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衡雖然平日裏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這並不代表段玉衡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角色。
早在進入這裏之前,方江和段政華就分別向段玉衡交代過了, 如果出現傷害他人身安全的事情發生,段玉衡自然可以反抗,因此,段玉衡此時心中也打定了主意,如果對方真的要動手的話,段玉衡是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
“小子,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你為什麽會到這裏來,想必你心裏也很清楚,我好心勸你一句,有些事兒,該認就認,免得去吃皮肉苦!”
段玉衡從一進入審訊室開始,就一直表現出的不配合態度,倒是讓這兩名留在審訊室當中的警察,也有些躊躇了,因此,這兩名警察在馬隊離開之後,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其中一名先向段玉衡警告道。
“哼,我做過的,我自然會認,可是我沒做過的,我憑什麽認?再說了,我不過是扇了那個姓賀的一個耳光而已,怎麽就成了你們口中的重傷了呢?哎,不會是你們把他打成重傷,然後抓我來頂缸的吧?”
心中早有計較的段玉衡,自然不會去買這兩個警察的帳了,說起話來,也是絲毫不給對方留餘地。
段玉衡這話一出口,倒是搞得坐在監控室裏的賀君成和馬隊,以及在審訊室裏的這兩名警察都是一愣。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段玉衡在這個時候,會玩這麽一手,搞起了顛倒黑白來。
不過,他們卻忘記了,最開始顛倒黑白的人,正是他們自己。
“媽/的,跟這小子廢什麽話,先教教他進了這裏的規矩!等教完了,我看他還敢充大爺不?!”
審訊室中的另一名警察,在回過神來之後,心中也很是惱怒,說著話,就一步跨上前來,抬起右手,就朝著段玉衡扇了過去。
這個警察幹這種事情幹得多了,自然下意識地認為,段玉衡是不敢反抗的,因此也就沒有做任何防備對方反抗的準備,因此,在這一巴掌扇過去的過程中,可謂是將自己身體包露出了一大堆可供段玉衡反擊的空隙來。
隻見段玉衡在那一巴掌剛抬起來,還沒扇到他臉上的時候,就已經迅速抬起了右腳,狠狠朝著這個警察的小腹上踹去,這個警察一方麵是因為沒有想到段玉衡會這麽做,另一方麵,自然也是因為段玉衡帶著手銬,這個警察不認為段玉衡會有還手的餘地,因此,完全沒有防備之下,被段玉衡一腳狠狠踹在了小腹之上。
段玉衡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的怒火,再加上段玉衡本身長得人高馬大,身體有勁兒,因此,當這集中了段玉衡很大力氣的一腳踹在這個小警察小腹上的時候,這個小警察的身體,竟然直接一晃,身體向前躬了起來,而扇向段玉衡的那隻手,也在小腹上傳來的劇痛影響下,立即失去了力氣。
段玉衡本就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早就被這欺負到頭上來的事情給惹得一肚子怒火了,此時正巧有這麽一個發泄的渠道,段玉衡又怎能放過呢。
因此,當這名警察被段玉衡一腳踹得弓起身子,而另一名警察還沒能反應過來的這個短暫的時間裏,段玉衡立即伸出帶著手銬的雙手,一把抓住了這名弓著身子的警察的腦袋,然後用力往右側一扳,直接將這名警察的腦袋,狠狠地磕在了審訊桌的桌角之上。
那名被段玉衡踹了一腳的警察,因為小腹受痛,本身就是身體向前傾的,再加上段玉衡順勢而為的抓住這名警察的腦袋,朝著審訊桌的桌角上磕,因此,這一下的力道,可謂是非常的大,這一下下去,直接將這名警察的腦袋給磕出一個半個手掌寬的口子來,而隨著磕在審訊桌上這一下的響聲,同時出現的還有從腦袋上湧出的鮮血,以及這名警察的暈闕。
很多人可能都有過這樣的經曆,那就是當人被氣急的情況下,思維狀態和注意力以及協調能力會異常的精準敏銳,段玉衡此時正是處於這樣的狀態之下,因此,這一連串的反擊動作,就顯得異常行雲流水了,短短不過一分鍾的時間,段玉衡三兩下便將這名向自己發起攻擊的警察給磕暈在了桌角上。
當這名被段玉衡磕暈的警察,腦袋上還往外流著鮮血,而身子則緩緩滑落在地上的時候,在這審訊室中的另一名警察,才算是回過了神來。
“你,你,你敢暴力抗法?!”
當那名還清醒著的警察,意識到段玉衡的行為之後,心中一下子也慌了,他做了這麽長時間的警察,從來沒有見到過哪個被帶進審訊室的人,會像段玉衡這樣不顧一切的向他們警察發起攻擊的,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有著正式編製的警察,不同於那些協警或者協管員之類的編外人員,他們一旦受到攻擊,發出攻擊的人,可是要承擔襲警罪名的。
在我國,為了維護治安穩定,加大對犯罪分子和亡命徒的打擊力度,保護執法人員的人身安全,在法律法規中明確規定有對於襲警行為的處罰條款,雖然在我國大陸地區,並沒有專門的襲警罪名,但是卻有與之相同性質的妨礙公務罪,按照妨礙公務罪的處罰條款,段玉衡此時的行為,足以被判處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了,因此,在平日裏,就算再牛逼的混混,也不敢真的跟警察動手,這也養成了很多警察,在暴力執法的情況下,絲毫不擔心對方會反抗。
此時清醒著的這名警察,在過去心中懷著的就是這樣一種想法,因此,根本就沒有想到段玉衡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此時這名還清醒著的警察,看著地上那個已經暈闕過去,但腦袋上還往外流著鮮血的同事,心中也是一下子慌了。
平日裏,這名警察,以及地上暈闕過去的那個警察,作為治安大隊馬存信大隊長的心腹,可是沒少瞎折騰,自然而然,也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此時他們的身體狀況,遠不如當初剛剛進入警察係統時候的狀態了。
因此,當麵對段玉衡這個敢於出手反抗的家夥的時候,這名警察很有自知之明的在心中打起了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