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酒鬼笑眯眯的湊到夏日的身前,用手拽她的胳膊,被她狠勁兒丟開。就見這家夥皮笑肉不笑的說:“我今天喝多也是為你們店多消費一些酒,沒什麽不對的?你們這兩個保安非常無禮,還動手打人。今天也是有大姐的麵,否則我跟他們沒完。”
通北黑道很牛?裏麵就有我的兄弟,我一個電話就能把他叫來,但我還是要考慮老板娘的麵子,否則,哈哈。。。”
“你不要在老板娘麵前賣乖好不好?你把小惠打成這樣還成了有理?簡直可恥極了。”一名保安怒目的說道。
“不是我要動手打她,是她為了讓我消費這裏的高檔酒把我灌醉的,最後還不聽話,哼。我現在承認打她了,但記住無風不起浪,一個巴掌拍不響,總是有原因的嘛。所以我認為自己沒有錯,而是你們這裏的人不夠友好。”
酒鬼醉醺醺的樣子,理由還挺多,一點都不像喝多,感覺他意識完全清晰。
老板娘拿這家夥也沒辦法,又是一位老顧客,最後隻好讓他走了。
小子一聽要放他走,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動作充滿猥瑣。
兩名保安不幹了,小惠的傷情還不知道嚴重不嚴重,幹嘛要放人?
老板娘說這裏我說了算,放不放人由我決定,兩保安氣得直跺腳,也惹不起她。這時,站在後麵的唐軍一直強壓著火氣。
其實他一進屋就發現裏麵這個長得尖嘴猴腮的家夥很麵熟,細一看,頭發是假的,眼鏡也不是近視鏡。唐軍將其假發一揭,原來是上次鬧事毆打冬梅的那個禿子。
小子一看到唐軍,無意識的哆嗦了一下,因為曾經嚐試過他的鐵拳。
唐軍登時怒火衝天,緊握著拳頭,時刻有扁禿子的想法。
他先沒有打斷老板娘的說話,當看到老板娘要放禿子走時,唐軍馬上插話了,“等等!就這麽讓他走了?也太便宜他了。”
說罷,唐軍突然從老板娘的身後刷的閃了出來,攔住禿子的去路。
禿子一抬頭看到竟是唐軍擋在他的前方,很是惱怒。
裝作很強硬的態勢,說:“你個小崽子,來這裏幹嗎?老板娘都沒發話,有你什麽事?趕快給我走開!”
唐軍本來就是個特種兵,正好該施展他的武功了。禿子還牛逼哄哄,一把將唐軍推開,想蠻橫著出去。
唐軍啪的一掌擊中他的前胸,小子噔噔向後倒了兩米,一陣大喘氣,兩隻眼睛憤怒的如火炭一樣熾烈,然後氣衝衝又向唐軍狂撲了過來。
唐軍抬腿很麻利的一腳踹在他的腮幫子上,小子打了個趔趄,靠在牆上愣住不動了。這回比剛才那一掌要重得多,都讓禿子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此時,禿子開始有點膽怯。
老板娘也很納悶,不知唐軍為何要對禿子下手。按理說她要放的人,唐軍是沒有理由管的,她走到唐軍的身前問:“你跟禿子認識?為何對他有這樣大的仇恨?”
唐軍大罵道:“麻痹,這小子不屬於什麽好人,平時牛逼慣了,隻要我一來這裏就看見他在炸刺,也該教訓他一回了。”
老板娘親密的挽住唐軍的胳膊,說放他走吧?如果小惠真的有了什麽事他也逃避不了的。
禿子這時惡狠狠的碎了口痰就走,結果唐軍在他的身後突然跳起,一腳踹在他的肩膀上,小子一個大馬趴撲在地上。估計牙齒不全掉,門牙應該是沒了。
“麻痹,惡心誰呢?今天是不是不想活著回去了?”唐軍怒吼道。按照正常情況,唐軍對顧客這樣動武,老板娘應該相勸的。但她這次沒有勸的意思,心裏卻說誰讓你破嘴不值錢?瞎吐什麽?這就是挨扁的前奏。
禿子爬在地上半天沒有動,的確是戳到了他的嘴,但牙齒沒有傷到,嘴唇受傷後卻像花卷一樣向外翻起。小子疼得都不能張嘴,說話都說不了。
這回真見識了唐軍的厲害,腿上的功夫猶如閃電,相當的迅速。禿子狼狽的眼淚都出來了,這家夥從小到大第一次這樣受人欺辱,也是第一次領略了功夫。
小子痛苦了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他有點膽怯了,連看唐軍的勇氣都沒有。想打電話叫人,可是嘴受傷無法說話,隻能灰溜溜的先逃了。
禿子是有靠山的,就憑他爹的勢力足可以玩轉整個通北市,隨便找幾個兄弟過來把美妖妖歌廳砸了都是很容易的事。
但今天他做不到,他隻孤身一人來消遣,麵對強悍的唐軍,他顯得身單力薄。
這時保安嚷道:“小惠好像快扛不住了,捂著肚子在沙發上翻滾,老板娘,怎麽辦?”
老板娘嚇了一跳,臉色刷的陰了下來,快速走到小惠的身前,“姑娘,你究竟哪裏難受?能不能跟我說一下?”
小惠強咬著嘴唇,掙紮的神情十分怕人,腦袋門綠豆大的汗珠從看不到一絲血色的臉頰上滾落下來。給人的感覺她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而表達不出來。
老板娘馬上明白,她傷的很厲害,否則看不到這樣症狀的。“救護車怎麽還不到?趕快再一次催促,就說我們這裏的病人快不行了。”老板娘急躁的朝保安嚷道。
保安馬上又撥通急救中心的電話,對方說已經去了,但到那裏至少也得半個小時。保一聽安心都涼了,氣憤的在電話裏跟對方吵了起來,“我半小時前就給你們打電話了,怎麽還得用半個小時?你們怎麽搞的?還有責任心嗎?簡直是一幫廢物。”
對方也火了,可能是跟保安對著爭吵起來,就聽保安罵了句“畜生!”氣哼哼的壓了電話。
然後保安將這個情況向老板娘一說,她立刻陷入沉迷中。唐軍在一旁說不要再等了,我們自己備車吧,三十分鍾對一個非常需要急救的病人來說太漫長了。
老板娘點了點頭,同意唐軍的觀點。馬上命令手下備車。唐軍上前安慰了小惠兩句,讓她再堅持一下,然後將她的小身子一下抱了起來,急匆匆向樓下走去。
小惠緊鎖著眉頭,思想已經被劇痛掌控了全部,失去了反應能力,更想不到現在是誰把她抱在懷裏。
“娘的,救護車應急能力這樣差,等你們來了人早嗚呼了,要你們還有蛋的用?”唐軍 邊走邊發泄著情緒。
老板娘匆匆的跟在後麵,她忽然想到什麽,即刻命令手下帶上三萬現金過來。手下快速返回吧台收銀處去拿錢。
等下了樓,這邊有人早打開了車門,唐軍彎下腰輕輕的將小惠放在後座位上。她還算有三分姿色,往那裏一躺身體的幾個優美之處看上去很有分量。
當唐軍直起身子時,發現小惠的一條腿很不聽話,稍動了一下無意識的耷拉到座椅的下麵,淺藍色紗裙有點短,很難以遮住她的海底。
唐軍心想姑娘,別亂動了,小心被人偷看了你。然後他又彎下腰,將她垂在下麵的這條腿輕輕地合攏到座椅上。
此時的小惠腦子可能還蘇醒著,但病痛控製著她的自由,閉著眼睛,無心顧及自己的姿勢是否會遭到男人的眼睛。
小惠由於是三陪女郎,平時衣裙都短小,且有透明度,目的就是招引顧客。高強心想這樣的打扮很不適合去醫院,可是時間不允許給她換衣服,再晚點估計小惠的命都沒了。然後他對小惠囑咐道不要動,再堅持幾分鍾就到醫院了。
誰知他的話音剛落,一輛白色救護車便風馳電掣般駛了過來。這輛車之所以沒有鳴笛,可能是由於後半夜怕擾民。
這時,大家喜出望外,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大夫的身上。唐軍自語道這幫家夥總算到了,不然我得罵死你們。然後他打開車門,對小惠說再配合下,救護車來了,要把你挪到那邊去。
小惠根本沒有應答,貌似睡著的樣子。緊閉著眼睛,嘴唇青紫,麵色煞白。唐軍嚇了一跳,心想不會是嗝屁了吧?於是他在小惠的胳膊上號脈,發現她的心髒還在跳動,說明她還活著。
這時,唐軍又蠻有耐心的把小惠從車上輕輕的抱了出來,和護士一同將她放在醫用擔架上。
大夫確診完病情,迅速給小惠輸上了藥液,大家總算鬆了口氣。末了老板娘隻派一名手下跟著去醫院,其餘人都沒有動。
望著救護車飛也似的離去,唐軍站在那裏默默的開始發牢騷,“麻痹,今天真夠倒黴,讓這些破事把老子的好事都給衝散了。”
此時外麵浩瀚天空竟是漫天星鬥,月亮明淨的如一麵鏡子悠閑的照射著大地。月光下的唐軍,帥氣灑脫,雖然臉上帶出絲絲莫名怨氣,但那種微微的惱怒卻更呈現出他男子漢般威嚴氣色。
夏日站在唐軍的另一側,也是呆呆的立在那兒一動不動,輕輕的微風劃過她的臉頰,掀起她一綹秀發。衣裙也被吹貼在身上,她具有很強凹凸感的身材頃刻展現在月色中,美得令夜色不再寂寞。
就見她凝神了兩分鍾,把注意力又集中在唐軍的身上。然後走了過去,看著他說還愣怔什麽?為何不進屋?
唐軍摔了摔頭,轉身跟著夏日和老板娘又返回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