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打開自己的臥室門之後,發現我蹲在她的衣櫃前麵,並且衣櫃裏明顯有翻找過的痕跡。
“誒?葉麟同學到底在幹什麽呀?”
並沒有表現出普通女孩被男人侵入房間之後的吃驚與憤怒,而是帶著一點好奇和驚訝歪著頭問。
“我是在……”
畢竟偷內衣這種事情不太能說得出口,即便是麵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芹我也產生了猶豫。
“難道、難道……”小芹的目光緊緊盯住我重新鎖好的上層抽屜,雪白的兩隻胳膊顫抖起來。
“難道葉麟同學是在找……”
“沒、沒有!”見小芹的臉上正要染上悲泣的顏色,我連忙叫道,“我沒有在找擎天柱大哥!年滿16歲的我已經不喜歡機器人玩具了!我會喜歡一些……更成熟的東西!”
“更成熟的東西?”小芹眨了眨疑惑的眼睛。
事到如今我也隻好豁出去了。
“我、我是趁你不在家,想要偷你的內衣啊!”
我一邊言不由衷的說著謊話,一邊在心裏吐槽自己:一般情況下,不是應該偷內衣被發現,轉而假作是在偷玩具才對嗎?為什麽我完全反過來了?
小芹頓時一張臉脹得通紅,兩手不安的放在身前絞合著,扭捏道:
“葉麟同學真的是,真的是在偷我的內衣嗎?好高興,我不是在做夢吧……”
喂!一般女孩子被偷內衣才不應該是你這種反應吧!
“那,”小芹受寵若驚地繼續問道,“葉麟同學兩手空空的,難道抽屜裏沒有你喜歡的內衣樣式嗎?是不是我的內衣都太幼稚了……”
事已至此,我破罐子破摔地作出一副流氓樣,回答道:“這都要怪你回來的這麽快!我正在快樂地挑內衣呢,卻被你的突然出現給打斷了!有你這麽做義妹的嗎!”
小芹連忙向我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麽早回來,耽誤葉麟同學偷我的內衣了真是對不起!”
我的心底在暗暗流血啊!這荒唐的一幕到底是怎麽發生的?我這種義兄才應該從世界上消失吧!
見我蹲在她的衣櫃前麵暫時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其實我是在檢查剛才的鑰匙有沒有放好,會不會留下讓小芹發現我找過擎天柱大哥的痕跡),小芹想了想之後有點扭捏的問道:
“葉麟同學,冒昧地問一下,你過來偷我的內衣,是要拿去做什麽呢?”
我呲牙作出一副凶相道:“你管得著嗎?我怎麽使用你的內衣是我的自由!你如果橫加幹涉就是侵犯人權!”
我的蠻不講理噎得小芹沒話說,於是她換了一個問題:
“嗯,葉麟同學,如果去便利店買麵包,你是喜歡直接涼著吃呢?還是希望店員能放進微波爐裏幫你熱一下呢?”
我不解其意,下意識的回答道:“廢話!當然是喜歡吃熱的了!”
“是嗎?”小芹很難辦的樣子,“涼的不行啊,你等等……”她腳步有點沉重地走出了房門。
一分鍾以後小芹就走回來了,她雙手捂住臉害羞道:“對不起!我身上穿的文胸襯墊太厚,葉麟同學肯定會嫌棄的!而且內褲的樣式也不好看……”
然後分開指頭縫稍微露出眼睛,“不如、不如葉麟同學從抽屜裏挑一條你還算中意的內褲,然後我給你加熱一下吧……”
怎麽加熱啊!穿在兩腿之間來加熱嗎!剛才關於便利店熱麵包的問題原來是這個意思嗎!又是從哪部教人學壞的漫畫裏學到的新姿勢啊!
對於義妹的荒唐行徑,我無比嚴肅地進行了批評:
“荒謬!你把我當成什麽了?是個人都知道,隻有偷來的內衣才有價值!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難道都不懂嗎?你自願送給我的內衣我絕對不會要的!”
小芹立即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很佩服我的表情。
“葉麟同學真有誌氣!我最喜歡你這一點了!”
有誌氣你妹啊!這是內衣大盜的盜亦有道嗎?難不成因為兩年前跟徐少館主的那場頭戴內褲的決鬥,使得他把自己的變態傳染給我了?
(徐天明表示,是你把變態傳染給我了才對!)
蹲了這麽長時間我的小腿也有些麻了,於是站直身子活動了一下,大大咧咧的就往門外走。
為了不擋我的路,小芹連忙向側邊閃開,並且如同嬪妃恭送皇上離開那樣深鞠一躬,溫言軟語地說道:
“請慢走,十分抱歉我妨礙葉麟同學偷內衣了,沒有做好青梅竹馬的義務……請千萬不要生氣,務必下次還要再來偷內衣啊!我會時刻做好準備,也會貼身穿著非常可愛的內衣的!”
我哭笑不得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智能手表裏自己和擎天柱大哥的合照導入了電腦。
原本想回郵件給那個大雜院裏的小夥伴,用照片證明我已經奪回了擎天柱大哥,轉念一想又沒有那麽做。
現在對方身份不明,我貿然把自己的照片傳過去,萬一他用來當做ps素材,把我胡改瞎改怎麽辦啊?
在網絡上上傳照片,求各路大神給自己ps一下的悲劇,難道我還見得少嗎?
“求把我ps得霸氣點”,這種要求的結果就是主人公被ps到了秦城監獄門口,變成了被兩名警察控製的刑滿釋放人員。
“求把妹子我ps成明星”,這種要求的結果,就是主人公身邊多了許多字眼曖昧的日文,瞬間完成了小家碧玉到日本a`v女星的轉變。
我見過的最離譜的一次ps,是四名喝酒回來的好朋友,恣意汪`洋的在大路上走著,結果被ps大神活活p成了唐僧師徒取經歸來……
而且我剛才拍照的時候沒有注意背景,把小芹房間的擺設(包括她粉紅色的床單,以及牆上的星星貼紙)都拍攝了下來,誰都能看出這是女孩子的房間,這種照片如果發出去頗為不妥。
總而言之,最後我沒有發自己和擎天柱大哥的合照,隻是給那個匿名人回信問道:“你是誰?連名字都不敢說,難道你就能算是真正的武術家嗎?”
因為這封匿名郵件夾雜在許多武術家的謾罵電子郵件當中,而且在言辭中又嘲諷我不是真正的武術家,所以我也默認對方是武術圈內人士了。
發出電郵之後兩個小時沒有回音,其實我也沒有盼著他回信,當年的大雜院的小夥伴當中,沒有跟我交情特別好的,因為我是最強的小霸王的欺負對象,所以那些欺軟怕硬的人都搶著給小霸王做幫凶。
一個欺軟怕硬的人,就算後來他跟我同樣走上了武術道路,我又怕他作甚?這種戰五渣如果敢找上門,來一個我打一個,來十個我打十個。
中午和小芹一起吃了昨晚剩下的冬瓜排骨之後,下午我一個人去附近的超市買晚餐材料——小芹則坐在電腦前逛淘寶賣內衣店逛入了迷,似乎是想網購一些更性感的內衣回來方便我偷。
對於小芹的行為我不予置評,不過既然她很忙,晚餐就由我來準備好了,雖然我廚藝不精,跟我老爸一樣隻有下麵很厲害,不過好歹可以去超市買一些半成品回來加工一下。
推著購物車往升仙區……不,生鮮區走的路上,我接到了鬱博士的電話。
因為動物園恐怖襲擊事件當中,動物救亡會裏有人使用了具有催眠效率的噴霧劑,不但讓自己旗下意誌不堅定的成員下定了決心,還使得動物園安保人員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交出了籠子鑰匙,實在是不能不讓人聯想到艾淑喬的藥物實驗。
我把小丁從警方那裏打聽來的情報轉告給鬱博士之後,鬱博士也發動自己的關係做了全麵調查,有小茵這個超級智能電腦做輔助,他們的調查自然事半功倍。
“葉麟,從我們掌握來的情報裏看,動物救亡會所使用的催眠噴霧劑,和霍江東從末日地堡裏偷出來的bw係列藥物非常近似,如果我得到的這張證物照片沒有作假的話,那麽艾淑喬的藥物研究已經發展到了bwk係列了。”
“多了個k有什麽不同?”我腳步放緩,皺著眉頭問道。
“通過動物救亡會犯人的供詞來判斷,這個型號的藥效趨於穩定,已經有了一定的實用價值。隻要足夠劑量的噴霧劑進入受害者的鼻腔,就能讓受害者在接下來的一分鍾內接受一個不太過分的指令……”
“‘不太過分’這個範圍也太模糊了吧!”
雖然看不見電話另一邊的鬱博士,但是我知道他出於習慣一定是聳了聳肩。
“沒辦法,什麽指令是可以接受的,這種事因人而異,我在參與前期研究的時候非常深切地感受到了這一點。舉個例子來說吧,噴了噴霧劑之後,你讓一個四川人去吃辣椒,這個要求並不過分,但是你讓一個重度痔瘡患者去吃辣椒,這個要求就很過分了。bwk係列藥物影響的是腦內化學成分分泌,所以一切都和受害者大腦內本身的認識息息相關。”
一聽到“改變腦內化學成分”這種說法,就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不自主的聯想到對社會危害至深的毒品。
“喂!這東西是不是太缺德了?多次對一個人噴灑的話,會不會讓對方也染上毒癮?”
畢竟藍閃蝶提取物的另一個麵目就是強力毒品“快樂天使”,這種東西目前在墨西哥微量流出,受到了不少癮君子的鍾愛。
“那倒不至於,鬱博士回答,其實bwk目前還有一個致命的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