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班長放開!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在月夜沙灘上質問喝醉了酒的小芹。
“弱者沒資格提問題!有什麽話等你打贏我再說吧!”
小芹說完這句話就強拉著班長的手,把班長給拽走了。我擔心小芹對班長不利,在後麵跟蹤了她們一會,結果發現小芹隻不過是絮絮叨叨地跟班長說我的壞話,就這樣返回了燈塔基地。
雖然我以前想過要和醉掉的小芹(約等於小霸王)分個勝負輸贏,但是由於對方是女性的身體,這場決鬥永遠無法以公平的方式進行,所以勝負漸漸也變得無所謂了。
確認小芹(小霸王)沒有傷害班長的打算之後,我靜觀其變,並且對小芹裏人格的想法深感好奇。
“小芹你不要這樣子,至少讓我先把鞋穿上……”
班長對於酒醉的小芹很沒辦法,隻能一邊規勸小芹,一邊頻頻向我遞出眼神求助。
然而我明白進入小霸王模式的小芹是不可能被言語說動的,使用暴力又是下下之策,無論傷到三個人當中的哪一個都不好。
回到燈塔基地後,我發現大家圍坐在一堆已經熄滅的篝火旁邊,正在邊吃點心邊賞月。熊瑤月看見小芹和班長一塊走來,很高興的向她倆打了個招呼。
“嘿,你們再不回來,好東西就要被大喇叭給吃光了啊!”
莊妮看見小芹緊緊拉著班長的手,而班長在後麵有些不情不願的樣子,立即觸動了她蕾絲邊的敏感神經。
“班長,你和小芹在幹什麽?你平時都不讓我這樣拉著你的手的!”
班長還來不及回答,小芹就狠狠瞪了莊妮一眼。
“舒莎是我的女人!有你什麽事?給我滾一邊去!”
此言一出,篝火邊圍坐的大家都愣了,半分鍾後,大喇叭才第一個反應過來。
“怎麽?小芹你這是要跟莊妮做情敵嗎?以前可沒看出來你也有這種愛好啊!話說班長可真搶手,我都有點忌妒了……”
莊妮本來就自認受到了冒犯,此時又聽到大喇叭這麽說,便不退不讓地擋在小芹麵前,似乎是小芹不給她一個正麵回答她就不讓路。
這一次莊妮可打錯了算盤,作為青梅竹馬漫畫貓女仆,小芹較為注重自己在大家麵前的形象,可是在喝醉了以後,小霸王的人格占了主導地位,昔日大雜院的熊孩子之王可不懂得什麽叫風度。
“好狗不擋路,給你三秒鍾,快讓開!”
莊妮麵若寒霜,“憑什麽我要讓開?倒是你趕緊交代,你和班長是怎麽回事?”
“沒什麽怎麽回事!”小芹一肩高一肩低地掏了掏耳朵眼,“反正舒莎以後就歸我所有了!你要是未經允許就跟她玩,小心我讓你好看!”
“你開什麽玩笑!”莊妮把牙齒咬得咯咯響,“你不是喜歡葉麟嗎?為什麽反倒要來跟我搶班長?”
“胡、胡說八道,誰喜歡葉麟啊!”小芹陡然提高了聲調,估計天使島上所有長耳朵的生物都聽見了她的宣言,“我隻是喜歡搶走葉麟的東西而已!我隻是喜歡看到葉麟被搶走心愛寶貝時痛哭流涕的表情!你別擋著路,今晚我就要和自己搶到的舒莎一起睡覺!”
同是女性,其實班長真的和小芹在同一個房間睡覺也沒什麽了不起的,但是這對莊妮來說卻不可接受。
“小芹你喝醉了吧?你連自己是男是女都忘了是不是?”莊妮上去就要把班長被小芹牽住的那隻手給奪過來,這侵略性十足的行為惹得小芹對她怒目而視。
“已經過了三秒鍾了,你還不讓路是不是?”
“你這個醉鬼趕快回房間休息吧!”莊妮嫌棄地在小芹麵前做掩鼻狀,“你的真實性格這麽粗野,無論你是男是女都配不上班長……”
“你說什麽?”小芹跺腳爆怒道,“你再說一遍試試看!”
“我就說你粗野怎麽了?”莊妮高傲地微微揚起下巴,“你平時裝成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是我知道你的真麵目是什麽樣!你瞪著我幹什麽?難道你還敢打我嗎?”
“啪!”
小芹幹淨利落地甩出一個耳光,將莊妮打得身子一歪,跪在了地上。
莊妮捂住自己的臉頰,頗有點不可置信,而小芹趾高氣揚地牽著班長的手從她麵前走了過去,還往地下啐了一口。
“以為老子不敢打你嗎?——賤人就是矯情!”
“打得好!”在彭透斯的守護下,距離大家較遠的艾米不分場合地喝彩道,“早就該揍她!就是因為她男仆才昏睡了足足十八個月!”
彭透斯卻苦笑著搖了搖頭,“小芹肯定是不聽勸告地吃奴魯果了,光吃果子也不要緊,她不應該之後再喝那麽多水……”
小芹和莊妮之前在吵架時大家還可以各不相幫,現在小芹動了手,熊瑤月和大喇叭同時跳出來擋在了兩人中間。
“不要打架!不要打架!金坷垃好處都有啥……不是,大家都是同學,好不容易一塊出來散心,不能留下糟糕的回憶!”
“沒錯,就賴你們,我吃東西都噎住了!小芹你趕緊去醒酒,莊妮也別再糾纏不清了,我幫你把臉冷敷一下……”
小芹倒是挺給熊瑤月和大喇叭麵子,她沒有再對莊妮施暴,但是仍然抓著班長的胳膊不放。
“我今天要舒莎陪我睡!我打贏了葉麟,這是我應得的權利!”
我心想:且不論咱倆根本就沒有真正交手——誰贏了誰就能睡舒莎,這是哪門子的規矩啊?如果規矩是這樣的話,班長寧願讓你贏吧?
小芹發著酒瘋,就是不肯在讓班長陪睡這個問題上讓步,為了息事寧人,班長隻好答應了這個要求,希望小芹早點入睡也能早點醒酒。
莊妮挨的一巴掌並不算十分嚴重,但是班長被強製陪睡給她造成了更大的心靈打擊,估計她這時候終於開始後悔平日沒有好好鍛煉身體了。
熊瑤月這些日子都是和小芹安排在同一個房間裏睡覺的,她提出今天可以自己打地鋪,把自己的床讓給班長。
然而小芹表示根本不用那麽麻煩,因為班長是她的女人,自然要和她在一張床上睡,熊瑤月還睡在原來的地方就可以。
為了把明顯不正常的小芹勸睡著,班長喪權辱國地又答應了這個條件,於是小芹摟著她的纖腰,頗為蠻橫地將她抱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小芹酒醒了,她睜眼就看見班長在自己的床上,而且還睡在自己的臂彎裏,嚇得一下子坐起來了。
“啊!班長你到我床上幹什麽來了?”
小芹驚訝地發現,自己昨晚是穿著熊瑤月的紅背心和白短褲入睡的,而班長至少還換了藍色水紋睡衣,隻不過那件睡衣因為兩人在窄床上擠來擠去而起了不少褶皺。
班長昨晚沒有睡好,她揉揉困倦的雙眼歎了口氣。
“是你昨晚逼我睡到這兒來的,你自己忘了嗎?你不相信的話……”班長指了指房間裏另外一張床上的熊瑤月,“維尼可以作證,昨天晚上你幹了什麽維尼都看見了。”
被小芹和班長談話吵醒的熊瑤月點了點頭,“昨天晚上小芹你真是夠流氓的啊!你抱著班長也就罷了,還總是‘小妞小妞’地叫她,還說什麽未來隻要把大爺伺候好了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這是從哪部電視劇學來的惡俗台詞啊!”
聽熊瑤月談起這些事來,班長也有點臉紅,她抽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衣。
“總之小芹你酒醒了就好,昨天晚上的事不用太在意,不過你以後不能再喝酒了,明白嗎?”
以電視劇做比喻,昨晚的情節很像是惡霸強占民女,而今天早上的情節又仿佛是民女教育惡霸。
小芹以跪姿坐在床上,絞盡腦汁回憶昨晚發生了什麽,最後直想得頭痛欲裂,結果還是什麽都沒想起來。
“宿醉失憶了嗎?”整理好睡衣的所有褶皺,恢複了威嚴的班長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床頭,“我提醒你一下,昨天晚上你在海邊踢了葉麟一腳,然後把我強拉回來,又跟莊妮起爭執,打了她一個耳光……”
“怎麽、怎麽會這樣?”小芹難過地低下了頭,“這樣一來,大家豈不是都看到了我凶暴的樣子嗎?萬一葉麟同學從此以後不再喜歡我了該怎麽辦?”
“這一點你倒不用擔心,”班長說,“你喝酒以後會撒酒瘋,葉麟從前就知道了。不單是你,我以前也見過某些人喝醉了以後就會完全變成另一個人,大家應該不會因為你昨晚的行為就疏遠你的。不過依我看你最好去向莊妮道個歉,雖然昨晚她跟你爭執選的不是時候,但你畢竟動手打了她……”
“好的,我會向她去道歉的!”一改昨晚的爆脾氣,小芹忙不迭地答應,“我還做了其他什麽不好的事嗎?我還應該向誰道歉?”
“我靠,你終於恢複正常了!”熊瑤月從床上跳下來,走到小芹旁邊拍她的肩膀,“既然你誠心道歉,就先向昨天被你霸占了一夜的班長道歉吧!話說你昨晚的發言可真夠勁爆的,說什麽班長是你的女人,未來還要給你生孩子,怪不得莊妮那麽生氣……”
“什、什麽?”小芹震驚道,“我說了那種話?我怎麽可能說那種話呢!?”
她盯住班長的臉,希望班長能出言否認,但是班長的表情並沒有絲毫變化。
“對、對不起,”小芹雙手食指指尖對在一起,低頭向班長道歉說,“昨天晚上醉掉的我好像對你耍流氓了,幸好我跟你同樣是女生,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班長你不用當我的女人了,未來也不用給我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