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侍女點了點頭。
流煙清頓時嗬斥一聲:“荒唐,這簡直是荒唐,小綠怎麽會突然不見了?”
這時候身後沒有說話的閔璐上前小聲說道:“凜妃娘娘,小綠姑娘會不會是在於府內的侍衛們偷偷的幽會呢,因為身為女官的奴婢經常看到有婢女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與那些士兵們偷偷幽會,這種事情是府內絕對禁止的,被抓到的話兩個人都要處以極刑。”
“小綠絕不是這樣沒有原則的女子,這一點本妃比任何人都清楚,倒是閔璐女官,若是你沒有證據的話最好不要亂說,小心你的無心之說會為你帶來災難。”流煙清冷冷的看了眼閔璐。
待流煙清漸漸冷靜下來,這才發覺身邊的三人都已經嚇得不敢吱聲,流煙清這才意識到了剛才發了很大的火,或許小綠並沒有無故失蹤,隻是被其他女官拉去做事了,所以現在還沒有回來。
這麽安慰著自己,流煙清也覺得有些舒服了,便輕聲道:“你們都起來吧,待明天天亮的時候再去尋找吧。”
待婢女們都退去後,流煙清才深呼一口氣,流煙清著急的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著,服侍自己的並不是小綠,所以流煙清感到莫名其妙的煩躁,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覺。
這時候,房門吱呀的響了起來,可是流煙清並沒有聽到,煩躁的在被窩裏滾來滾去。
那人點亮了燭台,漆黑的雙眸盯著被子中的人,沒有動靜。
流煙清這才注意到有人進來了,便在被窩裏說道:“本妃說過了,不要你們服侍!下去!”
見對方沒有動靜,流煙清想要看來人究竟是誰,便慍怒的從被窩裏爬起,一邊說道:“本妃不喜歡明亮的……”
“你怎麽來了!”流煙清詫異的接道。
那冷峻的身體漸漸靠近床榻,流煙清一邊往一角退去一邊拿著被子緊緊的裹住自己,反正隻要這個修羅在身邊就一定沒有好事。
“難道本王的宮殿還不能來麽?”空明夜冷笑的說道。
空明夜好似對流煙清沒有興趣一般,吧解下的衣物扔到地上就在床榻上躺了下來。
流煙清想了想前幾次這空明夜毫無預料的侵犯,便下意識的裹緊了身子,囁嚅道:“如果你今晚想對我不軌的話,我一定……”
流煙清的話還沒有說完,便隻見得空明夜倒在床上就睡了起來,大概是太過疲倦了,以至於眼睛都睜不開來。流煙清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下,怕是這個人假裝這樣的,就這樣僵持了一會,流煙清便大膽的靠近空明夜。
冷峻的麵容在沉睡的時候稍微緩和了下來,長而卷翹的睫毛在側麵看來像極了畫中的人物,隻不過床上的被子被流煙清全部裹在了身上,以至於在冷清的黑夜中讓穿著單薄的空明夜不禁皺起了眉頭,寬闊挺拔的胸膛露了出來,也同樣的在顯示著他威武矯健的特質。
流煙清極不情願的把自己身上的被子蓋在了空明夜的身上,大概自己不想與他同一床被子,還準備起身叫喚著婢女為自己添一床新被子,可是在床榻外麵的是空明夜,一想到空明夜被打攪到了之後便對任何人沒有好臉色,流煙清心裏便有些顫顫的,極不情願的重新睡到床上。
因為空明夜擋著自己的身體,所以流煙清也沒有及時把燭台吹滅,而流煙清因為小綠的事情一直沒有睡著,卻在此刻又多了個讓人心裏莫名其妙煩躁的空明夜,此刻更加是難以入眠了。
突然間,空明夜翻了個身,俊美的容顏正巧對準了流煙清的,嚇得流煙清趕緊退向了一邊遠離他。
但是這張臉的睡顏倒是讓人心裏心花怒放起來,若是沒有這麽霸道的話,估計圍在他身邊的絕色女子絕對不在少數。不過就是這樣,還倒是有人情願被他欺負,在那些人眼中,這樣做也正是意味著他心裏在乎對方。
如果在現代人的眼中,這種人會被稱作是‘受虐狂’和‘施虐者’。
流煙清歎了口氣便閉上了眼睛,可是一會兒卻覺得總是麵對著這張臉有些不對勁,便翻了個身。
深夜中有些微涼,流煙清好不容易睡著的時候卻又被凍醒,又把身子蜷縮起來,好讓自己不怎麽冷。
一雙溫暖的手臂從流煙清的腰間緊緊的抱緊了,連帶著溫暖的被窩一起,頓時蔓延在已經冰冷的全身,流煙清身子一怔,沒有想到空明夜會這麽做,雙手也情不自禁的放在了抱住自己腰間的那雙溫暖的手掌。
“身子都已經這麽涼了還躲在外麵。”空明夜半夢半醒的說道。好似是在對身邊的人說卻又不是。
雖然是不經意間的溫柔,但是對流煙清來說也是有些意義的。轉眼間,頗有心事的流煙清便在空明夜溫暖的胸膛內熟睡了起來。
早上的天氣格外的晴朗,不知道遠處山間是否居住著鳥兒,卻在今早紛紛在亭台上嘰嘰喳喳的叫喚著,惹得流煙清心不甘情不願的睜開了眼睛,昨夜自己輾轉反側都無法入眠,還倒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著的,也不知過了多少個時辰,隻是從太陽全部從窗戶照射到床榻上來看,這無疑已經是晌午了。
“啊!糟糕,忘記了正事。”流煙清正想起身,卻突然感覺到身邊有股異樣,伸手摸摸卻都是溫暖的軟軟的物體。
流煙清這才如夢初醒,趕緊跳開。隻見空明夜好似睡了一場美美的晚覺,在此時卻精神了起來,深邃的雙眸正含有些笑意的盯著流煙清,在空明夜的身上隻穿著一件薄紗襯衣,而在胸前卻又露出一片來,一隻手把玩著自己腰間的細帶,而另一隻手擔在流煙清睡著地方的枕頭上,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
流煙清這才發覺自己一直枕在空明夜的手臂上,頓時害羞的不知所措,情不自禁的拉起身上的被子擋住麵頰。
“本想著再不醒來便對你懲罰!”空明夜輕哼道。
“這也不能怪我,誰讓我昨夜晚睡的。”流煙清不滿的喃喃道。
“一個正妃竟然睡到晌午,真是天大的奇聞。”
流煙清撇了撇嘴:“你不也是,還好意思說別人。”這麽說著流煙清便不去理會他,但是自己怎麽也沒有看到正常服侍自己的婢女,便有些心急了。
空明夜淡淡的說道:“那些婢女已經被本王撤下去了,本王不喜歡有人打攪。”
真是專製啊,流煙清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便準備下床榻穿衣服,可是遲遲都沒有等到空明夜移動一下,竟還得意的看著自己。大概是今兒個心情沒有以往的那麽壞吧,真不明白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麽,想發怒的時候就發怒,想溫柔的時候就溫柔。
可是還沒等自己越過空明夜的身體,那邊就被空明夜突然的動作嚇得尖叫了下。
空明夜牢牢的把流煙清攥在手裏,緊緊的抱住腰肢,頓時流煙清的身體全部趴在空明夜的身上,距離很近,靠在胸膛上便聞到熟悉又好聞的香味。
“晌午了,快點放開我啊,我現在有正事,沒有時間跟你……”說道這裏,流煙清停頓了下,便不再說下去。
這時候不經意間便在身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草藥味道。說時遲那時快,空明夜迅速的拉起身邊的衣服把流煙清和自己的身體蓋住了。
“圓夫!你這個混蛋快給我出去。”空明夜沒有好氣的大叫道。
一個聲音從窗戶上飄來,一邊打開窗戶打量著房門內,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明夜你也在這裏,剛才隻聽得凜妃娘娘大叫,以為發生什麽事情了。”
圓夫四下打量了下,卻沒有看到流煙清,但憑著敏銳的聽覺便聽得空明夜的身上有一股濃烈的呼吸聲,便笑道:“哦,原來在那裏,你們兩個也到底是天生一對啊,什麽事情都很有默契。”
“誰跟這個混蛋有默契啦。”流煙清聽到這裏便氣不打一處來,倏地掀起了被子。
“喂,你這個笨蛋妃子,誰讓你穿著睡衣這麽露在外麵啊!”空明夜氣急敗壞的叫道。
“管你什麽事。”
三人在這個場景卻像個朋友一般,平日裏夜王、娘娘、江湖盟主的稱謂放了下來,隻不過對方都是死不承認的一類型。
圓夫輕笑著把窗戶關了上去,隔著窗戶說道:“明夜,上次你說的那件事情可否帶我去瞧一下。”
空明夜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低沉道:“這件事情是秘密的,而且你身穿江湖著裝多有不便,待會我會命人拿一套將軍的鎧甲,你隨我進去後不要引得別人注意,因為我剛掌握兵符不久,軍心還有些不穩,所以為了穩得軍心我必須不能讓他人看到我與江湖人士來往,我想這一點圓夫你是比我更加清楚的。”
圓夫輕搖著扇子微笑道:“那是自然,放心吧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