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聞嶽正在思量著如何應付太子,卻隻聽見太子發話了,說道:“寓聞大人最近似乎在忙著什麽事,聽說皇上召見你了,可有此事。”
看著太子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其實心裏很關心這個事,寓聞嶽就知道來者不善啊,連忙說道:“的確是有此事,太子意欲何為?”
太子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喝了一口茶,說道:“其實這些年,本太子一直都很看好寓聞大人,而且,聽說你也取得了皇上的無限信任,那麽自然皇上的病情,你是知道的了,就是不知道,皇上召見你,說了些什麽事情?”
“啟稟殿下,一些關於安全的常見問題,僅此而已。”寓聞嶽恭敬的說道。
“真是隻是這些嗎?大人你似乎有所隱瞞了吧?皇上既然那樣信任你,怎麽會在病危的時候,隻跟你說些這樣的話,本太子的確是不相信。”太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真是一個狡猾的狐狸,寓聞嶽自然不會說出來,他點點頭,說道:“就是這些話,假如太子殿下沒有其他的事情,末將恐怕要告退了,因為還有要事在身,擔心耽誤了,皇上會怪罪下來,到時候就不好說了。”
“且慢,大人不必慌張,本太子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而已,拿過來。”太子一揮手,隻見幾個屬下抬來了一箱金銀財寶,放在了禹聞嶽的麵前,頓時眼前是金光閃耀,光彩奪目。
“怎麽樣?寓聞大人,不知道,你願意跟本太子交這個朋友嗎?”太子繼續問道。
寓聞禹不由一驚,這是分明在收買自己,他問道:“太子殿下何出此言,在下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願聞其詳。”
“大人不必拐彎抹角,有些話,你自然是懂得的,本太子和你成為了朋友,那是多少人都盼不到的福分,你說是不是?”太子意味深長的說道。
“太子說的很有道理,隻不過,末將恐怕不配和太子做朋友,隻能做你的下屬,要不然,就等於折煞了小人了,還望太子殿下三思。”寓聞嶽說道。
“看樣子,大人似乎有所顧忌,不過,隻要你把本太子當做朋友,那麽就應該將所知道的全盤托出,即便你是我的下屬,那也應該明白,如何做一個稱職的下屬,隻要寓聞大人實話實說,本太子保證,少不了你的好處。”太子指了指財寶說道。
寓聞嶽在朝廷中這麽多年,自然見慣了這些東西,尤其是一些陰謀詭計,他自然明白,當麵拒絕太子,這就意外著和他作對,那麽以後,恐怕少不了給他難堪,不過他有不能違抗聖旨,因為皇帝已經說過讓他保密的事情。
“既然太子那麽想知道皇上說了什麽,那在下就明說了吧,皇上讓在下處理一些安全問題,比如皇宮的安全,想必,太子也應該清楚個中緣由,另外就是,三皇子至今沒有回來,皇上命令在下去查找他的下落,讓他盡快的回到朝中,處理政事。”
太子聽的清清楚楚,不由朗聲笑了起來,原來如此,他連忙誇獎道:“寓聞大人果然是明白事理之人,皇上有沒有說過,找會三皇子回來後,還有什麽事要吩咐他的?或者說有什麽重大的決策?”
“太子未免太高看在下了吧?在下隻不過區區一個侍衛,皇上怎麽想的,還有什麽決策,又豈會是我這樣的人能夠知道的?相反,太子殿下你應該知道的清楚才對,為何卻要問起我這一個護衛呢?”寓聞嶽反問道,他自然知道,即便他不說出去找公孫玉馳,那麽太子也會派人暗中調查跟蹤,到那時候,太子一定會嫉恨自己沒有實話實說。
“很好,寓聞大人,本太子很欣賞你的坦白,看樣子,你是個聰明之人,記住,以後有什麽事,盡快告訴本太子,將來,等本太子繼承大統的時候,自然少不了你一官半職,你意下如何呢?”太子不由問道。
寓聞嶽點點頭,連忙說道:“那在下就多謝太子的恩情了,不知道太子殿下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假如沒有的話,在下先去履行聖旨了,要盡快的找回三皇子,這是在下必須要完成的使命。”
“自然,你去辦吧,他日有用的著你的地方,本太子再傳呼你也不遲,去吧,對了,這些東西,我會派人送到你那裏,不成敬意,小小意思。”太子嘴角浮起了笑容來。
“這就不必勞煩了,殿下應該知道,在下說出了聖旨的內容,已經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了,若是再讓人抓住了什麽把柄,以後恐怕就不好替太子你辦事了,還會讓人說些閑話,這對太子殿下肯定不好。”寓聞嶽委婉的拒絕道。
太子瞥了他一眼,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寓聞大人請便吧。”
看著寓聞嶽出去了,太子不由得瑟起來,暗自想到,看起來,皇上還在惦記著公孫玉馳,這也難怪,公孫玉馳殺敵有功,擊退了反賊,這個時候皇上病重,招呼他回來,肯定會有什麽要交代的,至於是什麽,無非就是朝政之事,不過他還是擔心,皇帝會改變主意,因此,囑咐一個侍衛說道:“去,跟上寓聞嶽,看看有什麽動靜沒有。一旦他有別的什麽舉動,立刻向本太子匯報。”
“回太子,這三皇子不是被你派人去刺殺了嗎?你認為還有這個必要嗎?”貼身侍衛不解的問道。
“以防萬一,這個殺手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消息,本太子擔心,會出了什麽岔子,而且,你派人盯著寓聞嶽,肯定會有所收獲,快去。”太子命令道。
與此同時,慈寧宮,經曆過戰亂後,已經恢複了原貌,各處都休整一新,太後依然靠在寬大的靠椅上,握著拐杖,微微閉著眼睛,身後的夏玉顏在給她捶背。
“啟稟太後,謹王府的清衣王妃求見。”一個侍女進來說道。
“請她進來吧。”太後喝退了左右,隻留下夏玉顏一人在此陪著。
夏清衣進來後行了禮,說道:“啟稟太後,臣妾這次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同你們商量的,多日不來看望太後,實在是有違禮數,還望太後見諒才是。”
“哪裏的話,我們都是一家人了,有什麽事情,直接說出來吧。”太後坐直了身子。
夏玉顏也連忙插嘴道:“如今妹妹都貴為王妃了,做事說話都要拿捏分寸一些,在我們這個場合,就不必拘禮了,太後是不會見怪的。”
“知道了,這次不為別的什麽事情,就是因為王爺的事,三皇子最近一直杳無音信,自從那日出了門去,說是追殺反賊餘孽,可是到如今,卻依然沒有半點蹤跡,真是替他擔憂,臣妾一人在謹王府,顯得形單影隻,好不孤單。”夏清衣眼神幽怨的說道。
太後不由皺著眉頭,臉上的皺紋顯得更深了,說道:“原來清衣又是因為此事,可是你來找哀家,能幫你什麽忙呢?”
“太後認得的人多,可否幫助打聽一下,這三皇子的下落,也好讓清衣心中有個大概的數,也不至於如此的擔心害怕。”夏清衣憂傷的說道。
夏玉顏連連搖頭歎息,勸說道:“妹妹你為何如此的癡情,三皇子如今都沒有納妾,就你一個王妃而已,你何必自作多情,想那麽多的事,再說了,他身為皇子,自然是朝政上的事需要處理,又怎麽會有時間常常陪在你的身邊,照顧你呢?”
“姐姐你說的當然有道理,可是這些日子,謹王妃顯得冷冷清清的,我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而且,據我猜測,三皇子不單單是去殺反賊,還去尋找王靈兒去了,這個賤人,到現在也沒有消息,自從皇城之亂後,簡直是杳無音信,我擔心,三皇子被她所迷惑了,到時候,會沒有心思顧及我的感受了。”夏清衣擔憂的說道。
太後聽的真切,不由一臉的怒容,說道:“這個三皇兒,也太不像話了一點,居然還對那個小賤人念念不忘的,豈有此理,清衣你放心,哀家會替你做主,這些天你就在這裏住著,等三皇兒回來,哀家自然要拿他問話。”
“先多謝太後了,給你磕頭了。”夏清衣說著就跪了下來。
夏玉顏急忙扶起了她,說道:“妹妹不必悲傷擔憂,姐姐願意為你想想辦法,老是這樣被動下去,也不是什麽好的計策,等三皇子回來,我們必須用一個好計謀,好讓他對你徹底的改觀。”
“姐姐若是有什麽良策,還全憑你做主,隻要知道三皇子安然無恙,我就會放心不少,而王靈兒這個賤人,我真希望她死了算了。”夏清衣恨恨的說道。
夏玉顏回頭對太後說道:“啟稟太後,玉顏有個想法,先去太子府一趟,找太子問問去,畢竟,自從皇城之亂後,許多大事小事他都在處理著,他應該知道的比較多,三皇子去了什麽地方,在做什麽,或許他都知曉,萬一他不清楚,還可以去問問皇上。”
“皇上那裏就不必先去了,為這點事打擾他,畢竟不是什麽好事,先作罷了,萬一不行,我們再做打算,哀家心裏有數,你就先去吧。”太後揮揮手說道。
“那玉顏先告退了,妹妹你先在此歇息,等姐姐回來,再和你商議對策。”夏玉顏說完,便轉身離去,直奔太子府。
太子剛剛送走了寓聞嶽沒有多久,就有一個侍女匆忙的來稟報道:“啟稟殿下,慈寧宮的玉顏郡主求見,正在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