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學校寢室裏麵暖氣燒得非常暖和,呆在寢室裏不出門完全可以保持夏裝,莊妮就是靠這個每天穿薄絲襪,舒哲也是靠這個敢於赤膊上身的。
“你這是要瘋啊!”我看著舒哲光滑白`皙的裸背說道,“你洗漱的時候光膀子,練啞鈴的時候光膀子也就罷了,現在寫作業也要光膀子嗎?”
中性筆沙沙而動,從舒哲筆尖流瀉出來的英文作文流暢而通順,他仿佛是一個叛逆期的孩子仇視家長一般對我惡聲惡氣的。
“屋子裏太熱,我願意穿成這樣!葉麟哥你以前還不是經常隻穿著一條四角褲在地上做俯臥撐?以前我管過你嗎?既然我沒管過你,現在你幹什麽來管我?”
我心道:那是因為我做俯臥撐的時候不會有什麽果凍狀的事物蕩來蕩去啊!但是舒哲用他姐姐的那套‘公平、公正’來擠兌我,我一時也想不出辦法來反駁。
“那……你不怕有人突然進來,看見你這副樣子嗎?”
舒哲看了一眼右邊的寢室門。
“暖氣一般都是晚上燒得最熱,我也都是晚上才脫衣服的,都快睡覺了,還會有什麽人隨便來串門?反正門都是鎖好的,就算有人敲門我也來得及應變。”
我聽說腐朽的資產階級世界有“無上裝酒吧”,那裏的女侍應生都不穿上衣,現在倒好,222寢室變成“無上裝偽娘寢室”了。
“你在跟我賭氣吧?”我試圖對舒哲講道理,“你每天堂而皇之地露著上半身,是想對我進行精神攻擊嗎?”
舒哲繼續寫著英文作業,筆杆不停。
“葉麟哥你的話真奇怪,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在寢室裏露胸肌的次數遠遠比我多,我都沒說遭到了你的精神攻擊,你為什麽要說遭到了我的精神攻擊?”
“那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胸肌啊!”我憤然道,“你帶著兩個球在我麵前晃來晃去,我還怎麽集中精神幹別的啊!”
舒哲略有得色地微微抬起頭,筆杆點到了唇角下方的位置。
“葉麟哥不是說過不把我當成女人嗎?我的胸前隻是男人多了一點脂肪而已,應該跟曹公公沒有本質區別吧?難道就因為我稍微有點胖,便不能在葉麟哥麵前裸露上身嗎?”
“你最好是遮一下,”我說,“這個樣子還是不成體統……”
“如何不成體統?”舒哲反問,“葉麟哥你不是說我扮偽娘是很變`態的行為嗎?那我要怎麽把胸前遮起來?穿上胸`罩?那豈不是更變`態?另外束胸我也不想在寢室裏用了,紮得那麽緊,讓我的呼吸都不舒服。”
“穿件襯衫也好啊!”我吼道,“你再執迷不悟我可要打你P股了!”
“你打呀!”舒哲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不管我犯沒犯錯,葉麟哥你隻會對我用暴力……而且你不覺得你自己才是變`態嗎?為什麽要把我按在床上打我的P股?為什麽有時候還要堵住我的嘴?你對曹公公這麽做過嗎?你對刑部五虎這麽做過嗎?你在打我的時候心裏有特別的快`感對不對?”
“胡扯!”我拍擊自己的大腿弄出很大的聲響,“我打你的P股是擔心打別的地方會把你打壞!臀大肌是人類最大的一塊肌肉,這是解刨學常識,也是中國父母驗證了幾千年的真理!堵你的嘴是防止你叫出聲音來!你難道不清楚自己無意識中發出的那些偽娘音有多麽令人困擾嗎?”
“反正我今天沒犯錯,”舒哲固執道,“我老老實實地坐在書桌前寫英語作業,如果葉麟哥你隻因為我露著上身就要打我,那我也沒有辦法反抗,隨你便好了。”
平時舒哲求爺爺告奶奶時我都不會饒過他,如今他顯得臨危不懼,我反而不好意思打他了。
舒哲之所以敢對我這麽硬氣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在跟我對話的時候,發現我不希望他跟舒莎去因為偽娘的事情當麵對質,似乎舒莎並沒有了解到事情的全貌。
我之所以要讓舒哲“去偽娘化”,原因是收到了來自於“虛擬班長”的兩條短信,這中間的曲折說起來太複雜,我也不想讓舒哲知道那麽多。
雖然遭到了舒哲的反彈,但是我認為總體來說還是一個不錯的開始——至少舒哲不再當著我的麵穿女裝了,而且在我的監管下,他盡管動作不標準,也能保持每天的簡單肌肉訓練。
當然為了表達對我的不滿,舒哲在我們兩人單獨在寢室裏時基本都是保持“無上裝狀態”的,使我這個健身教練感到相當困擾。
有一次我去小芹的寢室裏找她,正趕上她的室友熊瑤月穿著薄薄的運動服正在做蹲起練習,那種程度的乳搖就讓我麵紅耳赤,何況是舒哲這種不加遮擋的?
更過分的是,舒哲這家夥無上裝玩電腦也就罷了,居然還下了A片在寢室裏放!以前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的!舒哲坐在椅子上淡定看A片的側影很像是一個妹子啊!
“你夠了啊!”我盤腿坐在床上抗議道,“你到底想幹什麽?你想引誘我嗎?”
“葉麟哥你說什麽呢?”舒哲看A片完全不會露出精蟲上腦的那種醜態,隻是臉頰緋紅,如同喝了淡酒。
“我是正值青春期的男人,看A片難道是很不自然的事情嗎?葉麟哥你敢說自己沒看過,也沒有和其他男生一起看過?”
我被舒哲問得啞口無言,在配發了電腦的寢室,如果男生們不集體觀賞蒼井空老師的生理課視頻,那麽絕對是不愛學習的表現。
但是和其他男生一起看A片並沒有引發搞基的危險,和舒哲一起看A片則不然——這家夥可是極品偽娘,不用化妝都比A片裏麵的女主角漂亮!
尤其是舒哲看A片時候的注意角度跟一般人不一樣,我們這些男人肯定是代入男演員的身份,舒哲卻仿佛會把自己帶入女演員的身份,想像著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在自己柔`軟的肉體上激蕩翻滾,從而讓自己的麵龐染上比任何化妝品都要誘`人的桃紅色。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盯著舒哲看了,再盯下去,我的靈魂就要被路西法收割走了。
“在寢室裏看A片要戴上耳機!”我宣布了新規定,“不然的話,有人在門外路過該以為是我在看了!”
綜上所述,這段時間舒哲的“非暴力不合作運動”弄得我有點神經衰弱,一股邪火無處發泄,晚上做夢的次數也變多了。
星期四的早上,智能手表的鬧鈴響起來的時候我還沒太睡醒,從床上坐起之後我很尷尬地發現自己處於一柱擎天狀態。
對麵床上的舒哲正在安靜地穿衣服,時不時還把自己白`皙的腰部露給我看。
“葉麟哥你昨晚做春`夢了吧?”舒哲頗有些得意地對我說,“而且還說了夢話,貌似我姐姐是女主角哦!”
“什麽?有這等事?”我警覺地向舒哲轉過頭去。以前我春`夢的固定女主角從來都是小芹,昨晚居然會換成班長嗎?但是為什麽我一點情節都沒記住?
舒哲一邊下床一邊說道:“葉麟哥你YY我姐姐也就罷了,為什麽在夢裏又叫了我的名字?好像還讓我們兩個‘靠近一點’,你做的到底是什麽夢?也太下流了吧?難道你還夢想著跟我們玩姐弟雙飛嗎?”
誰會玩那麽變`態的遊戲啊!“姐妹雙飛”已經夠無恥了,如果我去玩“姐弟雙飛”,豈不是要成為變`態中的變`態!?
而且根本不符合邏輯嘛!舒哲暫且不論,難道我讓班長跟弟`弟“靠近一點”,正義魔人殿下就會聽話地“靠近一點”嗎?這麽荒淫無恥的遊戲班長怎麽可能同意參與呢?這是究極版bwk才可能產生的效果吧!
我不怎麽信任舒哲的一麵之詞,覺得他是故意讓我的心理產生動搖,結果他居然拿出了手機錄音作為證據。
並不是所有的夢話都能聽清楚,但是的確有兩段可以勉強辨識的。
“……靠近一點,都準備好了吧?班長你在左邊,舒哲在右邊,兩個人要乖乖配合哦!”
“哈哈,班長你的頭發弄得我的大腿好癢,而且你的技巧貌似要比舒哲差一些啊……這可不行!到旁邊去看一會,學一學舒哲是怎麽做的吧!”
尼瑪!還真是好糟糕的夢境啊!雖說脫離了春`夢當中隻有小芹的固定套路可喜可賀,但是舒哲你進來湊什麽熱鬧?都是你每天在寢室裏不穿上衣害的!都是你看A片害的!
錄音聽到最後,睡夢中的我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而且呼吸急促地喘`息道:
“小芹,你聽我解釋!我也不知道是怎麽開始的……別舉著任老爺子的龍泉寶劍啊!住手!住手!”
我無論怎麽回憶,都想不起夢境最後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從錄音來判斷,大概是小芹發現了我的淫行,然後手起劍落結束了這一切吧?
“葉麟同學的春`夢裏隻能有我出現!多餘的人必須死!!”
由於不久前剛被鬱博士普及了“夢影”的概念,我心想:小芹的夢影大概是抱著這種想法趕來,然後在我的春`夢裏達成了雙殺或者三殺。
我要求舒哲把這些錄音刪掉,他也很淡然地同意了,我並沒有追究他是否留有備份,反正我手裏掌握著舒哲初中時候的裸`照把柄,可以達到互相威脅的動態平衡。
去校園餐廳吃早餐的路上我遇上了小芹,因為昨晚的夢境稍微有點心虛。
“阿麟好像精神不太好欸!”小芹拿起手機給我傳送了一份文本文件,“要看看我帶著宮彩彩去科學幸福教臥底的第一手記錄嗎?我寫得很詳細,阿麟說不定會感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