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德養情人也很詭秘,這麽多年來誰也不知他和郭美麗是情人關係,隻認為她是他的表妹。
於長順說,“你給郭美麗發短信很正常呀,因為你是她的表哥,莫非警方還懷疑你害了她不成嗎?”
張明德搖了搖頭,知道自己惹了禍,和郭美麗之間的事早晚要暴露出來,就直說了:“其實郭美麗也不是我的表妹,她就是我養的情人。”
於長順頓時驚了一下,立刻發現事情的嚴重性,然後把車停靠在路邊。
他趕忙給張明德點了一根煙,安撫他的情緒,說:“如果警察知道你和郭美麗有情愛關係,恐怕要出大事的,搞不好會把你名聲毀了。”
張明德一聽,急得用雙手拍打腦袋,極度痛苦的說:“是的是的,我也是怕這個,可是現在怎麽辦?我一點主意都沒了。”
於長順長出一口氣,說:“你上麵不是有人嗎?趕快提前向上麵求救,動手晚了就沒有活動機會了。現在唯一出路就是讓上麵施壓,想法把這件事掩蓋下去。”
張明德低調的說,“我是沒有勇氣去上麵跑關係了,隻能聽天由命。人活著是要有臉麵的,不能總是去打擾別人。”
“張總,你可不能這樣消極,關鍵的時候不能考慮臉麵。尤其在自己命運的轉折點,該求人就得求人,即使被拒絕也不能錯過。況且你是多心,也許對方根本沒有在意你。”於長順勸說道。
張明德擺了擺手,說:“有些事你根本不知道,上麵的人跟我再好,他隻能幫我一時也幫不了我一輩子。偷情這種事不是很光彩,誰願意去給你擦P股?所以我也不可能去找這個沒趣。”
就在這時,張明德的電話響了。他緊張了一下,哆嗦著手臂拿起電話,一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人,才對著話筒大膽的問了一句,“我是祥峰集團,你是哪位?”
對方說:“我是刑警隊的柳隊長,請問你是張總嗎?”
張明德嚇得手臂抖動的更厲害了,臉色蒼白,嘴唇不自然的張合了一下,然後沒有底氣的說:“是我,祥峰集團副總裁張明德。”
柳隊長接著說:“昨晚上天使小區發生了一件入室搶劫殺人案,受害者叫郭美麗。我們從她的手機裏調出了一些信息,發現你跟她走的很近,所以現在很需要你幫助我們提供一些線索,好讓凶犯盡快繩之以法。如果你現在能脫開身,請馬上來趟刑警隊。”
張明德聽完,仿佛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軟軟的說:“好吧,我會配合你們的工作,等我吧,一會兒就到。”
放下電話,張明德對於長順說:“你趕快帶我去刑警隊,柳隊長讓我過去一趟,好像有話要問我。”
於長順問:“柳隊長這個人怎樣?他會不會把你的事擴大化?”
“現在已經考慮不了那麽多,我肯定很被動,隻要公安局放話讓過去,我就不敢怠慢。”
於長順沒有再說什麽,但心裏卻為張明德深深的捏了把汗,他很擔心張明德會成為這個案件的另一個犧牲品。
於長順踩了一腳油門,汽車快速飛奔在公路上,也就十幾分鍾的時間,他就按著張明德的指令把車直接開到了刑警隊,望著張明德拖著充滿膽怯的身子,一步步走進刑警隊大樓,於長順的心即刻又被拽了一把。
心想張明德真夠倒黴,別人養情人都那麽風平浪靜,一個不夠還要養兩,到他這裏就偏偏出意外。看來人要倒黴時上帝都死了,喝涼水都要塞牙。
話說張明德去了刑警隊,人家還沒開始問他詳情,他早就冒了虛汗,足有黃豆大的汗珠刷刷的從臉頰上滾落下來。
柳隊長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的給他倒了杯水說,“張市長莫非有點底虛?你和郭美麗相識多久了?”
“不不,我沒有底虛,我們相識有一年多了。但我可以向你保證,郭美麗之死和我確實沒有任何關係。昨天她是給我發過短信,當時我正在接待客人,沒有答應她的要求。這事可以問詢政府其他領導,當時方士奇和分公司經理趙永福都在場。我回到家裏是晚上十點鍾,我老婆董曉娟還沒有睡。”
柳隊長以前和張明德有過一些交往,覺得張明德這個人辦事很義氣,很爽快。所以他對張明德的性格可以說比較了解。
於是對張明德說,“不要緊張,隻是想讓你配合我們的工作,能幫我們提供一些可疑線索。別的不要想的太多。”
最後經過刑警隊的幾位民警周密分析,大家一致認為張明德不具備作案動機,案發時他並沒有和郭美麗在一起。而且從室內留下的腳印看,凶犯是一位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年輕小夥兒,張明德身高卻是一米八五,顯然在身高上就有了偏差。
經商定,他們很快將張明德放了。
張明德從刑警隊出來,本應該鬆一口氣。但他看上去並不舒坦,內心依然很糾結,一身疲憊,眼皮都耷拉了下來。郭美麗的死簡直就像一場突來的災難,讓他想都想不到。仔細琢磨一下和她的交往,真能讓他擠出幾滴眼淚,覺得她死的太可惜了,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轉眼就沒了。說實話,倆人相識快兩年了,不能說沒有一點情感。
尤其郭美麗那張美貌的臉蛋兒和誘人的魔鬼身材,看一眼都讓人幸福的昏過去的感覺,處處都能激起他心底的欲 望。如果最初郭美麗不上門求他找工作,或許他們之間根本就不會有這種曖 昧關係。
隻怪自己當初見了美女沒有控製好自己的醜陋行為,想抱著一種僥幸心理去嚐鮮,現在出了事,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真正內涵。
想了半天,張明德還是一聲長歎。然後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低著腦袋向前一步步走去。
此時於長順哪裏也沒去,一直在車裏焦急的等著張明德。當他看見張明德無精打采的走出了刑警隊大門時,快速搖下車窗玻璃叫道:“張總!”張明德聽到有人在叫他,馬上停住腳步,朝發出聲音的地方望去。一看於長順還沒走,一直在等他,心理很是感激。
於長順心急的問:“怎樣了?”
張明德搖搖頭,說:“他們隻問了我和郭美麗相識的一些情況,還有昨天晚上是否和郭美麗在一起,別的也沒問什麽就讓我走了。”
於長順一邊發動車,一邊說:“我認為這事不會那麽簡單就結束,肯定後麵還會有很多貓膩,你可不要掉以輕心。”
張明德唉了一聲,說:“沒辦法,事到如今隻好硬著頭皮往下扛了。”
於長順問你現在準備去哪裏?還打算回公司嗎?
張明德連住搖頭,“不回單位,你把我送回家吧,我想歇兩天。”
於長順很快把車開到張明德家,他看到張明德遇事心情極度不好,本想陪著張明德多說會兒話幫他解悶。
於是也跟著下了車,這時張明德卻開口說:“長順,你不用跟我進家了,忙你的事去吧,有什麽事我再給你打電話。”
於長順點了點頭,駕車離開了。
張明德剛說上樓,董曉娟就打來了電話,問他現在在哪裏?張明德說已經到家,很快就進屋了。董曉娟此時顯得很冷靜,並沒有一開口就火冒三丈來責怪張明德。而是很冷靜的說了兩句話,壓了電話。即便如此,張明德的心口仍然堵得慌,他覺得自己很對不住老婆董曉娟。因為董曉娟對他太好了,他實在不該背著她去偷情。
想到這些,他不住的歎息,表情還是那樣的沮喪。進了屋,看到老婆正坐在那裏等他。他沒有說話,感覺腦袋暈沉沉的,然後一P股沉在沙發上,開始一根一根的吸煙。
董曉娟憋不住了,終於開口道:“刑警隊傳你,都問了你一些什麽?”
“就是和郭美麗的那些瑣事唄。”董曉娟表麵看上去很平靜,但內心裏確實有火,很想發作,不過她壓的特別穩,生怕被鄰居聽到他們有爭吵的跡象。再怎麽說這是件不光彩的事情,她當然做事要處處考慮。
這時,董曉娟有意降低聲音問:“你能告訴我郭美麗究竟是個幹什麽職業的?你們又是怎樣相識的?
張明德本不想回答這個非常讓他難過的問題,說出來就跟撕他的皮肉沒什麽區別。但被董曉娟到這裏,不說也逃脫不了。
“她是市美術學校畢業的學生,前年她找到了我,想進我們公司上班。當時我答應了他,所有手續全部是我親手為她辦的,從那時我們開始就有了來往。”
張明德說完,不住的搖頭懺悔,表情很難過,似乎想讓董曉娟原諒她。
董曉娟深沉的說:“明德,這些年你我是怎麽走過來的,你怎麽一點都不知道珍惜我們的今天?還背著我去偷女人,你簡直太膽大妄為了?我是怎麽對你的,你良心難道都被狗掏了?我看都是太寵你,把你慣壞了。
另外,你還是個高高在上的總裁,無論做什麽事都要以身作則的,在這種場合下你隨意去沾惹女人就是在玩火,明白嗎?最要命的是你不僅毀掉自己,而且毀了這個家。”說完,董曉娟用手不停地擦抹眼淚,但絲毫聽不到她的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