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煙清欣慰的點了點頭:“愛之深,恨之切,你的愛,不會比任何人都少!”
華太後好像是個孩童一般,輕輕的笑了下,連窗外的竹葉被風吹的輕輕的碰撞聲都好像更加悅耳了。
“這個,你為何不帶走,這是哀家送給你的。”華太後舉著桌子上的布包,不知何時裏麵有七彩的項墜漏了出來。
這條項鏈是流煙清第一次進入這裏的時候華太後送給自己的,是將自己當做探子的報酬,是個名貴的東西。
流煙清頭也不回,瀟灑的擺了擺手:“這項鏈不屬於我,因為我是流煙清!”
憐兒在庭院中等了好久,似乎是感到累了,便想要在草地上歇息一下,這個時候突然看到流煙清從房門內走出來,便趕緊迎上前去,還不忘悄悄打量著流煙清的表情變化。
“本妃的臉上有什麽好看的,你這樣是不是太失禮了,好大膽的奴婢!”流煙清說這句話的時候不溫不火,卻是在話語間透露了許多寒意。
憐兒趕緊將頭縮回去,不敢再說話。一邊的小路子似乎看出了什麽,便有意無意的說道:“看來靈太子妃宅心仁厚,若是咱們風靈王國的宮女這樣放肆的話,估計早就被主子拉出去砍了。”
“圖拉國也是這樣,不喜歡奴才們多事!”流煙清輕描淡寫的說道。
憐兒的頭垂的更低了,但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倒是有些憤怒,被流煙清發覺到了。
“憐兒,本妃說話向來直來直往,本妃也知道你是皇後的心腹,不過奴才做錯了事,主子也是要承擔責任的,可是憐兒你忠心護主,所以這一切的罪過全部由你一人承擔也不為過呢,等到回去的時候,我會請皇上降罪的!”
憐兒聽這麽說,趕緊噗通一聲跪在了流煙清的麵前,連小路子都嚇了一跳,卻不知該不該將她扶起來。
“憐兒知錯了,太子妃殿下,憐兒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不會再有下次了,請太子妃原諒!”
流煙清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輕蔑的搖了搖頭:“你讓我該原諒你多少次呢,你以為像之前那樣跪在地上求饒我就一再的原諒麽?本妃已經暗中提醒你多少次了,可是你就是沒有記性呢,讓我如何是好?”
憐兒支支吾吾的說道:“可是,可是這一次我並沒有幹涉什麽,隻是靠近您呢。”
“可是在中庭的時候,本妃與梓王爺商議事情的時候,不正是你偷偷站在大樹後麵偷聽的麽?你是在偷聽什麽呢?”
憐兒怔了下,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裙擺,繼而緩緩鬆開:“奴婢……沒……沒有偷聽,請太子妃明察!”
小路子緩緩上前故作小聲道:“靈太子妃,這樣的事情奴才倒是第一次聽說呢,按照風靈王國定下的規矩,這位姑娘無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啊,一定是要將舌頭拔掉,眼睛剜掉,還有將耳朵割掉的!”
憐兒聽這麽說,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幾乎不敢相信似的瞪大了雙眼,全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走一般,愣了一會兒,繼而趕緊爬向流煙清腳邊,抱著流煙清的裙角哭求道:“太子妃,太子妃我錯了,我再也不敢這樣了,請太子妃饒命啊,對了,皇後那邊我會好好交差的,絕對不會讓您受到困擾。”
流煙清放開憐兒,向前方走了幾步,冷笑道:“困擾?本妃能會有什麽困擾?難道本妃做了對不起皇後的事情了?還是對圖拉國不利的事情?本妃這一次出使風靈王國,還不是為了咱們黎明百姓著想!”
憐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正琢磨著該如何補救,流煙清繼續說道:“回風靈王國本妃再處置你,在這段期間,本妃不想看到你!小路子,關押女婢的地方在哪裏?還是麻煩您送去一趟!”
“是臨時的話,自然沒有問題。”小路子會心一笑,向流煙清點了點頭。
流煙清自然對小路子是滿心讚賞的,小路子總是能分清善惡,能摸清別人在想些什麽,對憐兒刻意探查的事情都十分的警覺,就別提與流煙清一唱一和給憐兒施壓了。這個憐兒就是依仗著皇後的勢力在監視自己,可是殊不知就等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太子妃,您不能這麽做,奴婢可是皇後娘娘親自提點要陪同您的,要是您出了什麽事故的話……”
“掌嘴!”流煙清像個冰雪女王,高傲的立在憐兒麵前,冷冷的看著小路子上去就甩了憐兒一巴掌,這巴掌倒是不重,打在臉上並沒有什麽痛感,但是對憐兒來說,簡直比流血還要疼痛。
憐兒愣在那裏,喃喃道:“太子妃,若是被皇後知道的話……”
“奴婢犯了錯就該打,皇後一向寬厚待人,怎能容你這般狡詐之女,哼,皇宮內有才德的女官比比皆是,任誰都可以勝任皇後的奴婢,本妃現在看,你是沒有必要留在皇後身邊了!”
流煙清扔下這句話就離開了,憐兒愣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隻能看著流煙清的背影。
有兩個士兵將憐兒拖走了,在拖走的時候小路子冷笑道:“哼,不知輕重的奴才,要知道你服侍的可是主子,不是你能想怎樣就怎樣的,主子高興可以將你留在身邊,不高興了,砍你的頭都是輕的!”
憐兒惱怒的看著小路子,就是沒有話語來反駁了,。
小路子所說隻不過是明哲保身的做法罷了,他與憐兒的不同之處就在於小路子身邊已經沒有了靠山,而自己的背後可是有皇後撐腰的,這自然是不一樣的,可是憐兒卻想錯了,她現在已經沒有了挽回的餘地了。
“還是多想想等太子妃消氣之後該怎麽辦吧。”小路子衝著憐兒的背影說道。
當流煙清走出鶴仙宮的時候,這個時候突然在不遠處看到一行人匆匆趕來,流煙清認得出來,為首的人正是空明梓,在他的身後跟著眾大臣,看起來倒是沒有太著急的樣子,可是空明梓的旁邊緊跟著的人卻是一個穿著布衣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