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脫哪一半?”艾米稍有不滿地向維尼問道,“一抽屜美元的話,讓十個拉斯維加斯的舞娘脫光光都綽綽有餘了!”
維尼讓我很不習慣地做出扭捏的樣子,“那個……人家畢竟是第一次,有點羞澀嘛~~~~~”
承認要當著我的麵表演脫衣舞了啊!剛才你左手打右手的自我規製呢?你不為錢脫衣服的節操呢!
看見我望過去的鄙視眼神,維尼辯解道:“我也沒辦法啊!要怪隻能怪艾米小姐給我的錢太多了啊!再說隻是上半身的話,反正也被你看見過了……”
我不由得回憶起,維尼在翠鬆山上逆推我的時候,曾經騎在我腰上,向我露出的,並非咖啡色,而是像雪山一樣純白的,驕傲而挺立的胸部。
甚至還能回憶起,我們兩個赤`裸著上半身,緊密無間地貼在一起的時候,她的肉體傳遞過來的火熱觸感。
臥槽不能再想了!再想的話,艾米馬上就會得到她想要的測試結果了!
“什麽?男仆什麽時候看見過你的上半身?”艾米警覺地問道。
“我、我在翠鬆山下水遊泳,換泳衣的時候被葉麟看到的……”維尼有點信心不足地扯謊道。
這回輪到艾米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我了。
“死男仆,居然偷看維尼換衣服!明明隻要答應了我的條件,以後可以隨便看的!”
“誒?”維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葉麟答應了艾米小姐的什麽條件,就可以天天看我啊?”
不止是天天看你,還可以跟你3P啊!幸好艾米還有點常識沒有現在就說出來!不然你該認為我們(表)兄妹是一對變態了!
“別問了!總之快脫!”艾米沒耐心地催促道,“這也是為了測試你對我的忠誠度!作為本小姐的仆人,就要做好隨時在我麵前一絲不掛的覺悟!”
“一絲不掛的話,有點……”維尼猶豫著。
“哼!”艾米強詞奪理道,“奧巴馬就成天不穿衣服,也沒見它提出任何不滿啊!”
別用要求狗的標準來要求人啊!奧巴馬可以一絲不掛,是因為它渾身長著毛啊!穿衣服它還嫌熱呢!
“因為男仆已經偷看過你的胸部了,所以隻脫上身不可以!”艾米蠻橫地說,“想要那些美元的話,就全脫光!隻脫一半我一美分也不會給的!”
維尼少見地開始低頭不語,看向自己身穿的青姿學園校服裙,小麥色的大腿互相磨蹭了幾下,顯出十分的糾結。
“有什麽可羞澀的?”艾米繼續說道,“你跟我一起洗澡的時候,上上下下都被我看光了,身材不是超se`x的嗎?你沒信心暴露給男仆看嗎?”
“反正你脫光了站在他麵前,他還不支帳篷的話,那絕對是性功能出了大問題,必須趕快另想辦法了!”
“快脫啊!你不脫光光,耽誤了男仆就醫該怎麽辦!”
一邊向維尼講著歪理,一邊頗為得意地向我使眼色。
這……貌似事態有點失控啊!艾米恐怕已經不完全是,為了測試我的性功能是否正常了。
她這是想拿維尼的性感身材做導火索,直接讓我理智盡失,變身餓狼撲過去,然後自己也趁亂插一腳,順勢將生米煮成熟飯,一次達成3P成就啊!
你對得起少根筋的維尼嗎!這樣一來,你那一抽屜的錢,就不隻是讓維尼跳脫衣舞,還相當於讓她賣身了啊!
把閨蜜拉上哥哥的床,還替哥哥支付賣身錢,如果我是個變態的話,該多慶幸自己有這麽貼心的妹妹啊!
別開玩笑了!就算在我大腦裏的某個肮髒的角落,真的幻想過跟你們倆3P的不和諧場景,那也隻是一念即止的妄想,從來沒打算付諸現實啊!
而且特麽我現在有病毒性心髒病,怎麽付諸現實啊!都不用你們倆跟我滾到床上,維尼一脫光我就會死啊!
“艾米小姐,抱歉……”
經曆了巨大的思想鬥爭,連汗水都順著鬢角淌下來的維尼,身子微微顫抖地說道。
“雖然我很想要那些錢,但是隻脫上半身我還勉強能接受,如果全脫的話性質就變了……我是賣藝不賣身的……”
喂!隻脫上半身就算賣藝了?你賣的是什麽藝?“球藝”嗎?
不過貪財的維尼能抵得住至少十萬美元的誘惑,還是應該給她點32個讚。
“什麽?連賣身的覺悟都沒有,就想當我的仆人!?”艾米氣哼哼地扭頭出了房間,以她所能使出的最大力氣,重重地摔了下門。
“這事沒完!我去找鬱博士去!我一定要知道真相!”
艾米出門後,我稍微鬆了口氣,維尼也虛弱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哇靠,好險……”維尼擦著額頭上的細密汗水,“剛才我差點就答應全`裸給你看了。”
“那你怎麽沒答應呢?”
我坐到跟她相距一個身位的沙發墊子上,拿起茶幾上的半瓶礦泉水潤了潤喉。
“切,還不是因為我人品好啊!”維尼隨手拿起茶幾上的另一瓶礦泉水,擰開了瓶蓋,“幸虧我很久以前就決定,為了維持我的人品永遠是正值,從艾米小姐這裏輕鬆賺到的錢,必須像《賭聖》那部電影一樣,捐出其中的95%去做慈善,剩下的5%才能自己花……”
“所以艾米小姐抽屜裏的錢,就算是全換成美元,總數有十萬塊的話,我也必須捐出九萬五做慈善,剩下的五千才能入自己腰包……”
“為了五千美元就賣身,雖然換算成人民幣也有不少,但是總覺得不那麽劃算的樣子……”
因為喝水有點嗆到,一邊拍著胸口一邊說:“幸好我給自己做過硬性規定,要是這十萬美元全歸我自己的話,我八成就真脫了,反正你也不是我討厭的人……”
維尼雖然貪財,卻也迷信地認為人生的幸福總量是一個常數,所以必須把輕鬆賺到“不義之財”捐出一大部分去做慈善,不然她自己會覺得心裏不安,晚上睡不著覺,或者打LOL五局連跪什麽的。
參加“金色閃電”戰隊,每月艾米發給她的5000元人民幣的工資,她也捐了95%去做慈善,隻剩下可憐的250塊錢自己用。
其實陪艾米打遊戲,實在算不得“輕鬆”的事情,就算是LOL大神任鵬都經常又急又氣,幾乎以身殉職。
但是維尼在被任鵬打敗後,一直認為自己的遊戲水平算不上職業級,她覺得自己能當上戰隊經理人和副隊長,靠的全是跟艾米的私人關係。
於是心中有愧,便每月隻留下250元這點小數目給自己,其他的全捐給特殊教育學校的賬戶了。
這就是為什麽維尼的大名出現在特殊教育學校的“捐款公示網頁”上麵,而且比我和舒哲的捐款數加起來還多(舒哲是在賣偽娘相關商品的時候被我強捐的)。
“維尼手速方麵沒得挑,就是意識和走位不夠風騷,太喜歡硬碰硬。”
我這兩天在貴賓樓裏休養的時候,不止一次地見過來訓練戰隊的任鵬,他曾經跟我談過維尼的LOL水平。
“不過,在我的指導下,她進步飛快,現在事實上已經是戰隊的第二把交椅了,配得上她副隊長的職位,隻是她自己還沒發現。”
“可能是她覺得‘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在戰勝我之前,她永遠會覺得自己不夠厲害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高手寂寞,高手寂寞啊!”
在戰隊所屬的專用衛生間裏,跟我並排小便的任鵬,笑得都尿外麵了。
“表哥你能不能別邊尿邊笑啊!有你這樣的高手嗎!”
我鬱悶地抗議道,從任鵬身邊離遠了。
現在回想起任鵬說的那句“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我突然想知道,維尼在特殊教育學校的時候,曾經向小芹拜師要學武藝,到底學成什麽樣了。
聽我問起這件事,維尼做出一個苦瓜臉,把自己的上半身向後摔在沙發靠背上。
“好難學啊!我原以為練武和體育活動很類似,沒想到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那個什麽‘短腿平胸手’,練起來又枯燥又無聊,我怎麽都掌握不了要領,雖然小芹教的很認真,但是到頭來一點都沒學會啊!”
誒?難道維尼的筋骨已經被長期的田徑類體育鍛煉給“改造”過了,就像被殺人拳改造過的彭透斯一樣,變得不適合陰陽散手這門武學了?
任鵬也說過,玩LOL選擇英雄也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維尼喜歡的深海泰坦、皮城執法官,都是硬碰硬的典型,這種純爺們性格,對於學習陰陽散手中的“化勁”,是一個不利的因素。
超坑爹啊!為什麽我反而能學陰陽散手啊!難道維尼你的性格比我還爺們嗎!
維尼說,最後小芹看她實在不適合陰陽散手,就教了她一種很實用的側踢,表示這是她媽媽慣用的招式,練熟的話,用來防身綽綽有餘了。
結果沒學成陰陽散手,學會了任阿姨的斷骨飛踢嗎!果然純爺們隻能學爺們風格的招式啊!有你本身的身體素質做後盾,一招斷骨飛踢也夠普通人喝一壺了!
談起學武術和小芹,維尼突然很憂慮地對我說:
“葉麟,你……你和小芹,是不是分手了?”
“誒?小芹跟你說的?”
“嗯,我去跟小芹學武術的時候,偶然談到的……她說自己已經不是你的女朋友了。”
我稍微遲疑了一下,在艾米麵前我仍然和小芹裝作是情侶關係,那對於經常(熊)出沒在艾米身邊的維尼,是不是要講真話呢?
維尼十指絞合在一起,怪不自在地問道:
“那個……小芹雖然沒有責怪我的意思,但是,你們會分手,不會是因為我的關係吧?因為我亂吃東西弄得自己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