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你原來也沒有事,朕大難不死,全憑著所以人的努力,尤其是三皇子,而且還有這個陸武的及時趕來啊,你怎麽活下來了?”皇帝感慨的說道。
張公公抹了抹淚水,回憶道:“當時大戰打響,奴才說起來慚愧,被追殺到一個角落裏,躲在了床底下,這才免於一死,若不是三皇子帶來的士兵及時發現,恐怕奴才都害怕死了,總算是雨過天晴了,上天庇佑啊。”
“都沒事就好,陸武,你說說現在的戰況如何?反賊都誅滅了嗎?”皇帝問道。
“啟稟皇上,在三皇子的帶領下,反賊是丟盔棄甲,而且,一路逃竄,我軍勢如破竹,殺的他們是膽戰心驚,有大部分投降了,有些反抗的反賊都被殺死,仍然有一小股反賊還在頑強抵抗,不過想來,已經差不多了,皇宮現在已經安全了。”陸武回報道。
皇帝十分的感慨,這一兩天的時間裏,他經曆了生死,又經曆的大喜大悲,仿佛從萬丈深淵一下子又升了起來,心裏的波折可想而知,他歎息一聲,一口氣居然透不過來,加上身上的傷口作痛,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幸好陸武及時扶住了他,連忙喊道:“皇上,你怎麽樣了?”
那些在場的人也暗自捏了一把汗,一個幸免於難的禦醫急忙趕了過來,看見皇帝已經昏迷不醒了,診斷一番後,說道:“大家不要擔心,皇上的身體是受驚過度,加上他年邁的緣故,暫時的昏迷了,調整幾日,定然可以好的。”
“來人,趕快扶皇上去休息,清理打掃皇宮,重新修整。”太子見狀,一聲令下道。
眾人紛紛動手,經曆了這一場災難,似乎都在喜悅之際,多了一份沉重。
皇宮的主幹道上,公孫玉馳騎著戰馬緩緩而來,反賊終於被趕出了皇宮,戰亂後的土地一片狼藉,不過好歹,這裏還是他們的天下。
此時,一個將士前來回報道:“啟稟王爺,發現夏侯申殘餘部隊的行蹤,請王爺定奪。”
公孫玉馳聞言,頓時覺得血脈膨脹,洛城有今天,都是這個逆賊所賜,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容忍,厲聲喝道:“立刻帶路,本王要帶人去,親自宰了這個叛賊。”
說完,他安排道:“其餘人繼續清剿反賊餘孽,一個也不要放過,要保證皇宮的安寧,另外的人,跟隨本王追殺夏侯申,取他的人頭,出發。”
隨著公孫玉馳一聲令下,眾人皆是士氣大振,打了這場勝仗,大家都很振奮,依然是摩拳擦掌,精神充沛。
洛城,郊外的樹林裏,夏侯申一臉的狼狽,帶著他的殘兵敗將,逃竄到了這裏,再也沒有力氣了,他沮喪的示意道:“全體休息吧,朕不想再逃跑了。”
說完,他坐了下來,從皇帝那裏搶來的皇冠已經歪斜了,而身上的龍袍也汙穢不堪,他取下了皇冠,自嘲的笑了起來,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處心積慮這麽多年,才不過一瞬間,就毀於一旦了,隻能夠感歎命運的不公平,和上天的捉弄。
“為什麽,朕原本可以一統天下,卻還沒有登基,就成了這番模樣?”夏侯申自語道。
一旁的反賊見狀,連忙勸說道:“皇上,我們走吧,這裏不安全,趕緊逃吧,再不逃跑的話,追兵就來了,你要冷靜些,雖然這次我們敗了,但是還可以重新來過的,你不要灰心喪氣才是,大家都在看著你呢。”
“罷了,都走吧,誰願意走的,朕不會勉強留著他,朕累了,走不動了,原來以為勝券在握的,可是到頭來,卻一步走錯,全盤皆輸,看來,這輩子也是做不了皇上了,朕不想苟延殘喘的活著,還不如在這裏等死算了。”夏侯申喪氣的說道。
他看著這片樹立,想起就在前不久,自己號令數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殺向洛城,將那些將士殺的四散逃離,而如今,又回到這個郊外的地方,突然就換了一種心情,他懊惱的低著頭,不停的嘲笑自己。
此時,一個士兵來報:“啟稟皇上,血狼大人求見。”
“然他過來吧。”夏侯申抬起頭來,看見血狼來了,身後還押著一個女人,不由問道:“原本以為你戰死了,你沒事就好,我們敗了,你說,我們怎麽辦?”
“皇上,末將以為,立刻撤離,逃回去,固守涼城,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做在這裏,隻有等死的份,而且,我們還抓來了公孫玉馳的妃子,據她說,她是他唯一的一個王妃,這也算是我們手中的一顆棋子,你說呢?”血狼陰冷的說道。
夏侯申抬頭看了看夏清衣,發現她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來,不過血狼的話給了他一點希望,他走過去問道:“你當真是公孫玉馳唯一的一個王妃?”
“當然是,如假包換,求你不要殺我。”夏清衣求饒的說道。
“我不會殺你,你對朕還有用,來人,看好她。”夏侯申好像有了那麽一點希望,回頭對血狼說道:“既然如此,我們立刻撤回涼城去,全軍聽令,回涼城,做最後一搏。”
隨著夏侯申的一聲令下,眾人立刻啟程,但是大多都是士氣低落的,沒有人有精神,中途還有不少的人逃離。
方才離開樹林不久,前方有一個峽穀,一個探子立刻前來回報,慌慌張張的說道:“啟稟皇上,追兵來了,快逃吧。”
“這麽快啊?保護皇上。”血狼說著,抽出了刀來,此時,四麵八方突然響起了號角,還有殺喊聲,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公孫玉馳帶著部隊打過來了,而且,那些追兵還在不斷的湧過來。
反賊們根本來不及躲避,四散逃離,潰不成軍,沒有多少時辰,就已經丟盔棄甲,很快,夏侯申等人都被圍住了,好多士兵都投降了。
“夏侯申,你立刻束手就擒,要不然的話,殺你一個片甲不留。”公孫玉馳坐在戰馬上,威風凜凜的說道。
“皇上,我們該怎麽辦?”血狼頓時慌張起來,原本的計劃,很快就被打亂了。
“天要亡我啊,罷了,和他們拚了。”夏侯申著急的說道。
“所有人聽令,誓死保護皇上,有後退者,格殺勿論。”血狼大聲的吼道。
但是,這些反賊此時已經嚇破了膽子,哪裏還有心思戀戰,一大部分人都為了保命,都扔掉了武器,舉手投降了,而保護夏侯申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混賬東西,你們這群廢物,我殺了你們。”血狼說著,一刀將一個扔掉武器的反賊砍了腦袋,其餘的人見狀,更加的恐慌,他們放下武器,頓時逃之夭夭了。
沒有了殘餘部隊的保護,公孫玉馳很快一路斬殺,到了夏侯申的麵前,剩下的一小股反賊被大部隊包圍起來了,無處可逃了。
“夏侯申,你這個逆賊,居然犯上作亂,該當何罪?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本王代表寓聞國,誅殺你這個叛賊。”公孫玉馳手持長劍喝道。
“你敢,你看看,這個人是誰,我告訴你,最好你放了我,要不然的話,我不會輕易饒恕了你。”夏侯申見無處可逃,將劍架在了夏清衣的脖子上。
“王爺,救救臣妾,我不想死。”夏清衣看見公孫玉馳,頓時喊叫起來。
公孫玉馳沒有料到這一點,長劍一揮,喝道:“你最好放了她,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的,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哼,少嚇唬朕,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即便朕放了她,也照樣是死,還不如拉個墊背的,陪著朕一起死,你覺得怎麽樣?”夏侯申咬牙切齒的說道。
看著夏清衣很害怕的樣子,公孫玉馳很惱火,雖然他不愛這個女人,可是也不想讓她去死,大吼道:“夏侯申,逆賊,你有本事放開她,你到底想怎麽樣?”
“很簡單,放了我們,然後,讓你的部隊散開,等我們到達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會放了你的妃子,現在知道心疼了吧?”夏侯申的麵目十分的可憎。
“王爺,救我啊,臣妾好難受。”夏清衣哭泣了起來。
公孫玉馳卻毫不在乎,冷笑了一聲,說道:“夏侯申,你這個人未免太幼稚了一點吧,就這樣想要威脅本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一個妃子而已,你殺了她吧,本王可以再娶一個,甚至是十個,千百個,區區一個女人,你也太小瞧本王了吧?”
“什麽?你當真不在乎?”夏侯申頓時有點慌了。
看著夏清衣那絕望的表情,公孫玉馳依然表現的很冷靜,似乎是坦然自若,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他其實是在等待機會,隻要夏侯申稍有鬆懈,他會立刻一擊斃命。
“既然你這麽不在乎,那我可以告訴你,我現在就殺了她,然後和你同歸於盡,皇上,殺了她。”血狼惡狠狠的說道。
公孫玉馳眉頭一皺,衝著身邊的幾個大將使了個眼色,夏侯申自然是舍不得殺,夏清衣是他最後的棋子了,他隻是為了嚇唬公孫玉馳才這樣做的,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是無動於衷,他手中的劍抖動著,一步步後退著,等著眾人說道:“朕警告你們,誰要是敢輕舉妄動的話,朕就一刀殺了這個女人。”
話音剛落,突然破空傳來了一聲呼嘯,沒有過一會兒,一隻離弦之箭飛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了夏侯申握劍的胳膊上,他的手一抖,劍掉落在了地上,同時,他鬆開了夏清衣,而一旁的血狼見狀,正要上去用劍繼續挾持夏清衣,可惜的是,他晚了一步。
公孫玉馳一個飛身,人已經快速的到了夏清衣的跟前,一掌推了出去,旁邊的將士立刻接住了她,而與此同時,他隻一腳的功夫,就踹翻了不可一世的血狼,任由他如何凶狠,卻還是不堪一擊。
血狼想要還手,哪裏還來得及,隻覺得身後殺氣騰騰的,回頭一看,好幾隻箭都射了過來,他根本來不及躲避,頓時渾身插滿了箭,口吐鮮血,倒地不起,一命嗚呼了。
夏侯申一手捂著胳膊,疼的齜牙咧嘴,他的武藝再怎麽高強,如今,也於事無補了,他淩空禦劍的本領瞬時展開來,雖然不一會兒就殺了好些個將士,但是,依然被蜂擁而至的將士亂劍砍死了,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皇帝夢就此支離破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不甘心的死去了。