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去死!”兩個聲音同時間響徹而起!
兩個暴怒的身影從墨羽一前一後的衝出,帶著快速移動所產生的空間震動,悍然的硬撞在一起!
噗!
襲向墨羽的嶇令被一股巨大異常的力量瞬間擊退,腹部裂開一條巨大的口子,鮮血不要錢的怕撒向空中,一把精短的利刃貫穿了嶇令的身體。
嶇令落地後仍然沒有止住身體的慣力,在破碎的地麵滑行處數米,然才癱軟在布滿碎石的地麵之上。
墨羽驚訝的看著眼前人影,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默默的坐在地麵上靜靜的看著,有些複雜的情緒充斥在雙眼之中。
呼呼呼……!
麵前的人影彎著腰劇烈的喘著氣,身體輕微的顫動著,一張蒼老的臉龐上沾滿了幹枯了的血跡,慢慢的轉過身來看向墨羽,有些渾濁的眼睛帶著慈愛的神情。
“羽兒,你受傷了?”墨蕭緩慢的走向墨羽,扶著腰慢慢的坐在了墨羽身邊,枯老的手掌輕輕的擦拭著墨羽嘴角的鮮血。
“爺爺,我沒事,倒是你受了這麽嚴重的傷,得好好地治療休養,不可再做劇烈的活動。”墨羽握著墨蕭蒼老的手掌,輕柔的撫摸著,低著的腦袋不覺間竟是有些小傷感。
看著滿地的廢墟,破碎了一地的碎屑,仍然暈迷在地麵上墨家眾人,墨蕭輕輕的撫摸著著墨羽的頭發,臉色越來越陰沉起來。
“羽兒,剛才讓你受委屈了,都是爺爺太大意了,居然上了那個逆子的當,即便是我的親兒子,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這件事一定要給族人們一個交代!”墨蕭蒼老的臉上說不出的傷感,那是被自己的兒子背叛的傷感,老人靜靜的坐著。
“爺爺,就是這些人害的我暈死在風月樓裏,剛才那人要殺我,卻是不給我理由,之說是有人要殺我,這是為什麽?”墨羽疑惑的看著墨蕭。
聽完了墨羽的話,墨蕭竟是陷入了沉默之中,像是在思索什麽,卻又是苦思不得其解。
爺孫兩人就這麽的坐在一起,安靜的看著已經變成了一遍廢墟的墨家大廳,誰都沒有再去說什麽。墨羽在思索這場戰鬥,不覺間搖起了腦袋,看來一位的借助外力並不行呢,外力終究是別人的力量,不如自己辛苦得來的好用。
而墨蕭卻是在思索著墨天青的動機,同時在想念著自己的三兒子墨天軒。
“快點,都快點,快去大廳!”
“把大廳圍起來,其餘人跟我衝進去!”
“裏麵怎麽了,族長沒事吧?”
突然間,大廳外人群嗚嗚泱泱的衝了過來,喧鬧的急迫聲紛紛響起,一大對人馬衝了進來。
“族長,你怎麽樣?”一名大漢最先衝了進來,麵帶焦急的看著看著坐在地麵上墨蕭。
墨蕭抬起手臂緩慢的晃了晃,示意自己沒什麽事情,蒼老的身體勉強的站了起來,大漢急忙跑來扶住墨蕭。
“弟弟,弟弟,你怎麽樣,受傷了沒有啊?”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帶著焦急響起,身材嬌小,清純可愛的蝶兒一臉急迫的跑到墨羽身邊白皙稚嫩的小手輕輕的摸著墨羽腹部的血跡,一臉的心疼。
“蝶兒姐姐,我沒事,先扶我起來吧。”墨羽看著神色焦急的蝶兒,嘴角輕掀,露出了一絲調皮的微笑。
“恩啊,弟弟,慢點、慢點。”蝶兒輕緩的攙扶起墨羽,扶著墨羽的胳膊緩慢的走向與眾人交談的著墨蕭。
墨羽明亮的眼睛,閃爍著銳利的光芒,等待眾人關心的問完墨蕭後,方才上前一步,看著眾人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隨即,眾人都是看向了臉色有些蒼白的墨羽,就在眾人關愛的神情下,準備說什麽時,墨羽先一步的說道。
“眾位,大家都是中了一種名叫做名螢毒光的毒藥,大家知道該怎麽破解麽?”墨羽朗聲向著眾人說道。
名螢毒光,那是什麽毒藥,沒聽說過啊?
快去請城中最好的一聲來解毒,快!
嗯?三少爺怎麽沒事?
眾人聽到名螢毒光皆是一臉的不解,眾人根本不知道、甚至沒有聽說過這種奇特的毒藥。
“嗬嗬,就在墨天青釋放出毒藥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不對勁,所以便是屏住了呼吸,為了不打草驚蛇,抓出幕後黑手,所以我隻是假裝暈倒。”墨羽笑嗬嗬的架勢著。
三少爺,果然精明
我早就和你說了,三少爺天賦過人,你還不信
幸虧三少爺機靈,把這些幕後黑手都逮住了,方才保住了大家的性命啊!
眾人再次驚歎了起來,不停的誇讚著墨羽,這在以前是絕對不會出現的,以前眾人見到墨羽對他撇一個白眼都算是友善的交流了……
墨羽聽著眾人的驚歎與誇讚,隻是平淡的笑著搖了搖頭,不在去在意這些個虛無的虛榮。墨羽的這一舉動,被眾人看在眼中,卻是有著另一番味道,又是一陣誇讚墨羽年少有為,卻是懂得謙虛知道的誇讚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啊啊啊!”
突然間一聲尖銳刺耳的尖叫聲響起,聲音中帶著憤怒、仇恨、恐懼霎然間響起,眾人身體居然一顫,頓時急忙把目光移向蹲在嶇令屍體旁邊的蝶兒。
蝶兒較弱的身軀,不停劇烈顫抖著,一雙小手顫抖著捂著誘人的小嘴,眼淚嘩然而下,清明透徹的眼中帶著濃鬱的恐懼與仇恨,死死的盯著嶇令的脖子看著,仿佛有什麽令人驚恐的事情發生著。
墨羽身體晃動著快速的來到蝶兒身邊,蹲在地上,用力的摟住了蝶兒因為驚恐而劇烈顫抖著的雙肩。
“蝶兒姐姐,你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弟弟都會為……”墨羽的話沒有說完,便是神情呆滯了起來,麵色也是越加的陰沉與冰冷,仿佛無數層冰霜籠罩著墨羽英俊的臉龐。
順著蝶兒纖細的手指看去,隻見嶇令的脖頸處,一個漆黑的字體被刀鋒刻在那兒。
隻是一個字,卻是讓的墨羽和蝶兒陷入了驚恐與暴怒之中,眾人急忙圍了過來,目光齊刷刷頭像嶇令的脖頸。
弑!!!
“居然是一個弑殺的弑字,這是什麽意思?”墨天岩疑惑的看向墨羽。
墨羽低著腦袋,內心不停的壓抑著自己的憤怒,急促的喘息了幾口氣,墨羽慢慢的平複了下自己的情緒。
看著墨天岩與墨蕭,淡然的說道
“大家還記得十二年路經八荒困龍山時遇到的那些衝出的劫殺之人麽?”墨羽平淡的一句話,頓時間引起轟然波動,在場的人臉色都是變得陰沉了起來,回想起八荒困龍山的經曆,所有人不禁心中一痛,那次的經曆改變了許多人,也改變了墨羽一家。
墨蕭與墨天岩的臉色突然間巨變起來,墨蕭聲音顫抖的看著墨羽,一行渾濁的眼淚從老者蒼老的臉龐上滑落。
“羽兒,你、那你是說是這些人殺了天軒!”
“也許不是這些人動的手,但是一定是他們背後的組織動的手,娘曾經說過,那些人脖子處都有一個弑殺的弑字!”墨羽淡漠的說著。
“來人,快點就活他,我要從他身上知道那個組織的一切!”墨天岩最先反應過來,向著眾人爆喊著。
瞬時間人群中騷亂了起來,眾人紛紛以最快的速度奔跑出去,尋找醫生。
“該死!大家不用找了!”墨羽把拳頭握的咯咯作響,憤怒中摻雜著及其不甘的情緒。
隻見嶇令蒼白的嘴角掀起一絲決絕的冷笑,帶著譏諷的看著墨羽,一臉的愉快,胸膛劇烈的震蕩起來,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液,血液腥臭之極。
碰!
一隻漆黑的巨爪,帶著猙獰悍然自嶇令的胸口裏衝出,漆黑的猙獰巨爪中緊緊的握著一顆粉碎了的血紅內髒!
碰!
另一聲巨響緊隨其後的響起,隻見鬼刀的胸口也是被一直漆黑的猙獰巨爪擊碎胸膛,一顆粉碎了的紅色內髒被黑爪緊緊的握著!
瞬間,眾人臉色徹底的陰沉了起來,一滴滴冷汗順著眾人的額頭滑落,吞咽聲此起彼伏的響起,有些人都是當場劇烈的吐了起來。
“好狠的手段!居然連自己的人都不放過!”墨天岩擦著冷汗有些顫抖的說著。
“這些體內應該被種下了邪物之類的東西,一旦情報可能泄露的話,這些埋藏在他們體內的邪物便是會瞬間擊殺這些人,以保證組織的情報不被泄露!”墨蕭蒼老的臉上帶著震驚的神色。
這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
所有不禁是陷入了濃濃的恐懼之中,即使這次僥幸多了過去,那麽下次呢?可以想象下次,敵人必定會更加的瘋狂。
“敵人躲在暗處,我們確實在明處,我們很被動!”墨羽麵色淡然的說著。
“那我們怎麽辦?”墨天岩下意識的問著墨羽。
墨羽低著腦袋沉默了一會,木然抬頭看向眾人,神情異常的凝重。
“唯有外鬆內緊,靜靜的等待他們下次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