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異性相吸
“楠西,你去哪?”王亞瑞匆匆地解下安全帶,扔下車子往後追,“楠西,你等等,楠西……”
楠西在車輛之間穿梭,很快就到了路邊,她停下腳步,轉身看著王亞瑞,再一次誠摯地申明,“亞瑞,我不會就此放棄,卓淩不是這種不負責任的人,他不會渣到一句話都不說就把我拋棄,他一定有不能明說的苦衷。所以,在他回來之前,我會呆在原地等他,不管是工作,還是我的心,我都會等他。”
王亞瑞很無奈,看著她倔強的臉,他仿佛能看到她最終頭破血流的樣子,“楠西,你還不明白嗎,卓淩就是那種喜新厭舊的花花公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又憑什麽這麽相信他,你別傻了,你是被他的伎倆迷住了雙眼。”
楠西皺著眉頭,覺得跟王亞瑞說不到一塊兒去,扭頭就要走。
“好好好,我不說新工作的事,你要留在環球就留在那裏好了,先上車好不好?”
“不用了,謝謝,我可以自己回去。”
“楠西,我們是朋友,你不用跟我這麽生疏吧?!”
“正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我才不想傷害你,我不想給你什麽希望,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心裏除了卓淩,裝不下任何人。如果你繼續對我抱著那種心態,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你……我什麽都沒想好嗎。”
“你有沒有想你自己心裏明白,我說話直,你別見外。”
“不會……”王亞瑞無奈地捋了一下頭發,同時,他也感到極其的悲涼,“楠西,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堅持,你不必因為我的堅持感到壓力,我隻想你快樂起來。”綠燈亮起,兩旁的車開始流動,後麵的車都按著喇叭,王亞瑞著急地說,“先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楠西搖搖頭,“亞瑞,你以後不要專門來接我,我真的不需要,謝謝了,我那邊坐地鐵很方便。”
“誒……”楠西頭也不回地走了,王亞瑞駐留在原地,想追,可身旁的司機大哥們按響了喇叭在召喚他,連交警都騎著摩托過來探情況。他振了振精神,甩開心中的不悅朝大家作了一個“對不起”的手勢,趕緊跳上車把車開走。
什麽是愛情,什麽是友情,楠西分得很清楚,同時,她也逐漸地明白,男女之間根本沒有什麽純友誼。即便是她能做到,也難保別人能做到,與其處在曖昧不明,不如直接挑明——要麽做朋友,要麽做陌生人。
王亞瑞給過她許多的幫助,這些她都不會忘記,以後隻要王亞瑞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她一定也會竭盡全力,但是,除了感情以外。
車水馬龍的大馬路上,王亞瑞開開停停,前麵堵著了,有很多車子趁早繞道而行,但他把持著方向盤繼續前行,心裏被掏空了,去哪裏都是一樣的。
海海說,女人失戀的時候是最脆弱最空虛的時候,你這個時候加把勁她就心軟了。
海海說,你再不把楠西追到手,以後那個姓卓的回來再招惹楠西,又得重蹈覆轍。
海海說,王亞瑞,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追女生哪有像你這麽磨磨唧唧的,追三年了吧,人家追三天就滾床單,你追三年連表白都沒表過。
暗戀是一場浩劫,明明人近在咫尺,而心,卻遠在天涯。
晚上,酒吧,當寧海海應約來到老位置的時候,王亞瑞已經喝得半醉了,“海海,你終於來了。”他像一個傻大個一樣笑著,張開雙手給了海海一個大大的擁抱。
海海嫌棄地推開他,“去去去,酒鬼別碰我,滾一邊去。”
王亞瑞縮在沙發的角落裏,掄著小拳頭在眼睛旁邊繞圈,“海海大姐太彪悍了,欺負我。”
額,渾身一陣雞皮疙瘩掉一地,海海搖了搖頭,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少來這一套,來,喝酒,今天姐就陪你喝個不醉不歸。”
一個是在結婚前夕得知未婚夫出軌的失意女,一個是苦追三年仍舊不得的失意男,他們對對方的心情都十分了解,這一喝,就喝到一塊兒去了。
酒吧裏,光線昏暗,聲音嘈雜,海海醉意微醺,她往那一坐,大大咧咧地抬腿架在王亞瑞的大腿上,手裏拿著一瓶啤酒敲敲王亞瑞的頭,“喂,我說你可真夠悶的,開竅一點好不好?”
海海穿的是短裙,這一抬腿,裙底春光無限,王亞瑞好歹也是斯文人,連忙拉著她的裙子叮囑著,“小心走光。”
海海不管,一手勾著他的脖子,笑得可歡了,“我單身,沒關係,沒有節操限製。”
“……”王亞瑞拉著她的裙子,手指多多少少也觸到了她細膩的皮膚,心頭一種異樣的熱流湧了起來。
“亞瑞,你說我們有什麽不好的,他們為什麽不愛我們?你說你說,我寧海海真的那麽不招人喜歡嗎?”
王亞瑞也攔不住她,隻能抱著她的腰不讓她摔下去,他一聲不吭地看著海海,海海笑起來的時候,嘴角上揚著,可眼睛裏麵,卻全是悲傷,他看得懂她的悲傷。
“是,我寧海海是沒有靳大森那個秘書來得胸前偉大,但是我比她年輕,比她腿長,你看你看,是不是?”說著,海海扒著王亞瑞的手讓他放手,她想當眾掀起裙擺來展示自己的長腿。
“你醉了!”王亞瑞低低地吼了一聲,他是男生,骨子裏總有一股保護女生的欲望,他可不能看著自己的好友當眾掀裙擺。
海海被他一唬就唬著了,她微微低下頭,臉頰因為酒精而微微泛紅,淺笑褪去,眼睛裏的悲傷化為晶瑩的淚花滾落而下,“他們結婚了,就在原本打算娶我的那天,他娶了別人……”
海海仰起頭,將瓶子裏的啤酒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喝得急了,啤酒帶著泡沫從嘴角溢出來,沿著脖頸滑進了溝裏。王亞瑞好歹也是男人,見狀,他頭腦越發的昏漲,不好意思地撇過頭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喝得急了,海海嗆了一口,啤酒全灑到了王亞瑞的衣服上,海海邊流淚邊擦著衣服,邊說,“啊,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