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說的有道理,這幾年,也多虧了公公幫忙打探消息,這次三皇子回來,你認為有什麽好辦法對付他嗎?”太子問道。
“這個奴才不敢說,不過,皇上召見了他,定然是有什麽大事吩咐下去了,依奴才之見,無論皇上說了什麽,都可能對太子你不利。”肖公公推測道。
“噢?此話怎麽講?”太子問道。
“皇上病危的事,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他病危,想到的隻會是後事,無外乎是關係到寓聞國的江山社稷,恕奴才直言,太子殿下是將來的繼位者,那麽皇上又為何會召見三皇子呢?肯定是給他說了什麽,或者是遺詔,或者是交代,總之,三皇子肯定已經有所準備了,他既然一直都和你對著幹,現在皇上病危了,隻怕他就要挑明了和殿下你鬥爭,搶奪皇位,奴才亂說一通,還請太子你恕罪。”肖公公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太子哈哈一笑,說道:“你說的好,真沒有想到,公公你還有這份見解,實在是不錯,那你說說看,你有什麽好的辦法?”
“依奴才之見,太子應該迅速的拉攏朝中勢力,為將來做好準備,以免會引發內亂,這最好的辦法,就是找最有勢力的幾個大臣拉攏,想必太子心中也已經有了數,不用奴才提醒了吧?”肖公公諂媚的說道。
“公公說的很有道理,你不虧是太後麵前的紅人,很好,他日本太子繼承大統,定然會給你加官進爵,這朝廷之中,最有勢力的,當屬宰相夏司超了,另外就是太守等幾個大臣,不過最難搞的還是宰相。”太子有些擔憂的說道。
肖公公搖搖頭,說道:“太子此言差矣,對於你來說,最好拉攏的,應該是宰相才對,太子似乎是忘了,夏玉顏郡主。”
太子一拍手,讚許的說道:“對呀,本太子怎麽把這事給忘記了,這宰相之女已經被本太子掌控了,何愁大事不成,隻不過,如今皇上病危,似乎不適合談論成親娶妃子之事吧?”
“有何不可,太子,宮中有話說,成婚可以衝喜,皇上病情加重,正好太子有喜事,可以讓皇上龍顏大悅,這是好事,皇上自然會提倡。”肖公公說道。
“好,那就這麽辦,日後,還麻煩公公在慈寧宮太後麵前多說些本太子的好話,不過,還有一點,本太子很為難,夏清衣早就成了公孫玉馳的妃子了,本太子現在做這些,會不會晚了一步?”太子疑惑的說道。
“當然不晚,據奴才所知,宰相和三皇子素來很少來往,而且,那夏清衣和三皇子感情一直都不好,再加上太後和夏玉顏郡主的關係,最重要的是,太子你是繼承大統的選人,這已經是最大的優勢了,試問有誰不願意和你攀上關係的?即便是那宰相夏司超,也會想著和太子你合作的吧?”肖公公討好的說道。
太子讚許的點點頭,說道:“不錯,這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所謂的良禽擇木而棲,就是這個道理,本太子馬上就去辦,有勞肖公公也回慈寧宮後,把本太子的意見傳達過去,日後,公公的榮華富貴,就不用操心了。”
“多謝太子恩典。”肖公公無不得意的說道。
寓聞嶽帶著王靈兒騎著快馬飛奔,萬裏通緊跟著,走了許久,眼前出現一座巨大的山峰擋住了視線,待走近時,見有一塊石碑豎立在山腳下,其上撰寫著斷情山。
對於這個名字,寓聞嶽覺得很是奇怪,這時候,王靈兒悠然的從沉睡中醒了過來,睜眼瞧著這山脈,問道,“寓聞大人,我睡了多久了?這裏是什麽地方?我們到了嗎?”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這裏是斷情山,按照白衣道人所給的地圖,過了這個山脈,就是斷魂穀了,靈兒,看來你有救了,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寓聞嶽問道。
“多謝寓聞大人,我覺得好了一些,隻是渾身並無氣力,但精神還勉強過的去,看這山脈煙霧嫋繞,樹木茂盛陰森,似乎透著絲絲詭異的氣息。”王靈兒打量著眼前的景象說道。
“你說的沒有錯,我也有這個感覺,看來得小心才是。”寓聞嶽望著四周說道。
萬裏通打量下四周的環境,勒住了韁繩,無奈的說道:“看樣子,這個地方連路徑都不曾有,我們要如何過去才是?”
寓聞嶽騎著馬繼續前行一會兒,終於,茂密的樹木枝椏間的空隙已經無法容得下一匹馬通過了,他隻好下了馬,將王靈兒抱下來。
“看來我們隻有靠步行了,你能行嗎?”寓聞嶽關切的問道。
“沒事,寓聞大人不必擔心,盡管前行便是,隻是讓你受累了。”王靈兒說道。
他四下打量一番,毅然背上了她,在林間艱難的穿行,雖然是白晝,然而瘴氣彌漫了整個山脈,可見度十分的低下。
偶爾響起幾聲淒慘的鳥叫聲,在山間回蕩起伏,讓氣氛顯得更加的可怖,仿佛這裏成了另外的一個世界,一個毫無人氣的陰森世界。
往前走了一陣,山勢陡峭了些,王靈兒附在寓聞嶽的背上,聽著他輕微的喘息聲,說道,“寓聞大人,要不然你休息一會兒吧,別累著自己了,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萬萬不可,我們要盡早的趕到斷魂穀,找到孫三娘,這樣才能夠盡快治好你所中的毒性,要是拖久了,會耽誤最佳治療時機的。”寓聞嶽堅定的說道。
眾人繼續前行,走了好幾個時辰,仍然未能到達山頂,反而像是在樹林中繞著圈子,而且天色竟然暗了下來。
“他娘的,怎麽越走越是感到不對勁呢?二位,我們好像在這鬼地方捉迷藏一樣,你們看看,這個地方我記得似乎來過的。”萬裏通十分疑惑的說道。
寓聞嶽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將王靈兒放下來,無可奈何的說道,“看樣子,我們是迷路了,方才我記得好像是來過這裏。”
王靈兒也覺察到異樣,說道,“我也有相同的感受,要不我們先把這裏做一個記號,看看待會是不是還會轉回來。”
她將身上一條絲巾綁在了一棵樹上,他們停下來休息了一陣,繼續前行,很快,當行進了一陣後,又轉了回來,方才係在樹上的絲巾赫然出現在眼前。
“難道這些樹木看似雜亂無章的生長,卻是又樹木陣法排列而成嗎?”寓聞嶽說道。
“我以前聽說過一種迷步陣法,不但能夠迷惑人的眼睛,而且能夠迷失人的心智,困在其中的人,是很難走出去的。”萬裏通無奈的說道。
“可否有解開其中奧秘的辦法?”寓聞嶽問道。
“我曾經在一本古書上見到過,說是要破解迷步陣法,必須要找到陣法中心地帶,毀掉它的圓心,這樣的話,就能夠走出去。”萬裏通臉色凝重的說道。
“我明白了,這些高大樹木仿佛是一個圓形的迷宮,我們其實一直在其中繞著圈子,除非改變這些樹木的軌跡,因為,這些樹木似乎在移動。”寓聞嶽吃驚的說道。
“你是說在移動?這太不可思議了。”王靈兒吃了一驚。
“不錯,你方才隻是說對了一半,這個陣法奇妙的地方在於,就算你做了記號,也一樣會迷路,因為樹木在移動,這就是係著絲巾的樹為什麽再次到了我們跟前。”寓聞嶽說道。
“也就是說我們不能憑著樹木作路標,那麽我們該如何識別道路?”王靈兒問道。
“或許,我們應該不管這些,而是憑著感覺前行。”萬裏通說道。
“可是方才就是一直向前走啊?為什麽又走了回來?”王靈兒顯得十分的疑惑。
萬裏通微微一笑道,“那是因為這些樹木阻擋著,看似我們是在向前走,卻被他們的排列漸漸的引回來,不知道你明白了沒有?”
“那你的意思是,這些樹木如同一條路兩旁的欄杆,我們順著欄杆走,就隻有在這個欄杆圍成的圓裏麵轉圈嗎?”王靈兒不接的問道。
“正是如此,這個陣法很有可能就是孫三娘留下來的,看來我們這次的求醫行動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順利,他娘的,這個魔女。”萬裏通十分惱的說道。
“隻要破壞了不就行了嗎?”王靈兒問道。
“沒有這樣簡單的,以我萬裏通尋路的經驗來看,一旦破壞其中的一棵樹,其他地方的樹木都會跟著改變,陣法依然會變樣。”萬裏通擔憂的說道。
“那我們該怎麽做?”寓聞嶽顯得很是無奈。
“現在的情況看來,隻有先等待,這眼看天色一晚,也不知道還有什麽機關埋伏,擅自闖入,危險將會更大,我就是擔心靈兒姑娘的身體會吃不消。”萬裏通擔憂的說道。
“這你就多慮了,我經過白衣道人的治療和調養,現在感覺似乎好了許多,除了渾身乏力外,其他還算正常。”王靈兒說道。
“真是委屈你了,先休息一陣,或許,我們要等到天明才可行動。”寓聞嶽說著,脫下了外套,披在王靈兒的身上,開始仔細觀察四周,希望能夠找到出路。
“這樣吧,你們倆先在這裏等著,我去看看能否找到辦法出去,要不然,我們很有可能會困死在這個鬼地方,孫三娘的這個陣法還真是厲害,以前隻是聽說,沒有料到,果真如此的歹毒。”萬裏通憤憤不平的說道。
寓聞嶽點點頭,說道:“那你小心一點便是,不要亂闖,萬一不行的話,趕緊撤回來,我們再想辦法也不遲。”
“明白,你照顧好靈兒姑娘,他娘的,老子就不信了,我萬裏通最擅長的就是識別路線,這個小小的陣法休想難到我。”萬裏通說著,就鑽入了樹林,尋路去了。
“寓聞大人你休息一會兒吧,趕了這麽久的路,我想你也一定是累了,真是太麻煩你了,我現在感覺好多了,你不必擔憂我。”王靈兒感激的說道。
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寓聞嶽仍然很擔憂的說道:“不要緊,這是我應該做的,隻是這個地方似乎處處透著詭異,也不知道萬裏通能不能找到出路,真沒有料到,這個孫三娘居然還會什麽陣法,太奇怪了。”
王靈兒看著逐漸降下來的夜幕,聽著樹林間鬼魅般低低的叫聲,說道:“說不定,萬裏通會有辦法的呢,他最擅長的就是尋找道路了,當初能夠找到丘陵城,也對虧了他,我們還是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