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比賽開始的時候,李倩雪帶著兩個主力球員直奔雪花隊的球門,陳華就感覺到了對方應該是主攻進攻型陣型訓練的,而且三個主力同時進攻,因該說是比較犀利的隊伍。不過,李倩雪終究是忽略了至關重要的一點,就是再王牌的球隊,一旦加入了新成員,都要有一定的磨合適應,李倩雪現在,無疑就是那個新成員,她加入裏麵,非但不低調做擦邊輔助的工作,反而成為全隊的領軍人物,她這種做法,在很大程度上,是對整個隊伍配合默契的一種徹底瓦解。
“你們就放馬過來吧。”本來打著上場玩一玩,踢兩個補救球的陳華,突然爭強好勝心湧上來,然後心裏就自由一股豪氣,這場球賽要贏得精彩,贏得讓對方心服口服。
同樣是李倩雪帶球,似乎英姿隊的兩個主力球員二英,都圍繞這她打轉。雪花隊的前鋒防守,對付這三個蹴鞠技巧十分高明的女人,簡直形同虛設,球隻要在她們腳下,三人就像直插雪花隊深處的三條美女蛇,一路突飛猛進,帶著雪花隊的四個大前鋒,跟著她們的步子被動的奔跑。
前線算是潰敗了,不過中衛防守有陳華守住這條防線,看著李倩雪帶球過來,陳華縱身前進,大有擋住她去路,暗想英姿隊的人要想突破進來,除非從他屍體上踩著過去。
一溜兒黑色緞衣,雲髻上去掉了玉簪子用黑絲帶纏住了秀發綁在腦後,嵌著丹鳳眼的那張俏臉白裏透紅,紅紅的小嘴兒微微喘著香氣兒,李倩雪眼神仇視地盯著看住她的陳華。
她知道,前麵那個家夥,是盯梢自己不會絲毫放鬆的。
一個男人,居然一點兒君子風度都沒有,硬要從女人手中奪球,難道不知道稍稍放水博取佳人的好感?
“呼呼。”李倩雪快速帶球,同時左右兩邊的二英,視中衛其他三人如無物,立刻左右包抄往李倩雪靠攏,她們還不相信,三個人都攔不住一個陳華斷球。
三嬌的目標直取陳華,因為她們都看出來了,玉山書院的整體實力不強,對她們來講都是一群新手對付起來很容易,但惟獨中衛這條防線上,有一個雪花隊的靈魂人物,對付起來頗為棘手,隻要帶球躲過了陳華,那麽進球是必然的事。
三位嬌女,矯健敏捷地朝陳華發起進攻,奇怪的事情在這一刻發生了,整個賽場上,不管是英姿隊,還是雪花隊,除了三嬌和陳華之外,其餘人都很自覺放慢了腳步,大有烘托出整個賽場上最核心的地方此間正在進行的激動人心的對決。
很顯然,這是一場很有戲份的對決,所以大多數人,都願意騰出地方,看她們精彩的表演。
看台上的球迷,同時在這個時候,大多都站起來才能看的清楚。
沒想到啊,這場比賽太精彩了,開場雙方就是你死我活的爭鬥。明明剛剛玉山書院才進了一球,沒想到英姿隊就相出破解的辦法,看得出,此刻英姿隊的三位核心球員直接朝陳華那一個方向跑去,無非就是想以三人之力,來分散陳華的注意,然後繞過他靠其中一人射門得分。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麽,三個諸葛亮,頂個臭皮匠。三個對一個,再怎麽菜,也不會在對方對決的回合中落敗。
當然,這是她們一廂情願的想法。她們腳下的蹴鞠,就像變成了聽話的寵物,任著她們隨意踢來甩去。盡管她們上場前應該做過措施,把胸前傲人的兩凸壓縮在黑衣裏,但是奔跑起來,胸前起伏依舊沉甸甸的甚有質感。豺狼虎豹都嚇不住陳華,但這個問題就大大地影響了陳華球技發揮讓他多少分心去觀看點別的什麽,注意力不那麽集中!
二英左右犄角靠前,李倩雪居中靠後,正前方是嚴正以待的陳華,她這種倒品進攻方式,唯一的長處就是讓對方不知道下一步會給誰傳球,一個人不能分心三個人,吃了一次虧,英姿隊采取的就是讓對手也犯楞的戰術。
英姿隊所有人,都在看三嬌表演,雪花隊的人自然也覺得擦不上邊,這種情況交給院長去解決這三個女人。
準確地說,陳華現在是一個男戰三嬌?
二英是雙嬌,李倩雪是美嬌娘,稱呼對方三嬌也沒錯,其實陳華何懼三嬌,十嬌八矯他都不怕。隻見對方三人迎麵而來,陳華不懼反勇,迎著三人單刀直上,利用他球神附體的球技和身手,準備開始上演著一場全唐蹴鞠個人秀。
獵手藏於陰暗,謀定後動。既然陳華決定直入對方三人,當然已經考慮的非常周到。
他鎖定住全場唯一的目標李倩雪。
迅捷,出動,快如風,影無蹤。
形如飛鴻落雪,無隱無蹤,動如驚猿脫兔,迅疾呼嘯。
這就是陳華爆發出來最快的速度。
就連早有所準備的李倩雪,都未曾想到,陳華居然有比先前斷球更快的速度,一下子就衝到距離他不足三尺遠的地方。
“呃,快,快攔住她。”
李倩雪剛剛吼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腳下原本非常聽從指揮的蹴鞠,竟然被陳華伸腳勾了過去,他的動作太快了,李倩雪都沒反應過來。
李倩雪頓時氣得業火竄起,一雙彎彎的柳眉倒豎,捆綁在衣服上的黑帶飄飛,想挽回被斷球的仇恨,疾掠想截住陳華腳下的球,哪知道,陳華根本不給她機會奪球,用腳背一碰,做出一個傳球的假動作,李倩雪也有本事,身形剛向外一閃想攔住他傳球,陳華挑逗性地,居然用腳往內側一勾,那球又乖乖回到了他的腳下,不過,陳華超迅捷的反應速度,此刻體現的淋淋盡致,而李倩雪則是出現身形一頓的失誤,隻能眼睜睜看著陳華從她身邊飛掠而過,她腳下的蹴鞠已經變成陳華的獵物。
“渾蛋!”
球被奪取,而且還是在自己腳下沒傳出去的情況下,莫名其妙地奪去。一向貴不與貧爭的李倩雪氣得火冒三丈,忍不住說起了髒話。
旁邊,一直當護送隊伍的,嶽彩英、嶽嬌英,二人,見狀也立刻一齊圍堵上來。想要把他攔住,哪知道,陳華眼見二人合攏來,趁著將合未合之機,將球用腳尖挑起,高高拋向空中,然後縱身跳躍而起,空中帶球,從她們頭頂飛奔而過,陳華哈哈笑道:“又上當了!”
“啊!真是渾蛋!”
嶽彩英快要氣瘋了,嬌軀一轉,就見陳華已經落在她們三人的背後,帶著球直奔自家球門。
“快攔住那個混蛋。”李倩雪已經暴怒了,自家的球員怎麽看見球被奪走了,怎麽還愣著不動呢。
在李倩雪的嗬斥下,英姿隊的球員才紛紛撲上去,但是陳華又一連串的過人動作甩脫了圍追堵截的敵人,這時候,才從剛才陳華飛天而起,連過二英的高超球技表演中回過神的程處默,才甩開兩條大腿,朝著對方球門邊線壓去。
程處默這家夥,完全有當逃兵的潛力,他丫跑的太快了,一下子竟然趕超多人,跑到了對方球門邊線哪兒。
“程處默,接下來看你的了。”又是一個超遠距離傳球,射門的任務,就交給別人來完成,陳華已經做好了一個中衛該做的事。
程處默帶球飛奔對方球門,但是英姿隊的人,在李倩雪近乎瘋狂的嗬斥中,爆發出了超常的速度。就在程處默在底線正準備要踢球射門時候,對方有幾名隊員已經瘋狂的圍來,大有把他碾壓在這兒的狂暴。
“不行了,我被包圍了,華哥兒,這個球,還是還給你。”一兩個人,程處默還可以強行射門,但三四個人,攔都攔不住地撲過來,而且個個就算犯規都要把程處默撞死在邊線,程處默一下子就慌神兒了。連忙一個大力傳球,球又準確地傳到了陳華腳下。
不過,這樣一來,因為邊線程處默壓境,吸引了英姿隊大批人圍堵,正對球門的中間,現在幾乎是一個人都沒有,擺在陳華麵前的就是一條康莊大道。
如果不出意外,比賽開始第二個打門進球,應該誕生了。
腦袋裏想著,自己是風騷的來一個曲線球,還是來一個倒掛金鉤震撼全場。將腳下的球往前踢跑,陳華入了無人之境,向著對方球門跑去。
“臭小子,可以了吧,視我如無物麽?要是再讓你表演下去,這場比賽,英姿隊可就要輸掉了。到時候不但長廣沒麵子,就連我這個閑人,也一樣的沒麵子。”
眼前人影一閃,立刻就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女人,杏眼圓睜地站在麵前,同樣是英姿隊的黑色勁裝穿在她的身上,但橫看豎看都有種英姿颯爽的味道。女人的眉毛很細,像小劍印在眼睛上麵,那雙如利劍一樣冒著寒光的眼睛直射陳華,竟然有種透心涼的感覺,女人微微矮身,作勢攔球,出手迅疾,速度絲毫不比陳華差。
“高手?”陳華一驚。這女人,陳華從來沒見過,而且她一直是站在英姿隊靠近球門的後方,而且一直都未曾出過手,看到了這個女人,陳華心中突然一跳,竟然有種心心相惜的感覺。
難道對方,也是和自己一樣,成為守住球門前的頂梁柱。
“剛才,我就注意你了,你果然藏得很深,所有的人,都去底線攔截程處默,而唯獨你,一個人呆傻地守在球門前。我知道,這世上有兩種人最可怕,一種是傻子,還有一種就是聰明絕頂的人。你二者皆有,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對手。”腳上用勁兒,球貼著陳華的腳背翻滾,沒有被女人搶了去。
“過獎了,奴家不過是一個閑人,恰巧長廣和人打賭,又怕有變數,所以把奴家給請到場上,非到必要的時候,才能出手。”
“嗬嗬,那你還真沉得住氣。”看著她那明豔嫵媚唇彩點點的嘴唇,陳華忽然笑了笑,如陽光般燦爛,女人頗有厭惡地白了兩眼,隨後,眼前人影一閃,陳華又不見了蹤影,女人隻覺兩條大腿根部微微有些酥麻感,似乎被什麽東西疾速頂了一下。身子任何的地方,都是女人的禁區,腿間的酥麻感,立刻讓她暫時恍惚瞬息。
等知道自己可能上當時,急轉身看,卻是陳華一個穿襠過球,把球從她腿間踢過去,而陳華的人,也是繞著她側身而過,帶球直奔英姿隊的球門,沒有守門的人,剛才攔截的那女人已經是最後一道防線,帶著球的陳華如同神仙一般降臨對方球門前,淩空飛起,一腳直射,牛皮填充棉布的球居然帶著罡風呼嘯奪門而去!
“你這奸詐的小賊,居然,居然,如此。”女人耳根通紅,卻說不出,陳華采用如此下流地踢球方式,引得她分心他處。否則,她這兒不會這麽輕鬆就通過自己。
陳華踢出的球,應聲落入英姿隊的球門。而諾大的球場,隻有陳華一個人站在對方球門前,背對著一個對他充滿了憎恨眼神的陌生女人。原以為,自己功臣一般踢進了球,程處默等人至少會飛奔過來,把自己抬起來拋上天慶賀,哪知道,程處默的確是飛奔過來了,不過這小子的眼神畏畏縮縮,似乎懼怕什麽。陳華發現,程處默是在打量剛才罵他小賊的女人,還揉了揉眼睛細看,然後程處默就瞪大眼,一副同情的表情看著陳華。眼睛死勁兒地眨著,像進去了沙子。
“華哥兒,你認識她?”
“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那你剛才,剛才。”
“剛才我怎麽了?”
“你把球,從人家那兒,擦,擦過。”說話時,程處默比了比,蹴鞠從胯下傳過去的動作,陳華看了都覺得有點下流。
“擦過了有啥大不了的,既然是蹴鞠,難免就要有觸碰。既然怕被碰到,就別上場,娘裏娘氣的。”陳華的嗓門奇大,顯然是有所指。
“呃。我倒是不怕。”程處默詞窮:“那華哥兒自求多福吧,我不多說了。唔,我爹說,獨孤家的女人,最好別惹,因為惹不起,躲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