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霸業

第四十一章 敘舊

第一回合趙威雖然有些輕敵，可是卻依然在最後關頭閃過了自己的攻擊。而這一回合……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

要想擊敗趙威，怕是要用上火屬性的力量了。可是使用局部強化已經是冒險了，使用火屬性的力量，恐怕立馬要掀起一場軒然大波了。

而且趙威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後，並沒有表示出什麽敵意，這讓林楓的火氣已經消了大半，自然是不會與對方拚個魚死網破。

“老趙，謝了！”方霸過去扶起林楓，向著趙威沉聲道。

“小事！”趙威哈哈一笑，看著林楓笑道，“小子，有一手啊！怪不得敢向我挑戰。若是尋常虎形拳第七重強者遇到了你，說不定還要被你給陰死了！不過老趙我也是身經百戰，可不那麽容易著你的道。”

“明日便是臘八測試了，你小子居然還想和我硬碰硬！我要和你硬拚一記，你想想是什麽後果？加入玄甲重騎的機會，可就一次！”

林楓聽了，心中也是一跳。原來趙威不和自己硬拚拳頭，是因為這個緣故！

趙威對於自己的確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話，那砸在肩頭上的一拳，足以令自己的肩頭碎裂，而不是跌倒在地這麽簡單。

這份對於力量的控製，林楓也是有些佩服。明明是全力一擊，最後卻是收回了大部分力道。這種收發自如的能力，林楓可絕對無法做到。

方陌也是大笑起來：“小子，你的確是個人才。以後在軍中能走多遠，老方我拭目以待！”

“不過當年你父親的最後一戰，的確是疑點重重。這裏麵的緣由，恐怕也要靠你自己努力揭開了！其實我們也不相信老林是叛徒，希望你能夠有機會證明老林的清白，恢複他的榮耀。”

“散了散了！看個球的，回去喝酒去！”趙威大聲道，“小崽子們，都給老子滾吧！”

騎士們哄笑著離開了大院，向著老兵酒吧的方向走去。趙威和方陌向著方霸點了點頭，也是離開了小院。

“小楓，你剛才向趙威挑戰，實在是太不明智了！”方霸搖頭道，“剛才我也忘記了明日測試這回事，不然的話是絕不會同意你向他挑戰的。老了，還真是有些糊塗了！”

“開始他出言辱及父親，我身為人子，自然要挺身而出。”林楓苦笑道，“沒想到他後來會這樣。說起來，趙威這人倒也不算壞。”

“都是軍中爺們兒，哪有什麽壞人。”方霸道，“玄甲重騎五個大隊，雖然是互相不鳥，私底下也有爭鬥，可是在戰場上，仍然是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夥伴。這些年第一大隊和第二大隊鬥得厲害一些，主要是因為對於當年你父親參加的最後一戰看法不同而已。”

“對了，方叔叔。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父親為什麽會斷臂？為什麽他又執意要離開落雲城？”林楓疑惑道。

“這些事情，你父親沒告訴過你麽？”方霸一怔道。

“沒有。”林楓搖頭，“父親隻是說，有些事情等我長大了就明白了！”

“對了！小楓，你這次回來，你父親呢？他回來了麽？”方霸連忙問道。

“沒有。”林楓搖頭。

父親的離開，林楓隱隱覺得有些怪異。所以其中的細節，也不願說太多。

方霸點了點頭，看著林楓正色道：“小楓，看來當年的事情，你父親是不想讓你知道了！那麽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打聽了！謹遵父命，才是人子之道！”

“可是……”林楓急道。

“小楓！當年的事情，所有知情的人，都是被宗主下了封口令。就連我也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其它的人就更不用說了。關於這件事情，傳言很多，你聽了之後，隻會是越聽越迷惑而已。”方霸肅容道，“你若真正想要知道的話，除非是去詢問宗主了！也隻有宗主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詢問宗主？”林楓苦笑。

“那也沒什麽不可能的。等你有了足夠的力量，便有著站在宗主麵前的機會，就像是當年你的父親那樣！”方霸道，“小楓，你還年輕，前途不可限量。未來的你能走到哪一步，誰能說得清楚？你父親被稱為鐵血百夫長，未來你說不定便是個鐵血統領。隻要你有著足夠的力量，想知道當年的秘密自然是輕而易舉！”

“是！”林楓點頭。的確，在這個世界中，有著足夠力量的人，才能夠受到別人的重視，才能夠看到更寬廣的世界。而沒有力量，一切都是空談。

見到林楓點頭，方霸這才放下心來。看著已經長成了精壯少年的林楓，方霸感歎道：“當初你離開時，才不過是個小蘿卜頭，一晃八年，你都這麽大了！沒想到你居然還能認出方叔叔來，哈哈！小楓，今日咱們爺倆一定要喝個痛快！”

“一定！”林楓也是笑道。見到父親當年的這位老友，他也是打心眼裏高興。

……

老兵酒吧。

方霸和林楓坐在一桌，在他們身邊圍著五個身材高壯的壯年漢子，正是剛才被林楓擊敗的那五位第一大隊的老兵。

這幾位原本林楓以為要躺上個十天八月的，沒想到居然這麽快就沒事了。想想也是，玄甲重騎中自有可以用元氣療傷的高手，比如那日在黑石鎮為自己療傷的騎士隊長“張叔”，比如沒受傷之前的父親林衡。

虎形拳第八重的高手，便可以用元氣為別人療傷了。這種療傷手段自然是比不上朱雀萬象功，可是也有著極大的效果。像眼前這五位，雖然斷了的骨頭還無法複原，可是別的傷勢卻已經是沒有了大礙。

“五位叔叔，林楓今日多有得罪，還望叔叔們見諒！”林楓端起一杯烈酒，向五人點頭示意，然後仰麵一口喝幹。烈酒入喉如刀割一般，令得林楓臉色漲紅，忍不住大聲咳了起來。

“哈哈！”五人也都是大笑起來。

“小楓，你這小子！這老兵酒吧的酒，可不是那麽好喝的。你第一次喝，就敢這麽喝，不要命了！”方霸笑罵一句道。

“我是真心向五位叔叔賠罪的。”林楓連道，“今日的事情，實在是對不住幾位叔叔。”

“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麽。”那為首的疤麵漢子童猛笑道，“喝上兩杯，立馬就好了！能夠見到林衡大哥後人有此等成就，我們老哥幾個也是極為開心的了！兄弟們說是不是啊！”

其他四人也都是笑著連連點頭。又一人笑道：“望峰路三百零一號是林衡大哥的故宅，自從林衡大哥離開後，咱們一大隊是誰也沒讓住過，不管是誰買下來，都是被兄弟們趕走了。自從一大隊調離落雲城，我們五個退役的老家夥便是接下了這個任務。如今小楓你回到這裏，這個任務我們倒也是可以放下了，哈哈！”

眾人皆是大笑。當下林楓便是陪著幾人，在酒吧裏暢飲起來。

林楓是第一次來到這裏，六歲之前在落雲城居住，父親可沒有帶他來過這裏。如今他也是明白了為何當初父親不帶他來了，這裏的確是一個不適合小孩子來的地方。

幾十名粗豪的軍中漢子聚在一起，談論的大都是粗俗不堪的話題，吹噓自己在某方麵如何勇猛，勾引到了幾個良家婦女雲雲。來往的女招待身材火辣到爆，扭著挺翹的臀部來來去去，被大漢們隨意揩油卻是毫不在意。

這些漢子中除了榮軍院的老家夥，便都是二大隊中休假的騎士。見到林楓的目光掃過，一個個都是舉杯致意。

他們也都是看了林楓之前的出手，軍中敬重強者，林楓之前的表現，表明他也是一位強者了。所以他自然是得到了眾人的敬重。

敬重強者，本來就是玄甲重騎的信條。

酒吧裏的酒客來來去去，到了下午，又進來了十幾位健壯的大漢。看到這些漢子，酒客們的目光都是聚攏而來，臉上現出戲謔的笑容，不少人甚至是肆無忌憚的吹起了口哨。

“這些似乎不是二大隊的。”林楓道。

“這些當然不是。二大隊的自己人，他們哪能不給個麵子。”方霸微笑道，“這些家夥，都是我們一大隊的，是那些武力較弱，有可能被淘汰的騎士。”

林楓點頭，也是明白了。

他自然是知曉玄甲重騎的規矩，每年玄甲重騎補充一批人，但數量始終是五千之數。這些名額，一部分是因為部分玄甲重騎騎士戰死，另一部分則是淘汰武力較弱的騎士。

武力較弱的騎士，需要和參加測試的少年競爭，若是成功，依然是留在玄甲重騎之內。而若是失敗，則是要退役。

這種退役，與方霸這等功成名就的退役不同，是得不到其它玄甲重騎的尊重的。雖然他們可以選擇留在榮軍院或是擔任官吏，也可以說是後顧無憂，可是對於重視榮譽的玄甲重騎騎士來說，無異是最大的恥辱。

玄甲重騎重視強者，他們這些弱者在這老兵酒吧裏自然是得不到足夠的尊重。雖然同是第一大隊的，方霸等人也沒有理會他們的興趣。

這十幾位騎士也不顧他人，隻是圍在一起喝著悶酒。

林楓也不再關注這幾人，而是繼續喝起酒來，順便也是知道了關於玄甲重騎的不少訊息。

比如，葉紫的訊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