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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李靖想當蹴鞠教練

朝會散了之後，大家陸陸續續離開太極宮，臨走時還不忘和藍田侯打招呼，言語間大抵是要求藍田候準備充足好吃好喝的，等到了端午節大家一起去玉山避暑，順便欣賞一下被長安城的人津津傳頌為人間仙境的地方。



媽|的，聽著，陳華就覺得特別來氣。



憑什麽蹴鞠大賽的舉行要選在藍田，那麽多皇家園林，有的是蹴鞠的球場，自己的玉山，眼看著最近夥食都不景氣，老李還要半路摻和進來，讓一群海量的狐狸趕過來聚會，這分明是讓自己雪上加霜，看來有必要在老李麵前哭窮，讓他知道自己是個窮鬼。



氣餒地混在朝臣當中，一起走出太極宮，程咬金，尉遲恭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老狐狸，老早就勾肩搭背地靠過來，這兩個吃貨，陳華是怕了他們，過年幾天沒少來自己侯府蹭飯，如今聖上親口允諾，蹭飯變成了聚餐，這兩個家夥豈有不高興的道理，他們恐怕打著要把自己吃窮的心思，端午節還不到，就舉家搬遷玉山來了。



“賢侄，聽說你最近要買糧？”程咬金拍著陳華的肩膀，大有老大哥照顧小弟的氣勢：“你程伯伯可以給你拉攏幾個世伯把家中的餘糧兜售給賢侄，價錢方麵，好商量，隻是倒不知賢侄買那麽多小麥囤積，究竟要做何事？”





尉遲恭也來一句：“俺家也有不少，改日你差人來拉就是。”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兩個老鬼如此慷慨，肯定是想從自己身上掏走點什麽。



“兩位伯伯哪兒自然是要去的，不過，兩位伯伯找小侄，不知道還有何要事，小侄最近頗忙，鮮有時間。”自己買小麥，那是天下隻有寥寥幾個人知道的機密，豈能輕易透露。隨便找了個借口，趁早脫身才是道理。



兩位老鬼沒從陳華嘴裏麵問出所以然，有點憤憤不滿，其中程咬金更是不死心，道：“賢侄也知道，這人一旦上了年紀，胃口就特別好，至今老夫都還懷念，賢侄家那位巧妻做出的，芝麻甜脆餅，那叫一個可口啊，不知道賢侄家中還沒有。”



“沒有了，今年的芝麻，還種在地裏麵呢，沒材料，做不出來，程伯伯也知道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嘛。”

陳華就怒了，芝麻甜脆餅，你以為那麽好做啊，自家婉兒做一次手都會弄紅彤彤的，要不叫你家裴翠雲親自過來做一做就知道了。



吃貨那裏明白，做出美味吃食的困難，直接強調做不出來，也不給程咬金任何覺得有機可趁的機會，陳華就那麽“爽快”地回答。



程咬金嘟囔著“改天差人送一車芝麻過來”，然後就沒有下文，看樣子，他是準備把陳華那兒當成供應商。尉遲恭也不遑多讓地說了一句想要點烈酒喝，最近身子骨很痛，隻有烈酒才能醫治，這個借口太他媽合理了，連陳華都找不到理由拒絕，好吧，當然隻能答應，給兩家送酒過去，好在藍田的作坊，有蒸餾高濃度烈酒產出的，不差這兩壇，同時，他心裏祈禱，這兩老家夥最好是喝酒喝死。



陳華總算慷慨了一次，兩位老狐狸，就一口一個賢侄喊的親熱至極，又相互說了幾句，大抵也是端午節他們要提前來的事，然後在陳華詛咒和鄙視的眼神中，兩老頭有說有笑結伴離去。



你所在的圈子，決定著你不能得罪那些人，而且還得必須燦爛笑容恭敬地對待。被老程和尉遲兩人坑一次，這些都無關痛癢的，相反，能得到老程和尉遲兩個脾氣古怪的老頭隔三差五坑你一次，也證明在他們心中，至少還是有地位的。不是俗語都說，親不親，看態度，二人對陳華的態度，還算是扶持的，長安城那麽多國公國侯，牽牽連連又有幾家真心的連在一起呢。



送走了兩位坑人的狐狸，李靖老爺子就在宮門外等著，大步往前走去，碰見老爺子，陳華臉色不怎麽好看地冷哼哼，老爺子笑著不語，大抵猜得到了，恐怕今天整個朝會，心情最不好的，應該就是藍田侯了吧。



聖上丟給了他那麽大一個任務，整個長安貴族圈子，男女老少，隻要是願意的，端午節，都可以到玉山免費包吃包住，從來就不是慷慨的陳華，這次被聖上坑慘了，他不生氣才怪。



“哎，說實話，你那玉山，老夫，還沒去過一次，聽你嶽母大人說，那地方景色不錯，而且還是避暑的勝地，閑著沒事兒，老夫還真想去走走，記得，給我留一間房。還有好酒，前幾天幹女兒送來的老白幹被你嶽母大人藏起來了，你得給我多準備點。”李靖老爺子也讓陳華沒有了好心情，怎麽誰都想著吃他的喝他的。末了還來一句，其實，我隻是奉旨行事。



陳華還能說什麽，隻能拉聳著腦袋，那張帥氣無敵的臉，早就變成了怨婦模樣。



“這個，嶽父大人自是不用擔心，小婿，已經給你老準備好了。”這幹嶽父還有比較大的能量，能好生伺候，就盡量讓他滿意，以後還有事求著他呢，就好比南山牧場那裏許多軍馬，隻要和李靖說一聲買賣就不成問題，陳華孝敬他，算是隱形投資吧。況且，還有婉兒那成關係，李靖老爺子對自己總算照拂的。他就是陳華背後的靠山，這靠山可是頂頂的泰山啊。



李靖笑著抓了抓自己的胡子，兩人一邊談著話，一邊往宮門外走去，言語中，老爺子對端午的蹴鞠，還是比較有興趣的，和陳華討論長安城比較有名的幾支蹴鞠隊伍，在蹴鞠普及平民百姓的朝代，作為強身健體，就連軍隊裏麵也有蹴鞠隊，而且個個都是能手，李靖以蹴鞠，想到治軍，更想到戰術，以此衍生許多軍事上的理論，老爺子的看法都頗具慧眼。



而且，在他眼中，端午的蹴鞠，不單單是蹴鞠比賽，反而是一場戰爭。想到此，李靖就頗有興奮，甚至提議，要不他來當教練，也給陳華的玉山書院訓練出一支臨時的蹴鞠隊，他的腦袋裏已經有一個初步的訓練方式，畢竟離端午節還有些時日，時間上完全來得及，李靖之所以提議，要從陳華的玉山書院裏麵選參賽人員，那是因為，現如今有好多長安城老將軍的子弟，都在玉山書院裏麵，下一代就是他們的希望，李靖的新戰術，也隻能先讓這軍人的子弟先適應了，才能讓手底下的士兵接受。





李靖老爺子有想當蹴鞠教練的想法， 頓時讓陳華大吃一驚。



這，完全就是，非常新穎的把軍事化訓練拿上了課堂，而且教授此課的老師，還是大唐朝鼎鼎有名的軍神李靖，陳華那兒完全百分百同意而且舉雙手支持啊，況且，陳華一直以為，玉山書院體育係那幫子懶惰的的家夥，也是該拉出來遛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