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還有很多圍觀看熱鬧的人,他們大多都是附近村裏的老鄉。緊跟著,有人吵吵著說,“你們瞧後麵站著的那位雙手放在胸前的男子,看他的氣派和架勢,他才是真正的製片主任,別人都是他的手下,為他跑腿的!”
旁邊一位小夥子“哼”了一聲,回道:“你丫懂得個屁,製片主任算個鳥啊,最牛逼的是製片人好不好?人家是投資商,製片主任是製片人的手下,是為人家服務的,你他媽的連這點常識都不懂,還站在這裏大聲講話,就不怕風大扇了你的舌頭?”
旁邊一名抱小孩的婦女長得滿有個性的,酒糟鼻子紅的都能照亮樹上的鳥窩,很是雷人,就見她聽到旁邊兩個人爭吵,也挺愛管閑事,笑著插嘴說:“是的是的,我也聽說過,真正牛人是製片人,連導演都得聽他的,因為導演也是在掙他的錢,所以這個年代,最有錢的人才是真正的老大!”
被他倆一說,那位最先發言的男子有點害臊,立刻不發言了,轉身想走。
沒想到一腳踩在一泡狗屎上,操,真他媽的膩味,到處都有地雷,眾人瞅著他的樣子哈哈大笑。
男子可能被笑毛了,翻著白眼瞪了抱孩子娘們一眼,嘴裏嘟囔道:“這個女人真賤,長得這樣難看還顯擺什麽?老子的媳婦比你強一百倍。”
其實,那邊圍觀者爭吵的內容都被鄭成龍聽到了,她還向那邊瞅了幾眼,一眼就看到那位酒糟鼻子的婦女,心想這鼻子長得,也太特殊了,就跟紅領巾係在鼻子上。
鄭成龍站在那裏為他們對自己的評價更加顯得自豪了,有種很成功的表情浮在他的臉上。末了,感慨道,“這個年頭,有才都不好使,有錢才是爺,所以下一步就得好好努力,瘋狂的掙錢!”
幾分鍾後,拍攝場所又換到了外麵,也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群青年男女,各個裝扮成舊時山區窮困的樣子,好好的頭發摸上漿糊,然後抓把土一揉,馬上跟氈片似的,就像半年沒洗頭的感覺。
每個人的衣服就更別說了,大家全是光腳草鞋,一身破爛的衣服,有肩膀上掛補丁的,有膝蓋上打補丁的,有的後麵背一個筐,還有的將好好的褲子撕開一個口子,說這是導演的要求,就要表現出過去山區人們窮苦生活的那種感覺。
鄭成龍又對妻子解釋說,“這些都是革命青年,準備配合組織舉行一次農村大暴動。”“從哪裏找到這麽多演員?”蔣彩蝶問。
“群眾演員好找,附近村裏一招呼一片,管吃住,每天付給他們每人一百元,大家樂的屁顛屁顛,幹起活賣力著呢。”他的話音一落,蔣彩蝶情不自禁笑了。
蔣彩蝶繼續問這次女主角出場嗎?鄭成龍搖頭,“沒有,再過五分鍾女主角就該出來了,她是組織暴動的女領導,是要站在人群的前麵講演的。”
蔣彩蝶急著想看一下這位大美女究竟美到什麽程度?心想莫非比我還漂亮?
女人都有嫉妒心,蔣彩蝶也不例外。山區就是不一樣,空中飛翔的蟲子真多,不知是屎殼郎還是臭蜜蜂,嗡嗡的飛來飛去,總是從蔣彩蝶的身前擦肩而過,還釋放著一種騷哄哄的氣味。
蔣彩蝶用手呼扇了兩下,捏著鼻子說這個地方很有特色,第一感覺就是會飛的蟲子特別多。
鄭成龍看了下周圍,說我們挪挪地方吧,這裏可能埋過一頭死豬,一股豬肉味,招引蟲子。最後兩人又換了個地方,蔣彩蝶這才說了一句這裏還好點,緊跟著,鄭成龍拽蔣彩蝶的衣服,“快看,女主角登場了。”
蔣彩蝶趕忙抬起頭向攝影場地望去,果然是一位經典型的靚妹,“漂亮,確實漂亮,人家父母會養,簡直比畫中的美女還完美,可以說沒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
“這樣的美女太少了,可以說比大熊貓都珍貴,所以人家很容易就成了明星,我估計像她這樣的明星,粉絲也應該上億了。”鄭成龍說。
過了一會兒,休息時間到了,導演和攝製組的成員都紛紛過來和鄭成龍握手,明星演員們也知道蔣彩蝶是製片人太太,也跑過來和她合影留念。
鄭成龍滿臉笑容,主動和女主角也握了下手,感覺美女的手都與眾不同,綿綿的、軟軟的,就和嘴裏吃進去了棉花糖一樣,使他的嗓子眼兒甜絲絲的潤肺,心想和美女握手血脈都在疏通,心情好爽啊,估計今晚上睡覺都有夢可做了。
回到賓館裏,鄭成龍就拉住蔣彩蝶的手,說親愛的,這裏環境怎麽樣,我覺得雖然是在外地,但住的地方條件也不差,你瞧,潔白的牆壁和潔白的床單,滿窗戶的花色掛簾,還有一條真皮沙發。
蔣彩蝶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還行吧,像這樣偏僻的地方能有這樣檔次的賓館已經很不錯了。”
鄭成龍扭過頭看著蔣彩蝶,深深的說:“親愛的,這一陣總是為事業奔忙對你照顧不周,望你能諒解,我是個男人,看到自己妻子都是副總裁,我不能碌碌無為,肯定要做出些成績讓世人們看看,我鄭成龍也不是不行的!”
“你的好強心理太濃了,我從沒有鄙視過你,你即使不當老總,我一樣會愛著你。”蔣彩蝶很會在老公麵前裝正經,鄭成龍立刻被感動了,一把將妻子摟了過來親了一口。
蔣彩蝶說:“你好好發展吧,將來讓我們的女兒借助你的光也當演員吧。”鄭成龍搖著頭回道:“我不可能讓女兒進演藝圈,裏麵很亂的,你沒看到娛樂新聞裏整天報導,不是某明星離婚就是某明星吸毒,要麽就是自殺,我們的孩子很純潔,希望她一輩子過安寧幸福的生活!”
蔣彩蝶說:“你不讓她在演藝方麵發展,那還能從哪方麵發展?我在職場裏混了一輩子,肯定不想讓孩子再踏入其中,我是一名總裁,本不該隨意諷刺職場,但我想說職場也是個很肮髒的地方,裏麵有形形色色的人每天在勾心鬥角互相撕咬,雖然有正義的也有廉潔的,但也有貪婪之徒,也有狡詐小人,還有阿諛奉承者,更有陰謀詭計的虛偽者,這樣混雜的地方連我也煩了!”
蔣彩蝶自己混在職場,還要對職場進行攻擊,也不知道是誰得罪了她,讓她有一肚子怨氣。
鄭成龍說:“你是祥峰集團的副總裁,肯定對職場比我體會深,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不過,我也不會讓女兒去職場發展!”
蔣彩蝶驚奇的看著鄭成龍說:“你不讓孩子當演員,又不讓孩子進官場,那還有好的職業做嗎?難道想讓她這輩子一事無成!”
鄭成龍回道:“我想讓女兒將來出國留學,拿上洋文憑回來到大學裏當個教授,我覺得大學教授這個職業還是蠻不錯的,學者身份,涵養高,很清靜,也沒有那麽雜七雜八的爛事!”
蔣彩蝶不說話了,冷靜了一分鍾開口道:“這個主意還行,將來就當教授吧,在生活中威望也挺高的,比職場和演藝圈都強!”
蔣彩蝶這次來京收獲不小,既和老公過了幾天幸福生活,鞏固了夫妻情感問題,又為女兒將來的發展方向定了目標,她覺得女兒的事更重要,因為她已經開始讀高中了,再有兩年就要考大學,也該給孩子指定一個奮鬥的方向了。
三天後,蔣彩蝶由於上班不得不和老公揮淚告別,鄭成龍擦幹妻子的眼淚,說:“不要難過,忙完這一陣子,我就該返回通北市了,到時候好好陪你們娘倆住幾天!”
蔣彩蝶“嗯”了一聲,擦抹了一下眼淚,戀戀不舍的轉身上了車。
蔣彩蝶一走,鄭成龍躺在賓館的席夢思上,兩眼望著天花板尋思:“老婆也走了,今晚上要是能聯係上那位明星美女就好了,睡上一宿那是什麽滋味,估計一輩子都難以忘記,不過現在是中午時間,人家肯定沒有時間和我瞎聊,到晚上再說吧,讓製片主任去辦這件事,我估計這樣美貌的女子隻要有大錢往上砸就能攻破!”
鄭成龍胡思亂想了半天,心裏美滋滋的,上午製片主任問鄭成龍是否對女明星有意思,他還嘴硬,回答沒有啊,這會兒就滿腦子是女明星的影子了。
一到下午2點,鄭成龍馬上來了精神,準時又跟著製片主任到了攝影場地,其實就是想看女主角。
但這回不像上午話那麽少,而是站在一邊像個領導一樣的指手畫腳,他這樣做,也是為吸引女主角的注意,甚至想辦法和她多溝通,為晚上打基礎。
女主角的確不是一個羞澀、靦腆的女人,很容易上話。
鄭成龍在評價戲場時,對著女主角的麵故意說一位男演員,“你這個角色就應該演的埋汰點、邋遢點,給人感覺是好白菜被豬拱了。”
女主角在一旁聽了果然被逗笑,覺得鄭成龍這個人不僅腰纏萬貫,而且還是一個很會幽默的人。
其實,男人的魅力一部分在長相,一部分在幽默,你會幽默就證明你是一個不俗的人,肚子裏有文采,有內涵,再有點瀟灑的外表,那就成了什麽樣的花踩不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