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謹王府,一大早,來了兩頂轎子,下來兩個人,正是太後和夏玉顏,掃視一下眼前,太後眼神中露出高傲的神情。
“去,通知三皇子,哀家來了,讓他出來迎接。”太後不可一世的說道。
守門的侍衛見狀,立刻匆忙的衝了進去,卻見公孫玉馳正在練劍,戰戰兢兢的說道:“啟稟王爺,太後駕到。”
公孫玉馳收了劍,頓時意識到什麽,不用說,肯定是夏清衣去告狀了,要不然不會那麽巧,正好昨天她尋死覓活的,今天太後就來了,不過處於禮節,他依然出去迎接了。
“玉馳參見太後,不知太後駕到,有失遠迎。”公孫玉馳迎接了出去,將太後和夏玉顏帶到了客廳之中,令人上了茶水,便在一旁坐了下來。
“什麽時候回來的呀?哀家聽說,這些日子你出去辦事了,想必是什麽大事,不知道,能夠告訴哀家是什麽事嗎?”太後問道。
“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一些瑣事罷了,不勞煩太後費心了,太後今日來,不是來關心玉馳的吧?若是有其他什麽事,還請直接說出來,因為一會兒我還有事要忙。”公孫玉馳不卑不亢的說道。
太後早就習慣了他的態度,冷笑一聲道:“如何不見清衣呢,哀家今天來,就是想看看她的,好些天不見了,怪想念她的。”
果然沒有猜錯,就是奔著夏清衣的事情來的,公孫玉馳也好不避諱,說道:“太後想必也知道了吧,清衣昨夜裏尋死覓活的,不知所謂,差點自縊而死,太後你的確是應該關心一下她,要不然,隻怕她會想不開,順便幫我勸勸她,不要胡思亂想。”
“豈有此理,玉馳,哀家的確是知道了,可是你也要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你這樣和哀家說話,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的行為,清衣好歹也是一個王妃,還是夏宰相的女兒,堂堂的郡主身份嫁到了你的王府,出了這樣的事,你說哀家能夠坐視不管嗎?”太後忍著憤怒說道。
“想必是太後你多慮了,這是她自找的,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又不是我逼著她去自縊的,一點小事,她就鬧的要死要活的,這樣的王妃,不要也罷。”公孫玉馳說道。
“你這樣說也太不像話了,哀家今天來就是要問問你,為何會讓她出現這樣的情況,好歹她也不是一個癡傻的女人,肯定出了什麽受不了打擊的事,你明白的告訴哀家,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太後不依不饒的說道。
公孫玉馳顯得很不耐煩,說道:“太後是不是想多了,事情就是這樣,恕我不能夠詳細的告訴你,因為我沒有這個閑功夫,還有,這裏是謹王府,不是你的慈寧宮,況且我現在也很忙,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還請你回去好好的歇著,免得傷了身子,那就不好辦了。”
“你說什麽?哪兒有你這樣的王爺,你這是再趕哀家走是不是?玉馳,你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哀家好歹也是太後,是你隨意的侮辱的嗎?”太後氣急敗壞,手中的拐杖都拿不穩了,渾身隻打哆嗦。
夏玉顏在一旁一直聽著,這時候見事情發生的有些尷尬了,她是個明白人,夏清衣想要過的好,歸根到底都要靠著公孫玉馳,要不然,她休想舒服,所以這個王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的,她急忙保持著笑容。
“王爺你喜怒,太後也請你不要生氣,我們都是為了清衣好,吵吵鬧鬧的何必呢,都是一家人了,這次來,原本就是看看她怎麽樣了,王爺你也不想清衣這個樣子吧?好歹我和她姐妹一場,太後又是看著她長大,所以還勞煩王爺說說其中的情況,我們也好好的商量著,能夠勸勸清衣,想開一些。”
公孫玉馳白了她一眼,似乎並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冷冷的說道:“本王可沒有什麽閑功夫跟你們說這些無聊的事,她就在寢宮裏,要問你們去問她去,太後,玉馳的確還有什麽,恕我不能夠奉陪了,你們請自便。”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開了,似乎並不在乎太後那氣的發白的樣子。
“這個混蛋,簡直是將哀家氣死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該來了,越來越目中無人了,哀家真是後悔,不該把清衣許配給他。”太後難受的說道。
夏玉顏知道事情不能夠鬧僵了,隻好勸說道:“太後莫要生氣,王爺就是這樣的脾氣,其實他也有他的想法,想必是兩夫妻鬧了什麽別扭,都在氣頭上,或許是王靈兒從中作梗,才導致這樣的局麵,我們要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還要見到清衣才是,問個明白。”
“說的對,來人,將清衣給叫到這裏來,哀家有話要問她。”太後命令道。
夏清衣聽說太後來了,不由來了精神,這很明顯,是來給自己撐腰來了,她也來不及打扮,甚至還故意將身上弄的亂七八糟的,沒有塗脂抹粉,直奔大廳而來,擠出了幾滴委屈的眼淚,傷心的說道:“清衣見過太後,萬安。”
“哎呀,可憐的孩子,才幾天不見,你就成了這副摸樣了,來,讓哀家看看,真是作孽呀,你怎麽就弄成了這樣,你的事,哀家已經知道了,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哀家一定替你做主。”太後憐惜的說道。
夏玉顏也看見她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心疼的說道:“可憐的妹妹,你怎麽就這麽的糊塗呢,再有天大的事,你也不能夠去自尋短見呀?這要是讓父親大人知道了,肯定會急的團團轉,到時候,指不定會鬧出什麽事情來。”
夏清衣見公孫玉馳不在,有些失望,說道:“都是那王靈兒害的,王爺說,要她,不要我,還當著我的麵,和她親親熱熱的,我自然是不服氣不甘心,就找王爺理論,可那個賤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法術,定是讓王爺對我不理不睬不說,還動手打了我,太後呀,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呀。”
“混賬東西,還動手打了你?那王靈兒當時也在場?這還了得,這狐狸精定然是將玉馳迷惑的魂不守舍了吧?我的天,哀家絕對不能夠姑息,來人,去把王靈兒給叫過來,哀家要親自問問她,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太後氣惱的說道。
夏玉顏連忙牽著夏清衣,而後勸說道:“妹妹莫要擔心,這次太後會替你弄個明白的,這王靈兒再想狡辯,可由不得她,不要著急,我們等著一會兒看她怎麽倒黴。”
“我現在恨不得殺了這個賤人,要她可憐巴巴的跪在地上求饒,可是,這裏是謹王府,而且王爺還在,隻怕,我們無法動手吧?”夏清衣擔憂的說道。
“你怕什麽,哀家在此,玉馳能夠怎麽樣?他既然對哀家都不理不睬的,還讓哀家自便,那好,哀家就在這王府裏當著她的麵,好好的懲治這個賤人,看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胡說八道,還敢不敢勾引玉馳,就算是他阻止,哀家要不怕,大不了,稟報皇上,看看到時候是誰對誰錯,你們就等著吧。”太後憤憤不平的說完,盯著外麵,等著王靈兒到來。
夏玉顏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態度,而夏清衣更是等著這個時候,她就是想要報複王靈兒,想讓她嚐嚐厲害,有太後撐腰,似乎好受了許多。
王靈兒這個時候正在清雅閣,看見一個侍女來稟報,問道:“看你的樣子如此的慌張,王府裏出了什麽大事了嗎?”
“靈兒姑娘,太後來了,要你去大廳見她,看樣子,來者不善,奴婢想要提醒一下你,不要頂撞她,而且王爺也不在場,恐怕她會為難你的。”侍女勸說道。
王靈兒聞言,頓時心中有數了,善者不來,她也不怕,直接來到了大廳裏,看見三個人都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她行禮道:“靈兒參加太後,娘娘和郡主。”
太後早就不懷好意,見她似乎一臉的狂傲之氣,恨不得上去打她幾巴掌,立刻就喝斥道:“不懂規矩嗎?見了哀家,應該磕頭才是,怎麽就大咧咧的站著,王爺沒有教導你要尊敬哀家嗎?你是怎麽回事?”
又來這一招,王靈兒心想這又不是你慈寧宮,憑什麽這樣的囂張,她昂起頭,不以為然的說道:“最近我身子不太舒適,腿腳也不利索,而且還受了傷,所以有些不方便,還請太後能夠體諒才是。”
“放肆,太後麵前敢如此的胡言亂語,就是你的腿斷了,也要下跪,難道你就一點規矩都不懂嗎?跪下。”夏玉顏狗仗人勢的說道。
王靈兒瞪了她一眼,眼神裏都是殺氣,不屈不饒的說道:“太後麵前也輪不到你來說話,況且這裏是謹王府,除了王爺,我誰都可以不跪,這是王府的規矩,再說我的確是腿腳不便,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
“我看你分明就是在狡辯而已,我怎麽看不出來你的腿腳不行了?”夏玉顏喝斥道。
“想必郡主對洛城之亂還記憶猶新吧?上次反賊來襲擊,不知道郡主你又在做些什麽?我倒是想聽聽看。”王靈兒突然說道。
夏玉顏一愣,怒吼道:“休得放肆,本郡主的事業輪的到你這個下人來問?”
王靈兒卻是不卑不亢,說道:“是嗎?我看是郡主你不敢說吧?那就讓我來回答你,當時你們被反賊抓獲了,而我,卻是在和反賊周旋,還不顧一切的保護皇上的安危,也就是在那時候,我受傷了,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康複,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
太後不由一驚,這賤人好一副伶牙俐齒,居然把皇上拿出了嚇唬人了,不過這種行禮下跪的小事,還不足以懲罰她,她冷哼一聲,說道:“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看來你是早有準備了,也罷,哀家問你,最近為何和玉馳走的那麽近?是何居心?”
“太後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是王爺的隨從,算的上是他的貼身護衛,和他走的近也是理所當然的,難道這也有錯嗎?”王靈兒冷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