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媽呀,簡直讓你氣死了,丟盡人啦,活該人家找你,無風不起浪,你要是不跟他在一起喝酒,不讓人家背你,他還能懷疑你嗎?你肯定無意中拽到過人家脖子上的項鏈。”
話音一落,老婆傷了自尊,氣的怒視方士奇。她現在可能不像剛才那麽暈頭,心裏什麽都清楚。
“請說話放尊重點,不要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你知道做人要有極限,我也一樣。”
“呸,你都讓人背了,還要擰巴什麽?是不是想滾火?難道非讓我教訓你一頓你就安靜了?”方士奇正在氣頭上,騰地一下縱起,大聲指責老婆,並且說話不管不顧的。
老婆也不示弱,迅速衝到他的近前,“我就是在滾你的火,你有膽量動我一下?”她的話音一落,方士奇不知哪來的一股勁兒,啪得一記耳光扇在她的嫩臉上,立刻五根手指紅紅的印在她的臉上。老婆一捂臉,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哽咽的說了句,“你竟然敢打我?”緊跟著,跑到臥室裏去了。
這一晚上,想都沒想到會這樣不消停,還鬧出一場風波。方士奇低垂著頭,一臉沮喪,早知道回來鬧氣,他當初就不回來好了。
可是,現在想這些也沒用。第一次動手打了老婆,雖然是迫不得已,但也是被逼到那裏,實在沒法。
越沉默的時間長,他越覺得後悔出手。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十點。平時這個點早就睡了,今天就是想睡估計也睡不著了。
就在方士奇煩心意亂的時候,老婆的電話又一次響起。方士奇趕忙接起,裏麵有個男人的聲音說,“我沒有懷疑你拿了我的項鏈,就是讓你回想一下是不是你的手摸過我的脖子,如果摸過,我的項鏈很有可能被你不小心拽掉了,那我就去咱們經過的地方去找一找。”
方士奇一句話沒說,牛奮卻說了一堆。
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忍了半天才開口罵道:“你個缺德的傻b,你找什麽也不能找到我家?你和我老婆今天究竟做了些什麽?誰讓你跟她喝酒?你他媽的竟敢侮辱我,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你是活膩味了,是在找不自在?”
電話那邊一聽是方士奇的聲音,立刻嚇得渾身顫抖起來,解釋說:“方總對不起,今天公司裏歡慶,很多人都喝多了。並不是我單獨約她喝酒,千萬不要誤解。當時我是不忍心看到嫂子醉在那裏無人管,完全是處於好意將她背到車裏送回了家,你可不要冤枉一個好人,我的確是持有善心,這你放心。”
牛奮百般解釋,方士奇是又氣,又無奈,最後直接壓了電話。一個小時過後,方士奇也困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進了臥室。
看見老婆很委屈的樣子趴在床上,頭發亂糟糟的,像一個鳥窩。鼻子裏還發出低低泣聲。方士奇看著看著又心軟起來,終於放低了身價給她說好話。
“不要再難過了,今天我不該說你,一切都是我的錯好嗎?明天你還要上班的,現在已經很晚了。”方士奇守在老婆的身旁不停的勸慰,同時一隻手輕輕的、來回的撫摸她的頭發。
老婆好長時間才“哼”出了聲,然後又莫名其妙的將哭聲放大嗚嗚起來。“親愛的,我今天是不該動,下次肯定不會再做這樣的蠢事。”方士奇仍在承認錯誤。
隻見老婆忽地坐了起來,大聲說:“從來都沒有被人打過,你竟然打了我,你好膽大啊,我看是把你慣壞了?”
方士奇趕忙好話說道:“老婆別跟我開玩笑了,我們這樣大一個家業,孩子都那麽大了,還鬧騰什麽呀?”
“全是你逼的,活該!”老婆氣籲籲的怒斥道。“我不是一直在向你承認錯誤嗎?要麽你還我一記耳光?”方士奇總是妥協,一會兒不知哪句話,一下說得老婆笑出了聲。
方士奇一看有戲,老婆終於被他說晴天了。於是立刻一把將她摟在懷裏,“你還是蠻可愛的嘛,就是有股韌勁。不過這種性格我很喜歡,先是烏雲一片,然後慢慢散開,中間既能看到彩虹,也能看到蔚藍的天空。”
“對呀,我就是彩虹妹妹。”老婆自信的說。方士奇看著她的眸子,將放在她後麵的手輕輕移開,然後在她的臉蛋上掐了一下,你個小精靈,在我心目中你最美。
老婆倚在他的胸前,仰起脖子問:“你今天為什麽脾氣那樣大?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就是嫌棄你喝醉酒?告訴我是別人把你灌醉的,還是你自己不經意喝醉的?”方士奇很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是我自己情願喝醉的,並沒有任何人要我喝醉?”“你平時從不喝酒,為什麽這次就要把自己喝醉?”方士奇追問道。
“不為什麽,就是因為你去了省城,我一個人呆得很鬱悶,就想喝酒。你以後不要長時間離開我好嗎?”老婆望著他說。
方士奇回道:“我也沒辦法,都是工作的需要,我不可能天天陪著你而不去上班。對一個家庭來說,工作還是很重要的,隻要有了正常的收入,才會有穩定的幸福,你說是嗎?”
他的話音一落,老婆微微的點了下頭,然後從一個精致小盒裏拿出自己的那枚鑽石戒戴在手上,在屋子走了一個來回說:“我們總呆在屋裏幹嗎?要麽咱倆去爬山吧?我喜歡戶外的空氣。”
方士奇躺在沙發上懶洋洋的動了下身子,問:“是哪股風抽的,怎麽竟然想起去爬山?”
“去爬山又有什麽不對?怎麽也比憋在屋裏好吧?”老婆很輕鬆的說。方士奇無精打采的坐了起來,說了一句:“那好吧,今天就隨著你的性子,沒事和你去泡時光,順便去欣賞一下大山裏的風情。”
說完,方士奇來了勁頭,起身說走吧,既然你提出這個想法,咱就按你的心事來。老婆趕忙說:“稍等等!我換一下衣服就來。”
“我的妹妹呀!怎麽一出門就換衣服,你不嫌煩嗎?”方士奇咧嘴唧歪道。
老婆趕忙進了臥室一邊換衣服一邊說:“占用不了多長時間,僅一分鍾就可以了。”方士奇把電視關掉,喝了口茶,然後雙手將頭發向後捋了兩下。一抬頭,老婆已經出來,她站在我的眼前就好像是完全換了個人似的。
上身是一件軍綠色背心,頭戴特種兵作戰帽;下身是一條綠色短褲P股蛋兒上一邊鑲著一隻小手,還有一雙網狀肉絲襪蹬著一雙米黃色的靴子。
“你真能折騰,不知道的人以為你要參加一次軍事行動。不過,喜歡什麽樣的打扮最好不要露腿,也不要張揚你的胸,這樣讓脆弱的男人看見會分散精力。”方士奇滿有看法的說。
老婆立刻瞪了方士奇一熬夜!別跟我瞎扯淡了!說了半天你是不是在說自己?是不是你見了女人就那樣興奮?”
方士奇沒脾氣的伸了下舌頭說道:“好好好,我們不談這些,趕快走吧!”
一上車,方士奇先抱住老婆親了口過了下嘴癮,就見老婆說:“有一種愛叫放手,請你馬上放開手好嗎?”
方士奇一看老婆沒有情趣,立刻收回了手,說:“你是不是沒興趣?”
“你胡說!”“那為什麽這麽沒有心情?”老婆不高興的說:“你總是這樣孩子氣,我有點煩,你知道嗎?”
“那我從現在開始不煩你了。”說完,我駕著車奔城外駛去。
一路上方士奇保持沉默,老婆卻閉著到的時候,在一路口方士奇看到紅燈故意玩了一個急刹車。老婆在一種慣力的作用下,身體猛然前傾,差一點撞擊在擋風玻璃上。
她驚叫一嗓子,罵道:“死鬼!你不要命了?”方士奇有意眨眨眼陰笑著說:“對不起!真不該讓你受驚,剛才有個小子在超車。”
老婆沮喪著臉,摸著被慣性力拉傷的肚皮,委屈的都想哭似的。
方士奇瞥了她一眼說:“以後,一上車就要把保險帶掛上,另外衣服也稍穿的厚點,像你這樣的不是露肚臍眼兒就是露大腿,和哪兒碰上了不得受傷?”
老婆一聽他說話沒有責任的意思,馬上反駁道:“你個不長眼的豬!是你刹車太猛還要嫁禍於我,你簡直把別人都看成傻瓜了?”
方士奇看到老婆有了火氣,趕忙勸說道:“好啦!都是我的錯,行嗎?你要確實感覺難受,我們可以停個地方歇會兒。”
老婆氣呼呼的搖著頭,說:“繼續走吧,還沒到了那麽嚴重。”方士奇這才鬆了口氣,然後繼續前行。
汽車大約又飛馳了二十分鍾,再一看,他們想要去的大山已經到了。
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一下車就感覺陽光明媚,風和日麗,心情一下子變得格外舒展。老婆挽著方士奇的手邊走邊感慨道:“很長時間沒有來這裏了,這裏風景依舊那麽秀麗,山頂上那個湖是不是已經幹了?”
“不會幹的,水都是從下麵泉眼裏噴出的,應該不會幹。如果真的幹了,新聞早就報道了。”
“走吧,上山頂去看湖吧?我對湖水還是很有感覺的。”老婆說。接著,他倆一邊說著話一邊向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