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不怕人知道你是隋朝大將張須陀,居然就敢報上姓名,就不怕那些死在你手中的人,他們的兒孫來報仇嗎?別忘記了,現在是李家在坐天下,他們可是恨你的,難怪你要刺殺太子。”陳華擺了擺手,排除掉別人要暗害李承乾,他鬆了一口氣,看來李格、李泰還是安分的,沒有打壞心思:“不打了,不打了,你是英雄,不想和你動手,老家夥常說,他一生敬重英雄,其中就有你。”
說完這句,陳華就朝著山下望去,那裏的戰場還在進行著,隻是黑甲軍已經控製了局麵。
張須陀哼了一聲:“小子,看你年紀輕輕,已經是大拳師,你師父是誰。”
“老家夥!”陳華一直記得,既是他養父,又是他師父的人,他從小就叫老家夥。
“奇怪!。”張須陀罵了一聲:“你還打不打?你不打,我就下去殺李承乾了,李家的後人,我張須陀活一天,就殺一個,以報聖上知遇之恩。”
陳華知道張須陀說的是楊廣的知遇之恩,楊廣果然是死了,他沒有張須陀好運活了下來。
“李世民是一位明君,李承乾也是個好太子,至少他們現在都不壞,你殺了任何一位,天下都要大亂,那時候你張須陀恐怕要背負一輩子的罵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著,張須陀執著隋朝宗室,他這輩子就很難再改。賢臣不侍二主,想不到楊廣都死了那麽多年了,他還有如此忠心的臣子,陳華有點羨慕楊廣,他有知己,而陳華一生還沒有遇見真正的朋友。
張須陀想了想:“給我一個不殺李承乾的理由。”
“你是大英雄,不願看見黎民受苦。”
“狗屁,我現在就是一山野村夫,天下大事,與我無關,英雄俠義,我也管不著,我就隻做自己願意做的。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想殺誰,就殺誰,這天下,還沒有人能拿我張須陀怎麽樣。”
“那我向你保證,李承乾以後一定是一位明君。”先前那個狗屁理由張須陀不接受,陳華換上一個比較正經的。
“難道他不會死?天子家,通常不到最後都不知道結局。”年輕人口氣太大,張須陀人老成精,當然也不看好陳華這個理由。
稱讚你也不行,給你承諾也不行,陳華不知道該怎麽說,攤開雙手:“那動手吧。”
“你是我見過最出色的年輕人,就算當初的李玄霸,也沒你這麽有天賦,或許,以後你的成就,會到達登天那麽一步。”張須陀就站在陳華對麵,可是他才剛說了這句話,雙手如鷹翅展開,忽然合攏搏擊,十指成劍,一股勁氣直接朝陳華胸前刺去。
這是陳華遇見的最大的對手,他絲毫不敢大意,立刻就地一滾,躲開了張須陀的攻擊。
“嘭!”陳華雙腳蹬地,鞋子擦著地麵擦出一陣刺耳的聲音,五指握拳,身體矯健一轉,朝著張須陀身上幾個最要的死穴快速攻去。
陳華的速度很快,這是他的看家本領,盜帥門的遊龍步伐,這也是張須陀發現陳華武功最突出的地方,速度快到能讓對手都看不見他的身影,這種速度,在對戰中,很能占盡優勢。
陳華學的功夫全部都是為殺人而訓練的,就像張須陀說的,他隻是學會攻擊性很強的粗淺功夫,當然比不上太極之內講究套路招式。但是,靠著他的速度,這種攻擊,無疑是致命的。
張須陀的攻擊,完全是靠遠距離勁力凝聚成類似劍氣的功夫,他說他是大劍師,或許,到達了大劍師這個實力,就會對武功有所感悟,將內勁從身體裏麵引導出來,形成攻擊的武器。
前世也被老家夥帶著拜訪了華夏國幾個劍術大家,或許他們的武功並沒有電影上演的那麽誇張,飛簷走壁,隔空殺人,但憑著一股內勁,殺死幾十個普通人那是沒有問題的。
張須陀估計在戰場上廝殺,對劍術已經領悟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地步,才會將身體的內勁化成劍氣傷人,這種傷害是遠距離致命的,陳華在想,近距離貼近他。
於是,陳華決定靠近張須陀。
“呼呼!”
身影如風吹動,陳華貼近張須陀,張須陀的劍氣對他的傷害沒那麽威脅,他那拳頭就毫不留情地落到張須陀身上。
張須陀的反應也不慢,伸手出來,搭在陳華拳頭上,他動作很柔,就像推開門一樣,就卸去了陳華的力道。
“小子,忘了告訴你,劍術,隻是老朽曾殺百萬兵領悟的,其實,我和你一樣,都是大拳師,我們都是走的內家拳修行,許久沒有用拳頭了,今天終於又能舒展筋骨了。”張須陀突然劍手成拳,打出的每一招每一式,和太極有點兒像,陳華不是拳癡,知道這種拳法正是以柔克剛,他殺傷性很強的拳法,應該支持不了多久。
“張須陀不愧是隋朝第一猛將。”陳華心裏在想,老家夥敬重的那些千古英雄果然都是好手。
不過,張須陀留有後手,他陳華就沒有了嗎?
借著一拳打在張須陀腰間,張須陀扭腰劈手回擋。陳華借力往後彈出幾米遠,手放在腰間,一柄飛刀出現在他手中。
飛刀絕技,是陳華從小就訓練的必殺技。死在他手下的對手不計其數。
“你果然沒那麽簡單。”張須陀看見了陳華手中的飛刀:“你究竟從何而來?你的師父又是誰,這世上,除了我天門能夠培養出驚才絕豔之輩,其餘人簡直妄想。”
飛刀握在手中,陳華感覺就像握著沙漠之鷹那樣。
“你信不信,我隻要出手,你必死。”陳華說話簡直比李尋歡還要牛逼。
“我信!”張須陀開口笑道:“我從你眼中看到了殺氣,你是個值得培養的人?說不定,你真的能達到登天地步。”
“我不想殺人,尤其是你。”陳華說了句真心話。張須陀不該死,他和自己較量,都沒有使用殺招,或許他隻是純粹的和自己過過招,陳華不相信天門的人,隻會這麽點功夫。
"我也不想殺你,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不得不說張須陀的性格實在是太善變了,一會人要打一會兒不打,他完全就是個喜怒哀樂都不容易控製的人。
“好呀,好呀,不打了,不打了,你們兩個都不要打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卻從旁邊突然跳出來一個可愛的女子。
女子穿著月白色的裙子,手裏麵握著一柄寶劍,蓮臉細腰,清純可人,玉質肌膚,晶瑩剔透,就像一株天然的蓮花,渾身透著一股子純樸。
女子蓮步移動,卻是怯生生來到張須陀身邊,就像黃蓉在叮囑黃藥師一樣,詫聲道:“爹,不許打架,不然我就十天不理你。”然後他臉色微紅地看著陳華,歉意一笑:“活雷鋒,好久不見呢。”說著扯了扯張須陀的衣服,一副你若再打我的心上人,就不理你了的樣子,煞是惹人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