飄舞在空中,那種美感任何人都會產生共鳴的!”
蔣彩蝶情不自禁地端起酒杯道:“來吧,就讓你我借用這個溫馨的酒屋跟著節奏飄它一回。”兩隻酒杯咣當一撞,蔣彩蝶仰起了頭一飲而盡,她那細長的脖子和她纖細的手指,形成一種對稱的美感展現在鄭成龍的眼前。
他直直地望著她,道:“親愛的,你在這朦朧的光色中顯得特別的美,尤其是你白淨的皮膚已經點綴出你高貴氣色,就像西方小說裏的白雪公主,讓人迷戀!”
蔣彩蝶顧不上和鄭成龍說話,而是被酒精的烈味刺激的張開了嘴,就見她飛快地夾了塊兒肉放在了嘴裏,快速地嚼了起來。
“趕快喝點水。”鄭成龍說道,同時將一杯茶遞到她的近前,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差點辣死我,這洋酒同樣充滿酒精味,我還以為洋酒都是甜的!”
“你也夠滑稽的,不要再搞笑了,你看周圍的人全在看你。”蔣彩蝶下意識的向四周望了一下,看見其他桌子上都坐著很多人,但他們都各自在和朋友聊天,根本就沒有人在顧及他倆,然後一扭頭,朝鄭成龍做了個鬼臉道:“你就能胡說,根本就沒有人在看我!”
鄭成龍自認為自己做了件很光榮的事,猛然間學會了騙人,而且還有人相信,於是情不自禁的笑道:“從小到大我從不會騙人,就是上學時騙過一回老師,說我媽得了重感冒,我要陪母親去看病,結果我和初戀女友約會去了,這次我誰都不想騙,就想騙騙你,讓你體會一下被騙的滋味!”
蔣彩蝶道:“你騙我的技術太簡單,你應該和人家真正的騙子比,就像報紙上刊登過的那樣,騙了幾百萬幾千萬,最後把自己狠狠騙了一把,結果進了監獄!”
“怎麽,你想讓我去犯罪?”
蔣彩蝶咯咯地一樂,一隻手無意識的捂著嘴,一隻手在空中晃動,做出否定的意思,然後說:“我是隨便舉個例子說說而已,就是想說,你能騙我並非是什麽本事!”
“莫非我得到你還要驚天動地嗎?但你的身價太低了,如果你是當今走紅的明星,那我肯定就是晚報上最顯眼地方刊登的新聞,‘騙取走紅明星的情場高手’,可是你現在……”
蔣彩蝶不明白地問道:“我現在怎麽啦?莫非達不到你的要求。”
“好拉,純屬玩笑,到此結束,再閑聊下去桌子有可能也要翻了,我的頭發也得立起來!”
蔣彩蝶麵色立刻恢複剛才的喜興,道:“一點都看不出你是個有脾氣的人,隻不過你從未對我發過而已,我倒是希望你能爆發一次,讓我看看你的震級最高能達到多少度?”
鄭成龍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然後點燃一隻香煙,慢慢地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