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快點去準備飯菜,侯爺要用膳!”顏清婉一臉輕鬆地模樣,吩咐著自己的貼身丫鬟去忙碌這些去了。
“明明就是你自己餓了,偏要拿我的名號去命令人!”沈澤燁淡笑道,他的娘子總是喜歡打著他的名號做很多的事情,比如現在。
“嗬嗬,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才是這個侯府的主人,說了你的名字,那些廚子自然不敢怠慢,菜色也會可口點!”顏清婉說的很直接,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那點小心思。
沈澤燁隻是無奈的笑笑,“難道侯爺夫人想要吃飯,那些廚子還敢怠慢你不成?”
聽他這麽說,顏清婉訕笑不語,因為他表現得對她很在乎,整個侯府的人都不知道怎麽供著她呢!隻是,很多的時候,她都不願意去麻煩別人,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不一樣,師出有名,想要做什麽可以正當光明的多。
日子就這麽一天一天的過著,顏清婉逐漸適應了侯府的生活,因為沈澤燁是一個孤兒,所以她不需要侍奉公婆。更沒有遇到傳說中的刁蠻婆婆,和麻辣的婆婆過招的那種生活也隻存在電視劇中那種狗血的劇情裏,她隻能想想而已。
侯府的下人並不多,沈澤燁是一個很會管理的人,因此每個人都各盡其職,沒有養一個閑人。或許是主人的行事作風雷厲風行,就連下人都和主人看齊,比起相府裏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因此她和他們相處的也很愉快。
隻是,每當人過得太安逸的時候,總會發生點什麽事讓你不安寧。就像此刻,原本安逸的躺在軟榻上午睡的顏清婉,被敲門聲吵醒,然後在她還帶著些許迷糊的狀態中,聽到如意焦急的說話聲。
然後瞬間驚醒過來,因為那個消息是關於顔天佑的,如玉想盡辦法才讓人從相府傳了消息出來,天佑惹怒了顔慕楓,被他關起來了。
“什麽?你再說一遍?”顏清婉不可置信的大聲問道。
如意哭著說道:“如玉姐姐說小少爺被二夫人暗中責打了,現在傷勢惡化了,她不得已才來求助小姐!”
要是情況不是很危急,如玉那麽沉穩的性子,定然不會用這種途徑來找她的。想到這裏,顏清婉心中無法平靜了,這麽說弟弟傷勢很嚴重,現在的處境很不好。
“快讓人去備車,我要去相府!”顏清婉如此沒有大家閨秀舉止的反應,讓侯府的人有些意外,不過他們都有著良好的職業操守,所以並不會談論主子的是非。
隻是心中的好奇還是難免的,畢竟能夠讓端莊的侯爺夫人完全不淡定的人或者事,他們還是很想要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麽的。
“夫人,什麽事這麽著急啊?”管家很快就趕來了,看到顏清婉不好看的臉色,忍不住擔心的詢問道。
畢竟侯爺是有交代他們的,讓他好好地照顧這位年紀還小的女主人,現在不知道什麽突發狀況,要是侯爺問起來,他也不能一問三不知啊!
“沈叔,我弟弟出事了,我要趕去相府。”顏清婉有些急切的說道,說完便快速的走向門外了,她一刻都等不下去了。一想到那個瘦弱的小身子被人責打,現在躺在床/上麵奄奄一息的模樣,她就發現自己快要沒法呼吸了。
看著顏清婉百米賽跑似的速度消失在自己的麵前,管家有些頭疼了,這件事要不要立刻去告訴侯爺呢?
如意沒有顏清婉心理素質好,一路上都帶著淚水,其實顏清婉也是心急如焚,可是當她下了馬車,站在相府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就安靜下來了。
因為她知道,要是這個時候她不冷靜,就沒有辦法幫到天佑,更不能救出他。當務之急,是見到如玉,了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找到突破口。
看到顏清婉的那一瞬間,如玉鬆了一口氣,她有些難過的說道:“小姐,你終於來了!”
聽到她說這句話,顏清婉很心酸,真是為難她了。如玉本是娘親最得力的助手,是整個相府最得寵的下人,一等丫鬟,可是卻跟著他們受了不少的苦。現在還對她們姐弟不離不棄的,時時刻刻為他們著想。
看著她憔悴的容顏,她有些心疼這個女孩子,其實她也不過十六歲的年紀,卻要承受這麽多的風風雨雨,現在的她好歹還有沈澤燁那麽一個避風港在陪著她,可是她卻是一個人在相府裏孤軍奮戰。
“快點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顏清婉心中擔心顔天佑的狀況,直奔主題而去。
如玉也沒有磨磨唧唧的,很快就講訴清楚了事情的經過,聽完之後顏清婉很憤怒,該死的顏芷兒,到現在還不死心,想要折騰她在乎的人。
如意也是一臉憤恨的模樣,二小姐真的是欺人太甚了,竟然把注意打到小少爺的身上,對一個小孩子也這麽殘忍。隻是老爺真的變了,以前他可是很疼愛小少爺的,現在卻這樣對待夫人的子女。
“我們先去把天佑帶出來,侯府的車還在外麵等著在。”顏清婉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先把人帶走,養好傷再說別的。
如意懂她的意思,立刻去找了侯府的家丁過來幫忙,沈澤燁身為大元帥,他府裏的人也都有兩把刷子,所以在和相府的家丁發生衝突的時候,很輕鬆就勝利了。
當顏清婉看到被血衣包裹著的顔天佑的時候,她全部的理智瞬間都消失了,她大聲地說道:“顏芷兒,我顏清婉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如玉也跟著如意一起跟在他們的身後,顏清婉拿出從侯府帶來的金瘡藥,先為顔天佑的傷口上一些藥,可是當她脫下他的外衣的時候,看到那些清晰的被皮鞭抽大的痕跡的時候,她還是不可避免的顫抖了。
淚水倏忽間就落下了,她沒有用手去擦,而是輕輕地為已經陷入昏迷的顔天佑上藥。看著她忍受的模樣,如玉和如意兩姐妹抱著哭了,她們不敢哭出聲來,隻能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