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王一走,如兒便命伺候的人下去,她把門關上,從燉盅裏取出湯水,倒在碗裏,端到劉澤中麵前,道:“喝了它。”
劉澤中微微一笑,眼睛眯成狹長的縫,邪魅地看著她,道:“你喂我。”
如兒哼了一聲,“你多大個人了?竟然還要姨娘喂。”
“你不心疼我了!”劉澤中忽然一伸手,把她整個地拉入自己懷中,沒受傷的手迅速蔓上她的胸部,粗暴地一陣亂揉,嘴裏噴著粗氣道:“說,那老家夥今晚是不是要你了?”
如兒拉住他的手,蹙眉道:“你怎麽能這樣稱呼他?好歹也是你爹啊!”
“哼,莫非不是麽?我問你的話,你怎麽不回答我?”劉澤中咬住她的耳朵,眸子閃動著獸念的光。
如兒輕歎一聲,“我跟你說過,你父王在那方麵,是不行的。”
“可我不喜歡他碰你的身子,哪怕是摸一下也不行。”劉澤中粗暴地撥開她的衣衫,嘴巴在她裸露的胸部一陣亂啃,直到如兒輕輕呻吟出聲,他才得意地抬起頭道:“回去吧,我不要了。”
如兒拉回衣衫,輕責道:“早些休息,我也回去了。”說罷,便要在他身上起來。
劉澤中卻忽地又把她拉住,單手抱起她走到床前,邪惡地道:“想走?”他把她壓在身下,炙熱的嘴唇瞬間覆蓋上她的嘴唇,手靜靜地剝開她的衣衫,帳幔徐徐落下。
在這裏要說說這位陳如兒的身份,她是靜王妃的妹妹,當然不是親生的妹妹,靜王妃是獨生女,她嫁人之後,家中便隻有父母,開始還不覺得孤獨,因為她父母還年輕,可隨著年紀漸漸老去,膝下無人,每每過年過節,倍感空虛寂寞,後來機緣之下,便收養了一個乞丐剛出生不久的女嬰,這位乞丐女嬰就是陳如兒,所以,雖說陳如兒是靜王妃的妹妹,可靜王妃比她大足足二十七年,等同母女情分了。後來陳家父母死後,王妃便把陳如兒接到王府撫養,再王妃後來抱病而死,陳如兒便嫁給了靜王,但是她不願意居王妃之位,隻願意用如夫人的稱呼。她說靜王府的王妃隻有一個,那就是她的姐姐。靜王雖有姬妾,但是在王府內,這位如夫人最大,等同王妃了。
她比劉澤中大七歲,劉澤中自年幼起就愛纏著這個姨娘,所以在府中兩人的關係很是親密,即便如此,也沒有人會說些什麽或者懷疑什麽,誰都知道他們的關係。
但是,劉澤中自小便顯示出過人的才幹和智慧,他甚至對靜王並不十分孝順,靜王對他提出的要求他很多時候都會駁斥,可偏偏任是這樣,靜王卻對外人說他有主見,並且膽色過人,敢於創新,有他當年的風範。也因為如此,靜王這些年帶著他頻繁活動,把他推上去。漸漸地,劉澤中這個名字便以狠辣果斷見稱。
而這一切的背後,都少不了這個姨娘。她經常在靜王麵前讚賞劉澤中,甚至靜王要考劉澤中的時候,她事先得知考核的內容,會通風給劉澤中。劉澤中做好準備,靜王無論考什麽,他都能對答如流甚至比靜王所期望的要更好。靜王便越發地重視寵愛他,過度的寵溺,讓他覺得他所擁有的任何東西都是不珍貴的,他的野心更大,性情更自負,做事更狠辣。但凡他要的東西,他都會不擇手段去爭取,包括這個姨娘。他自小十分依賴陳如兒,漸漸地,這種依賴便扭曲成亂倫的愛,他甚至想過,要長久和陳如兒在一起的話,便隻有弄死自己的父親,可如今大業未成,他不會貿貿然行動。他的性子之扭曲,已經到了滅絕人性的地步。所以,陳家滅門案在他看來,不過是小菜一碟,殺死幾個人,猶如踩死幾隻螞蟻一般稀鬆平常。
而陳如兒最初並沒想過和劉澤中發生這樣的關係。可以說,自從姐姐死後,劉澤中便是她的一切,為了能順理成章照顧劉澤中,她答應下嫁給靜王,以她的姿色和才學,要嫁人的話,男人可以在西南大街排幾個圈,但是她寧可選擇一個大她三十多年的人,雖然是靜王,卻終究是委屈了她。
劉澤中對她的依戀隨著他年紀漸長,慢慢地顯露出來了。陳如兒也察覺到了,她並不抗拒,在她心中,這個少年就是她的一切,他要任何的東西,她都會給予,包括自己的身體和愛情。
就這樣,不正常的關係延續了兩年多,沒有人發現,也沒有人去懷疑過些什麽。
毛樂言抱著孩子回到到鎮國王爺府邸,鎮國王府如今也正處於地震中。原來當年所謂的陳家小姐汙蔑丫鬟案,竟是看似仁慈的王妃一手導演的,因為陳家小姐深得王爺喜愛,她怕最終陳家小姐會得寵上位,危及她王妃之位,所以趁著她羽翼未豐之前把她驅趕走。隻是,陳家小姐為何最後沒有辯駁,甚至沒有告知他們自己懷孕一事呢?這個,還真要問當事人才清楚了。
毛樂言走到鎮國王府前,本想進去的。但是又想多等兩天,找到陳家小姐的魂魄,問清楚這孩兒到底是不是鎮國王爺的骨血,若果是的話她才抱回去,若果不是,她便把孩子送走,因為鎮國王爺也說過,一旦孩兒不是他的骨血,會用車裂之刑處置孩子。
所以,她盡管走到王府前,也還是轉身離開。
她把孩子抱回了毛苑,讓小舒照顧著,今夜,誰都不知道她去救孩子,因為慶王說過,她一旦行動,必須要通知他,他要跟著一同去。所以毛樂言幹脆先斬後奏。
“小姐,這小家夥真可愛,誰的孩子啊?”小舒歡喜地問道。
毛樂言笑笑,“這小可憐啊,是在大街上撿回來的,等明日就去為他尋找爹娘。”
“是被扔在大街上的?真可憐。”小舒信以為真,在孩兒粉嘟嘟的臉上捏了一下,孩子有些怕生,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小舒,又看著毛樂言。兩歲的孩兒,應該已經會說話了。
毛樂言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啊?”
“娘.....娘!”孩兒吐出兩個字,竟然是找娘親的,毛樂言心中一下子就悲傷起來,她沒有做過母親,但是做過人家的女兒,在她八歲那年,她媽咪過世,她也滿世界地找媽媽,雖然後來後媽對她很好,始終無法取代那種骨血相連的親情。
她輕撫著孩子的臉頰,有些憂傷地道:“明日,阿姨帶你去找娘親。”
小舒卻不知道其中的事情,還逗弄著孩子道:“放心,就算你娘親不要你,小舒姐姐要你,小舒姐姐和小姐一起養活你,好不好啊?”
毛樂言嘴角扯出一絲苦笑,若果這孩子真不是鎮國王爺的骨肉,那麽她是必定要把這個孩子撫養好的,雖然未曾見過陳家小姐,但是因為孩子剛才這句話觸動了她心底最柔軟地地方,他已經失去娘親,她不能再讓他顛沛流離過日子。
孩子也很乖,並沒有過多的哭鬧,兩歲的孩子已經可以吃稀飯,小舒給燉了點麵條,先讓他吃飽再哄他睡覺。
第二日慶王一早便來了,根據探子回報,昨夜靜王府有大動靜,許多侍衛都出動了,所以他料想到是毛樂言已經出手,來到毛苑,果真便看見小舒抱著孩子在曬冬日暖陽。今日是難得的好天氣,天空純淨得沒有一絲雲朵,深藍色的天空仿若一塊碧澄澄的玉石,讓人心寬神怡。
“這孩子?”慶王愣問道。
小舒抱著孩子微微福身,“參見王爺。哦,這是小姐昨日在大街上撿來的孩子。”
“撿來的?有那麽好撿嗎?”他有些微慍,也有些釋然,孩子總算是救回來了,可是毛樂言瞞著他私自行動,是死罪,他非把那女人的P股打腫不可。
“這或許是粗心的父母把孩子遺落在大街上了,又或許是有人刻意扔掉,可也不會啊,這麽好的孩子,要說扔掉的話,還不如拿去賣掉換錢?起碼能賣得上百兩銀子呢。”小舒嗬嗬笑道。
孩子似乎聽懂她說賣掉兩個字,頓時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大概是往日孩子的娘親總是用這個方式來換取一個吻。
慶王仔細端詳著孩子的五官,其實不用仔細審視,那眉目中也有幾分像鎮國王爺。他甚至可以肯定是鎮國王爺的兒子。
“小姐呢?”慶王問道。
“小姐還沒起床呢,奴婢去叫她。”小舒把孩子放在地上,牽著他的小手一路走向毛樂言的房間。
毛樂言確實還在呼呼大睡,她的房間有些淩亂,昨晚為了哄孩子,她把自己的法寶全部都拿出來給孩子玩耍。孩子雖然小,但是 也通人性,知道她們是善意的,所以並沒有怎麽哭,很快就熟稔了。
“起床!”慶王站在毛樂言的床前,大聲吼道。
毛樂言卷著被子,身子往裏麵一翻,含糊不清地道:“你擅闖民居,我可以報警抓你的。”
“還抓本王?本王還沒找你算賬,你昨晚為何私自行動?不是說好了要等本王嗎?”慶王怒氣衝衝地道,本來還沒這麽生氣的,但是見她似乎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感受,心裏就憋屈得難受,非得衝她吼幾下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