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凜妃關進大牢。”
冷冷的聲音從天而降,一直伴隨著流煙清,久久不能散去。
驕陽盡情的吐露著熱烈的火焰,空氣中也仿佛夾雜著一些霧氣,是一種讓人心煩意亂的霧氣,但是在吵嚷的街市上,依然有著俊男美女在這條掛滿紅絲帶的姻緣路上行走,男人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撐傘,而女人就為男人拭去額頭上的汗珠,溫馨的讓這條街市變得安心起來。
“喂,開玩笑的吧,明夜當著你們的麵,真的那麽做了?”
圓夫穿著輕薄的紗衣依靠在竹榻上,一邊朝嘴裏塞著葡萄。
靈非流慵懶的撐著臉頰,歎了口氣:“你也不相信,若是我沒有親眼看到的話,我也不相信眼前是真的。”
“後來呢?”
“後來我就拉著雪兒出去了。”靈非流淡淡的說道。
圓夫一陣大笑:“沒有想到明夜能那麽做,我看一定是被逼急了吧。”
“此話怎講?”
圓夫的笑聲漸漸停下來,繼而認真的看著靈非流說道:“我說靈非流,你喜歡流煙清對不對。”
靈非流下意識的別開視線:“你再說什麽,他可是夜王的妃子,我怎麽會對她有這種感情。”
“你是騙不了我的,早在你第一次來得月樓的時候,我已經看出來了,隻是那個時候我沒有說罷了,想必你這一次回來這裏,主要的原因是為了煙清吧,不然的話,在夜王府發生的大動亂後,你早就離開了,大概這裏除了流煙清,沒有人值得你眷戀的了。”
靈非流靜默了下,繼而歎了口氣:“什麽事都瞞不過你,不過請替我保密,若是讓夜王知道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已經知道了喲。”圓夫輕描淡寫的說道:“你難道就沒有發覺明夜為什麽在你的麵前吻上煙清?那可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她,是他的!”
靈非流大驚:“可是我在他的麵前是在刻意保持著距離啊,怎麽會?”
“因為他不相信任何人,他太害怕了,害怕自己深愛的人再一次離自己而去,所以每次都很小心翼翼的。”圓夫輕輕的說道,凝視著遠處。
流煙清被關在夜王府的牢獄中,她見到了那臉上有疤痕的伏虎將軍,伏虎將軍幾乎沒有想到這次流煙清進來,卻是被這種形勢關押著,伏虎將軍將流煙清送至二層最好的房間內,這隔間很隱秘,還有一個屏風,正巧將流煙清的床榻遮住了。
流煙清還遇到了那個鄰國太子,鄰國太子朝流煙清裂開嘴,輕輕的說道:“我說過,我們又見麵了。”
流煙清默不作聲,感覺全身乏力無比,蜷縮在床榻的一角,感覺到自己是有多麽的渺小,因為那個人已經不在乎自己了。
可是不僅僅是這樣,流煙清原以為自己會在牢獄中平靜的度過,可是卻迎來了空明夜的再一次擊潰,他知道自己被安排在上好的房間,怒不可解,命令手下將自己打入蛇窟,可是伏虎將軍掌管著這一切,總是恰當好處的為流煙清逃過這一劫。
空明夜在流煙清幾近絕望的時候來了這裏,將流煙清拖入黑暗的鐵屋,這裏是牢獄二層最偏僻的地方,原先總是被已經鏽跡斑斑的鐵門關上,現在卻成了關押流煙清的地方。
流煙清蜷縮在地上,抱緊自己的身體,在淩亂的發絲間瞄見了空明夜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自己。
“你不相信我?”流煙清看著空明夜靜靜的說道。
空明夜默不作聲,慢慢的走向流煙清,目光從她的臉上遊移至流煙清的小腹,目光頓時變得銳利無比,好似流煙清腹中的胎兒就是一個惡魔。
流煙清覺察到了空明夜的變化,苦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繼而幽幽說道:“我們的孩子已經一個月了,若是孩子長大的話知道我們父母竟然互相猜疑,一定很失望的吧。”
空明夜眉頭一挑,狐疑道:“我們的孩子?這是我們的孩子?”
流煙清沒有發覺空明夜的變化,緩緩說道:“是啊,是我們的孩子,難道夜王現在才知道?那之前你……”
停頓了下,流煙清突然發覺到了不對勁,驚詫的看向空明夜,瞳孔頓時放大,喃喃的說道:“你……難道你……”
“這怎麽可能是本王的孩子!”空明夜冷冷的說道,嘴角浮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估計是你和靈非流的孽種吧。”
“孽種?我和靈非流?”流煙清怔怔的指著自己,認真的打量了空明夜半晌,倒吸一口涼氣:“我和靈非流之間隻是朋友關係,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為什麽總是會懷疑別人?為什麽就不能相信我!孩子是一個月前懷上的,在短短的十幾天內是不可能有孕育跡象的,正常人都會知道的。”
空明夜盯著流煙清:“本王記得在邊境的時候,不可能有那種巧合讓你與靈非流遇到,本王依稀記得在十幾天前是靈非流第一個帶你出府的,哼,其實他本來早就可以離開這裏,可是就因為某件重要的事情使得他不能斷下決心的吧。”
空明夜妖異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線下極其的銳利,那張在黑暗中格外白皙的臉頰像是皎潔的月亮,透漏著冰冷和寒氣。
流煙清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下去,隻是失望的看著空明夜,美麗的眼眸頓時失去了往日的光輝,變成了一灘死水。
“所以,當靈雪兒告訴本王,靈非流竟然一直深愛著你,甚至為了你不顧一切,你可是本王的妃子,他怎麽敢?”
流煙清苦笑:“原來是靈雪兒,為了自己的幸福,真的連兄長都不顧了。”
“所以,本王要斷了你的生育,畢竟你是本王的正妃,自然是不能讓外人知道正妃的腹中懷著的是個孽種,所以,本王會親自動手!”空明夜嘴角輕輕上揚,俊美的容顏在昏暗中有一抹詭異的錚亮。
流煙清步步向後挪動,到了黑暗的一角,背後卻被冰冷的石牆擋住了,流煙清掙紮的試圖逃開,但是已經被空明夜擋在身前了。
“這明明就是你的孩子,你為什麽不相信我!”流煙清幾乎是哀求著,眼中噙著淚珠。
空明夜將流煙清雙手按在地上,另一隻手緩緩的解開流煙清的腰封和上衣,流煙清愣住了,不知道空明夜要做什麽,難道是不讓自己有保暖之物麽?
當空明夜不緊不慢的將自己身上衣物退去的時候,流煙清幾乎是拚命的掙紮,用盡全身的力氣掙紮著逃開。
“既然孩子不是我們的,你又在乎什麽,馬上就會好的,等我們一番雲雨之後一定會好的。”空明夜輕柔的說話也掩蓋不了言語間的冷漠。
流煙清大聲叫嚷著,撕心力竭的想要從空明夜的身下掙脫開來,但是對空明夜來說毫無用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褻褲被撕開,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漸漸變得冰冷,與空明夜的微涼的皮膚相比,流煙清的更加的讓人心驚膽戰。
“不要……”流煙清大叫著,已經感覺到了身下有股異樣。
空明夜嘴角噙著一抹笑容,雙手在流煙清的身上遊走著,緩緩說道:“這裏,這裏,都被那個男人碰過吧,哼,那麽本王就讓你今天知道究竟是誰才能夠在你身上留下永遠的烙印!”
劇烈的撞擊讓流煙清不可抵抗,拚命的用手指在空明夜的背後抓下血痕,一下比一下重,想要試圖讓空明夜停下來。
流煙清沒有感覺到此時的自己有著身體反應,一心的想要保護腹中的孩子,可是空明夜的每一個劇烈的動作都足夠讓自己下身感到異樣的疼痛,流煙清很害怕,害怕自己就這樣失去了孩子。
“本王說過,最討厭背叛,所以,從今天開始,這個孽種連同凜妃,都將不複存在!”
這是流煙清幾乎已經昏死的時候聽到的空明夜的最後一句話,自己的身體早已沒有了知覺,衣物零零散散的掛在自己身上,長長的黑發散亂的披在身後,就好似是一個玩偶娃娃被主人拋棄了一般。
留給流煙清最後的一個光景,就是這扇鐵門被重重的關上,還有那個沒有回過頭的背影。流煙清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心裏冷笑:他總是會留給自己這冷冷的背影呢,從來沒有好好的看著自己呢。
流煙清再次醒來的時候,依舊被黑暗包圍著,周圍的寒氣擴散開來,讓流煙清裸露的身體已經變得麻木了,已經沒有力氣再動了,隻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零散衣物都變得輕如空氣,下身依舊在隱隱作痛,流煙清甚至已經感覺到了有什麽滾熱的液體流出來,流煙清不去想,也不敢去想,任憑寒冷將這些液體變得冰冷,或許這樣的話,自己才能告訴自己,孩子沒有事。
流煙清的眼淚隨著眼角留下來,從滾熱到冰涼,眼神空洞的就這樣靜靜的凝視上方。
記不清有多少次卒獄送飯進來了,這裏的卒獄受到伏虎將軍的特別囑咐,所以對待流煙清是格外的恭敬,隻是看著漆黑的屋子內沒有響動,也不會失禮的靠近,悄悄的將飯菜放在門口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