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彩蝶笑了笑道:“城市的鬧市區都這樣,人員太雜,要是和鄉村比起來就顯得亂多了。”說著話,唐軍有點不耐煩了,點然一隻香煙,把車門一關,蹲在了外麵的地上。
老半天才聽到警車的報警聲,然後將煙蒂一撇又鑽進了車裏,這時候,蔣彩蝶也無聊的閉上了眼,她高而尖的鼻子,從側麵看去顯得那麽美,就是美術大師手下完美女性的輪廓。
唐軍有意取下一個夾著票據的捏子,直接夾在她的鼻子上,她猛地驚叫了一聲,說:“討厭,疼死我了,你要幹什麽?”
唐軍笑了笑說:“你的鼻子占了你美麗的百分之八十,所以我想和你的鼻子開個小玩笑”,“討厭,你這個好無聊的人,別打擾我休息。”蔣彩蝶扯著嗓門嚷道。
“真的,剛才你我在商廈裏的時候,我看見很多人都用‘鬥雞眼’在看你,以為是他們的眼睛有毛病,現在我才發現,是他們的眼神全聚光在你的鼻子上了,所以形成了那種眼神”。
“去你的,我怎麽沒發現有人在那樣看我?你可真能逗悶子。”說著話,蔣彩蝶咯咯地笑了起來……
然後接著說道:“難道你不喜歡很多人看你嗎?要知道就是因為自己長得美才會吸引人的眼球,人家才投來欣賞的眼光看你,這應該是一件非常感到驕傲的事情!”
“當然我也喜歡別人誇我長的帥,可是,大街上我看到的人,他們沒有一個是在看我的臉,而是在看我的衣服是什麽牌子,這讓我很難受,如果我穿不出檔次,他們可能會說我是個窮鬼;如果我穿出最好的名牌,自己又覺得很不自在,因為我這個人的性格是最不喜歡張揚!”
“難道你真的不喜歡做個人上人來顯示自己的地位?穿得富貴也是錯?蔣彩蝶不解地反問唐軍。
然後他答道:“你是長得美,人們全顧及了你的臉麵,如果有一天,所有的男人都在看你的胸,你肯定會不自在的往上提領子,深怕這些色狼占了你的便宜;如果有一天,所有的男人又開始看你的腿,你肯定拚命的往下拽裙子,深怕這些人再看到你的底褲。那個時候的你,肯定不會很舒服地說我就喜歡讓人看!”
“你說的這種人都是色 狼,我聽了都會惡心。但是,我認為這種人還是很少見的,大多數的人都是以一種美在欣賞對方,而不是藏有淫 蕩的想法。”蔣彩蝶用自己的觀點在表達她的看法。
就在這時,他看見前邊的車開始蠕動起來,於是喊道:“開了。”蔣彩蝶被他的大嗓門猛地怔了一下,然後也激動起來,等車路過出事地方,蔣彩蝶朗聲喊道:“撞死的那個人就在這裏,快看。”
唐軍有意向地麵上掃了一眼,確實發現,一團紅紅的血跡。
緊接著腦子裏轟的一下,出現了一片短暫的失意,他現在是最不願意看見死人,因為王挺的死一直給他的大腦留下了個陰影,這次又讓他碰上了死人,不想看也沒辦法。
那一瞬間,唐軍的心咯噔一下,就像墜入懸崖的感覺,心想:“這個世界不該死的人太多了,隻是眨眼的工夫,幸福就會突變成痛苦,看來誰也主宰不了災難帶給人們的不測!”
想到這裏,他突然變得難受起來,就覺得死去的人已不知道所有,但活著的人卻萬般的難過,此時,汽車歇了很長時間也有點不耐煩了,他的腳輕輕的一踩油門,立刻像飛一樣疾駛在公路上……
唐軍動了下頭,瞟了蔣彩蝶一眼,說道:“別睡著了,馬上就到家了。”她忽然被驚醒,眨了眨眼睛不再睡了。
然後唐軍又說:“今天陪你一天,明天就不能陪你了。”
“為什麽?”蔣彩蝶好奇的問。“因為明天我要去北京開會一個星期,回來再見吧。”
“哦,你又要去北京?我很也想去,但始終沒有人陪我,要麽明天我也搭你的便車跟你去吧?因為我家老公讓我過去,借這個機會順便看望鄭成龍。”
唐軍猶豫了片刻,說:“行,隻要你想去就去吧。”
……
第二天蔣彩蝶跟方總請了假,和唐軍一同去了北京。
這幾天鄭成龍正忙於拍片無法陪蔣彩蝶遊玩,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裏。她哪裏能坐得住,一個人到外麵閑逛。
首都的女士們穿衣很時髦,蔣彩蝶無意間有種和都市美女爭高低的感覺,故意瀟灑的川流在人群之中,她東看看西望望,對這座城市還有點陌生。
她走了一程寬馬路,又拐進了小胡同,凡是人流多的地方,她都想熟悉一下。等逛累了想回家,結果連返回的路也找不到了。
憑著感覺她向東走了一程,覺得不對勁兒又折道向北走去。然後走著走著自己徹底的糊塗了,感覺東南西北被調換了位置。
“這可怎麽辦?”蔣彩蝶稍猶豫了一下,接著去摸自己的手機,可惜走的時候太匆忙,把手機留在了家裏。
她很犯愁地用手向上捋了下秀發,腦子裏開始回想鄭成龍的電話號碼,可是最後幾位數是4369還是3496她無法肯定,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她還是想找一家公用電話碰下運氣。
電話一通,蔣彩蝶立刻問道:“你是鄭成龍嗎?”對方粗聲粗氣地回答道:“你打錯了,傻b。”
蔣彩蝶被兜頭侮辱,剛想回罵他一句,結果對方飛快就壓了電話。
她很憤怒,立刻又撥了一遍這個電話想找回被侮辱的原因,可是這回人家卻關機了。
頓時,蔣彩蝶氣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心說:“我這是得罪了誰?幹嗎要讓人罵?難道真是我的錯,打擾了人家午休?還是我真的遇到了一個神經病?”
蔣彩蝶連住問了兩個為什麽,才把責任全部推到了自己身上,認為對方不是在睡覺就是正處在繁忙之中,毫無幹係地給人家去電話,肯定會遭到對方的討厭。
想到這裏,她無意識的摔了摔頭,眼睛一亮,忽然想到鄭成龍和她說過:“咱住的這裏叫八角,一個人出去的時候千萬別走丟了”。
於是,她在拐角處問了一個釘鞋的,這人對她說:“再往前走五十米,那裏有很多站牌,你到那裏最好再問下工作人員。”
蔣彩蝶按照他說的那樣一直向前走去,沒一會兒就看見有很多的人在那裏排隊。
她看見一名穿著天蘭色製服的工作人員一手拿著把小紅旗,一手插在上衣的口袋裏,站在最前麵,維護著排隊人的秩序。
“你好,請問我想去八角,你知道怎麽走嗎?”這位工作人員看都沒有看她,而是慢條斯理地搖著頭說:不知道。
蔣彩蝶當時心裏這個不舒服,她不知道今天怎麽盡會碰到些態度不好的人,尋思道:“我還是問個歲數稍大點的人肯定態度會好一些。”
她四下張望,看見斜對過站著一位老者,左右擺動著兩隻胳膊,好像是在鍛煉身體。
“大爺您好,請問去八角怎麽走?”“不遠了,就在前麵,你沿著這條路向前走,第三個紅綠燈向右拐,再看到第二個紅綠燈時,東西這條街就屬於八角。”蔣彩蝶說了句感謝就向前走去。
等過了第三個紅燈,她立刻恢複了原有的記憶,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然後感慨地自語道:“都市的確太大了,我僅轉了冰山一角,就被轉迷糊了!”
進了屋,蔣彩蝶很疲憊的躺在了床上,然後把兩隻鞋狠勁兒一踢,一隻落在了牆角,一隻翻了個過,落在床的另一側。
她來回翻動身體,還是覺得仰麵躺著比較舒服一些,接著眨了下眼睛,忽然又坐了起來,看見地上的兩雙鞋東一隻西一隻,她不由得笑了下。
然後踢塌著鞋去茶幾上拿自己的手機。
她給唐軍發了個短信,告訴他早點回家,然後把手機放在枕頭邊睡了。
一會兒手機又忽然響起,她猛地又爬起來,猜測到一定是鄭成龍回的短信,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她笑了……
鄭成龍是這樣寫的:親愛的,我很快就回去,在我還未到之前,你先守著寂寞呆會兒,要把想我的心情從嘴上笑出來,可不能從眼睛上流出來。
夏小蓮合上手機,重新倒在枕頭上睡了。
她枕著寂寞入眠,肯定比不了枕著鄭成龍的胳膊睡的塌實。
他進來時,她忽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眯縫著眼看著他說:“你回來啦?”鄭成龍嗯了聲,輕輕地走到她的近前,順手將一把鮮花呈現在她的麵前。
蔣彩蝶激動地接過鮮花,道:“你真親,這完全可以說明你心中還是有我的,今天不知怎地那麽倒黴,出去轉了轉迷了路,說給你打電話吧沒記清你的電話號碼,結果打到了別人的手機上,被對方罵了個‘傻b’,當時你不知道我的心情有多麽的糟糕,真想找個人打一架。”蔣彩蝶牢騷滿腹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